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右一邊是車,一邊是圍欄,之間的間距也就容得下一個人通過,看見那喪尸再一次向我撲來,根本沒有地方容許我躲閃,只得抬起腿來準備再給那喪尸一腳。
那喪尸雖然之前吃過我一腳,卻似乎沒有長記性,撲來的高度和位置讓我腳踹著正合適,我使出渾身氣力一腳正正地踹在了喪尸的臉上,喪尸一下子向後滾了出去,沒滾了幾下便趴在了地上。
吃了我這一下絕對不輕,我剛準備轉身追上胖子他們,沒想到那喪尸一下子就爬了起來,眼珠子只剩下了一只,鼻子也被我踹的癟了下去,但是依舊叫囂著繼續向我奔來。
這他媽的!我心中怒罵一聲,擺好架勢準備再來給那喪尸一記側踢送他歸西,忽然我心中咯 一下,大叫不好。
原來有兩三只和他差不多形態的喪尸不知從哪一下子躍上了附近的車頂,有兩只叫囂著撲向了附近的人,被撲倒的人慘叫幾聲很快便沒了聲音。而另一只,站在車頂上直直地看著我,蓄勢待發。
一只已經夠我受了,現在還兩只一前一上準備向我撲來,這可如何是好。
「池水寒!」不知何時,胖子他們進入了一輛suv內,胖子發動了車向我吼道,後座的車門開著,李莉焦急地看著我。
我轉身撒腿就往胖子他們那跑去,根本不敢往後看,後面涼風陣陣,那兩個玩意肯定在玩了命地追我。我一下子撲騰鑽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那兩只喪尸在外面拼命地拍打著車門,瘋狂地用頭撞著車窗,撞得車窗「砰砰」的響。
「怎麼搞?」我向胖子叫到。
胖子沒說話,嘴里咬了塊布條,又開始玩起了他的汽車雜耍。他拉下了手剎,開始踩著油門。
前後都有車,如此狹小的空間,我真不知道胖子如何能帶我們出去。
在喪尸的瘋狂拍打下,車窗「呲啦」一下,出現了一道裂紋。
「不好!」我大聲叫道,趕緊拿起了車上的墊子按在玻璃上。
此時在胖子的操作下,我們的車頭已經慢慢地朝向了高速到邊的圍欄,胖子打正了方向盤,又開始掛檔拼命地踩著油門,輪到和地面摩擦的白煙又升了起來,胖子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地往下冒,死死地咬著嘴里的布條。
我看見胖子突然一下子松開了手剎,車「嗚」的一下子沖了出去,「嗙」的一下子撞斷了圍欄開到了圍欄下的荒地里去。
一系列的劇烈顛簸差點把我顛到車頂。我坐定了向車後望去,幾只喪尸還在瘋狂地追著我們,胖子吐出了嘴里的布條,擦了擦臉上的汗。
「啊!」胖子似乎松了一口氣大叫了一聲。
「你早點開車從這走不就沒那麼多麻煩了嗎!」我向胖子埋怨到。
「大哥,我現在右腳已經沒知覺了。」胖子也向我抱怨道。
我這才想起來胖子的腳受傷了,剛才他是忍著疼帶我們沖出來了。想到這我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後面逐漸遠去有些看不見的喪尸我不禁松了口氣。
看著高速上人們瘋狂地向前跑著,喪尸們也瘋狂地追著,我不禁慶幸我認識了胖子。
半晌我們終于來到了東京市邊境,大量的軍隊早已在這駐防了起來,一排排的鐵絲圍欄早已把路圍得水瀉不通。唯一的入口處擠滿了人,幾個士兵在一個一個仔細地排查著每一個想進去的人。
我和李莉趕緊扶著胖子下了車,翻過高速的圍欄向人群中走去。
「我認識李哲!」我和胖子他們拼命地向前擠著,我扯著嗓子向那些士兵喊著。胖子體積大力氣大,說是我們扶著他,實則是他左晃右晃把我們帶到了最前面。身後的人說著各種方言向我們謾罵著。我也不以為然,人在求生的時候都是自私的。
「我認識李哲!」靠近了鐵欄,我向里面的士兵叫喊著。
最近的那個士兵看了我幾眼,
「誰是李哲?」
媽蛋,不會報他名字哪哪都不管用吧。
「我認識古通……上校?」我繼續向那個士兵說道。
那士兵似乎對我的套近乎厭煩了,鄙夷地看著我。旁邊的士兵突然對他小聲地耳語了幾句,
「在這等著!」那士兵丟了這句話後離開了。
我和胖子、李莉靠著鐵欄焦急地等著。不一會那士兵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哲。
我趕緊向他揮了揮手,他也看見了我,對旁邊的說了幾句,那士兵敬了個禮,飛快了跑了過來,讓我們先進去了,身後的人憤怒地叫囂著。又走了次後門,我心里這麼想著。
「先例行做個檢查。」李哲對我說著,讓旁邊的士兵帶我們去了一個帳篷。
簡單的做完了檢察,士兵帶我們去見了李哲。
李哲早已坐在了一輛吉普車上等著我們,我們陸續上了車,李哲駕著車帶我們向城內駛去。
「他是?」李哲通過倒車鏡看著胖子向我問道。
「哦,我的救命恩人。」我簡單地向他說道。
李哲又看了幾眼胖子,似乎對他身上的囚服頗感興趣。
「歐陽白和古倩呢?」
「這就去。」李哲還是那麼冷酷,說話那麼簡潔。
一路無話,進了城,城里的氣氛也似乎不那麼樂觀,許多人穿著同樣的衣服一群一群地站在街上抗議著什麼。
李哲帶著我們左繞右繞終于到了一棟別墅門口停下了。
歐陽白和古倩似乎知道了我來到的消息,早就在屋外等著我。
