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倉庫,堆積著凌亂的東西,地上還有干涸的斑駁血跡,這熟悉的一幕幕都叫蕭鎮江有一種發瘋的沖動,曾幾何時,在這種地方,他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死,但是輪到他自己的時候毫無意外的他也膽懼了。
在他的旁邊捆綁著黑袍男人和不知是死是活的李大少,黑袍男人身上那股神秘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和他一樣的恐懼,人的本性就是這樣,不管你是多麼的威風八面,一旦位置變了都會和狗沒什麼區別。
「三公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黑袍男人四下看看問道,他知道蕭鎮江是上海灘的大人物,現在他吧希望都寄托在蕭鎮江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像這樣的地方上海灘到處都是。」蕭鎮江強子鎮定的說道。
「希望青幫的人能夠找到我們。」黑袍男人明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不死心。
「沒用的,抓咱們的人根本不懼青幫,就是我三爺爺出面他們也不一定不放了我們的」蕭鎮江的話叫黑袍男人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他說的沒錯,現在沒有人能夠救你們,就是青幫,殘袍也不行」。
蕭鎮江和黑袍男人想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為首的是一個怎麼看都是欠抽的男人,在他的身邊跟著抓他們的狐狸和刀疤,在身後還有幾個小弟。
「楚雲飛,你這樣做就不怕我三爺爺報復你嗎?」蕭鎮江現在能想到讓楚雲飛忌憚三分的人也就只有自己的那三爺爺蕭光宗了。
「哼!拿蕭老三嚇唬老子啊!你以為小子是嚇大的啊!」說著楚雲飛對著蕭鎮江的獨自狠狠的踢了一腳,蕭鎮江的嘴里馬上就突出了一大口鮮血,他的眼神雖然惡狠狠的,但是卻根本嚇不住楚雲飛。
李大少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媽的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信不信老子撕碎了你這個雜碎」,他依舊是那副大爺的姿態,顯然他還不了解他現在的處境。
「李大少,殘袍的少主人,好大的威風,我好怕怕啊!」楚雲飛一拳頭準準的打在李大少的腮幫子上,他的兩個槽牙都被打飛了出去。「媽的,還以為這是在你們韓國啊!老子這一圈就是要讓你知道知道這里是上海,是中國,別你媽在這里裝大爺,就你那逼出,叫老子看著就惡心」。
楚雲飛還不解氣,又對著李大少的臉給了幾拳頭,李大少滿嘴是血,嘴里的牙齒恐怕已經沒有幾顆了,他現在發出的聲音都不是人的聲音。
李大少再也不敢囂張,他現在的樣子連狗都不如,他唯一的請求就是能夠活下去。
「哼!就你媽你這樣的,要不是你有一個好的老子,你連條狗都不如,殺你我都嫌髒了我的手,」楚雲飛不想在看一眼這個家伙。他走到黑袍男人的面前。
楚雲飛用手托起黑袍男人的下顎︰「小日本,說吧!你是什麼人,」鼻子下那一抹嘿嘿的小胡子更能說明黑袍男人來自日本,楚雲飛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還沒等黑袍男人說話他就痛揍了他一頓。
日本人滿臉都是血,道現在他反而不害怕了,反而哈哈哈的發小了起來,看楚雲飛的眼神就像是看卑微的蟲子一樣。
「狗日的,日本鬼子,敢這麼看著老子,看我不弄死你」,楚雲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黑袍男人就玩命的打。
狐狸急忙的上前將楚雲飛拉開了,「你這樣會把他打死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的身份,他來上海的目的是什麼了嗎?」狐狸一個耳光讓憤怒的楚雲飛平靜了下來,在上海灘敢這樣打楚雲飛的人還不超過5個,但是他卻一點脾氣都沒有。
「狗日的,老子再讓你多活一會,」楚雲飛實在是氣壞了,也因為他太痛恨日本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歷史教科書看多了的緣故,不過可能性不大。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的時間,倉庫的們被推開了,一個細長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迎著傍晚的余光,給人一種夕陽無限好,只是盡黃昏的感覺。
蕭晨不緊不慢的想著人群走來,楚雲飛給他打電話征求他意見的時候,他只說了三個字「你隨便」,這也說明了他對楚雲飛的行動默認了,當他再次接到電話的時候,楚雲飛只說了一個地址。
