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她一反常態的溫順,並不時感到他投來的目光,可是他的話很少,她也是簡單幾句回答。他們駛離他的住處時,天色已全黑,天氣也已清朗,星星布滿天空,暴風雨後的空氣涼爽、清新。
「下星期我們就啟程。」她緊張地看他一眼,而他嘲諷地微笑;「凱西,不要這樣,你最好趕快適應。你可能會喜歡葡萄牙。」她僵硬地點頭。「這禮拜準備好一切,聖誕節時我就回來了。」
「我仍不敢相信這一切已經發生了。」她無助地看著他,在感情上全新的覺悟使她慌得頭打結。
「也許這個可以讓你感覺實在點,」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的絲絨盒子,「我本來早就想給你了,可是你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她瞪大眼楮接過盒子,褐眸深處顯現出她的不安。「打開它,它不會咬你的。」他的聲音低沉急躁。
「噢,不,馬修,我不能接受。」她看到盒里閃閃發光的東西後,立刻尖聲拒絕,這只瓖著三顆大鑽的金戒指不僅漂亮,而且價值不菲。「這太貴重了。」她推回給他,他的表情變得很嚴厲。
「為什麼你是我所認識的女人中,唯一會在我送點小禮物時表現得大驚小怪?」他說話含蓄,聲音冰冷。
「這個不應該算是個小禮物了。」她指指早上別在衣領上的蜜蜂針,「光是這個就要花掉我數月的薪水。」她不要做他的玩物。
「這只戒指不算什麼。」他聲調平靜,「凱西,收下它。如果這樣說能使你放心,就當它是我們劇本中的道具好了。」
「一點也不能。」她怒視他,「你找不到便宜的東西嗎?。我擔心會在歸還前搞丟。」
「誰說過要拿回來了?」這次換他尖聲大叫︰「老天啊!凱西,這戒指是個禮物。等我們分手後,要怎麼處理它完全是你的事——賣了它,或者留下它。它是你的了,你了解嗎?」他堅決地把盒子放在她的大腿上。
她深吸口氣,低頭注視那小盒子。此刻她最想做的是乞求他,讓她從這場可怕的錯誤中解月兌,然而那是行不通的,所以她抬起一張刻意麻木的臉,平靜地點點頭,「我很感你,馬修,只是我不明了你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功夫。」「我們已經談過了,」他斷然地說︰「現在把這該死的東西戴在你左手的中指上,我們就結束這場爭論。我買它時,並不曾預見我還得強迫你戴上它。」他听起來極端不悅而且傲慢,她深吸口氣,照他所說的戴上戒指,伸手檢視它。
「你覺得如何?」戒指戴在她手上感覺很怪。
他傾身向她,在她柔軟的唇上快速重重地吻了一下,表示回答。「非常好。」他指的不是戒指。「你是個需要被吻韻女人,」他若有所思地看透她驚訝的琥珀色眸子深處,他的嘴角浮起一個深沉、譏誚的微笑。「曾有人對你說過同樣的話嗎?」她搖搖頭,笑容再度出現在他臉上。「很好,他們最好沒說過,未來也不會有人這麼說。」
他移動她的臉使它側傾,繞著她的嘴唇細細地點下無數的輕吻,一陣痛楚在她下月復部燃燒起來,她感到微微地暈眩。當他的唇佔有地整個鎖住她的唇時,一種全然的喜悅穿過她的身體,她驚出聲,不一會兒他遺憾地嘆口氣坐回去。「你太誘人了,」他緩慢地說︰「我說過你會讓男人心碎,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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