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饒命,上仙饒命!」這個人影不斷磕頭,聲音淒婉無比。
陳鋒字字鏗鏘︰「小小陰靈,我且問你,為何你還要貪戀凡塵,遲遲不去轉世投胎?」
陰靈,指的是沒有身體依托的殘魂。當人死亡後,身體再也不能容納靈魂,靈魂便只得飛出軀殼,成為陰靈所在。一般來說,陰靈是無法在凡世間長期存在的,三五天的時間,陰靈體就會沉受不住,魂飛魄散。所以,陰靈的最好歸宿就是轉世投胎。不過,有一些人死時,受了莫大冤屈,又或是有著深深的執念,死後形成的陰靈也會比一般強大不少,在世間可以存在更長的時間而不散。
民間常說的「陰魂不散」就是指這些類型的陰靈。
「上仙明鑒,小女子實在是心中有放不下的冤屈,才不甘就此轉世投胎。」那地上的陰靈抬起頭來,一臉淒然地望著陳鋒。
陳鋒看去,這陰靈卻是一個美艷的女子。
「那麼,你有何等冤屈?」陳鋒嘆了口氣。這些陰靈,生前都是些可憐人。
陰靈聞言,臉上露出一股恐懼的神情,良久,兩行淚水直直地流落下來,化作一點點的能量消散在空氣中。陰靈本就是能量形成的靈體。
「上仙,還請您自己去一看究竟吧。」說著,陰靈竟然縮在地上瑟瑟發抖,顯然是想到了極其恐怖的經歷。
陳鋒不明所以,走向推出的藏尸櫃,往里面望去。
一只黑色的塑料拉鏈袋赫然出現在眼前。陳鋒的手緩緩地拉開塑料袋的拉鏈……
頓時,就算陳鋒的心境再高,臉上也出現了勃然的怒色。只見,拉鏈袋被拉開的瞬間,一堆堆血肉模糊的器官散落了開來,眼楮,鼻子,手指……一樣樣都雜亂的堆在一起,好不讓人心悸!
「好歹毒的凶人,竟然分尸到了如此境地!」陳鋒不由憤怒地捏緊了拳頭!
「上仙可是明白了我的苦衷?」那陰冷淒淒婉婉的哭著。
「恩,沒想到你死前竟是遭到了如此對待。只是凶手到底是什麼人?」陳鋒一臉冷色地說著。
那陰靈竟然猛地打了個哆嗦,似乎很是害怕一般,不過,見到陳鋒的堅定,她突然升起了一股勇氣︰「殺我之人,乃是黑虎幫的老大,郝天龍。我曾多次前去報仇,卻反而被他打得狼狽而逃,這才一直逗留在凡間,求上仙替我做主!」
「放心,若是真有此事,我定當還你一個公道。」陳鋒義正言辭地說著︰「你且先回去,待我先查明情況再作打算。」
修真問道,講究的是一個功德,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陳鋒自然不會做事不理。
陰靈聞言一喜,長長地拜倒︰「多謝上仙!」說完,便化作一道白光,投入到藏尸櫃中。
「轟隆隆——」
藏尸櫃自動推了回去, 嚓一聲,鎖扣落下,再無聲息。
……
中醫院院長辦公室,幾個人默默抽著煙,相對無言。
終于,一個精干的中年人開口了,只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劉院長,難道找遍整個hz都沒有人能夠讓我父親月兌離危險的人了麼?」
李院長臉色無奈,嘆了口氣說道︰「司徒局長,老爺子的病因,hz各大醫院的專家都會診了,但是都無法確認病因。這就不好治了啊。」
司徒局長一陣黯然,問道︰「那麼,全國有沒有醫院能夠查出這種病呢?」
李院長苦笑一聲︰「就算其他地方有這樣能力的醫院,但是時間上,也來不及了啊,而且,現在老爺子的身體情況,也不適合貿然移動啊。」
司徒局長看著李院長,突然說道︰「那麼,hz地區有沒有一些醫術高明的奇人呢?」
「這個不好說,現在的奇人許多都是虛假的,司徒局長,還是要相信科學啊。」李院長話沒說完,就被司徒局長的咆哮聲打斷了︰「科學,科學,那我父親的病還就治不好了?」
「或許有一人可以!」突然,原本一言不發的王副院長突然開口了。
「什麼,你確定麼?」司徒局長猛的抓住了他的手,急急說道。
「咳,咳!」王副院長被司徒局長的舉動下了一跳,不過卻是馬上平靜下來,說道︰「前些天,那蕭氏集團董事長蕭長河突然暈倒了,要不是那位先生指出了我的‘通脈活絡手’的不足之處,說不定蕭老就堅持不到救護車來了。」
「哦?真有這樣的高人?」司徒局長忍不住問道︰「這位高人現在在哪里呢?」
王副院長苦笑一聲︰「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啊。」
司徒局長頓時怒了︰「那你還說個屁。」希望落空,讓他的火爆脾氣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王副院長急忙說道︰「其實,還是有些線索的。上個星期,我看到那位先生和我們醫院的一位醫生有說有笑地進了醫院,想必應該是認識的。」
「哦?是哪位醫生?」李院長一听,頓時眼楮一亮。
「是沐婉兒。」王副院長說道。
「哦,原來是兒科的沐醫生啊。」說著,李院長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往兒科撥了過去。
過了十幾分鐘,一臉迷惑的沐婉兒便進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找我有事啊?」沐婉兒看到醫院的幾**oss都在,心里頓時有些忐忑起來。
還沒等院長發話,一道魁梧的身影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急切地說道︰「你就是沐婉兒沐醫生吧。」
「呃。」沐婉兒突遭襲擊,立刻掙扎起來,但是,這雙手就像一對鐵鉗一般,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肩膀,讓她掙月兌不了。頓時,一股慌亂和委屈涌上了心頭。
「司徒局長,先冷靜一下。」李院長見到沐婉兒嚇得臉色都變了,急忙拉開司徒局長。
剛剛的激動也平息了下來,司徒局長頓時感到了失禮之處,急忙放開雙手,忙不迭地說道︰「沐醫生,是在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是啊,沐醫生,司徒局長的父親得了奇怪的病,危在旦夕,也難怪他著急了,你就別往心里去啊。」李院長忙打起了圓場。
「沒關系的。「沐婉兒心思善良,見到司徒局長一臉的歉意,自然不會追究下去。
「沐醫生,上個星期二,是不是有位先生跟你一起來醫院了?」王副院長和藹的問道。
「對,是不是有位先生,和你一起來的。」司徒局長也是一臉急切。
沐婉兒想了想,說道︰「是有這麼一個人,但是,有什麼關系呢?」
「哈哈哈,高人找到了。」司徒局長堅定地說道︰「就算是一線希望也要去爭取啊。父親的時間不多了。」
沐婉兒詫異的說道︰「可是,他只是一個農民工啊,哪里是什麼高人呢?」
「你說他是農民工?」王副院長臉上一喜︰「當初這位先生就是一身農民工的打扮,看來是他沒錯了。」
「他現在在太平間做管理員,要不,我去把他叫來?」沐婉兒有些疑惑的說道。
「不用了!」司徒局長與王副院長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親自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