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琴師誤終身 二十五 父子團聚歡笑多(2)

作者 ︰ 花箬郗

第二日天剛亮,陸呈便與二叔道別然後躍身上馬,長鞭一揮騎馬揚塵而去。

此時,已經休息了一夜的雲清茉慢騰騰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不過卻像是一只毛毛蟲似的一直在床上前後動彈。

好累……趕了一天的路,師姐一點沒有覺得累,最後要不是她提議找個客棧休息下,估模著師姐是根本不會停下休息的,雲清茉鼓起腮幫子,哎喲,真心不想起床,難得有個賴床的好機會,她不賴床豈不是浪費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

雲清茉剛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再睡上一覺的時候,只听見「 」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秦木槿便出現在了雲清茉的面前,她慢悠悠的走進來︰「呀,茉茉你醒啦?怎麼不多睡會呢?」

她是想得啊……可是,嗚,師姐你出現得真不是時候,雲清茉不滿的在心底抱怨著,以前在雲府的時候,她都沒有機會賴一次床,每次想要晚起時都會被哥哥從被窩里提溜出來,想想都覺得心酸。

算了算了,心酸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嗚,雲清茉抹了抹壓根不存在的眼淚看向秦木槿︰「師姐要出發啦?我還沒有吃早飯呢——」說到這里雲清茉用的速度穿好衣服就準備往樓下沖去。

誰曾想還未沖到門口就被秦木槿拽住︰「知道你沒有吃早飯,我已經讓小二準備好路上吃得干糧了,至于水嘛很充足,走啦走啦,休息了一個晚上,那兩匹馬也該休息夠、吃飽喝足了,嗯,今日應該可以到達苗疆。」秦木槿邊說著邊拽著雲清茉往外面走去。

就是這個樣子,好不容易賴次床的雲清茉再次悲劇了,早飯沒得吃,這不是最最悲劇的,最悲劇的是……她還沒有睡夠,嗚,一想到這里雲清茉就不住的在心底抱怨著秦木槿。

真不知道,為啥師姐的精力那般旺盛,雲清茉氣鼓鼓的坐在馬車內一言不發,陸神醫似乎看出了雲清茉的氣惱便笑問︰「怎麼?還在為早上沒有吃到早飯生氣嗎?」

雲清茉連忙搖頭︰「才不是 ,我只是在想,師傅為何要急著去苗疆?在江南待些時日不好嗎?再說了現在這個季節,苗疆肯定有很多的蟲子出現,咦,光是想想我就覺得苗疆好可怕。」

陸神醫瞄了一眼馬車外閃過的風景道︰「自然是有為師的原因了,你無須多問,等到了苗疆你便知曉了,苗疆並不是很可怕,如果沒有蠱毒的話那麼苗疆倒是個好去處,只是苗疆會用蠱毒的人太多了,所以北國的人一提起苗疆首先想到的就是能夠致人與死地的蠱毒。」

這倒是,雲清茉贊同的點了點頭,只听陸神醫繼續道︰「雖說苗疆很神秘,可當年為師年輕曾去過苗疆一次,多年未去了,趁著此次出來定要去苗疆,那里有為師的老朋友。有為師要見的人。」

老朋友?要見的人?雲清茉剛想問個詳細,卻不想陸神醫閉上雙眼養起神來,見此雲清茉只好放棄了自己的問題,反正到了苗疆就知道了嘛,也沒必要必須弄清楚,嗯,就是這樣滴。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在雲清茉第二十五次昏昏欲睡時,只覺得馬車一晃,而雲清茉則由于慣性往車廂那一頭倒去,幸虧陸神醫當時還沒有下馬車便伸手扶了她一把,雲清茉這才免于險些破相的可能。

「好險好險,師姐,你停車時能不能吱一聲啊?害得人家差點摔倒誒。」雲清茉跳下馬車嘆氣抱怨。

秦木槿不好意思的一笑︰「吶,吶,茉茉實在是不好意思啦,因為到苗疆了嘛,再往前可就離苗疆遠啦,所以我就趕快拉緊韁繩,我真不知道你在車廂里快要睡著了。」

借口!哼,全都是借口,雲清茉賭氣似的將頭扭到一邊拿起水袋喝水,秦木槿一見雲清茉這個樣子立即拿起放在一邊的馬鞭走過去︰「吶,茉茉,給你馬鞭,請盡情的懲罰我吧。」

「噗——」雲清茉剛剛喝下的一口水全部噴了出來,她左手顫抖的接過馬鞭,老天,誰來告訴她,這……這……這招師姐是從哪里學到的?懲罰?虧師姐能想出來,真是服了師姐了,雲清茉無奈的搖搖頭將水塞塞回水袋未說話。

