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田家人收到夏至的信是如何高興,有是如何招呼送信的人,以及馬尚等一伙人;也不說第二天李氏帶著家里的女眷,風風火火的去了娘娘鎮的娘娘廟了還了願,添了香油錢。
只說夏至、林雲雷一伙人,一路快馬即便,火急火燎的趕回了軍營駐地,只見到一派祥和的景象,甚至還有不少官兵在外面操練。夏至狐疑,這一點都不像是震北將軍遇刺的樣子啊,難道是消息被封鎖了?外面才會這麼平靜。
此時的夏至也來不及多想,這些日子一直在趕路,她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好透,雖然一路上林雲雷已經十分照顧她了,但是她身上的疲憊是止不住的往外冒,尤其是到了營地以後。
此時的林雲雷也顧不得夏至了,剛走進營地的時候,就從奔跑著的馬背上跳了下去,看的夏至心跟著噗通一下,然後交代了一句就朝著最大的營帳而去,想來那里面的人,應該就是震北將軍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傷著。
夏至到是想跟著去看看,不過想來不管林雲天有沒有受傷,此時他應該都不願意見著別人才對。算了,咱還是回去休息休息吧,為了盡早到到軍營,林雲雷盡撿一些偏僻的山路走,這一路上的顛簸,再加上好幾天沒有休息好,她感覺自己的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還是回去睡一覺的實在。
「阿哥,阿哥——,雲清大哥,我阿哥怎麼樣了?」林雲雷奔到主營帳前,擔心了喊了林雲天幾聲,卻是沒有得到回應,突然看到站在營帳里的林雲清,一把抓過他的肩膀詢問道。林雲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赤紅著眼楮,看著林雲清,深怕從他嘴里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來。林雲天是他至親的人,他不能想象失去他後。家里的嫂子還有小佷子會怎麼樣,他也不能想象出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將軍?將軍能有什麼事,將軍不是好好的嗎?」林雲清一臉莫名其貌的的看著紅了眼的林雲雷,這個族弟莫不是抽風了,將軍不是好好的麼,早晨的時候他還見著他呢。
「是雲雷回來啦,放心吧,將軍沒事,你這是剛回來吧,進去見見將軍。就去洗漱洗漱,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休息,有什麼事,等睡醒了再說!」鄭生從林雲天的內帳走出來。便見著林雲雷拉著林雲清的胳膊,問林雲天的情況。
他自然是知曉原因的,肯定是老四肖林信上沒說清楚,讓林雲雷擔心了,以為林雲天受了什麼重傷。不過當時將軍剛剛遇刺,眾人心里很是擔心,也怪不得老三如此。
話說自從林雲天將種棉花的技術。以及田家種出來的棉花獻了上去,今上是龍心大悅啊,但有的人心里可就不怎麼高興了,不然也不會有遇刺這一出,而林雲清雖然和他們同仇敵愾,但是他這個人大老粗。有些時候十分的不注意,林雲天基于家族里一些人的態度,就沒有將他受傷的事情高訴他,所以他才什麼都不知道。
「多謝鄭大哥!」林雲雷沖著鄭生拱了拱手,也沒問林雲清問什麼不知道他大哥受傷的事情。直接掀了內帳的簾子,見著坐在里面並沒有什麼大礙的林雲天,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老三,你也去練兵吧!將軍這里也沒什麼事情!」對于打仗,林雲清也許是把好手,但是對于玩陰謀詭計,林雲清那是分分鐘死,這也是為什麼林雲天瞞著他的原因。
「哦,那我走了,正好那些小子皮又癢了!」林雲清撓撓頭,對于林雲雷的舉動也沒有多想,鄭生讓他去練兵,他求之不得呢!掀了簾子就出去了,好長時間沒有舒動筋骨了。
「大哥怎麼回事?信上說你受傷了,傷在何處,嚴不嚴重?」見著安然端著在椅子上的林雲天,想來林雲天即使受傷應該也不是很嚴重,林雲雷臉上的表情就沒有剛才急切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些跳梁小丑,倒是你,一為了早點趕回來,想必累的不輕吧,大哥這里沒什麼事情,有些小傷,也只是擦破了皮,棉花的事情上報上去,有些人坐不住了,才干出了這樣的蠢事!」林雲天一副頗為不屑的說道。
「大哥心里有數就行。不過對方既然能夠刺殺你,想來軍營里說不得還有他們安插的眼線!我們要盡早找出來!」林雲雷見林雲天面色紅潤,胳膊上扎了一塊白布,想來傷的就是那兒。
「恩,大友也是這樣說的,所以我們一接到你早到田丫頭的信,就又給你發了信,讓你速回,就是為了讓人誤會我受傷嚴重,卻故意裝作無事的樣子,這樣他們就會露馬腳。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我和大友呢!」林雲天神色安詳,像是一只貓,正在等著好吃的老鼠上鉤呢。
