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混在人群里始終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里,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指引,或者是心靈的呼喚,想要親口問一句對方︰‘你真的是殺人狂魔嗎?’然而,當她站在這人群中,听大家彼此間談論著曾經的過往,以及判官那一段段感人肺腑,又使人熱血沸騰的事跡,她——得到了答案。
當然了,在場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了陳峰,不知是出于好奇心,還是莫名的緣由,他來到了這里。結果,眼前所見到的,听到的,卻令他整個人無比地迷惑,復雜,彷徨。「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做錯了嗎?」陳峰默默地自問著,良久後,他沒有任何答案。亂哄哄的人群吆喝聲不斷,不出片刻防暴隊也來了,一個個全副武裝手持盾牌和警棍,人群被沖散,幾個挑頭鬧事的人被按在地上,但他們卻仍是不停地叫嚷著要見判官……
陳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不明白是什麼讓大家如此瘋狂卻只為了見判官一面,他更不明白一些平日里很懼怕警察的小混混為什麼竟敢站在對方面前叫囂,「唉,」嘆息聲中,陳峰默默地走開了,帶著滿月復的彷徨與迷茫。
夜——再度降臨,便如太陽每日都升起般理所當然,沒人會去在乎這些瑣事,因為你此刻還不曾失去。
特警隊內部,判官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呆了多久,完全封閉的空間內,在高強度日光燈不停地照射下,他甚至不知道是黑夜還是白天,他現在想要的只是睡覺和上廁所,卻不可得。
「說,你是受什麼人指使,你的刀法又是什麼人教的,你的其他同伙在哪里?」雷豹下午的時候已經小睡了一覺,此刻也算養足了精神,時間緊急他必須分秒必爭,上面已經下了命令,明天一早就要交人了,畢竟特警隊不是關犯人的地方。
「你們濫用私刑,我要投訴你們。」判官耷拉著腦袋說道。
「好,很好,說實話,我相當佩服你的幽默感。」雷豹听了判官的話,翻了個白眼說道。
「嗯,大家都這麼說,呵呵。」判官嘴角扯動,硬擠出一絲笑。
「哦,大家都這麼說。」雷豹點了點頭,隨後又對一旁命令道︰「繼續注射,加量一倍。」
「隊長,正常人可以承受的極限是1。6倍,這樣會有危險的。」手下隊員遲疑著說道。
「少廢話,執行命令。」
「是。」
隨著藥濟的注入,判官整個人不停顫抖著,面容也漸漸變得扭曲起來,一陣陣充滿了男人野性的低吼在密室內響起,那是因為其無堪忍受來自全身各處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那變態的撕裂感而發出的咆哮。這種感覺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它可以將一個人的**和精神一同逼向崩潰的邊緣,畢竟,心性再堅強的人,也總有個界線。
良久後,咆哮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喘息聲,判官整個人也仿佛更加的萎靡,憔悴。
「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了吧。」雷豹來到判官身前,面無表情地問道。
「指,指使我的……人」判官此刻似乎虛月兌到連講話的力氣都沒,只見他斷斷續續地說著,雷豹見狀,急忙把身子往前湊了湊,側耳細听,片刻後,他終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指使我的人就是……就是你大爺,呵呵。」
「好,很好。」雷豹這次听後卻是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他強壓下那種要給對方幾個炮拳的沖動,說道︰「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們就慢慢玩,我們有48小時的時間,而現在僅僅過了6小時,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哈哈。」
「呵呵,少來了,我一直在留意你們的作息時間,以及換崗吃飯的次數,雖不一定精確,但也不會相差太遠,我能肯定現在至少已經過了30個小時,所以說你的這個玩笑開得很腦殘啊,雷豹先生。」判官的呼息漸漸轉為平和,笑著對雷豹說道。
雷豹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注視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他沒想到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多余的精力來觀察周圍情況,他這鋼鐵一般的意志究竟來自何處,要知道,一個人毅力是否堅強的後盾,無疑是他的信仰,不管這個信仰的是什麼,至少內心要有一份苦苦守護的堅持,使你不會在困境和絕望中迷失自我。‘可他的信念又是什麼呢?’雷豹內心默默地問著。
紫荊花園,戴琳娜家中。
二人正並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叮咚~叮咚~叮咚’,一連串的門鈴聲響起,戴琳娜與天狼對望了一眼後起身向門口走去︰「來了來了,別按了,我的天。」透過門鏡望去,卻正是一臉失魂落魄的pp站在外面。「啊,pp你還好吧。」戴琳娜急忙把門打開將pp拉到屋里。
pp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旋即她目光緩緩在屋內掃過,最後停留在天狼的身上,天狼心生感應抬眼望去,兩人目光一觸間天狼眉頭微微皺起。片刻後,pp眼內的掙扎漸漸被堅定所取代,卻見她掙開戴琳娜的手臂疾步而行,然後竟是‘撲通’一聲跪在天狼身前︰「天狼大哥,求你救救毅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哎呀pp,你這是干什麼,快起來。」戴琳娜見狀急忙上前要將她扶起,但pp卻死活不起來,兩只手死死抓住天狼的褲管,「天狼大哥,你們不是朋友麼,你也知道毅不是壞人,請你救救他吧。」
天狼眉頭越皺越深,默默地看著這個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若以天狼往日的行事作風,絕對會一腳將她踢飛,但此時此刻,天狼卻沒有︰「你也知道我是殺手,而殺手殺人通常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為了錢,第二,為了生存,與這兩點相比,朋友又算得了什麼,很多時候,所謂的朋友只是被人們利用的工具罷了,你覺得我會為一個泛泛之交,連真實身份都不相告的人而冒險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