陸神醫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雲清茉剛想上前問些什麼,只見遠處飛奔而來一只馬,秦木槿在看清馬背上的人時身子一僵,隨後便是強烈的歡喜,是陸呈!是陸呈來了!她難掩臉上的激動之色,無奈礙于師傅在身邊無法上前迎接陸呈,卻不想陸神醫嘆了口氣道︰「木槿,去吧。」

在得到師傅的允許後,秦木槿明顯感到不相信一直站在原地未曾上前,最後還是雲清茉輕輕推了她一把,秦木槿這才跑了過去。

陸呈在看見跑來的人時拉緊韁繩從馬上跳下將秦木槿狠狠的抱在了懷里,秦木槿抱緊陸呈的腰身︰「陸呈……陸呈……終于又見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

「是,我們終于又見面了,槿兒。」陸呈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

雲清茉見二人難舍難分便提醒似的咳嗽了聲,秦木槿忙推開陸呈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到一旁,陸神醫與陸呈四目相對久久無言,直到陸呈緩緩跪下,聲音苦澀︰「爹……孩兒不孝,讓爹您擔心了。」

「罷了罷了……呈兒……當年也是爹太固執了所以才會把你逼走,呈兒快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輕易下跪。」陸神醫邊說著邊探身要將陸呈扶起。

雲清茉掩嘴笑道︰「師傅,身為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是天經地義,哪有輕易下跪一說呢?陸大哥,我是師傅的小弟子雲清茉,請多指教啦。」雲清茉甜甜說完後伸出自己的一只手,這是二十一世紀最常見的禮儀,可雲清茉卻忘了這是在北國不是在她那個生活的年代。

所以陸呈被雲清茉的舉動給弄得莫名其妙,秦木槿上前一步解圍︰「好啦,咱們不論這些虛禮啦,陸呈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此事說來話長,爹,我們先去苗疆拜訪爹的老朋友吧。」陸呈提議道,陸神醫點頭表示贊同。

一行人緩緩的走入苗疆,雲清茉緊緊的跟在秦木槿的身後一步也不肯落下,苗疆,她可是從未來過苗疆的,所以對苗疆的了解少得可憐,唯一知道的就是蠱毒了,但蠱毒又分為好幾種,雲清茉可不想走著走著就莫名其妙的被下了蠱毒,那她可就玩完啦。

秦木槿應該也算是第一次來到苗疆,所以這兩個第一次來苗疆的人緊緊的靠在一起,生怕一不留神就分開了,陸呈見她二人這般便笑道︰「莫怕,苗疆的人們很熱情好客的,我記得有一年跟著爹來這里時,受到很熱情的招待,所以槿兒你別怕。」

嘖嘖,明明害怕的是她和師姐兩個人,可陸大哥的眼里就只有師姐一個人呢,真是羨煞旁人喲,雲清用胳膊肘踫了踫秦木槿又努了努嘴,秦木槿的臉瞬間就紅了,模樣甚是可人,雲清茉見狀便一個勁的「嘖嘖。」不停。

走了許久,在見到很多的蛇之後終于來到了一間竹屋面前,雲清茉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呼,總算是見到一個住處了。

「韓兄,多年未見了。」陸神醫走進對著坐著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寒暄道。

老者在見到陸神醫時忙起身︰「哎喲,是少明兄啊,真是多年未見了,怎麼你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呢?倒是讓我吃驚了,快坐快坐,呈兒也來了,來來,讓老夫好好瞧瞧。」

陸呈走上前去恭恭敬敬道︰「韓叔叔,最近身子骨可還好?」

「好著呢好著呢,那兩個小丫頭是?」韓七葉看向秦木槿與雲清茉二人。

雲清茉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笑道︰「見過韓叔叔,晚輩清茉。」

「晚輩木槿,原來您就是師傅的老朋友呀?」秦木槿一臉的興奮,雲清茉也不知道秦木槿到底在興奮什麼……奇怪。

陸神醫忙介紹︰「這兩個是我的弟子,這位便是為師的老朋友,韓七葉,人稱七葉先生,你們便隨呈兒叫韓叔叔吧。」

七葉先生?這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過,雲清茉拼命的回想著,想起來了,是哥哥有一次從外面回來在她面前提起過的,哥哥說在北國有一神乎其技的苗醫——七葉先生,對了,就是眼前的韓叔叔,原來師傅的老朋友就是苗醫七葉先生,太巧了,真的是太巧了。

當初她之所以萌生想要學醫的念頭,多多少少是因為听聞七葉先生的盛名,不過七葉先生收弟子只收男不收女,所以雲清茉並沒抱有太大的希望。

「少明兄這次來苗疆可是有要事?」韓七葉坐下問道。

陸神醫搖頭︰「並無要事,只是來找七葉兄敘敘舊而已,苗疆的那位毒醫還時常與七葉兄比試嗎?」

毒醫?誒,雲清茉一听到這里便來了興趣,她忙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安安靜靜的等待七葉先生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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