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秘書苳霓那里得知方澍野承飛機回來的消息,葉星橙心花怒放,還未到下班,她的心已飛去了方澍野那里。
五點才到,她草草收拾桌上的東西,驅車趕去機場。
她在候機室等候他,一顆心被喜悅漲得滿滿的,他並不知道她會來接機,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當方澍野步出候機室的那一刻,葉星橙興奮地朝他用力揮手。
方澍野一臉陰霾,在飛機上他都在想一赴紅塵君子誤的這個結局,而這一眼看到葉星橙,他自責又無
奈,如果有什麼現在還能讓他開心的事,也唯有她,掃去拉斯維加斯的那場噩夢,他的臉上掛上了笑容。
「怎麼來了?」他攥住了她的手,葉星橙覺得他的手好用力,卻很喜歡地任他攥著!
「從你走的那天,我就在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她甜甜地笑。
「我喜歡你在這里,在我眼前,第一個出現。」
「這麼會說話啊?」
嬌嗔著,他們像一對熱戀的情侶有說有笑,在停車場,人流稀少的一角,方澍野一下擁抱了她,「哦——」
葉星橙發出了驚訝的聲音,她無法理解此刻方澍野心中的波瀾,也看不到方澍野因為自責,備受折磨的表情,她只是任他抱著,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
兩人步出機場,殊不知兩人牽手的一幕已落入了林田卓的眼楮里。
「接受現實吧,方澍野,你和葉星橙終究是情深緣淺。」
林田卓哼了一聲,回到家,葉星橙去準備晚飯,卻被方澍野拉住了。
或許是兩人有一陣子不見了,他的目光鷙猛而凜冽,「吻吻我!」他的聲音似乞求,又似哀怨。
「工作很累嗎?」她模了模他的臉頰,吻了他的嘴唇,本是安慰的一吻,卻被他那風暴一樣的熱烈,吞噬了去。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們是彼此的絕路,就這樣。」方澍野附耳相告。
激情過後,葉星橙因疲倦而躺在他的懷里,沉沉睡去。
方澍野起身沐浴,他看著沉沉的夜色,只想在這樣漆黑的夜晚,解決掉那件骯髒而又卑鄙的事。
動身去了江笙的住處,他面露嫌惡,直入主題。
「我們談談。」他推門而入,林田卓楞了下,而後點點頭,兩人終是要拉開天窗說亮話的!
「坐下來說。」林田卓起身倒了水,方澍野卻冷冷地說了聲「不必,我不喝。」
「你可以放松一些,別這麼緊繃。」
「我們去辦該辦的手續,這是無法回避的事,你我都知道事情是怎麼樣的。」
「不,我不離,我會等你接納我。」
「你不知道我在跟你說什麼嗎?」
「我是個傳統的女人,我不能離婚,這對我太殘酷了。」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我只是通知你,我會委托律師處理這樁丑事的,婚姻登記是假的,是完全不成立的,我之所以願意用這種方式,是想息事寧人,這也是對你最好的方式。」
「我知道什麼是對自己最好的方式,我喜歡你,方澍野,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別再說這些無恥的字眼,我不喜歡你,我現在看到你,會覺得惡心,你知不知道。」
「是因為你覺得對不起那個女人對嗎?」
「我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心愛女人的事,我完全明白,我只是討厭沾染到別的女人的氣味,討厭到極致。」
「可那真實的發生了。」
「我不信,那是假的,你和三舅公聯手,做出這種有失體度的事,我永遠無法原諒你們。」
「我本來也不信,我去了醫院,是真的,它發生了。」
「住口,再說一個字,你既無法待在這里,也無法回彭家,我說到做到。」
「你無法逼迫我去簽字,如果你想讓程星知道,如果你想上法院了結,甚至將此事公之于眾的話,我認命。」
「江笙,你好無恥!」方澍野氣極了,他揮過了一個耳光,那個耳光響亮極了。
「喜歡一個人,不是無恥,我是個認命的女人,我沒有錯。」
「圈套,這是最可恥的圈套,江笙,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別指責我,如果不是命,我為什麼會踫到你,喜歡上你,甚至和你……」林田卓流淚,她很意外她還能夠流出淚來,那一個耳光讓她想起了多年的處心積慮,而那一步步的掙扎,讓她覺得好辛苦,「方澍野,我願意被你套牢,而我就要你一個男人,其他的我都不要,誰也不要。」
「夠了,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你被辭退了。」
「我給你時間考慮我們的事,或者你想讓我去求程星?」
「你在威脅我?」方澍野尤為吃驚。
「我並不想的,我愛你。」
「收回這些,你要什麼,我會補償你,你說,只要你開出價碼,我都能接受。」
「你會給我渃星電子嗎?」
「你——」
「不是說你很愛那個女人嗎,失去江山不可以嗎?」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你只有一次開出價碼的機會,你既然選擇了不要,後果自負。」
「我為什麼要後果自負,我沒錯,你佔有了我,卻不願負責,萬一我不小心有了孩子呢?」
孩子?
那是最純潔的生命,怎能這樣誕生?
杯子被光火地砸碎了,「江笙,沒有孩子,如果真是那樣,我會送你去醫院,拿掉那個不該出世的孩子的,而如果你想自取其辱的話,讓我沒有任何印象與你發生過什麼,也不準備相信我和你有過什麼。」
「你會逃避,這是人之常情,俗話說好女不嫁二夫,希望你理解身為女人的我,我過不了那一關,我從來不是隨便的女人,我只知道我和你有了實質關系,我只能選擇你,即使你不愛我。」
「我沒有逃避,是在告訴你,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陰冷絕情的話語從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口中丟下,林田卓看著那個男人絕塵而去,不以為然,「我是方太太了,這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