感情那封信還是故意那樣寫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著急,給外面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一種自己大哥受傷‘嚴重’的錯覺。林雲雷心里嘀咕道,這樣是別人或許林雲雷會對著他陰陰的一笑,但是面多把自己撫養長大的大哥,林雲雷只能默默受了。然後扭頭出了內帳,臨走前還朝林雲天懷里丟了一樣東西。
林雲天接的莫名奇妙,等看到紙上的內容時,立馬激動的高喊守門的侍衛,去請朱大友。
林雲天無事,又將從甲十哪里挖出來的消息,遞給了林雲天,林雲雷全身輕松的只想睡覺,不過他還是叫來了屬下,問了問夏至和田立冬的情況。得知夏至和田立冬已經洗漱,用了餐,睡下了。
林雲雷暗罵了一聲‘沒良心,也不知道等他’之類的話,也去洗漱。就餐,開始休息了。
林雲雷,夏至和田立冬,這一睡從當天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自然醒。這一覺那叫睡的好啊,夏至醒來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無比輕松的穿上衣服,洗漱之後,出去找吃的了。
夏至圍著營帳,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廚房在哪里,到是營帳前面一大塊空地上,不少的士兵在訓練,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些個士兵都穿著盔甲。一個個拿著長槍,舞來舞去的。但正在吸引夏至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士兵身上穿的衣服,那鎧甲里面幾乎就是薄薄的幾層單衣,根本不能抵御冬天的嚴寒。尤其是北地這里,簡直比娘娘鎮那里還冷,他們是怎麼受的了。
不是說林雲雷一直在外經商,貼布這些士兵嗎,怎麼還是讓他們穿的這麼少,想必起自己穿著厚厚的棉襖,這些人根本相當于什麼都沒有穿。這簡直是不拿他們當人看,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夏至一時間怒火叢生,暗怪林雲雷他們太不人性化來。不用敵人上門,這些人就已經要繳械投降了。更何況這樣根本不利于士兵的身體健康,想來沒過幾年,這些士兵就因為各種病疼。不得不死在殺場上。
要說大武朝當兵也是有年限的,普通上陣殺敵的士兵不得超過四十歲,這也是因為幾十年前戰爭使得人口迅速凋零後才制定規矩。但是依著軍營目前的情況,不要說四十歲了,三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各種疾病上身了,那還等到那麼久啊。
「怎麼,看到他們這樣,你心疼了?」林雲雷遠遠走來,見著夏至看著操練的士兵在發呆,一副他們好難受的樣子,出聲道。說起來他起床後本來打算去找夏至的,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踫到夏至。
「恩,」夏至點點頭,是人都是父母養的,都是血肉之軀,她看到他們這樣,要是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呢。
「為什麼沒有給他們買棉衣?這樣他們會生病的!」夏至語氣了帶了些指控,那意思好像是林雲雷他們在虐待這些兵似的。
「你不懂,今年除了你種的棉花豐收了以外,那幾個商戶的棉花有消息傳來說是糟了蟲災,听說收成極少,就那點棉花貼布他們自己人還不夠呢,哪里還有多余的棉花賣出來,雖然我已經讓人多方籌集了,再加上你種的那些棉花,也收了不少,可軍營人多,根本不夠做成棉衣,只能讓一件衣服塞上薄薄的一層,聊勝于無嗎,好歹也能檔點風寒嗎!」
夏至听林雲雷如此說,又打量了那些士兵幾眼,也許真是棉花太少了,夏至愣是沒有看出來他們身上有穿棉衣,
「那他們就沒有舊棉衣嗎?」夏至瞪大了眼楮看著林雲雷。
「難到你不知道,往年他們過的日子還不如現在呢,往年他們不僅穿不暖,還吃不飽呢!今年托你的福,被得的糧食大範圍豐收,不僅吃飽了肚子,還穿上了薄棉衣,雖然出來操練要受些凍,但營帳里都設了火堆,並不怎麼冷的!」
面對林雲雷一副,這都是享福了的表情,夏至無語以對,要擱她說,這簡直是虐待。
「哈哈……,原來是雲雷帶著小媳婦來了,要看快過來,站在邊上沒意思,順便讓雲雷給你露一手,咱們雲雷兄弟可厲害了!」就在夏至和林雲雷都沉默的時候,突然一聲炸雷在耳邊響起,驚的夏至小心肝撲撲亂跳。
不過這小媳婦是個什麼意思,夏至狐疑的看著林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