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羽靜靜的坐在密室中,自那日被月紹音的人抓到後他便在這里待了好幾日了,月紹音也曾來見過他,不過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對于這點韓軒羽倒是納悶得很,也就是見了一次再也沒見過月紹音了。
真不知道把他關在這密室中有何用處,反正茉茉已經安全的回去了,若想奪回兵符的話是該去找茉茉的,可是月紹音並沒有什麼樣的舉動,只是把他關在了密室,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不是不懷疑的,但韓軒羽也沒有多想,管他的,隨月紹音怎樣,只要不要傷害到茉茉就可以了。
事情發展得有些快速,快得讓雲清茉還沒來得及準備接受,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時浩天利用鳳國的兵符調動了鳳國的軍隊繼而包圍了月凌天,包括月家。
月凌天在得知後表現得是非常冷靜,冷靜的有些非比尋常,他只是很淡淡的掃了時浩天一眼道︰「是我輸了,沒想到你們能從紹音的手里得到兵符,我太低估你們了。」
時浩天攏著衣袖回答︰「不是你高估了我們,而是你高估了你自己,你以為有兵符在手就可得到鳳國的天下,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江山易改難易主,你或許可以改變鳳國的江山但是你做不了鳳國的主人,葉傲澈是真龍天子,他的能力與朕不相上下,你以為葉傲澈是個小皇帝,殊不知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裝昏迷,那些另他傷勢加重的藥物他並沒有服下,月凌天,月三爺與月蕊也在朕的手里。」
「呵,是嗎?老三他不是暗中倒戈了嗎?難道是你動的手腳?」月凌天笑問。
時浩天淡淡開口︰「這個要歸功于雲炎陸呈以及韓軒羽了,多虧他們三人了,還有,月紹音手里的兵符是雲清茉奪回來的,說起來她真不愧是雲家的女兒,朕倒是有些佩服她了。」
雲清茉……他早就知道,沒有除去雲清茉遲早是個禍患,如今真是一個大的禍患……奪走了鳳國的兵符以至于現在鳳國的軍隊听命于時浩天,早就該除掉雲清茉,是他一直沒得手而已,即便是當初沒有除掉雲清茉……那麼若是除掉雲炎,或許現在就不是這個情況了。
雲炎看了月凌天一眼咬緊牙關︰「月凌天,你毀了我雲家害了我父親,這筆賬我要與你細算!」
「細算?說得倒是輕巧啊,本來沒想毀了你雲家的,只是白家的傳家寶在雲清茉的手上,為了那傳家寶,毀了雲家是必須的,哼,你們雲家的那個老頭與白家的老頭一樣,都是死心眼,乖乖的把傳家寶交出來不就行了嗎,何必做無謂的掙扎呢?」月凌天冷笑。
听到這話,雲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握起拳頭直接撲向月凌天,可沒想到輕而易舉的就被月凌天避過了,陸呈拉住雲炎勸道︰「好了好了,你先冷靜點,現在可不是了結個人恩怨的時候。」
此時,葉傲澈緩緩的走了出來︰「為何?朕一向對你月家不薄,為何要奪朕的天下?」
月凌天反問︰「為何?皇上你是天子,是,我月家是得皇上信任,可是伴君如伴虎,我的女兒不照樣是失去了你的寵愛嗎,本想著讓月蕊進宮獲得你的寵愛,卻是事與願違,也罷,月蕊自從北國回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我並不信任她,讓她進宮只是想讓她監視你罷了,沒想到啊……還是輸給了你。」
葉傲澈一愣隨即苦笑︰「沒想到啊,真是沒有想到,朕一向最信任的月家,既然會派人監視朕……丞相,你可知造反是何罪名?」
「罪名?無非是誅滅九族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月家早就該被誅滅九族了,多年前我派人毀了白家,多年後我又派人毀了雲家,雖然這些是為了得到傳家寶,可終究是不可原諒的,月家……說是月家強,可是啊皇上,月家早就該消失了,這麼多年午夜夢回,那麼多的冤魂都出現在了我的夢里,讓我不得安眠,解月兌了也好。」月凌天一臉的釋然。
葉傲澈痛心疾首的揮了揮手,兩個人上前將月凌天帶走了,果然……權力大了,野心也就會大的,早知今日啊,他當初就不該給月凌天那麼大的權力,也許今日就不是這樣了,罷了罷了,如今說這些也晚了,月家,由他來毀掉吧。
「呃……」白塵然身形一晃險些倒地,他捂著左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究竟是怎麼了……為何有種無形的壓迫感,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深,該不會是要出什麼事情的吧……白塵然深吸一口氣扶住一邊的大樹直起身子。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蕊兒了,雖然知道她是被帶回了鳳國可心里總是有些不放心,白塵然抬頭望了望天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蕊兒如何了……鳳國的月家嗎……呵,倒是有些想去會一會月家,瞧一瞧當年毀了白家的月家是如何的。」
葉傲澈下了聖旨,月家全部的族人被關了起來,無一人幸免,至于月三爺則是和月凌天關到了一起。
兄弟兩見面後均是一笑,沒有絲毫的不滿,月凌天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大哥,讓你受苦了啊。」
月三爺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輕描淡寫︰「大哥,早在你決定的時候我就做好坐牢的準備了,皇上不是昏君,鳳國在他的治理下很強大了,何必要改朝換代呢,大哥啊,這樣也好,最起碼我們對得起天下,只是不知道蕊兒她……」
月凌天輕笑︰「她只不過是一個下人所生的女兒,雖是你的女兒可你對她未免太好了。」
「是我欠她的,所以只能盡自己最大的所能去補償她,不過,大哥我們這次可是連累到蕊兒了,她還小,竟也隨著我們一起去黃泉了。」月三爺是滿臉的愧疚,對月蕊他充滿著太多的歉意,原本以為日後還可以繼續補償她,可如今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听說了沒?皇上把月家的人都關起來了,听說月丞相想要造反結果被皇上知道了,看來月家很快就要被誅滅九族了。」街上的百姓道。
白塵然剛剛走過結果一听到這話就硬生生的愣在了原地,月家……都被關起來了?那麼蕊兒呢?是不是也被關起來了?一定的,月家想要造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蕊兒是月三爺的女兒自然也在九族之內,逃不過的,一定是逃不過的……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白塵然已經完全的手足無措了,在听到這個消息後他就失去了冷靜,一心只想知道蕊兒如何,可是他知道……要見蕊兒並不是容易的,不知道蕊兒是被關在了哪里……會在鳳國的大牢里嗎?
