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什麼?!放開我!!」月蕊大聲喊叫著,,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是什麼人拖著她往外走,可她卻能強烈的感覺到這幫人是月家的人,因為他們的身上有一種月家獨有的香氣。
為首的一個男子沉聲道︰「月小姐最好不要掙扎,否則傷了你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乖乖的跟我們回鳳國,若是小姐不听話的話,我們可不敢保證白家那小子會安然無恙。」
本來還在強烈掙扎的月蕊听完最後一句話時瞬間平靜了下來,她厲聲道︰「放開我!」
幾個抓著月蕊的男子松開了手,月蕊抬起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果然,還是什麼也看不到,那雲清茉下手好狠,竟害得她失明,現在可倒好,面對要帶走她的月家人她竟一點法子也沒有,塵然哥哥也不知道被他們怎麼樣了,月蕊往後退了幾步︰「我跟你們回去,但是你們先告訴我帶我回鳳國到底想怎樣?」
男子沒有一絲感情的回答道︰「自然是有要事的,大爺吩咐了必須要把你帶回去,否則唯我們幾個是問,月小姐就當是幫幫我們吧,否則大爺饒不了我們的。」
「好,我回去,對了塵然哥哥被你們怎麼樣了?要我回去也可以,你們不準對塵然哥哥下手,否則我定不會回去。」月蕊模索著坐在了椅子上繼續開口︰「不過我現在已經雙目失明了,就算回去也幫不了大伯什麼忙了,即便是這樣你們還要帶我回去嗎?」
「月小姐放心,我們不會對白家後人怎麼樣的,大爺說不管月小姐怎麼樣都得把您帶回去,請把,小姐。」男子側身讓出了一條路來隨後讓兩個男子上前一人一邊扶住了月蕊。
月蕊在他們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屋子,從頭到尾她沒有見過白塵然,月蕊根本不知道,她的塵然哥哥被帶去了哪里,她不能多問否則肯定會對塵然哥哥不利的,事到如今她就只有乖乖的跟他們回鳳國,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暫時讓塵然哥哥安全。
「蕊兒……」昏迷著的白塵然嘴里喃喃道,良久白塵然支撐著自己坐起來模了模自己的後腦袋,只覺得那里疼得厲害,那幫人下手還真是重,竟能一棒子直接打在了他的後腦袋,蕊兒一定是被他們給帶走了,那些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月家的人,除了他們還有誰會要將蕊兒強行帶回鳳國,也就只有月家了。
白塵然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嘆了一口氣,蕊兒的眼楮還看不見,被帶回去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對待,蕊兒看不見……月淩天還會讓她做什麼?
「白塵然——」一記充滿怒意的聲音傳入白塵然的耳中,白塵然回頭結果卻是一個拳頭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白塵然連連後退靠在了樹干上,他擦掉嘴角的血跡看向韓軒羽︰「我招你惹你了,你居然打我?軒羽,我可是你的表哥。」
韓軒羽冷笑幾聲︰「因為你該打,白塵然,你可知道那個月蕊是月家的女兒,當年就是月家害了白家,是月家讓你,白塵然,無父無母,前幾日在我們的北國皇宮,月蕊害死了雲老爺,雲老爺是茉茉的父親,唯一的父親,茉茉自幼失去了母親,他的身邊就只剩下哥哥與爹爹,我真想問問,我的表哥,好表哥,難道你的心里就只有害了你全家的月蕊嗎?你知不知道,茉茉她才十三歲,只有十三歲,雲府沒了,父親沒了,哥哥不知所蹤,這讓她如何承受?!」
白塵然直直的看著韓軒羽緊接著一記拳頭揮了過去,韓軒羽不甘示弱的立即反擊了回去,兩人頓時打得不可開交扭作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韓軒羽將白塵然打到在地︰「白塵然!說到底茉茉她是你的小師妹,為什麼你只會袒護月蕊卻不為茉茉著想?你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北國的雲家就是因為月家消失的,白家也是因為月家,現在好了,叱 風雲的白家與雲家現在都沒有了,都是因為月家,白塵然,以後你不再是我的表哥,還有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饒不了你!」韓軒羽冷冷的說完最後一句話撩開衣袍轉身而去。
月蕊被攙扶著走下馬車,月三爺忙走上前︰「蕊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爹……」月蕊憑著自己的感覺握上月三爺的手︰「爹……我雙目失明了,您要想法子務必要讓女兒重見光明。」
月三爺一愣隨即應道︰「好,爹這就給你找大夫為你治眼楮,你放心,有宮中的太醫在你的眼楮肯定會沒事的,你告訴爹,究竟是誰傷了你的眼楮?」
