我可能必須換掉這輛車。」
「因為可能會有人看到我坐進車內?」
「對。雖然我們看起來像要去度假的情侶,但最好還是不要冒險。那我要換什麼車?」
「也許換一輛比較不引人注意的,例如紅色的藍寶堅尼?」那不公平,因為頂級雷諾和藍寶堅尼根本不是同一等級的車,但還是很引人注目。
對她的挖苦,他一笑置之。「我的確喜歡好車,告我啊!」
「你和美國的朋友聯絡上了嗎?」
「聯絡上了,但他對時差有點抱怨。壞消息是,病毒這件事不但可能,而且是疾病防疫中心的最大噩夢。」
「好消息是什麼?」
「沒有。除了在拿到疫苗前,賴羅德不會放出病毒,因為他當然要第一個接種,不是嗎?但培養疫苗要好幾個月。既然你的朋友在八月時對計劃造了損害,那個瘋狂醫生可能得從頭再來,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安心地假設,他們必須等到下一個感冒季節才能放出病毒,那得要等到明年。」
她放心地嘆了口氣。「我覺得有理。」她遲疑著。「我一直在想。我以前沒听過這種病毒,但現在……我們不可能自己處理這件事。盡管我目前和中情局的關系並不好,但我可以用公共電話打給以前的聯絡人,讓他知道這件事。對這種大規模的案件,他們應該會比我們兩個更有能力處理。」
洛克差點嚇昏掉。「老天爺,絕對不行!」她的說法很合理,但她並不知道有老鼠;他也不能告訴她,以免自打嘴巴。
「為什麼不行?」她的語調只流露出好奇,但他感覺得到她淺藍色的目光像雷射般掃過來。她可以用那種目光切斷鋼鐵。
他一下子想不出什麼好理由,甚至瞬間覺得整件事會當場揭穿,但又突然靈光一閃。他可以告訴她所有重點,但不需說出一切,全看他怎麼措辭。「你知道賴家在那里也有聯絡人和影響力。」
「賴家提供信息,是情報來源,但……」
「但他也是個有錢人。他在那里安排眼線的機率有多大?」這個解釋很簡單,也很實際,他只是沒有說出實情。
她在椅子里轉過身看著他,皺起眉。「機率很大。維多的勢力很廣,羅德更廣。所以我們不能向任何人求援,對吧?」
「我想不出有什麼地方是他安排不了眼線的。包括法國警方、國際警察組織……」他聳聳肩,沒有繼續說。「我想我們必須自己拯救世界了。」
「我不想拯救世界,」她生氣地說。「我喜歡小規模的事,只想做個人的事。」
他很想笑,因為他知道她的意思。雖然她之前很想毀掉賴氏組織,現在卻是不得不做。
這個工作比他一開始想的更要困難。為了保存那種病毒,那里的保全設備一定和亞特蘭大的疾病防疫中心不相上下。想要進去不只必須拿到保全系統的資料,還要有內應。但要找到內應實在難上加難。
「我們必須假設打電話給你的那個男人值得信賴,」他說。「否則我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