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徐老二真是個膽小如鼠的人,居然害怕被田小草連累,而遲遲不敢開口替田小草作證,更因為馬尚的拍在桌子上的一巴掌和一聲呵問嚇破了膽,將事情的真相抖了出來。
「我的娘啊~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嫁了這麼一個慫人啊,徐老二,你他媽的不是個男人,你女人被人欺負成這樣子,你居然無動于衷,就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你不是男人,你不得好死,你生兒子沒**……」
田小草滿心都指望徐老二替她作證,沒想到這個沒出息的人,不僅不幫她作證,還倒戈相向,直指她自己,看徐老二那唯唯諾諾嚇破膽的樣子,田小草一時氣從中來,再加上她平時在家里威風耍橫慣了,那里容得下徐老二如此不向她心, 里啪啦的罵了一大堆,完全忘記了徐老二的兒子也是她的生的。
「大膽!住口徐田氏,修的胡言做那潑婦罵街狀,你如今還有什麼可狡辯的,都說夫妻同心,如今連你相公都不幫你助紂為虐!」馬尚見田小草听了徐老二的話後,一直罵罵咧咧不停,但也只是皺了皺眉頭,等到田小草罵的越來越難听時候,不得不呵斥阻止田小草。
田小草眼淚鼻涕的正罵的歡呢,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這麼一伙人,被馬尚的呵斥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向前爬了幾步,想近馬尚的身,卻被冷雲阻止了前路,只能跪在那里又開始喊冤,
「大人啊,民婦真的沒有做過,是他們冤枉我,我那慫男人膽小如鼠,什麼事情不敢做的,為了他自己他是什麼又都干的出來。被大人一聲高喝,他就嚇破膽了。黑的他都能說成白了,白的都能說成黑的!」
田小草到底還是有些頭腦,他這樣一說,圍觀的村民都贊成的點點頭。畢竟徐老二確實是膽小如鼠,為了自己不挨打,不受罰,真的敢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這樣的事情徐老二可是沒少做,這也是田家村的村民,不屑于他交往的原因。
見田家村的村民都點頭示意,馬尚也不再多做糾結徐老二的事情,畢竟徐老二有前科,如果硬要依據他的話。將田小草定罪,想來不僅田小草不服,田家村的村民也定是有怨言,說他處事不公的。
「哼!好,就算徐老二說的話不屬實。那田武的話你可以推月兌天黑,他看錯了,那這個呢,你可認識這是何物?」馬尚舉了舉手里的銀鐲子,示意田小草抬起頭來。
要說這銀鐲子還是馬尚的人從稻草灰里模出來的,當初馬尚沒有報很大的希望的,卻沒想到得了個十足十的物證。馬尚也是根據這個才將田小草抓來的,至于後面的人證,也是在發現鐲子之後,手下才來報的。
「你該不會又和我說,是它自己長腿跑到了田家的稻草灰里的吧?」馬尚話說的譏諷,等他一說完。圍觀的村民都諷刺的笑了。
說起來那銀鐲子,田家村大半的婦人都認識,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田小草和朱氏是一樣的性格——愛炫耀,那銀鐲子和銀簪子本是徐家送給田小草的一套聘禮。
等到田小草出嫁時。朱氏便將銀簪子留了下來自己戴,銀手鐲給了田小草,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田小草越來越胖,根本帶不上手腕了,作為最值錢的東西,手上不能戴,家里她又不放心擱,只能日日裝在兜子里隨身攜帶。
田小草一直在伺機報復田家,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開祠堂那天她就想點了田家的草垛子,她也確實偷偷模模的躲在了田家草垛子後面,只是她沒想到那天那麼晚了,田家人還沒休息,而且還被田驚蟄發現了她,她只能逃一般的跑了。
而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看著一挑一挑的水稻被挑到稻場上放好。她心思就又活泛了起來,那天晚上田小草等到家都睡了,模黑到了水稻垛子旁邊,火也確實被她點著了,可惜她被迅速竄上天的火勢嚇著了,再加上心虛,在逃跑的時候,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腳,想必那鐲子也是在那個時候從她懷里滾落了出來。
「這、這……」田小草想說,那不是我的鐲子,可惜她平時太過瑟,那鐲子被她拿著在整個村子里炫耀了一遍,想說不是,也沒有人相信,只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了。