「好小子!居然活著!」歐陽白和我互相錘了一下胸口。
古倩也微笑著看著我,我和她對視著點了點頭。看見我身後的胖子和李莉,歐陽白和古倩都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走,進去說。」我笑著向他們說到。
進了屋坐下,一壺茶下肚,我已經把我遇到的事情從頭到尾向他們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我能活著到這還真得謝謝胖子。」我拍了拍坐在我旁邊的胖子。胖子傻傻地向其他人笑了笑。
「你說你遇到的那個忍者叫什麼?」李哲扶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到。
「應該是叫柱間,怎麼了?」
「沒什麼,我也是听別人說,首相召回了一支特殊部隊來幫助解決危急,有可能就是暗殺忍者部隊,前一任的隊長好像就叫柱間,不過現在的隊長我就不知道了。」李哲咳了咳繼續說到。
「這些都是小事,現在的問題是空座和北九州那麼快就失守,形勢很嚴峻。」
「我在北九州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只變異的喪尸。」
「這里也有那種恐怖的喪尸了嗎。」歐陽白面色凝重地說道。
「那現在這里只會越來越不安全。」古倩說到。
「事到如今,我想有些事你不該在瞞著我們。」我看著李哲說道。歐陽白和古倩也一齊看向了他。
李哲似乎有些詫異,看了看我們,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嘆了口氣。
「其實我也不比你們知道多少,我只是知道……那個生化武器……並非來自這個世界。」
歐陽白似乎有點蒙,模著頭問道︰「什麼意思?」
我拍了下歐陽白,「你就記得鳳凰傳奇了,鳳凰山啊!」
歐陽白似乎頓悟了,拍了下大腿,「那沒跑了,石海說的事情肯定是真的了。」
「那接下來呢?」李哲向我們問到。
他這句話似乎澆了我們桶大大的冷水。所有人沉默了,就憑我們幾個,知道所有所有的真相又如何?拯救世界嗎?我們現在自己沒辦法確保自己的安全,拯救世界這四個字分量太重。況且我的心里卻只想救古月一個人而已。
「好了你們在這可以安心休息,至少我會和部隊確保你們的安全,」李哲冷冷地說完就離開了。
古倩「切」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
「這房子很大,有房間可以給你們住,李莉你就住……」古倩領著胖子和李莉上樓找房間去了。
歐陽白則把我拉到一邊,拿出了一瓶酒,誓要與我一醉方休。
晚上我們幾個圍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果然不出我所料,胖子和歐陽白一見如故,在酒桌上恨不得滴血拜個把子。李莉和古倩也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李哲在城外駐守晚上不回來。我一個人呢喝著悶酒,不由得想起了古月,我拿起酒杯走到了門外,坐在門外走廊的搖椅上看著外面的天空。
月亮不會因為人類世界發生了什麼而有任何的改變,看著它,喧囂絕望的世界也會得到片刻的寧靜。
「怎麼出來了?」古倩也走了出來,看著靠在椅背上的我問道。
「沒什麼。」我向她笑了笑抿了口酒。
「放心吧,古月一定會沒事的,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救她。」古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看著我安慰道。
我和古倩看著夜色相繼無言。
6月24日
天剛放亮我便醒來了,在別墅外的院子里做著俯臥撐,不知道為什麼,精力似乎出奇的旺盛。
李哲開著車回來了,看見我在院子里做著俯臥撐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情況怎麼樣?」我向李哲問到。
「沒有問題。」李哲冷冷地回答到徑直進了屋。李哲這麼說,看來我們現在還很安全。
沒有一會古倩和歐陽白他們一起出來了,胖子也換了身衣服,但似乎有些小不那麼合身。
「走哥們。」
「去哪?」
「買東西。」歐陽白神神秘地對我說到。
歐陽白和古倩在前面帶著路,在這七繞八繞地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店面前。歐陽白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條看了看。
「是這了。」歐陽白帶著我們推門進了里面。
這是間書店,不算大地方的到處彌漫著印刷的墨水味和書的霉味。一個老頭兒坐在收銀台邊翹著二郎腿看著報紙,我們進來了都沒有看我們一眼。
歐陽白走到收銀台前,敲了敲桌子,把那張紙片移到了老頭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