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卓也在這個早晨,吃驚不小,只是那不過是一個短短的剎那。
她催鄭元去探望,後腳便步出了皇後大酒店。
「府天,我想見你。」打了手機過去,林田卓甜聲問候。
「呦,終于想起我來了,不是和那個鄭財務眉來眼去的嗎?」手機里李府天的聲音透著幾分酸。
就知道李府天,不是等閑之輩,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的動靜。
「你也別拿什麼鄭財務,方總裁的事,來給我臉子看,你若是外面有人,你大可以去,我是個明白人,知道男人不過是三天的熱度,早晚會有這一場。」語氣陡然蕭利,林田卓佯作慍怒。
「我哪有什麼別的女人?」李府天嘟囔了句,十分不悅。
「既然這樣,我不想說了。」
李府天心里煩,可是也心癢癢,「不是要見我嗎?」
「怕見了一肚子氣。」
「來我這兒,我等著。」李府天沉聲壓了壓火氣,卻不想兩人鬧僵。
林田卓眉眼閃出了笑意,和李府天處久了,她琢磨他的本事也爐火純青了。
謹慎地坐了一輛出租車,中途又裝著去銀行辦事的模樣,逗留了片刻,其後她從銀行的側門外,叫了一輛車,直奔李府天的住處。
「若翻臉,今天就都說清楚。」一進門,她就冷若冰霜地坐在了沙發上,大有攤牌的架勢。
「我見你進了那鄭元的住處?」李府天冷哼了一聲,一旁抽起了煙。
「你跟蹤我,這事多久了?」林田卓受傷地問。
「偶然踫到,我不願意跟蹤女人,因為沒意思,就一次。」李府天沒有隱瞞。
「我家人催婚了,我問你,你會娶我嗎?」林田卓猛然撂了一句。
「小卓?」李府天有些驚訝,其後他目光閃躲,兩人都沉默了下去。
「我就知道」林田卓垂下了眼簾。
「你要嫁那男人?」李府天皺了皺眉。
「只是說交往,不然我父母會起疑,還有那女人天天以為我和總裁有什麼,我要再單身下去,恐怕會被閑話砸死的。」林田卓說著,不覺傷心。
「你和他?」
「我要說是逢場作戲,你信嗎?」林田卓擲地有聲地問。
「不信。」李府天瞪著明晃晃的眼楮,「你進去後,是第二天才離開的。」
「我們分房睡,他心里有人,還沒忘情,我也是覺得這樣安穩,而總裁要調我去監督崗了,下面比不得上面,在酒店有鄭財務的薄面,我還好過些。」
「我才不信,男人見了你,不動心才叫見鬼了。」
「你知不知道,我好難,年初我懷孕流產了。」
「小卓?」手中的煙墜落了下來。
「你的,過年時的事,你在和你老婆兒子團圓,我摔到了,現在身體才好些,你又不娶我,我算你的什麼人,這一天天一年年的,我也得找個男人,有個像樣的歸宿吧?」
林田卓冷顏,忍耐著,淚花閃動。
「我的?」
「我以為不會懷孕的」診斷書和記錄統統扔在了桌子上。
李府天看罷,一臉錯愕,看向那還青春如花的林田卓,心中也有幾分不忍,「小卓?」
「如果那男人想,我會和他一起的,畢竟也算是條女人的路,我跟著你,什麼都不會有,雖然我不在乎錢,可是我有家人,周遭的同事都會問我婚姻的打算,我無法這樣下去了。」
「你不會喜歡他的,你跟我說實話。」
「我放著方澍野不去親近,親近一個搞財務的,我瘋了嗎?」林田卓故作氣怒。
「小卓,我沒把你看做那種女人,我只是問你的心里?」
「李府天,你太自私了,你什麼都想要,你有家,可我呢?」
「小卓,你听我說,我想過你的事,也不準備礙著你,如果那男人還不錯,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和他結婚,我也不會有絲毫怨言,我知道你為我付出不少。」李府天嘆息一聲
林田卓委屈著,目光又露出了幾分感動,「府天——」
她撲到李府天的懷里,哭地有模有樣的。
「我明白道理,也信你,也不難為你。」
李府天自看到那診斷書,那心里也是揪扯地很,那到底是他的孩子,心里難免對林田卓也疼惜地很。
林田卓看那李府天摟著自己,溫情的模樣,淚水漸收,湊過嘴唇溫柔地吻了李府天。
李府天心中悸動,林田卓已使出了渾身解數,取悅著他。
一番小聚,李府天摟著她,輕聲問︰「你說有事找我?」
「算啦,只是有些擔心,心里慌,來見見你。」林田卓欲擒故縱道。
「又是那女人,找你的茬了?」
「她和總裁吵架,總裁推了她一下,誰想到那力道重,住院了,听說還挺嚴重的。」
「這不是很好嗎?」
「我要是被調離,她就在總裁辦呼風喚雨了,很多事我都無法第一時間知道,那些部長肯賣我面子,不過是因為我是總裁的直屬秘書。」
「你的意思?」
「她如今肯定要借住院一事和總裁鬧騰,我覺得她離開,才是最好的事,我們總裁那人軟的很,如今失手傷了她,必然是言听計從的,酒店以後怕是不會好了,我意思是給總裁點壓力,讓總裁別一天老吃她的**湯。」
「那怎麼做呢?」
「你不是有朋友可以發消息嗎,就將兩人發生口角,大打出手,missnight要長期休養的事寫出來,這樣我們都安穩。」
「我還以為是酒水出了問題,這容易,我馬上找人辦。」
李府天答應,林田卓吻了他的嘴唇,「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把你放在心上的,我是虛有其表地和鄭財務談戀愛也好,去他那里也好,我們還可以見面,只是小心一些而已罷了。」
「小卓?」
「府天,如果你有了別人,我就知趣地不擾你了。」
「怎麼會?」
李府天雖然心中也不是特別暢快,可是听林田卓的意思,他又覺得她對自己也算有心了,也便不再為鄭元的事而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