「徐田氏,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不承認,是想本官大刑伺候嗎?」幾句話,被馬尚問的陰陰沉的可怕,像是如果田小草不承認,就已經上了大刑一樣。
「我、我……」田小草因為緊張,也不再自稱民婦了,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不承認了,來人啊,將徐田氏綁了,關起來,待回到縣衙,本官在細細審理定罪!」這會馬尚也不給田小草說話的機會了,直接喊人讓綁了田小草,關押起來。
「是!」馬尚話音剛落,便听到冷雲的一聲是,然後斜眼看了兩個衙差一眼,就有人將田小草帶了下去,不過田小草可不是那麼老實的人,見衙差上前抓人,田小草想躲,躲不過就高聲罵道,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大人田家人看我不順眼,故意栽贓我,冤枉啊,冤枉……」,田小草扯著嗓子高喊,可惜卻沒有一個人理他,圍觀的村民都是以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喊了半天,田小草見沒有效果,氣急敗壞開口大罵馬尚,「你個昏官,定是收了田家人的好處,才不分青紅皂白讓人抓我,我要去告你,我要擊鼓鳴冤,我要狀告縣令,誣陷好人,你不得好死……」
「大膽!民婦徐田氏,辱罵武朝官員罪加一等!至于本關是否昏官,自由今上定奪,還輪不到你一介村婦多嘴!」馬尚本不想理會田小草的罵聲,奈何她卻以為他怕了她,居然越罵越大聲,越罵越難听。哼,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了。
田小草被帶走後,圍觀的村名自然也散了,馬尚向老羅頭拱拱手,道︰「老哥哥,這事情總算解決了,你們以後也不用擔心了!如今天色已晚,我們這些人要打擾老哥哥一宿了!」
「哪里的話,說起來應該是我們謝謝大人才是,要不是大人,說不得那田小草,見沒人追究,又起了其他歹毒的心思,到時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呢!」
老羅頭和田家人都沒想到,‘銷聲匿跡’的田小草居然是懷了這樣的心思,才天天不動聲色色,伺機而動。
「好了!老頭子你和馬縣令就不要再這謝來謝去了,兄弟們趕了一上午的路,中午又沒吃好,下午又忙了一下午,想必早就累壞餓壞了,飯菜早就備好了,趕緊領著人吃點東西去!」李氏見他兩人在這里寒暄半天,催促道。
「對,看我,想必大家都餓了,趕緊著,吃飯去了!」老羅頭被李氏一提醒,趕緊的領著人進門吃飯去,隨後又扭頭朝田老大喊道,「老大,趕緊領著冷大人去吃飯!」
「阿爹,你放心吧,我這就領著冷大人他們過去!」不用老羅頭說,田老大早早的就帶著冷雲他們去了偏廳。
在李氏被馬尚他們喊出去的時候,早就將碗筷和飯菜燒好了,只等著老羅頭他們回來和馬尚了結完失火的事情,就能開飯了,沒想到耽誤到現在。
這件事情完了,也算是了結了田家人的一樁心事了,之後的一段時間田家人都開始專心的收割水稻了,而夏至和林雲雷依舊整天圍著棉花轉。
直到棉花開始吐絮采摘的時候,田家人才知道林雲雷大哥要求林雲雷種出來的居然是棉花,當時可是讓他們吃了驚,然後就是大喜。
值得一提的是,田小草事件之後,棉花像是雪花片一樣開始吐絮,夏至和林雲雷兩人根本忙不過來,沒辦法夏至只好拉著李氏和鄭氏一起幫忙,再加上需要將棉花絮與棉殼月兌離,夏至只能拉著晚上農忙回來的田家人點燈加班奮斗。
林雲雷見著收回來的棉花,心里止不住的嘆氣,看來這件事情找夏至是對了,他們原來根本沒打算今年能夠豐收的,只想著能夠種活就可以了,至于有沒有棉花收入都無所謂了,大不了明年再繼續。
只是現在的情況明顯超出林雲雷的打算,等到老羅頭他們收完水稻,棉花地里的棉花也收的差不多了,老羅頭他們過稱一稱,足足有一千多斤呢,就是相比起以前的水稻,也算是豐收的了。
更何況,林雲雷隱約覺得,就是那幾家擅長棉花的商戶,一畝地的棉花產量已沒有達到二百斤,恐怕只此夏至一家吧。
其實他那里知道,那幾戶商家全憑的是田多。真正棉花的產量卻是不高,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去頂,只任棉花生長,施肥防蟲,其他卻是什麼也沒有。這樣的棉花苗雖然長的高,但接的棉花桃卻是很少,棉花的產量自然是要低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