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起,葉星橙獨自去醫院打針。
她將一張寫有「我陪姑姑去看新家具,晚些回來!」的字條放在了床頭櫃上。
方澍野一夜宿醉,十點多鐘,才從酣夢中清醒。
他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字條,轉身看到床中央的一只熊貓玩偶。
昨天酒醉,她一定沒睡好吧?
方澍野有點抱歉,想起最近繁忙,兩人這兩天基本上沒打照面,不禁幽然一嘆。
迅速起身,驅車去醫院看了祖母。
「今天周末,還出去嗎?」
「不,我準備下午帶星橙出去!」方澍野陪著祖母用餐道。
「你還知道啊,平時都沒空陪她,怎麼當的人家的丈夫啊?」祖母叨念著,有些無奈。
「過陣子,我就向員工宣布她是我太太,這樣我們可以一起上下班,一起就餐,這方夜星的身份好麻煩的,祖母!」
「問過星橙的意思再說,別總是自己的意思,把公司那套習慣拿回家。」
「我有嗎?」
「她性子剛著呢,你沒瞧出來嗎?」
「您說的,我當回事,今天我要帶星橙去見我爸媽!」方澍野訕訕一笑。
「澍野?」彭老夫人有些意外。
「該讓他們見見星橙的,是嗎?」方澍野遞了一微笑過去。
「我當然希望你這樣,抓點緊,祖母無意逼你們,可是都倒了這地步,早點讓你爸媽見到方家的下一代,他們地下也睡地安穩!」眼瞧孫子認定了星橙,彭老夫人這懸在心頭的擔心,總算完全放了下來。
「我會抓緊的,祖母!」
「快去吧,讓你爸媽也保佑我,說我想活到一百歲,想看我們方家子孫滿堂的樣子!」
方澍野听了祖母的話,開心地笑了。
驅車趕去了姑姑家,姑姑家卻沒人,周圍的鄰居說葉歡的婆婆病了,走了好些天了。
方澍野謝過,撥打了葉星橙的手機,卻沒人接。
發了短信,那邊也沒回訊,返回家中,家中依舊沒人。
其後不停地撥打手機,差點就心急如焚地要去報警,葉星橙卻拎著一堆東西回來了。
「怎麼不接我手機?」方澍野瞧著葉星橙手中的東西,嘆為觀止。
「手機電池快沒電了,我在等姑姑的來電。」葉星橙像平常一樣和他說話,心里卻沒多少心情。
方澍野幫著她提了東西上去,那些東西五花八門的,「今天去姑姑那兒,撲了個空吧?」
「我出門才想起,姑姑去看她婆婆的事,我這幾天忙,腦子不清不楚的。」
方澍野幾乎快哭了,「那逛街怎麼不叫我呢,這麼多東西一個人怎麼能拿回來?」
「打車很方便,東西也不重!」
「吃了嗎?」
「外面吃了!」
「我還一直等你呢!」他委屈地說。
「我以為你和朋友一起吃了!」
「今天周末,又不用見朋友客戶的?」
「那你餓了吧,需要我給你做嗎?」
「你累了一天,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要麼你再吃點,我給你做紅燜蝦。」
「我好飽啊,你快吃吧,我去換衣服!」葉星橙莞爾一笑。
方澍野在她的笑容里有點暈,自己隨便吃了些,上樓時臥房里已一片漆黑。
「這麼早就睡了啊?」他拉開壁燈,貼耳問她。
「昨天晚上你醉酒好吵的,根本沒睡好!」
「哦,對不起啊,和彼得昨天多喝了幾杯。」方澍野解釋,替她拉了拉被子。
「他送你回來的,還說你是個好男人。」
方澍野听後笑笑,又覺這話有些別扭,再看葉星橙,她好像一下子就睡著了。
有些無聊,方澍野悶悶地翻了翻書,後來也干脆早早歇了。
周天,天還沒亮,葉星橙早早起來,一身運動裝束。
「星橙,這一大早你去哪兒啊?」方澍野抓抓頭發,一下翻身坐了起來。
「哦,我去運動,最近老在辦公室忙,脊背都僵了!」
方澍野見葉星橙捶了捶肩膀,一臉笑容。
「哦,我做早點,晚些時候,我帶你出去!」
「出去,你有事嗎?」
「不是講好的嗎,周末我們一起出去。」方澍野提醒她。
「哦,是有這麼回事。」
葉星橙明快地轉身,只是這一轉身方澍野又等了個空,直到下午三點多,葉星橙才回了家。
「怎麼回事,我都快急瘋了!」他頓在大廳,有些不高興。
「早晨鍛煉,出去忘拿手機了!」
「那怎麼能從早上六點,鍛煉到了下午三點多呢?」
「說來話長,鍛煉時遇到一打過高爾夫的女人,她拉我去喝早茶,這還不夠,還拉我去她家坐啊,然後她的朋友又提議打了高爾夫,她好熱情啊,真是盛情難卻!」
「這中間就不能撥個電話啊?」方澍野直皺眉頭。
「去了很多人,我都不大認識,可是她們似乎都認識我,方太方太地叫,還八卦說讓我看好你,說有人看見你和一個陌生女人合影,讓我小心,這八卦真的好亂啊?」
合影?
方澍野想起和林田卓合影的事。
這世界上女人的嘴最是毒辣和渾濁,「這八卦不可信,以後那些地方還是少去。」方澍野面罩黑霾。
「這怎麼怪的了我,有時你不去都不行,你最近商務活動,和女人合影了嗎,那些女人說的神乎其神的?」
「我工作那麼忙,怎麼會有空和人合影呢?」
方澍野只覺世界太小,不過是和公司小員工吃了頓便飯,也能掀起波瀾。
「就說嘛,你這天下第一號好男人,是不會被流言所傷的!」葉星橙含沙射影地一笑,心中涼了許久。
方澍野經過這一通了解,瞧瞧天色已晚,哀嘆這去墓園的事是泡湯了。
晚上吃了晚飯,陪葉星橙看電視,她看地入迷,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吃夜宵嗎?」他尋找著某種男人的存在感。
「你做我就吃!」葉星橙甜甜地笑了。
方澍野終于有了表現的機會,可等他做好上來,電視還開著,葉星橙已鑽進被中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