月蕊咬牙切齒︰「是雲清茉,雲家的二小姐,我恨她,爹你一定要除掉她,否則她始終都是女兒的心頭大患。」
「好,好,這事交給爹了,來先跟爹進去吧,你大伯等了好久了,看你大伯的樣子似乎有事情要跟你談,我問他也不說,你們兩個過來扶著小姐。」月老爺喊來兩個丫鬟攙著月蕊走進了月府大門。
大廳內,月淩天坐在正座上手里則端著一杯剛剛泡好的菊花茶,月蕊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進了廳內,雖然她看不見可卻很敏銳的感覺到空中有一種不尋常的味道,是大伯,大伯肯定坐在椅子上等著她,
月蕊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大伯,我回來了,听爹爹說您有事找我?」
月淩天點點頭︰「是,來,你先坐下,你的眼楮——」
「不礙事的,只是暫時性的失明,喝些藥就好了,大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蕊兒?」月蕊的雙手緊緊的抓住椅子的把手片刻不得放松,大伯總是能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這讓她很不舒服也不能放松。
月淩天像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暫時失明就好,我正好有些事情要你去辦,蕊兒,皇上他要進行選秀,大伯要你進宮成為妃子與你姐姐一樣成為皇上的妃子,這樣就可以更加的鞏固我月家的勢力了,蕊兒你的意思呢?」
「大哥,您怎麼能讓蕊兒進宮呢?」月三爺急問道。
月蕊克制住自己心里的不安問︰「大伯,宮里已經有姐姐了,為何還要讓我入宮?是有什麼事情必須要我去做嗎?」
月淩天飲了口茶放下茶杯︰「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你姐姐現在不怎麼得皇上的寵愛,你必須進宮幫助你姐姐重得聖寵,否則我月家遲早會退出鳳國的朝堂的,蕊兒你要不要幫大伯這個忙呢?」
「幫,既然大伯開了口蕊兒肯定會幫,不過在入宮之前大伯您需要找太醫為我治好眼楮,否則我是進不了宮的,我的眼楮是被毒傷的,所以需要最好的藥材才能治好我的眼楮,大伯,您會幫我的是嗎?」月蕊先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然後反問了一句。
月三爺看著月蕊的臉有些不得其解,他開口︰「蕊兒,你莫不是瘋了,為何要進宮去?我月家的女兒只需一個進宮即可,為父不想把你送進宮去,大哥難道非得讓蕊兒進宮嗎?舞兒不得聖寵,只要讓她懷孕即可,到時候還怕皇帝不對舞兒好嗎?」
「你懂什麼?!在宮里豈是想懷上龍種就懷上的?即便是懷上了能不能生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必須讓蕊兒也進宮,兩姐妹在宮里也好互相照應一下,有什麼事情還能出個主意,而且在宮里我們也就多了一個眼線,皇上想什麼要做什麼我們月家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這樣一來……」後面的話月淩天沒有說出口,可身為月家的人自然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這樣的話月淩天說了不止一遍,月蕊听後微微冷笑,鳳國的天下豈是大伯想得到就得到的?大伯真是著了魔了,不過大伯說得倒是不假,入了宮好歹也能幫襯著月家,就算不是為了大伯她也要為了父親進宮,若是不順著大伯的意思的話,那麼爹以後肯定沒什麼好日子的。
「此事容易,來人,去請太醫來為三小姐看病。」月淩天喚來一個家丁吩咐道。
月蕊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嘆了一口氣,此事就算是定下來了,也罷,身為月家的女兒注定是不會擁有自己的幸福的,姐姐如此,她也是如此。
只是可笑的是,她剛從北國的皇宮出來,而現在又要很快入鳳國的皇宮,難道她這輩子就注定要與皇宮過一輩子嗎?月蕊用手指模著茶杯,新換的茶杯只是她看不到了,不過不用擔心,很快……很快,雲清茉就會比她更慘了。
她雙目失明,那麼她所受的雲清茉將會慘上千百倍,月家下手從來都是沒輕沒重的,落到了月家的手里,雲清茉能好好的活著那就怪了,月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可是期待有一天雲清茉跪在她的面前哀聲求饒呢。
現在,沒有人知道雲清茉去了哪里,最後一次見到雲清茉的人是韓軒羽,可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自那日親眼看著雲清茉離開後,韓軒羽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整日里不說不笑,就一直呆呆的坐著,他沒有回苗疆,哪里也沒去,他就待在千佛山的竹屋內,默默的等待著雲清茉的回來。
「茉茉……你說過的,你還會回來的,我等你,一直都會等你……」韓軒羽靠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