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听我一言!」鄭松長老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此刻陳鋒惹下了這麼大的亂子,依我看,此時還是將陳鋒逐出龍組,這樣,我龍組倒可以避免一場禍端。」
鄭松長老一語說出,頓時全場寂靜,大部分人都在想著這個提議的得失。
「鄭松長老,陳鋒所犯何錯,有什麼理由可以被驅逐?」執法長老怒哼哼地站了起來,吹胡子瞪眼地說。
鄭松理直氣壯地說︰「給龍組惹下了這麼大的禍端,難不成還不是有錯麼?」
「笑話,這妙法觀禍害女子,大家都知道,如此的勢力,身為華夏龍組,難不成就不過問不成?」執法長老怒道。
鄭松冷笑一聲,直視著執法長老︰「執法長老,依你說,龍組就該為了陳鋒去飛蛾撲火,和合歡宗死磕下去,自取滅亡?」說著,鄭松語氣森然起來︰「執法長老,你為了袒護一個小輩,不為組織著想,又打的是什麼算盤?」
「你……」執法長老指著鄭松長老,張了張嘴,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
「哈哈哈哈,好一個為組織著想,我陳鋒何德何能,勞煩鄭松長老如此用心。」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會議室的大門突然打開,陳鋒面帶微笑,步履堅定地走了進來。
「陳鋒,你可終于來了。」鄭松長老冷笑一聲,眼神犀利地說道︰「你可知道你為龍組惹下了多大的麻煩麼?」
「呵呵。不勞鄭松長老你掛心,我陳鋒惹下的麻煩我自己會解決。」陳鋒堅毅地說道,身上漾起一股凜然的氣勢。
鄭松雙目一窒,怒道︰「你自己解決,就憑你這點微末的道行?還是你以為能夠煉制出渡厄金丹就很了不起了?」
「告訴你,你這樣的煉丹大師,也就在我們這些煉丹師匱乏的勢力中有些用處,對于合歡宗那等強大的門派來說,你算個屁!」鄭松的話語極為嚴厲,似乎是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陳鋒的頭上一般。
陳鋒嘴角漾起了一抹冷笑,卻沒有說話。
「夠了!鄭松,高層會議之中豈容你咆哮?」這時,一直沒有吭聲的紀馨開口了,她的話中難得帶有了幾分威嚴︰「陳鋒大師,請坐吧。」說完,紀馨的眼神示意了一下。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會議桌的最中端,在精英堂十大高手和長老們之間的位置,竟然多了一個空位,顯然是給陳鋒的。不知不覺只見,陳鋒在龍組的地位竟然已經高出了精英堂的十大高手一截。
紀馨的話,讓鄭松長老臉色一僵,心中猛地升起了一股怒火︰「小丫頭片子,在會議上竟然直呼我的名字,簡直是沒把我放在眼里!」
陳鋒依言大步走到座位上,大大方方地坐下,沒有絲毫的拘束。
「豈有此理,組長。陳鋒這次惹下了如此的禍事,這時候你竟然還要維護他?」鄭松長老拍案而起,大聲說道。
紀馨冷眼一掃,語氣冷然地說道︰「鄭松,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鄭松剛剛越俎代庖,發動驅逐陳鋒的言論,已經讓紀馨這個組長極為不爽。此時自然拉下了臉來,對鄭松長老的稱呼也直呼姓名了。
感覺到組長和鄭松長老之間的火藥味,所有人都是一愣,暗道這組長今天的行為為何會一反常態,和鄭松長老對立起來?
此時,鄭松長老也是火氣十足,毫不示弱地看著紀馨︰「組長這時給陳鋒安排座位,難道不是鐵了心地要維護陳鋒麼?組長,鄭松不才,想以長老的身份問問你,你是否正要置龍組存亡不顧?」
鄭松這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了大多數人的共鳴,他們齊刷刷地看著紀馨,眼中滿是詢問。
紀馨突然笑了,笑得很是諷刺︰「你們一個個身為長老,身為龍組的骨干,平日只知道爭強好勝,爭權奪利,可曾想過一個組織最重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長老們都是一愣,只有鄭松長老一張臉陰沉地可怕。
「一個組織,要是連組內的成員都保護不了的話,那還談什麼強大?人心散了,就算強者再多,也注定要衰敗!」紀馨的話中似乎有一種發人深省的魔力一般,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沉思起來。
「這件事情,陳鋒並沒有錯。合歡宗先劫持陳鋒的女友,陳鋒要人自然理所當然。更何況,那妙法宗做了那麼多**擄掠之事,危害了華夏人民的利益,諸位,你們難道忘了肩膀上的職責了麼?」
「龍組,並不是修煉門派,而是國家組織,存在的目的是什麼?為國為民!諸位,你們忘了麼?」說道這里,紀馨幾乎是喊出來的,那清亮的聲音此刻如同滾滾的洪流,一次又一次地沖蕩著眾人的心頭。
「組長,茹烈受教了!」執法長老突然站了起來,深深地朝著紀馨彎身說道,語氣至誠至極。
其他人也是面露慚愧,眼中滿是堅定之色。紀馨的話,點醒了他們。
「是啊,我們並非是門派,我們是國家的組織,就該除魔衛道,保護國家利益啊。」又一個長老說道。
陳鋒滿是意外地看著紀馨,仿佛是重新認識了紀馨一般。
「哼,既然你們想死,你們去死吧,我可不陪你們了,這長老的位置,我也做膩了。」鄭松長老冷哼一聲,驟然起身,朝著會議室門口走去。
「站住!」執法長老大喝,身子一錯就擋在鄭松的身前。
「怎麼,你想留住我麼?」鄭松冷眼一斜,滿是陰冷地說著,身上卻暴起了一股強烈的氣息。
執法長老嚴肅地站在鄭松身前,正色說道︰「鄭松,要想辭去長老的位置,哪里是這麼容易的?我看還是按照規定,先向主席和總理提交申請吧。」
「笑話,我鄭松想走就走,就憑執法長老你,未必攔得住我吧。」說完,鄭松身上修為暴漲,一瞬間就沖破了執法長老的阻攔,到了會議室門口。若是平時,鄭松絕對不會如此做,但此時,他心中憋了一股氣,暫時讓他失了冷靜。
「鄭松,還是留下吧。」一道威嚴的聲音轟然在鄭松長老的耳邊炸開,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身體束縛住,再也不能動彈,那全身的真元也是瞬間沉寂下來,卻是被封印了。
「元嬰期,你竟然突破了?」鄭松滿是詫異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