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著桌子平靜地注視著她。「在這尷尬的一幕後,你有權了解一切,請容我簡單地向你說明。」她抬起頭,用盡全部的意志力冷冷地看著他。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杯中的酒倒在他頭上。
「與潔娣的那一段有一點……混亂。」她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我們在兩年前認識,曾有過一段美好時光,然後她想安定下來,而我還不想有任何承諾。肯特一直在追求她,她卻利用他的愛慕,視他為****。」他憎惡地搖搖頭,「他是個富有的年輕人,並且具備潔娣所要求的一切條件,所以……她嫁給了他。」
「噢,原來如此。」她慢慢地說。是一樁各有所圖的婚姻。
「不完全是這樣的。」他語含諷刺︰「我曾祝福他們,並且在他們訂婚後,完全退出他們的生活,可是肯特似乎為著某種理由而厭惡我。」他嘲諷地看著她。「潔娣讓我無法拒絕出席她的婚禮,在宴會上她向我親密地表示想要在……度假回來後見我。最後情況無可避免地變得有點難堪。」他聳聳肩,「事情就是如此。」
「可是她愛你。」她既驚訝又鄙夷地說。
「她根本不懂愛的意義。」
「但是……」
「凱西,別再說了。」很明顯地他正按捺心中的不耐。
「潔娣生活在一個和你完全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的道德法則。她厲害、聰明,那是她的生存之道。」凱西厭惡地瞪著他,他苦笑了一下,「我並不喜歡那種方式,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有一套生存法則,我從不要不屬于我的人或物。」
她的眼神泄漏了心中的想法,他嘆口氣挪揄地說︰「我知道你不相信。」
「我沒說。」
「你不用說。」他沉思著望著她,「是因為我的緣故,還是你原本就對男有敵意?瑞格有勇氣追你,令我很詫異。」
「不要扯到他!」她怒視著他。
「樂意之至。」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嗎?」她顧忌全拋,「一點都沒有變。」她瞪著他。
「你這樣說讓我不敢當。」他存心刺她,並樂在其中。
「不要裝傻,」她憤怒地說︰「女人一個接著一個,視她們為糞土……」
冰冷的怒氣使他英俊的五官繃緊,一陣戰栗流過她背脊,使她噤口。
「說話要小心,」他呼吸沉重,「人的耐有限,你對我的生活一無所知,不要任意給我扣上帽子。」
「我所知道的已夠讓自己覺得惡心。」她胡亂地說。他沒任何反應,只靜靜地凝視她,沉默在蔓延、擴大,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那些話?她從未如此失常過。
她的臉上一定顯現出困惑與沮喪,不一會兒,他原本緊繃的臉緩和不少,身體也明顯放松;「我真想在你可愛的股上狠狠地揍一頓。」
「什麼?」她恐懼地瞪著他。
「我以前常告訴你父親,‘不打不’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他沉思地說︰「而事實證明我沒說錯。」
「你怎麼可以,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