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田家在村里的地位越來越重,生活也越來越好,時不時要雇佣村子里人,大家都指著田家能賺點嚼用,日子也好過一點。
朱氏之前就在想這李氏還不得瑟起來,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默默無聞早磨去了李氏的稜角,她竟然一直沒有動作,反而還和過去一樣,朱氏在背後可是偷笑了不少回,暗罵李氏慫人。
朱氏沒想到李氏恢復往日風采竟然要整治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而此時她依舊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味的狡辯,同時又原因李氏說的話氣的滿臉通紅。
「村長,你也不管管,這田李氏簡直是無法無天,根本不把您和族老放在眼里!」朱氏典型的外強中干,說不過李氏只能找村長幫忙。
村長卻是對朱氏不屑一顧,對于他的挑撥離間更是完全無視,且不說如今田家對于自己村子的照顧,就是村長和族老家里逢年過節李氏必讓孩子送東西,他們會因為幾句話,就對李氏怒目相向才怪。
「朱氏,你的簪子不明不白的掉在田家苗地里,如今讓你家兒子和男人過來比劃鞋樣,你也不願意,我看你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現在還在這里挑撥離間,心思太壞!」村長指著朱氏怒罵道。
旁邊圍觀的村民,听見村長如此說,均是點頭同意,甚至有那住在朱氏旁邊,經常受朱氏欺負的人。甚至高喊道:
「村長說的對,我看她就是心虛,這一家子平時沒少欺負人,那事是他們干的也不稀奇,讓人綁了田大山和田小山,到時結果出來,不怕他不承認!」
「對,綁了田小山和田大山,不怕他們不承認!」
「綁了田大山田小山!」
「綁了他們」
夏至站在邊上。听著村名的呼聲越來越高,嘴角不知覺的彎了彎。
而相對于夏至的好心情,朱氏一家可是心虛的不得了,尤其是朱氏的大兒媳。臉上早就漏了怯意,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田小山的媳婦倒是聰明,見情形不對,躲到大門後面,只漏了一個頭在外面,田大山和田小山倒是還好,畢竟是大老爺們,要是被嚇破膽,那才真丟人呢。
「你們敢。你這是要逼死我啊,不讓我們家活了啊,我們在家好好坐著,你們都上門找茬,田李氏。我知道你們因為小草的事情,把我們家恨上了,可你也不能把這髒水潑我們身上啊,你們這是誣陷,是要坐牢的,哎呀,老頭子你快回來。這些人仗著你不在家,就要作賤我們娘幾個啊——」
李氏沒想到這朱氏沒有辦法了竟是上演了一幕倒打一耙,而且還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李氏活了幾十年也不是吃素的,
「田朱氏,你就省省吧。我們坐不坐牢,我們不知道,但是要是查出來,那苗的事情與你家有關,我看坐牢的鐵定就是你家人!」李氏對著朱氏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樣子呲之以鼻。然後又扭頭朝田老四他們說道︰
「老二老三老四,你們去,將田小山和田大山捉住,要是有人能幫我們,田家自是感激不盡,我就不信了治不了這個老娘們了!」李氏卷了卷袖子,滿條斯里的說到。
而田老二他們听了李氏的話,一個猛撲便將田小山和田大山撲到在地了,甚至連給兩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哼,他們幾個可是早就接受到阿娘的信號,就等著阿娘放話,防的就是田小山和田大山逃跑。
朱氏見兩個兒子被撲倒在地,就想上去撕扯,可惜李氏卻不給她機會,給王氏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個抱腰往後拖,一個扯手往後拉,就是不讓朱氏上前,朱氏的兩個媳婦完全指望不上,平時掐尖要強的,如今早就嚇破膽了,深怕自己也被捉住了。
村民听見李氏的的話,田家人的作為,大多拍手叫好,也有幾個大膽的上前幫著制住蹬腿蹬腳的田小山和田大山,至于朱氏早就有人看她不順眼了,幾個村婦上前借著幫助李氏的名義不是這里掐一下就是哪里扭一下,疼的朱氏齜牙咧嘴,李氏只做沒看見。
「村長,既然他們兩人已經被制服,就勞煩找人上前比劃一下,也好讓他們徹底死心!」林雲雷上前朝村長拱了拱手,顯得十足的尊重。其實林雲雷怕李氏的作為惹惱了村長,只希望這樣做讓村長心里稍稍舒服一點。
其實村長心中確實不怎麼高興,尤其是對李氏他們這些娘們之間的事情,不過到底也知道李氏為了早些找出真相。在加上林雲雷的恭敬,村長也就不在計較了。
「恩,林公子說的對,為了防止朱氏又狡辯,這件事我親自來做!」說著村長將懷里之前用油紙做的鞋樣,掏了出來,走到田大山腳邊,抓著腳腕就比劃,田大山漲紅了臉,使出全身的勁,也只是扭動了幾下,完全不能改變什麼。
旁邊村名睜大眼楮看著村長將鞋樣按在了田大山的腳底,沒想到那鞋樣竟是和田大山的腳完全吻合,大家不禁‘奧’的一聲,原來真是朱氏這一家子干的。
