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剛才哭猛了,咋一听,還有些抽抽噎噎的停不下來,但是她到並沒有怨恨鄭氏。雖然鄭氏出手打她確實令她即吃驚又委屈,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讓十分疼愛的她的鄭氏會出手給自己一巴掌。但是也正是這樣的原因,讓夏至一直注意著鄭氏的面部表情。
當然夏至也不會錯過鄭氏打了她之後,不可自信和震愣。以及鄭氏那沒來及收回的手和急切想上前解釋的表情。听到鄭氏的解釋,夏至怎麼都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誰讓她為了轉移鄭氏的注意力,讓田驚蟄將木桶蓋子打開,可不就是妥妥的自作自受。
為了再次轉移,夏至只能抽抽噎噎的將看著有些惡心的林蛙的作用說了出來,希望她哭的稀里嘩啦,這麼丟人的事情,大家趕緊忘記。
「什麼!」抱著夏至的鄭氏,驚的差點將夏至扔了出去,那些個蛙居然值那麼多錢。不過想到夏至時不時搗鼓出來的東西都是有大有用處的,心里又釋然了。
李氏老羅頭一眾人卻是听的莫名其妙中呢,怎麼越听越糊涂呢,不知道前一秒還在掉珍珠的夏至和要打人的鄭氏,怎麼就和好如初了,還說起了什麼蛙居然值幾百兩銀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怎麼一轉眼,四嫂和夏至和好了,還說起幾百兩銀子?」因林氏出來的晚,只看到鄭氏要打大夏至,暗自詢問站在身旁的王氏劉氏。
王氏和劉氏搖搖頭,她們出來的時候也不比林氏早,自然也不知道眼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不知道,卻有人知道。原先急紅臉的田驚蟄,站在鄭氏和李氏她們之間,自然將林氏的話听了個清楚,見夏至沒有‘危險’了,轉過臉就將剛才院子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其中自然也包括他和夏至去抓林蛙的事情。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一場烏龍,頓時有些尷尬,剛才他們還指責鄭氏打孩子呢,至于能夠掙幾百兩銀子的林蛙,田家眾人表示並不驚奇,話說夏至找出能賺錢的物什,可不止這一件,說不定就是夏至從哪本書上看的,或者听別人說的。
夏至躲在鄭氏的懷里,剛剛停止了抽噎,還不知道不用她解釋什麼,家里人已經幫她想好了借口,
「四嫂,這、我們剛出來,不知道事情始末,你別見怪!」李氏有些訕訕地,走到鄭氏身後說道。這也不能怪他們,誰看了這一出都以為鄭氏要打孩子,他們勸鄭氏也沒有錯。
「阿娘,我明白的,你們心疼夏至啊,就是太疼夏至了,以為我是後娘呢~」鄭氏有些嬌嗔的說到,她心里知道就是隔外人身上,看見剛才那一幕都少不得要上前勸說她一番,自是不用說李氏和王氏她們這些疼愛夏至的長輩,不過她心里卻還是有些酸溜溜的,這怎麼整的她像惡毒後娘似的。
「瞎說!」李氏擺擺手,臉上微微有些嗔色,「誰說你不是夏至丫頭的親娘,我頭一個不依!」說完,模了模夏至的頭,低頭對夏至溫柔的說道,「夏至丫頭乖,千萬別怪你母親,你阿娘剛不是故意的!」
夏至點點頭,「阿女乃,我知道,是我的不是,我不知道林蛙會著嚇阿娘!」
「那就好,那就好,你說的林蛙莫不是這桶里裝的,真能賺幾百兩銀子?」听夏至提到林蛙,李氏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平平凡凡的木桶,不知道林蛙到底是什麼樣子。
「是的,是的!」卻是田驚蟄站在旁邊搶先說道,小臉因為激動,紅彤彤的,「阿女乃,你不知道,六姐姐說林蛙肚子里有林蛙油,是藥材,可以賣給許爺爺,六姐姐說林蛙油可值錢了,一般人都買不到!」田驚蟄說完,亮晶晶的眼楮看著夏至。一想到夏至承諾他,林蛙掙錢了就給他買禮物的事情,心里說不出來的激動。
夏至點點頭,接著話說道,「驚蟄說的對,雌林蛙肚子里有林蛙油可以做藥,干爺爺的藥店就收這些!而且好像還賣的十分昂貴,但是具體價格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沒關系,把這東西拿到你干爺爺哪里,他定會給你個實誠價的!不過難道直接這樣賣給許大夫?」王氏有些好奇的提了提木桶,感受到里面的林蛙還是活蹦亂跳的。
