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楮逐漸恢復了視力,我們才看清楚了,原來我們前面不遠方是一堵很高的牆,牆上的兩邊各豎著兩盞很大的強光燈正照著我們。牆上有一道很大的鐵門。
牆上有人在向我們招著手,很快牆上的門打開了。我們趕緊向里面沖了進去,後面的喪失瘋了一樣地追逐著我們。當門重重地被關上時,我們才敢深吁一口氣撐著大腿休息。
「你們好!」一個全副武裝的中年男子走到我們身邊對我們說到。他的的身後緊跟著一群人,每個人手上都持有武器,非槍即刀。
「你好!」歐陽白很有禮貌地跟那男子握了握手。
「放心,這里很安全,你們從哪里來的?」
「三田。」
似乎其他人都很驚訝我們這行人居然能從三田走到這里。歐陽白把我們的情況簡單地跟那男子說了一遍。
那男人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歐陽白的肩膀,看了看我們,「累了吧,走吧,我帶你們去休息的地方。」
那男子跟身邊的人言語了幾句,身邊的人很快地散去了,我們在他的帶領下向里面走去。
這里是用水泥砌成的圍牆圍出來的一片小住區,除了入口處的大門沒有一個出口,圍牆都有5米之高。
「這里是喪尸爆發後軍隊駐扎建造的,目的是為了保住這個。」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們看見了一個類似研究院的建築。
「全國最好的病毒研究中心,我們到這里的時候,部隊早已撤離,一個人也沒有。所以我們就在這駐扎了。對了,我叫黃威,是個雇佣兵,這里的所有人有我的隊員也有像你們一樣逃難逃到這的,這里的物資很充足,你們可以在這好好休息。」
不一會,黃威便把我們帶到了一棟小別墅前,
「這棟房子還是空的,你們晚上可以安心住里面,明早我會讓人給你們送些吃的過來。哦對了,里面有電,我們這兒有軍方留下的發電機給這片區域供電,你們可以燒點熱水洗個澡。不過……」
黃威看了看我們幾個手里的刀刃,我們懂了,我們很自覺地把武器都交給了他。黃威對我們友善地笑了笑便走了。
推開房門,房子很大,有足夠的房間讓我們休息。歐陽白一**坐在了沙發上,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你怎麼看?」我走到歐陽白旁邊問道
「應該沒有惡意,他們救了我們,況且,我們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對付的。」
的確,我們這群人沒有多少物資,沒有什麼武器,他們兵強馬壯地沒必要對付我們。
但讓我有點想不通的是為何軍隊如此大費周章地建造圍牆保護這里,最後為何要撤離。
這一日的勞累我也懶得深入去想,每個人都很快地洗完澡就寢了。
5月23日
我想每個人昨晚都睡得很熟也很安穩。早晨,古月使勁地搖了搖我才把我叫醒。
黃威早上果然派人送來了食物和一些衣物,看著我們每個人早已破亂不堪地衣服,我們笑了笑,黃威倒還挺細心這都被他看出來了。
中午黃威拎著兩瓶紅酒帶著兩個人人來到了這里,
「今天中午和大家好好喝一頓!」他把酒瓶往桌上一放招呼我們到。
午飯在李子米和古月的烹調下,很快便做好了,我們八個人一起圍在屋中的大桌旁坐下。
「為我們還活著先干一杯」黃威舉起酒杯說到。
「干!」
幾杯酒下肚,我們與黃威他們的陌生感一下子就被沖淡了。黃威帶來的兩個人算是這圍牆里的骨干人員,一個叫達奇,是和黃威出生入死的戰友,一個叫顧正,也是前不久剛帶著一群人逃到這里沒多久的leader.
「現在的情況沒有我們想象的樂觀。」顧正喝了一杯酒開始說到。
「雖說這里固若金湯,物資也比較充足,但是坐吃山空,我們基本是每天都會派人出去尋找物資,但是這個城市里的喪尸越來越多,物資也越來越難找。」
「而且」黃威插話道
「我們在進入到這個里面的時候,在圍牆外和研究所里,都發現了幾只特別的喪尸。我們失去了幾個兄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們干掉。」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陳真喪尸化後的樣子。
黃威接著說︰「我們本來還準備向灰京市進發,但是……」
顧正接話到︰「灰京市已經淪陷。」
「怎麼可能???」歐陽白很激動地說到
「是真的,幾只就像黃威所說的特別的喪尸襲擊了灰京市的安全營,我就是從那里逃到這里的。」
這一消息,讓我們幾個都一下子陷入了絕望。
「那政府呢?」
顧正喝了口酒,嘆了口氣,「哪還有什麼政府,在被襲擊那晚,駐扎的軍隊根本招架不住那幾只喪尸,所有人都只顧著逃命。」
歐陽白似乎有點絕望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所以」黃威喝了一口酒,「現在這里的我們,更要團結起來,這樣才能生存下去。」
太陽開始往西邊落下,黃威他們喝完酒離開了,我們幾個人一起坐在屋里不說話,每個人都心事重重。
本來寄托著我們希望的灰京市,一下子就被顧正的消息給擊得粉碎。其實我心里早有點預感,病毒爆發了這麼久都沒有什麼救援隊活著軍隊出現,政府也許早就名存實亡了。
天黑入夜,只有歐陽白一個人還悶悶不樂地呆坐在客廳。我們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我最後洗完澡回到臥室,發現古月躺在床上,把頭深深地埋進被子里。我模到她身邊,發現她的眼楮濕潤了。
「怎麼了?」我心疼地用手擦去了她的淚水。
「我突然好擔心爸媽。」古月小聲地說到。
是啊,古月的父母是政府官員,應該也在灰京市,現在灰京市淪陷了,她的父母也就……凶多吉少。
但是我沒有說出來,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古月,只得緊緊地抱住她,我的一抱反而讓她的淚水決了堤,她在我的懷里抽搐了起來。
果然,即使關系再不好,有著親情的羈絆,心還是會痛。
5月24日
伴隨著外面吵雜的聲音,我們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出了屋門,所有人都圍在圍牆的大門附近,黃威和幾個人站在牆頂,用著望遠鏡向外面張望著。
「怎麼了?」我向旁邊的人問到。
「似乎有一個車隊被喪尸追著正向這邊駛來。」
達奇在牆頂上看到了我,招呼著我們上來,我和歐陽白,順著牆邊的繩子爬了上去。達奇遞給了我一個望遠鏡,我向遠處望去,兩輛面包車帶著滾滾塵土向我們這開來,後面還追著成群的喪尸。
然而我們的牆外也圍著喪尸,現在開門很不明智。黃威對著達奇點了點頭,達奇心領神會,從繩子降了下去。
黃威用望遠鏡死死地盯住那兩輛車,那兩輛車似乎也發現了站在牆上的我們,不停地按著喇叭示意。
眼看那兩輛車就要到了,黃威大叫了一聲「開門!」
下面的達奇眾人迅速地打開了閘門,兩輛車幾乎沒有減速地穿過了閘門開了進來。兩輛車一進來,達奇他們干掉了門口最近的幾只喪尸便迅速地關閉了閘門,時間的把握和執行力真的是無懈可擊。
兩輛車在了門口沒多遠的地方停下了,從第一輛車上走下了一個類似軍人打扮的男子。
黃威和我們一起走了上去準備和這行人打個招呼。那兩輛車上陸陸續續地走下了一些男女,然而一個沒有右手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緩緩地走下了車,右手的位置沒有手,用布條包裹著,擦!居然是趙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