朱氏眼見著那鞋樣被按在大兒子腳底,知道大勢已去,也不再掙扎,此時的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相信村長他們也奈何不了他們的,至于坐牢,想必村長也不會讓他們去的,不然田家村的名聲也臭了。
「朱氏你還有何狡辯,證據確鑿!」村長松開田大山的腳,走到朱氏面前說道。
「既然朱氏無話可說,那就讓他們賠償林公子的損失,在開祠堂每人二十棍!」年紀最大的一位族老見朱氏低著頭,並不否認,便開口朝林雲雷說道,「林公子看如此懲罰可行!」
「族老,按說這件事雖然與我有關,可到底是田家村自己的事情,我本不該開口的,但是我實在為田叔田嬸子報不平。三年前,我田大哥和田二哥去娘娘鎮趕集。遇到地皮無賴,差點被搶了所有家當,後來田大哥還被打破了頭,差點丟命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吧?」林雲雷可不想如此放過朱氏一家。
「自是記得的,當時這件事情影響極大,村子里的人有好幾個月都沒有出門!」村長捋了捋胡子,這件事情他自是記憶及深的,因為田老大是為了護住他家的牛車才遭了別人的毒手,當時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徐熙不已,只嘆田老大和田老二運氣不好,「只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如今也沒听說誰再遭人強搶了,林公子現在說出來難道是與朱氏他們有關!」
「可不是嗎。沒有這位朱嬸子,田大哥和田二哥也不會被無賴強搶,田大哥更是不會遭那麼大的罪!」
「什麼!」王氏和田老二听到林雲雷如此說,具是大吃一驚,也不怪兩人。田老大出事那會,王氏可謂擔驚受怕,差點流產,田老二更是整日的愧疚,即使三年過去了,兩人對當日的情景還是記憶猶新的,田家人里就屬他兩最為激動。其他人雖然也吃驚,但也只是用吃人的目光瞪著朱氏。
「你這個喪了良心的,居然干這樣的事情,你就不怕遭報應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不想著怎麼幫別人,專門想如何害人。王氏恨極。隨手從一位村民手里模了一個笤帚疙瘩,兆頭就往朱氏身上去,李氏更是直接上手,嘴里還嚷嚷著︰
「你個老虔婆,我以為你就是欺負欺負人。沒想到你這是喪了良心,要至我兒與死地啊!你不得好死啊~」李氏和王氏紅了眼楮,對著朱氏的身體恨勁的招呼,兒子和丈夫可是她們的依靠啊。
田老二攥著拳頭,青筋突突直冒,紅著眼楮瞪著朱氏,要不是看著朱氏是個老人還是個女人,他早就招呼到她身上去了,憨厚老實的田老二一直覺得那場意外自己沒有保護好大哥,甚至有時想,是不是他太傻,買東西的時候沒注意,才讓賴三賴四盯上了他兩,要是他小心一點,會不會就不會有大哥昏迷不醒的事情了,如今卻是有人告訴他這場意外,是有人人為的,這如何讓他不恨啊!
即然老人和女人他不能打,那我就招呼你兒子,以謝我心頭只恨。想到此處,田老二看著身下的田大山就是一拳頭,打的田大山嗷嗷叫,田老四也沒閑著,一巴掌拍在了田小山的頭上,母債子償天經地義。
田家村人听了這話更是吃驚不小,沒想到朱氏竟然勾結無賴,打劫自家村子里的人,那要是有一天她看人不爽,再勾結別人怎麼辦,這人簡直沒有良心啊,田家的紅薯和雙季水稻,他們那樣沒有種,靠著人家的技術,發家過日子,居然勾結外人害人,簡直忘恩負義。
朱被王氏和李氏打的包頭鼠竄,還不忘記沖著林雲雷喊狠話狡辯,
「姓林的田家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冤枉我,你個小崽子,老娘饒不了你!」此時的朱氏也顧不上林雲雷是富貴人家的兒子了,她是發現了,今天想善了是不可能的了,反正賴三賴四都跑了,沒人知道是她干的。
「既然你如此說,我更要說了,當初田大哥和田二哥因著家里的東西用完了,想去娘娘鎮買點用品,另一方面得了我田叔的囑咐去謝謝許大夫,卻不想被你踫著了,因著你當初被賴三賴四打劫過所以認識這兩人,當你看到田大哥和田二哥時,你仗著賴三賴四忘了你,故意走到他兩人面前說田大哥和田二哥身上帶了老多錢,這才招的賴三和賴四盯上了他們,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林雲雷將暗衛從朱氏那里听來的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夏至沒想到田老大當初出事的原因竟是這樣的,想那朱氏性格實在惡略,竟然因為田小草被打一事就干出這樣沒有良心的事情,如今因為田小草再次被打,鏟了棉花苗那是在正常的事情.
而且如果田家與田小草的關系更加惡略,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別的事情發生呢,一次可以僥幸逃月兌,兩次是幸運,三次那可說不定了,這麼個定時炸彈一定有除去,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ps︰
前面兩章把村長的輩分給弄錯了,他應該是老羅頭頭的叔輩,夏至的太爺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