「不是,我們先要將這些林蛙放血,然後取出里面的雪蛤油曬干,干爺爺才能收!」夏至連忙擺手,這要是都給了許明,許明還不的賠慘了,那些林蛙肉可不值錢。
「那行,你大伯和阿爹不讓我干活,我來給你剝雪蛤油!」老羅頭說著,去了廚房模出一把菜刀,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蓋子的一角,將手伸了進去,抓了一只林蛙出來。
「夏至丫頭,你說的林蛙就是這些水蛙啊,每年春秋天,能見到老多了!」林氏見著老羅頭手上的林蛙,吃驚的說道。
「二嬸,知道林蛙?」夏至皺了眉頭,以前沒有听林氏提過啊。
「知道啊,不過二嬸子可沒有你聰明,不知道水蛙肚子里有什麼油,要不然二嬸早抓它掙錢去了!」林氏答的飛快,似乎都沒有過腦子。
「好了二嫂,你可不要再跨她了,這小妮子現在越來越難管了!夏至這蛙油怎麼取出來,快告訴你阿爺!」
「阿爺,你別在家里弄它,咱到後村河哪里,先給林蛙放血,然後切開林蛙的肚皮,取出林蛙油就可以了,不過阿爺千萬記得不能摔死林蛙!」夏至想想那個血腥的場面,覺著還是先交代好老羅頭怎弄,她就不去參合了。「還有阿爺,那林蛙肉,你給洗干淨了,晚上我給你炒菜下酒!」想到好吃的蛙肉,夏至立馬笑嘻嘻的說道。
「好 ,阿爺都給你留著!」老羅頭高興的拎著木桶,端著一個木盆去了後村河收拾林蛙去了。
不說夏至當天晚上炒的林蛙肉,如何受田家人的喜歡,但說夏至找到事情干了,每天上午帶著田驚蟄去支流那里捕捉雌林蛙,直到四月初開始農忙,夏至才不再繼續,過了三月,雖然還有少數的林蛙上岸,但是夏至知道此事不再是剝油的好時間了,只能收手。
而夏至每天一木桶的林蛙,田家院子里此時到處掛著的都是雪蛤油,有些甚至都已經風干,可以出售了。夏至本來打算,過兩天讓阿樹陪著她去趟娘娘鎮找許明說這件事情。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在四月初的莫一天,田家再次迎來了林雲雷。
林雲雷到田家的時候,夏至恰好跟著田老四進了十里山,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午後的陽光打在剛冒新葉的樹木上,有些斑駁,林雲雷站在樹下,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差點睡著的夏至,這小妮子一副不高興的表情是為那樣。
夏至還在怨念,田老四是個老婆奴,進了山里什麼都不讓她干,就讓她坐在這里看他們鋪石板,無聊透頂。待得這興趣缺缺的丫頭,發現面前站了一人的時候,突然蹦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到的?」前面的話,夏至卻是丁點兒都沒有入耳。
「剛到一會,听說你‘帶著’田四哥在修路,所以就過來看看!」夏至被雲雷打趣的有些臉紅,自己在這什麼可都沒有干,只坐在這里看著他們干活,搞得像監工似的,可不就是‘帶著’他們干活嗎。
「雲雷兄弟來了,快過來坐坐,我們鋪的這路,跑馬怎麼樣!」見到林雲雷,田老四可就沒有什麼客氣可言,拉著林雲雷就坐在他剛鋪好的青石板上,還不忘讓林雲雷發表試用感言了。
「田四哥,這路鋪的十分牢固,你這是造福百姓啊!」作為夏至的父親,林雲雷采取的是討好政策,當然了這路鋪的確實不錯,是一件造福百姓的事情,只是他突然意識到,現在他叫夏至的阿爹哥哥,而夏至在人前還稱呼他叔叔,這稱呼亂的,得想辦法給掰正嘍。
林雲雷來了,夏至和田老四自然不好待在十里山上,田老四與其他工頭交代了一聲,便領著夏至和林雲雷下了山。這次林雲雷來的目的,夏至自然不用說都知道,夏至也曾在家人面前透露,也許今年林雲雷還會來接她到軍營的事情,田家人也並不覺得此時林雲雷到田家有什麼奇怪的。
第一天一家人熟門熟路的和林雲雷吃了一頓飯,然後晚上王氏和劉氏在給夏至收拾行李,鄭氏,李氏,林氏叮囑夏至路上要注意一些,說什麼明年夏至十歲了便不允許夏至單獨出門了,尤其還是去都是男人的軍營,鄭氏還拿出一包東西,讓夏至帶給鄭生。
夏至想想明年,苦逼的宅女生活,哀嚎了一聲,雖然咱喜歡宅,可也不能這樣吧!不行一定要想辦法,不過今年一定要玩個夠本,不然可是時不再來,機不再來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