朋友之間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最簡單的話語卻最能體現彼此之間的了解。
李大少看到蕭晨的時候嚇得原本就抽搐的身體都小便失禁了,叫同盟會的人一頓鄙視,只因為他親煙見識過蕭晨的伸手和狠辣的手段,那一次要不是警察突然間趕到,他都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當然作為殘袍的少主,他還沒有忘記萬凡情的橋模樣,還幾次三番的派人刺殺蕭晨,越是想到這些他越是害怕,如今蕭晨為刀俎,他為魚肉,怎能不怕。
「蕭、蕭、蕭晨」,李大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原本他的漢語說得就不怎麼樣,這下受到驚嚇更加愛的說不出來了。
蕭鎮江把眼楮都閉上了,如果說楚雲飛還對他的身份忌憚三分,那麼蕭晨則是一點都放在心上,蕭鎮江感覺自己今天也是凶多吉少了,尤其是他給蕭怡然下藥的事情,還有那次差點害死蕭晨,都是他們兄弟做的。
「殘念在哪?」蕭晨說話的語氣很溫順,但是在李大少的耳朵里卻如同是末日的哀歌一般。
「我,我不知道,你找他做什麼,他出現的時候你就完蛋了。」明明是很具有威脅性的話語,不過在李大少的嘴里說出來卻像是善意的提醒一樣。
「既然你不知道殘念在哪,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本來我還想要饒你一死,看來上天都不同意啊!哎,這只能說明你壞事做的實在是太多了。」蕭晨做出很是惋惜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還會誤認為他是什麼大慈大悲之人呢。
「兄弟,我听說點天燈非常的好玩,我一直都沒有見過,要不咱們拿他試驗一次。」楚雲飛一臉壞笑的看著李大少。
李大少听到他的話嚇得都沒有人色了,他現在才知道他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魔。
「不好。」蕭晨搖頭。
「那好吧,咱們換一個,古代不是有五馬分尸嗎?現在找馬不容易,咱們可以用一個無摩托車分尸,我听說青幫里有人用這找,咱們要不試一試」,楚雲飛躍躍欲試的提著意見,反正他是不想要讓李大少死的舒坦了。
李大少嚇都快被嚇死了,就連一旁被打的黑袍男人和蕭鎮江都是在听不下去了。「是男人的話,就給老子一個痛快,再過20年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黑袍男人氣呼呼的說著。他不僅僅是為了李大少,也是為了他自己,他可不想死的那麼的痛苦。
「呵呵,想死,沒那麼容易,不過現在還沒有輪到你,不過你放心,我保證會讓你享受死亡的滋味的。」蕭晨只是冷眼看了一眼黑袍男人,雖然只是一眼,卻讓黑袍男人感覺到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對面楚雲飛的毒打他都沒有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感。
他不認識蕭晨,但是他肯定這個人比楚雲飛更加的可怕。怪只怪他自己太不小心了。
「哎,這也不好,那也不行,你們說用什麼方法處置著孫子,該不會是一刀解決了吧!那樣也太便宜著孫子了。」楚雲飛現在是徹底的沒脾氣了。
「呵呵,雲飛,我怎麼可能讓這個混蛋死的那麼便宜呢,在咱們祖國古代不是有一位奇人名叫庖丁嗎?」蕭晨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戲劇性的笑意。
當听到他的話的時候楚雲飛也笑了,他一拍大腿,暗暗佩服,比起他的那些方法,蕭晨更加能夠讓他爽。
庖丁解牛自古流傳,不過在漫長的歲月中很說出線能夠比擬庖丁那樣的刀法大師,蕭晨說要消防庖丁解牛,楚雲飛怎麼能不激動呢,當然他們都清楚蕭晨的對手不是妞,而是人。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與你們為敵了,只要你們放了我,我立刻滾回韓國,並且勸說我爸爸叫他把所有的殘袍之人都撤回去,你們看,這樣行嗎?」李大少現在仍舊抱著一絲生的希望。
蕭晨對著他甜甜的一笑,李大少也回以一個很難看的笑容,「你們答應了,太感謝了,我一定說話算數,」李大少感覺天空在一次的變成了晴朗起來,似乎又感受了在床上玩弄美女的滋味。
「晚了。」
蕭晨的兩個字對于他無異于晴空霹靂一般。
蕭晨在手下的手中接過一柄剛到,他首先做的就是用一塊布獎勵大少的嘴堵住,並不是怕他呼救,有人來救他,而是怕他痛苦之下,咬舌死掉,當然他自己是不可能有咬舌自盡的那個勇氣的,要不然也不會像狗一樣的苦苦求饒。
蕭晨用手輕撫刀身,這是他多年來形成的習慣,他的第一刀砍下了李大少胸前的一大塊肉,不過驚奇的是李大少竟然沒有流血。
蕭晨手中的到飛快的翻動,而李大少的身體卻變得殘破不堪,過了半個多消失的時間,李大少已經變成了一具雪白的骨骼標本。
不禁楚雲飛納悶看呆了,就是蕭鎮江和黑袍男人也是瞠目結舌,因為他們看到李大少一只是活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