「嗯,听說了,哎,皇上真是信錯了人,他們月家,一個是當朝丞相、一個是當朝將軍,還有一個是妃子,這麼大的勢力……野心肯定會更大的,也難怪了啊,我還听說這次多虧了北國的皇上,他助皇上一臂之力月家才會被關起來的。」另一個百姓開口。
北國?是時浩天,白塵然的雙眼眯成一條細線,既然這樣的話那麼蕊兒極有可能是被關在了北國,兩國現在還在交戰雖然並未開戰,但是都已經是在交界處,去那里的話應該是能找到蕊兒的。
回北國,一定要回北國,白塵然努力讓自己心中的不安消失,可是根本就消失不了,對蕊兒的擔心很多,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被關進牢里,更何況是誅九族的死罪,蕊兒她……一定承受不了的。
想到這里,白塵然飛身上馬飛奔回去。
牢門被打開,雲清茉一臉清冷的出現在月蕊的面前,月蕊見到她之後冷哼一聲︰「怎麼?見我落魄了,你就想來落井下石了?」
雲清茉晃了晃手里的食盒︰「來見一見故人罷了,月蕊啊,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似乎你一直對我都很凶,而我對你呢,也只是那次毒瞎了你的雙眼,算起來我們也算是扯平了,今天我來呢是想和你好好的敘敘舊,若是沒有師兄,若你不是月家的人,也許我們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呢。」
月蕊不屑一顧︰「朋友?說什麼傻話呢?即便是沒有塵然哥哥,即便我不是月家的人,我月蕊與你雲清茉也不會成為朋友的,你是雲家的二小姐……而我啊,從小到大都只是顆棋子,被伯父利用了很久了啊,早就習慣了吧,雲清茉事到如今我真是好奇,你怎麼會喜歡上塵然哥哥的呢?」
雲清茉盤腿坐下細細的想了想︰「喜歡嗎……我也不知道啊,許是緣分到了吧,那日我初見師兄,一瞬間怦然心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月蕊你可知有一次我在菩提樹下見到彈琴的師兄,喜歡的感覺更加強烈,菩提樹下,一襲白衣彈琴的師兄,真的就像是見到了仙人,你知道花千骨嗎?真的只是一瞬間。」
月蕊低頭露出一抹笑意,是啊,一瞬間怦然心動,她當初不也是這樣的嗎,見到塵然哥哥,真的是一瞬間的心動,她了解這種感覺,所以很清楚雲清茉的感覺,月蕊抬起頭︰「塵然哥哥的確值得你我動心啊,可是雲清茉你應該很清楚,塵然哥哥的心里只有我一人他不可能愛上你的,我是塵然哥哥的救命恩人,單憑這點你就是比不了我的。」
「我當然清楚了,所以我死心啦,在白塵然為你打了我一巴掌之後我就死心啦,月蕊,我比你強,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是會放棄的,我知道白塵然從頭到尾愛的只有你一人,所以我根本談不上傷心什麼的,相反的我為你感到悲哀,你想啊,你是月家的女兒,白塵然是白家的後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若是白塵然因此和你分開他倒是還記得他是白家的人,可是他沒有,即便是你那日害死我父親被他瞧見,他也只是不相信,後來呢?後來還不是選擇和你在一起了?」雲清茉說完後打開食盒拿出一壺酒和兩個杯子。
月蕊點頭沒有說話,雲清茉倒上兩杯酒遞給了月蕊︰「喝一杯,就當是為你送行吧。」
「送行?哈哈,想不到居然是你來為我送行啊,真是諷刺呢。」月蕊自嘲一笑。
她接過酒杯與雲清茉的輕輕踫在一起發出輕微的聲響,而後二人一口飲盡,雲清茉亮出空酒杯一笑︰「你瞧,我都喝完了喲,月蕊,你很快就可以見到白塵然了——」
「嗯?……」月蕊只是疑問了聲卻不想下一刻昏倒在地,雲清茉苦笑,到頭來她還是狠不下心來啊,原本可以在酒里下毒的,最終還是放過了月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