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去後,她發現這棟屋子一定已廢棄多年,潮濕腐的氣味充斥每個角落。
他們花了兩個小時與皮爾斯討論目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伊蕾帶他們回旅館時,旅程的疲憊、對龐大工作量的恐慌以及炎熱、黏濕氣候導致的持續頭痛,使凱西全身無力。
「睡個午覺吧!」馬修注意到她雙眸失神、臉色蒼白。「再過三個小時後才晚餐,我會叫醒你的。」自從在英國那晚他送給她一枚戒指後,他對她的態度疏遠且有所保留,雖然有時她感到很困擾,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樣比較容易隱藏自己的感情。
他曾不確定地承諾過兩個星期後再來,可是他走時她並未要求他做明確的承諾,當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之外,她馬上就為自己的矜持而懊喪不已。
日子很快地就進入一個愉快的模式。伊蕾會在八點剛過、太陽還未發揮熱力時,到旅館接她去數公里以外的工地工作,她在那里畫草圖、安排一天的進度,直到12點過後伊蕾接她回來。在午餐及小憩片刻後,伊蕾會做她的向導,陪她一起去認識這個國家,他們會花數個小時游覽附近一帶的鄉野、小城鎮及村莊。
住在這里的日子很悠閑,房子整修的工作也進展得很順利。兩個禮拜過去了,這期間馬修每天晚上打電話來,使她感到望及沮喪,她開始擔心他對他們的假訂婚感到後悔;有兩次他已經安排好要飛過來,卻因為工作繁忙而取消了。幾天前她一時心血來潮,寫了一封語氣冷漠的長信給他,信中表明沒有必要為了讓她完手邊的工作,而繼續維持訂婚的關系,她很樂意現在解除婚約,只以普通員工的身份為他工作。
三天過去了,她滿心忐忑地以為會接到他的電話,可是卻音訊全無,甚至每晚固定的聯絡也停止了。經過兩天等電話的神經折磨,她接受了伊蕾的邀請去參加村里的生日宴會,清晨回到旅館時她已經累垮了。
她朝鏡子里瞥了一眼,很高興自己的皮膚已曬蜜桃般的棕色,金色的秀發明顯地閃耀著光澤。打開房門時,她整個人僵住了,一個高大黝黑的身影正站在門口舉手欲敲門。
「馬修!」她高興地看著他嚴肅的面孔。「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也想問你同樣的問題。」他冷硬的臉上沒有一絲溫暖。「你一直在做什麼?」
「什麼?」她困惑地注視他走進房間慢慢關上門。「伊蕾在大廳等我,我最好……」
「我看見她了,」他簡短地說︰「我已經派她帶個口信說你今早不過去了。」
「你什麼時候到的?」她很困擾地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在發抖。
「昨晚10點。」他的雙眸像寒冰般閃著寒光,「你到哪里去了?」
「我到哪里去?」她困惑地重復他的話,他往梳妝台上一拍,使她猛地跳了起來。
「凱西,不要跟我玩把戲!你到哪里去了?」
「伊蕾邀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她瞪著他黝黑的臉龐。
「她邀你?」他的聲音粗魯,「那麼是誰陪你和可愛的伊蕾去的?」
「你是什麼意思?」她感覺他聲音中有一絲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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