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將軍離開之後立即將那名太醫傳了進來,直覺告訴他,此事定大有文章,就算是皇上真的傷勢很重,那麼身為丞相的月凌天理應會通知鳳國的其余大臣們而不是在這里停留,再者刺傷皇上的是北國的人,月凌天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怎麼就這般的冷靜。
有古怪,絕對的有所古怪,現在先要問清楚皇上的傷勢究竟如何,穆將軍收回思緒看著眼前的太醫問︰「許太醫,本將軍一向听不得假話,所以還請許太醫務必如實告知,皇上的傷勢究竟如何?」
許太醫不卑不亢回答︰「將軍,微臣不敢欺瞞將軍,皇上的傷勢的確很重,丞相所言並不假,不知將軍還想問什麼?」
穆將軍听後一言不發,良久他揮手讓許太醫退下。
許太醫離開之後,穆將軍並未消除心中的懷疑,按理說,應該不是丞相買通了太醫讓他說假話的,畢竟之前月凌天是對太醫院的太醫都很不信任,即便是皇上真的受了很重的傷,那麼月凌天也是不會由一個太醫說出來的。
他那麼的愛權力,完全可以告訴眾人,皇上傷得很重,性命堪憂,他是鳳國的丞相,眾大臣對他所說的話都深信不疑,而這次……穆將軍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但可以肯定的是,鳳國將會面臨一場大災難。
「如何?葉傲澈傷勢如何了?傷得重不重?」時浩天面色凝重的問道。
前來匯報的士兵回答道︰「據說是很嚴重,但小的卻發現月凌天沒有完全的擔憂與緊張,甚至不安排太醫去為鳳國的皇帝診治,除了那日回去後叫了一個太醫之後,這幾日再也未曾見到太醫出入過,而且小的還打听到陸公子被關在一個軍帳之後,外面有很多的侍衛把守並不輕易能將陸公子救出。」
時浩天點點頭︰「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繼續替朕留意月凌天,務必要將他的一舉一動匯報給朕。」
待那人出去之後,時浩天揉著有些發痛的額頭︰「都听到了吧?你們怎麼看待此事的?」
雲炎稍稍的思考了下而後道︰「月凌天不傳太醫去為葉傲澈治傷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只是不知這目的是什麼了……」
陸神醫緩緩開口︰「多年前,鳳國有一相士曾說過,鳳國的江山遲早要落入他人手里,但鳳國的太上皇並不相信,直到葉傲澈繼位之後,這一說法又傳了出來,不但這個說法,還有便是得寶物者得天下,寶物指得便是白家的傳家玉佩,上面則刻有‘任君方可得天下’七個字,為此,葉傲澈派月凌天前去白家,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定要得到玉佩,但白家卻沒有順從,也是因此才招來了滅門之禍。」
秦木槿听後急急得問道︰「那師傅,可有法子能夠救出陸呈?」
「哎……靜觀其變吧,看看月凌天到底想怎麼做再想法子,皇上,是不是需要派太醫去為鳳國的皇帝診治一下,雖說兩國現在交戰,但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陸神醫看向時浩天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時浩天贊同的點頭︰「自然,朕會安排的,只不過朕派的太醫能不能順利見到時浩天就是個未知數了。」
「既然如此,那派老夫前去吧。」陸神醫忽然說道,他這話剛一出口,時浩天三人均感到吃驚,秦木槿率先反對︰「不成,師傅,那可是鳳國的人,再說了您若是去了是會見到月凌天的,那日在皇宮時,月凌天見過師傅您,若是被月凌天瞧見指不定會對師傅做出什麼事來,陸呈已經被抓走了,師傅您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緊接著,雲炎開口︰「正是,秦姑娘說得很有道理,神醫您是萬萬不能去的。」
陸神醫默然,沉默片刻他再次開了口︰「被抓走的人是陸呈……他是老夫的兒子,虧欠他太多了,能為他做些什麼便做些什麼吧。」
秦木槿激動地起身︰「不行,說什麼也不行,要去也是我去,正好可以會一會那月凌天,不都說月家在鳳國的勢力很大嗎,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多了解了解也是好好的,至少日後見到茉茉可以告訴她。」
「秦姑娘……你,可要想好了。」雲炎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秦木槿確定的點了點頭︰「嗯,我想好了,我的醫術並不差,所以只要找個合理的理由,月凌天是不會阻止我為葉傲澈診斷的,除非的月凌天真想做出些什麼事來,皇上,讓木槿去吧,我要去見陸呈,即便是見不到他也能夠確定下他到底安不安全,這樣我才會放心的。」
時浩天只好應允︰「好,朕同意便是,秦姑娘,你要保護好自己,朕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你放心去便可。」
此事便這般的定了下來,而處于侍衛看守下的陸呈並不知曉,他沒有想到的是,木槿居然有膽量踏入這里,他還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他險些與木槿陰陽相隔。
臨出發之前,秦木槿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奈何無果,還是萬般的緊張,雖說皇上會派人暗中保護她,可秦木槿這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很快,就要踏入那里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會很順利的見到月凌天然後向他說明來意,不出意外,應該是會見到葉傲澈為他診脈,但是正如皇上所說,月凌天不傳太醫為葉傲澈治傷想必是有他的用意,但是她的出現肯定會打亂月凌天的打算的。
「呼~放松放松,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去見葉傲澈嗎,再大的場面我秦木槿都見識過了,難不成還怕一個區區的月凌天馬……嗚,話雖如此,可我還真多是怕那月凌天,哎,但願我此次前去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吧,否則啊我就真的是要與陸呈陰陽相隔了。」秦木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浮躁的心好不容易的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