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渡的燭光花園布置的獨具匠心,玫瑰在美麗的光影中跳躍,穿梭在草坪上的男女,都卯足了勁兒,想尋覓到一個相伴此生的伴侶。
方澍野在踏入的一刻,臉上升起了猶豫。
環顧那些衣香聘婷的女人,他停下了腳步。
「我放棄,彼得。」
「唉,都來了,你怎麼說放棄就放棄。」
「我和她談過了,她這段時間也沒再提婚不婚的事,這樣已經夠了。」
「她不提,不代表以後不提,我給你說,你那口子不是個能忍的人,不出這個月保準得提,我瞧你扛不住,我可听玥馨說了,葉星橙那丫頭這次回來可是非要把你拿下不可的。」
「拿下?」
「男人和女人,沒那麼絕對的公平,不是你拿住我,就是我拿住你,就這結局。」
「你呢?」
「大事上絕對不讓玥馨她拿我,包括在她老爹陸余順問題上,而平時過日子嘛,管那麼多干什麼,我就是那小綿羊,任她拿,你這人和我不同,一招那星星,就暈菜。」
「唉,我沒心情,你饒了我,咱們去里面,坐坐就回去,這都是來相親的,萬一踫到記者,又麻煩。」
「我朋友辦事,你放心,連那相親的托兒我都給你找好了。」
「這多不好啊,這種耍奸的心思,放不到日子里。」
「你吃了這麼多虧,怎麼還這麼憨直啊,這不叫耍奸,這叫攻心計,是讓她好好珍惜著你,別以為男人都是抹布,說扔就扔,再說那丫頭真不知道好賴,你說你這夫君怎麼就配不上她了,怎麼就讓她委屈了,她做的那事放幾十年以前,是被休的局面,拿現在也說不過去。」
「別提舊事了,我煩還煩不夠呢!」
「你這人就是面軟心善,這女人有藍顏知己不是什麼好事,沒結婚的時候有藍顏,你倆是朋友還是情人,你愛怎麼定義就怎麼定義,愛怎麼曖昧就怎麼曖昧,可是這有男友還沾著婚姻呢,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又想被老公疼,又想找什麼傾訴心聲的藍顏,這就是腳踩兩只船,說不過去。」
「所以我才讓她自己選擇,讓她自己去想。」
「女人有小聰明,沒大境界,那葉星橙糊涂著呢,我給你說你要認定了她,舍不得放開,你就得有這種態度,那就是往那兒一站,她就別無選擇,就像我和玥馨一樣,這緣分掉眼前,什麼意思啊,就是你得選擇我,我得選擇你,沒有第二種選擇,我們都得絕了後路,只有牽手前行。」
「她選擇不選擇我,我讓她自己拿主意,過了日子你就知道逼一個女人,最後只有把自己逼瘋了。」
「好啦,我也沒逼你的意思,就覺得這麼多年了,你和她不能再一本爛帳了,你不想去,我就帶你樓上坐會兒去。」
劉彼得無奈,也只好順了方澍野的意思。
「你說玥馨她們不會來吧?」
「這應該不會,我那兒給她安了保鏢呢,而來前我還給她說了,讓她乖乖等我,我回去告訴她一件大事,這就是安神湯,她保準會等我,而晚上她估計又關屋里給你家星星通風報信。」
「萬一她來了呢?」
「你跟她怎麼談的,她真的領會了精神了嗎?」
「差不多吧,而我們坐一會兒就走,給你那朋友說,不好意思。」
兩人從花園旁的小徑走過,直奔那棟咖色建築而去,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踫上一人,也往外沖。
三人一抬眼的時候,彼此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丁玲?」
「喔——」育幼院的院長丁玲一下就尷尬了。
「您這是來相親的吧?」劉彼得一向嘴快,彎唇一笑,讓丁玲于眨眼間,聳肩露出了無奈。
「劉總、方總,我是被我遠在加拿大的父母誆來的,誰知來了以後才發現,哎呀,真是的。」丁玲解釋時,目露窘態,其後又看向二人,「你們來是?」
「我和澍野來相親,我倆情投意合。」劉彼得開著玩笑,當即拉了丁玲,「既然來了,我們就樓上坐會兒,反正您一天忙,也沒空休閑,這方氏基金會該請您的。」
「不怕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嗎?」丁玲莞爾一笑,與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入了大廳。
「呦,這怎麼是她啊?」
陸玥馨手持望遠鏡,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大為咋舌。
「不是說在外面的燭光花園嗎,怎麼上去了,你的線報有誤吧?」葉星橙對丁玲的印象很不錯,不禁嘟囔道。
「有誤什麼,不過幾百米,你瞧都接頭見面了呢!」
「這算什麼相親,熟人相什麼親啊?」
「也沒那麼熟了,以彼得的眼光,絕對不會給澍野介紹那些沖男人的腰包去的女人,丁院長家世也很好,受過高等教育,還有慈善之心,人也長的秀秀氣氣的,不失為一個好的結婚對象啊?」
「你說結婚?」
「這相親不就是為了婚姻目的相的嗎?」
「你胡說什麼,沒搞清楚,別亂說。」
「這里我也有熟人,我有法子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那還不快去!」葉星橙呲牙道。
「葉星橙,彼得都不敢對我大呼小叫的呢!」
「你若不抓緊,我就沖上去沖你家彼得大呼小叫,惹急了我,我賞他一耳光。」
「葉星橙,你要當潑婦嗎?」
「我告訴你,男人要惹急女人,女人就得潑。」
陸玥馨兀自去了,葉星橙坐在花園的草坪上,看著那玫瑰,只覺刺眼。
後來陸玥馨來了,「想知道里面的事,就看這里。」
「你派人攝像了嗎?」
「山人自有妙計,看看看,畫面出來了」
是的,有燭光,有玫瑰,比外面還有情調呢!
「能听到他們說什麼嗎?」
「別要求太高,這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讓彼得知道我將他的保鏢全部收歸在自己門下,彼得會和我發火的。」
葉星橙和陸玥馨在草坪上看了一場無聲電影,「相親是這樣的嗎?」葉星橙問陸玥馨。
「第一次吃飯,都很優雅很優雅,反正瞧著澍野是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不是?」
「你覺得丁院長羞澀嗎?」
「你看一直有點尷尬呢,第一次來相親,是這樣子啦,還有你看彼得一直在兩人之間穿針引線呢,有彼得在,不會冷場。」
「為什麼那麼確定?」
「第一,這里的確是在相親嗎,第二澍野如約來了,第三他這種身份,肯定會在里面私人見面了,你看那里面就他們三個呢!」
「我發個短信,問下澍野。」葉星橙有些抓狂道。
「你先發,十分鐘後我再發短信給彼得,問下情況。」
女人對視一眼,後來又都有些傻眼。
「彼得說和澍野在一起。」
「澍野說和彼得在一起,男人真夠嗆!」葉星橙冷著臉道。
「再觀察幾天,若再約會,就是有這種傾向了?」陸玥馨揣度著說。
「再?」
「貿貿然,會吃虧。」
「陸玥馨,你的保鏢今天要借我。」
「你要干嘛?」
「一會兒他們聊的差不多了,支走彼得,讓保鏢將澍野綁來,我在車里等他。」
陸玥馨好多年沒有做過邪事了,如今葉星橙這麼勇猛無畏,她那眼楮立刻笑開了花。
「小妖女,不管多晚,都給我來電,我等著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