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澍野乘坐了夜間的飛機,回了市。
他沒有發訊息,也沒有告訴她祖母祭日將至的事。
葉星橙在早晨,望著空蕩蕩的總裁辦公室發了半天的呆。
後來,一張厭人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辦公室。
「陸玥馨,別以為所有人都是你的胳膊腿兒,都要听你使喚,為你跑前跑後。」
「你這話听著可有點不對味啊,這一大早起的,不知是誰惹了你的氣了?」
陸玥馨睜著一雙骨碌碌轉動的眼楮,發出了一聲譏笑。
「澍野不在,我這里不歡迎你。」
「我知道,昨天我就知道他要回市的事。」
「那你來干什麼?」
「是來提醒你長長心,別對我一天戒備森嚴,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的,你的眼楮不僅要防著那邊那個女人,還要看著澍野,別傻傻的,弄丟了那麼好的男人,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陸玥馨——」
「听說你跟澍野說了玩完?」
「我——」
「嘴巴夠厲害,可是依我看分明就是蠢,那對面的女人正等著你和澍野掰呢,而心里明明在乎的很,偏偏不說好听的話給澍野,這澍野我看也快被你傷到了臨界點了,這男人一旦傷了,可絕著呢,我是不想看你犯傻,也不想澍野這樣下去,才給你說一些肺腑之言的,而你若听,你就听,你若不想听,也可以當做耳旁風。」
「陸玥馨,你若有這理解人的本事,就別沒事在這邊撒野,那劉彼得不是喜歡上你了嗎,他可以給你一切,你天天陰魂不散地,讓我和澍野為了你的事吵架,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我陸家就我一個,兒孫想上輩子人的福,那叫福氣,我男人願意給我,那是我的運氣,而現在我要告訴你,我就要離開這里了,這皇後大酒店,就是一五星酒店,六星、七星的酒店我住了不下萬回了,我來是你的福氣,你知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來了就是來找氣的?」
「我辦完事,就訂機票了,因為彭老夫人的祭日要到了,彼得那邊要幫著澍野,我也要去幫忙啦,而你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自己想吧,當年彭老夫人多疼你啊,哼!」
陸玥馨甩頭而去。
哦,是的。
最近她被那些威嚇信攪地心神不寧,和澍野在酒店經營上的分歧,也讓她忽略了這事。
在一番思量後,葉星橙交待了工作,也訂了機票。
真是討厭啊!
陸玥馨竟然和她同乘一個航次的班機,最可氣的是她還坐在自己身邊。
「怎麼,良心發現了?」
「陸玥馨,這不干你的事。」
「要去彭老夫人靈前懺悔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就告訴你,當初你不告而別,澍野簡直快瘋了,他的祖母發了火,他一個人待在別墅里,若不是我和彼得去尋,他早在別墅里燒死了,那場病他足足在醫院住了二十多天那,嚇死人了,可我們都知道他那是心病。」
素眉深鎖,葉星橙的小臉上落滿了傷痕,而當她將目光放注在對面這張臉上,她又別開了視線,「不要和我提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對嗎?」陸玥馨泛起了嘀咕。
「你能不能不這麼煩,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夠多的了,陸小姐。」
「那就是是了?」陸玥馨兀自沉思,又將目光調去了那邊,「這事或者不能說,又或者你不願講,反正事出有因就對了?」陸大小姐揣測道。
「陸玥馨,我所有的悲劇都是你造成的,我討厭你。」葉星橙抓狂地說。
「我?」
指指鼻尖,陸玥馨有點意外,「葉星橙,你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我想過那些年我們發生的過解,可是還不至于如此,可我一直在彼得那里,事發後你和澍野不是和好了嗎,就算我逃婚牽累了你,可是我實在想不通你和澍野的分開,和我有什麼關系?」
「夠了,別亂猜了,我是真的討厭你。」
時過境遷,葉星橙不想提那些事,回憶要多痛就有多痛,而陸玥馨的聰明勁,真的有陸余順的風範。
「如果你能和我做朋友,就說明你只是脾氣壞,如果你不和我做朋友,我就認為你有秘密,而我會挖出來的。」
「陸玥馨,省省力氣,你最好少管閑事!」葉星橙警告道。
「既然你話里意思是我的錯,我就勢必要還自己清白,我陸玥馨該認的帳會認,不該認的也不會任人誣陷。」
「是我說錯話,求求你,安生點,這里只有你一上飛機,不停地在說話。」
「那我們做朋友好嗎?」陸玥馨拉了她一下。
「做朋友?」
「嗯!」陸玥馨十分認真。
「好,如果你能忍受得了我的反感的話。」為了息事寧人,葉星橙咬牙切齒道。
「哎呀,你竟然答應了,說來我這幾年才知道我以前交的朋友有多麼無趣,我陸玥馨從來沒遇見過像你這樣有趣的朋友呢!」
陸玥馨歡喜地閉上了嘴,可是一旁的葉星橙心里卻翻滾著無邊的慍怒,「想和我做朋友,你想的美,我這輩子都不會和陸家人做朋友。」葉星橙惱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