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付了咖啡錢,黎璃則把文件整齊地放回公文包。她伸出手和白喬治握手,但那法國人反而把她的手舉到唇上一吻。洛克氣得伸手把她的手從白喬治的掌握拉走。「放手,她名花有主了。」
「我也是,先生。」白喬治低聲說。「但我只是想表達謝意。」
「我很高興,你去感謝別人吧。」
「我了解。」白喬治說,再次話中有話。
黎璃輕笑著和他一起離開。「法國人本來就會親手背,他們沒有別的意思。」
「才怪。他是個男人,對吧?他一定有別的意思。」
「這是你自己的經驗嗎?」
「當然。」他握住她的手。「該死的法國人有機會就親吻,誰知道他吻過什麼。」
「我該把手煮一煮,以免沾上細菌嗎?」
「倒也不用,但他要是再吻你一次,我會煮了他的嘴。」
她輕笑,靠著他的手臂。她用臉頰輕輕摩挲,讓他知道她還滿喜歡他鬧別扭的。他用手臂環住她的肩膀,擁著她往前走。
一個星期!盡管他們會忙一整個星期,洛克覺得仿佛得到了緩刑。他至少可以多擁有黎璃七個晚上。一個星期內,法蘭也許會好到可以接電話——只要他的狀況不惡化。
「我不會獨佔那筆錢。」黎璃突然說,把他的注意力猛地拉回。「我會轉一半給你。」
「我根本沒想到錢。」這話全是真的。他領美國政府的薪水,就算他的行動沒有得到認可,他也有錢領。「留著。我還有錢,而且你之前也說過你的存款所剩不多了。」這也是實話。但她能否活著用到那筆存款,還是未知數。
她一定要活下去。他無法忍受別的結果,法蘭必須看清其中的道理。
那天晚上他們回到酒店房間,他在桌前坐下,開始研究公文包里的藍圖和線路圖,她走到他的身邊。白喬治幫了很大的忙,在實驗大樓的藍圖上標示出每個房間的功能,所以洛克可以直接挑出他們需要安置**的區域。他們不需炸掉整個地方,只要選出一部分。例如,他們不需炸毀浴室或會議室,那只是浪費塑料**。洛克只要算出整個區域的面積,就可以計算出需要多少**。
黎璃靠在他的背上,雙臂隨意地環住他,親吻他的耳後。「我也愛你。」她的語氣很嚴肅。「我想是,但我也很確定。那很可怕,對不對?」
「該死地嚇人。」他丟下筆,不再計算房間的面積,反而在椅子里轉身,把她拉到腿上。「我原以為我們只會一起開心一陣子,卻突然發現我在擔心你的早餐夠不夠營養。你就像隱形轟炸機,我的雷達上連個光點也沒有。」他對她皺著眉。
「別看我。」她反駁。「這又不是我的錯。我只是出去處理事情、練練射擊,但對方人比我多,你又剛好沖進來。對了,你車開得真好,能讓捷豹那樣滑動。」
「我好懷念那輛車。」他若有所思地說。「還有,謝謝小姐夸獎。那叫做州警大回轉,想要把車掉頭,又不想麻煩地停車、倒退時,很好用。」
「我還以為你開奔馳開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