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熹的眼楮像老鼠的目光一樣鬼祟,那種仔細打量壯漢的程度,我覺得可以和人肉掃描儀相比較了,恨不得把細胞內髒都分析個透徹。
「確實沒錯。」壯漢把包袱重新系好,然後朝著門里面大吼一聲︰「大哥二哥,這女人把東西都帶來了。
說罷,門柱全部都被推開了,像歡迎儀式一般兩邊都站了人,只不過他們都拿了奇形怪狀的武器,看這陣仗像是要把來人都活吃了。
大道中間有幾個明晃晃的火把,靠近的時候才能看清,是幾個比剛才這個壯漢還要壯漢的壯漢,他們腰間都有綁著一條比麻繩粗十倍的布條,纏到胳膊上,和肌肉緊緊綁在一起,耳朵上和褲腰帶上都有些類似于像雞毛的掛件兒,跟著步伐一晃一晃的。
劉章和蒲青他們蹲在遠處,但能把那邊看的清清楚楚。
蒲青有些急躁,看到那些人出來後,就要拔劍出鞘,硬是被劉章給按下來︰「現在不能行動,他們沒答應放人,而且那姑娘還在,不能傷及無辜。」
「若是現在不動手,那些玉圭可就真要給他們了,這可都是少主用性命做抵押才跟那些昏官換來的啊!」
「現在不行,再等等。」
劉章比周圍深夜還要黑的眼眸閃爍著,有種抑制不住的殺氣,但是視線里還有一個身影瘦弱的女子,她罩著他身上的斗篷,獨自站在那些賊人面前,卻沒有退縮的腳步。
等等,再等等……
「大哥二哥,東西沒錯,我看也就這娘兒們一個人上山來了。」
剛才那壯漢突然變得鞠躬哈腰起來,恭敬的把手里的包袱遞了過去,看來那些人才是頭目。
三人都是一身肥膘,如同三座大山立在嫦熹面前,他們都盯著嫦熹,看的她有些眼冒金花。
「這娘兒們一個人來的?漢人那麼狡詐,沒有埋伏嗎?」
「他們這下才不敢,人都在我們手里,隨時能剮了他們!」
幾個人認真的分析著,嫦熹現在至少能知道一點,她絕對被騙了,事情根本不是盜賊們綁架了人那樣簡單。
緊接著嫦熹的腦袋像是被電流打過一般,渾身的汗毛都站立起來。她眨巴了好幾下眼楮緩解自己心里的恐懼和震驚。
我想,她一定是明白了什麼事情。
「匈奴人……」
她對著我的方向輕輕說了句,如果不是我听力好,可辨別不出來這句唇語。可以肯定的是,她惹上大麻煩了,匈奴一向和漢人不和,戰亂連年,生性殘暴殺了不少百姓。
她顫顫巍巍的說道︰「各位爺兒,我只是被他們抓來送東西,這東西送到了,我也可以回去了吧……」
其中一個粗著聲音說︰「要不?這娘們也留下來玩玩?」
嫦熹身體瞬間繃直,使勁把頭低下來,就快要貼到胸口了︰「奴……奴婢樣貌丑陋,伺候不了各位爺。」
「大哥,我看過她了,長得不好看,又瘦不拉嘰的,沒什麼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