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年,黎璃一直不想和普通男人建立關系,那種從事普通工作、有普通煩惱的男人。那樣的人無法了解她的工作質及狀況,她也擔心自己在親密關系里會壓過那樣的男人。她必須強勢而決斷,而且無法像水龍頭那般說關就關。但一談到感情,她不想做主導,而想當個伙伴;但那表示她必須找到一個個和她一樣強烈的人。她在洛克身上感覺到不認為她是威脅的自在與自信。她不用迎合他的自尊或壓抑自己的個以免嚇到他。洛克這輩子若曾被嚇到,她可能會嚇一跳。他可能連小時候都這麼膽大包天、四處惹事。
她愈觀察就愈尊敬他。她正在迅速而用力地往下掉,而且底下沒有安全網。
他們吃過飯,他看了一會兒新聞,黎璃則又看了點書。他的超強耐足以媲美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但她記得抵著她臀部的**,知道實則非然。一個男人要是沒有興趣,絕不會變得那麼硬。他是在給她時間放松,不想逼她,他當然知道到最後他們一定會一起****,那是無可避免的。她也知道,光想就臉紅心跳。她只要一看著他就會想到他不久就會一絲不掛,她也會。不久她就會感覺到他在自己體內、不久在體內盤繞的緊張就會得到紓解。
到了十點,她說︰「我去沖個澡。」就讓他自己看新聞。大理石浴室里的沐浴用品全都是設計師名牌,味道就像天堂。她慢條斯理地洗了頭發、刮掉腋毛及腿毛——她從未忘記這個美式習慣——全身涂上香水液,才把頭發吹干並刷了牙。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覺得自己已經有萬全準備後,她穿上旅館的厚浴袍,系緊腰帶,才光著腳走進房間。
「你洗澡真久。」他指控道,關掉電視,站起身。他從她閃亮的頭發掃視到腳趾頭。「我以為你會穿著睡衣出來,我一直在幻想要幫你月兌掉睡衣。」
「我不穿睡衣。」她說著打了個呵欠。
他皺起眉頭。「你之前說你穿兩件式睡衣。」
「我說謊,我luo睡。」
「你是說你毫無理由就毀了一個完美無害的幻想?」
「那時我穿什麼睡覺和你沒有關系。」她得意地對他一笑,走向沙發,拿起書坐下,並把腳縮在身下。她很確定她讓他覺得好象收到了耶誕禮物——她的確是故意的——因為他不發一語,轉身就沖進浴室,大約三十秒後就听到水流聲。他急著呢。
看著床頭櫃的時鐘,她幫他計時。他沖澡不到兩分鐘,然後就听到洗臉盆的撥水聲延續了四十七秒鐘,又過了二十二秒鐘,他就走出浴室,只在腰間綁了條濕毛巾。
黎璃瞪著他剛刮過的下巴。「我無法相信你刮胡子那麼快,卻沒割傷喉嚨,真神奇。」
「跟和你****比起來,切斷頸靜脈算什麼?」他問,同時走向沙發,拉著她的手要她站起身。他關掉燈,拉著她向床走去,同時關掉其它的燈,房間一片昏暗只剩下床頭燈。他掀開床罩,轉身面向她。
站在床邊,他捧起她的臉親吻。她嘗到牙膏味,他在浴室那麼短的時間內還刷了牙。她真的很佩服他的敏捷,以那種速度,他沒有在刮胡子時割傷喉嚨,至少也會不小心用牙刷戳到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