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陳先生,他們死了。」孔德江站在陳峰身後指著前方說道。
「你很快也會和他們一樣的。」還不等陳峰說話,卻听判官那冰冷的聲音傳來,他說完後又把目光轉向陳峰︰「朋友,這家伙人面獸心,作惡多端,你犯不著為他丟了性命。」
「陳先生,你別听他的,他這是在蠱惑你。」不等陳峰說話,卻是身後的孔德江又搶先說道。
「朋友,你身後站立的是一個滿身罪惡,殺人不見血的魔鬼。」
「陳先生,他在迷惑你,這就是他慣用的伎倆,小心她突然出手偷襲呀。」
「朋友,別再執迷不悟了,現在只剩你一個人,跟本攔不住我。」
「陳先生,你再拖他兩分鐘,特警隊的雷豹小組馬上就到。」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陳峰則不動如山,目光死死鎖定對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判官表面上雖是和孔德江閑扯,但真正的心神卻全放在了陳峰身上,短短的數息時間,他看似沒動,但實際上卻是在不停地改變方位,變換氣息,想在陳峰身上找到下手的破綻,但,無論自己如何用言語試探,對方的心竟沒有一絲波動,沉若幽潭。可以說從動手到現在,陳峰給他的驚奇實在太多了,敏銳的洞察力,高超的戰法,還有戰斗中對局勢的把握。
判官心思百轉間,正捉模著要不要強行突擊,卻是眼前一亮。
「陳先生,你倒是說話呀。」原來,竟是孔德江見陳峰矗在那里半晌無語,心下著急,一支手拍在陳峰的肩頭說道。也正是這一拍,打破了兩人間微妙的對峙,使陳峰整個人的氣息有了瞬間的波動。
‘好機會,就是現在’。判官等的就是這樣的時機,眼下怎能放過,只見他身形一動間人隨刀走,勢若奔雷——‘刀轉輪回’。絕招再出,判官沒有絲毫留手,面對一切阻礙在前方的敵人,他只有一個字——殺。而判官出招的同時,陳峰也動了,幾乎就在對方運刀而起的瞬間,陳峰跨步前沖——‘龍拳’。
‘噗撲’,黑暗中,乍現一抹飛紅,陳峰左肩中刀入骨三分,而對方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陳峰一拳正中胸口,當即吐血。此時只見陳峰左手上托,在對方刀柄處,判官死命向下壓,陳峰則拼命往上托,鮮紅的血不斷由刀口流淌而出染紅了大片衣襟。而陳峰的右手,卻是在擊中判官的前一刻被對方緊緊扣住腕門,不然判官就不是單單吐血那麼簡單了。所以說高手對決由不得一絲的分神,任何一個小的失誤都可能影響到戰事的走向,孔德江這一個隨意的動作立即讓陳峰失了先機。
僵持片刻,陳峰隨著左肩處血液的不斷流失,較力漸漸處于下風,只見刀鋒再次下沉,劇痛傳來陳峰一聲低喝,震臂一抖間將右手抽回,然後順勢微抬插向對方咽喉,判官錯愕間揮手反擊‘砰砰砰撲撲’,兩人一手較力一手斗技,轉眼間又過了十余招,其內的凶險自是不言而喻。不過說到這種近身的徒手肉搏,判官與陳峰相比,無論是技法還是殺傷力,始終遜了一籌,拳掌往來間陳峰腳底微挫,扭腰順肩——‘鐵指寸勁’。
‘ 嚓,噗,’竟是陳峰瞧準時機絕學再出,正中判官胸口,位置更是和早前的一拳沒有半分偏差,判官傷上加傷胸骨折斷再吐一口鮮血,但這還遠遠沒有結束,戰場上對手不會給你任何喘息的時間,‘撲撲撲’判官氣血不暢,交手間再受三拳,這時,已經可以隱隱听見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陳先生,你可要挺住啊,再堅持一分種,不,半分種就可以了。」孔德江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警笛聲越來越近,判官竟少有的出現了一絲波動,腦海中不由浮現出pp的容顏,‘我要等你回來才睡’,‘你要時刻記得,家里有個人在等著你回來喲。’是啊,pp還在等我,我答應她要快些回去的,但,判官貼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這是師傅訂下的,如果一次殺不死對方,那就是天意,說明對方命不該絕,可是,他真的不甘心,這個孔德江是排在前三的斬殺目標,他不想就這樣放棄,嗯,速戰速決吧。
「哈~」判官大喝一聲,體內真氣運轉直貫刀身,同時腰背用力手腕一扭,只听‘刺啦’一聲,短刀自陳峰肩頭撥出,緊跟著刀勢一轉抹向陳峰脖睫,陳峰強忍劇痛仰身回避同時提右膝掂向對方手腕,判官刀勢再變反手斜拉切向陳峰心口,兩人就這樣越來越快,招式也越來越凶險,似乎都在醞釀著最後的殺招,只要哪一方最先露出破綻,便是對手暴發的最佳時機。
驀然間,陳峰左臂微微一僵,顯是因為牽動了傷口而行動受阻,判官怎會放棄這個機會,只見他揮刀上挑直取對方腋下,看這架勢是要斷陳峰一臂。然而,陳峰先前的破綻只是一個圈套,是他故意暴露給對方,此刻見對方中計,陳峰側身閃避同時左腿橫擺借勢旋身而起,——‘武極蓮華’——‘嗖嗖嗖嗖嗖。’
‘一步輪回’——‘撲噗’
腿風破空幻起漫天殘影,判官錯愕間身中數腿整個人倒飛而出,不過,他也在最後一刻將陳峰重創,兩人都不好過,齊齊向後飛跌。但,就在這時,卻听嘩啦啦聲響,竟是一人破窗而入,只見他身穿制服全副武裝,從頭到腳遮得嚴嚴實實,只露了出一對眼楮,此刻房間內雖然光線不強,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胸口處那兩個純白反光的大字——特警。
「孔局長我是雷豹,你還好嗎?」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陳峰,你保護局長,這個人交給我了。」雷豹見孔德江沒事,自然把精力全放在了這個重要通緝犯身上,抓到他那可是大功一件啊,說話間他已橫身檔在窗前,封住對方去路,更在為下面的兄弟爭取時間。
此刻,房間內的形勢為,陳峰護在孔德江身前立于房間一角,判官居中而新來的雷豹則站在另一邊的窗口處,可以說判官無論怎麼選擇,是打是走都至少要對上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