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交鋒
冤家路窄啊,這他特麼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夏虎此時的心情便是如此。
只見夏虎咆哮一聲,便向著前方那人沖去。
「小的,拿命來!」
隨著這聲音,夏虎的身體四周已經被一層黑氣所包裹,他的腳每一次落地,都擲地有聲,就連街道兩旁的房間也不由得顫抖起來。
「妖兵的修為果然與眾不同。」那哼著小曲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縱橫無敵。
縱橫無敵知道這夏虎的性格,此時他處于酒後暴怒狀態,自然不亦跟他交手。
開玩笑呢,一個蠻獸級別,一個妖兵級別,這要是硬踫硬,那蠻獸級別的豈不是拿雞蛋踫石頭,自尋死路嗎?
撲!
夏虎縱身一躍,若泰山般的虎拳便向著無敵砸去。
夏虎這一拳,足以將山劈開,地砸裂,若是砸到無敵身上,只怕小命休矣!
轟隆一聲!
夏虎那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隨即出現一個半徑約模五米的坑,坑四周全是蛛網般的裂縫,四周的房間也紛紛倒踏,里面的族人不敢哼一個字,跟見了瘟神似得捂著傷口紛紛逃離。
一拳落空,夏虎更怒了。
「出來,你給老子出來!」夏虎現在可是積攢了一身的勁兒,但卻無處發泄。
躲在地下的無敵把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冷笑一聲,幽幽地道︰「二長老,我在這呢,難道你看不見嗎?」
夏虎順著聲音的源頭一看,見那廝竟然在十米開外的一間茅屋旁,依然哼著小曲一幅老子是爺爺的表情。
怒了,徹底地怒了!
只見夏虎雙手合十,連續掐出數個法決,瞬間他的虎頭之上就出現了一柄古樸的刀。
那刀的形狀很普通,跟普通人家的劈柴刀沒有兩樣,可是瞬間之後,那刀就成了火紅之色。
「火焚刀,品級三品,能夠揮出萬團火焰,常水無法將其撲滅……」看到這一幕,縱橫無敵的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這些信息。
「火焚刀!」遠處躲在暗處的飛虎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啊,看來夏虎是動真格的,這無敵能抵御的了嗎?
算了,還是先通知春叔吧。
想到這,飛虎便從懷中取出一道傳音符。
「焚天燃地!」夏虎一聲暴喝,頭頂那柄火焚刀高速旋轉起來,隨即最中心形成了一個旋渦點,開始向外放射團團火焰。
那火焰剛開始是火紅之色,但之後便是紫紅色了。
「好美的風景啊!」看到這一幕,縱橫無敵不由想起自己跟東方雨碟在萬崖樓欣賞落日黃昏余暉的美景了。
撲哧……
團團火焰,就如同火龍般將街道兩旁的屋舍全點燃了,就連那石室的牆壁也被火焰覆蓋,這還不算,夏虎似乎對這並不滿意,再次虎嘯一聲,瞬間火龍的目標向著四周的地面翻滾而去。
「媽的,再不從下面出來,那老子就把你燒成烤紅薯……」二長老夏虎醉意沉沉地吼道。
但二長老夏虎卻不知,此時的縱橫無敵就在他的身後,而且正露著那顆腦袋在欣賞那風景呢!
***
議事廳內!
春虎一臉僵硬之色,每遇到重大難題時,他都會是這個表情。此時的他坐在檀木椅子上,雖然未曾言一字,但旁邊的秋虎跟冬虎卻知道定然出了大事。
「老大,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麼急把我們叫來!」四長老冬虎一幅很是焦急的樣子,探著虎頭說道。
見大長老春虎沒有反應,三長老秋虎便接著問道︰「對啊,是不是銀狼谷那面有什麼行動了?」
良久,猶豫一番之後,春虎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一封信,書寫這封信的材料是用上等狼皮制成。
上面的字或勁鍵或婉轉,或如婀娜窈窕的美人,或如矯健勇猛的壯士,或如春風拂面繁花一片,或如北風入關深沉冷峻。
這封信最後一行上寫著「飛虎親啟,銀狼敬上」。
這封信是春虎在巡視敵情歸來的路上,從一名形跡可疑的人身上得來的。春虎識得銀狼的字,只一眼就認出了這字是銀狼親筆書寫,但當其看到最後一行字時,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不可能,這絕對是個陰謀,絕對是個陰謀。」三長老秋虎憤憤地說道。
四長老冬虎一幅若有所思之色,春虎見狀遂開口問道,「老四,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冬虎深吸了口氣,道︰「陰謀也好陽謀也罷,我覺得還是讓族長決斷吧。」冬虎一幅意猶未盡的表情。
虎牢現在可以說已經半只腳邁進了閻王殿,無論從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承受不了過大的打擊,如果讓虎牢看到這封信,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老四,你什麼意思?」秋虎瞪著冬虎那張臉,惡狠狠地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道華光飛到了春虎手中。
傳音符!
秋虎跟冬虎都看在了眼里,眼神灼灼地盯著春虎表情的變化。
「這個老二,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春虎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道。
當春虎一行三人來到事發現場時,眼前已經一片火海了,而夏虎就在那片火海的正前方。
「小的,你給老子滾出來,是帶把的就別躲在地底下……」夏虎的聲音很響,若洪鐘般。與此同時他還在不斷地釋放火焰。
「胡鬧!」這兩個字若驚雷般,轟隆隆地傳到夏虎的耳中,夏虎不由得一愣啊,這是誰他媽的告的狀,還把老大給請來了,不行,自己必須得裝醉。
「老子今天非得燒死你不可,你別跑,別跑……」夏虎一邊驅使著火焚刀,一邊向著背離春虎三人的方向逃遁。
「老二好像真醉了,我去看看他。」三長老秋虎向著夏虎離去的方向追去。
****
虎牢寨議事廳。
「老二,我怎麼跟你說的,怎麼,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虎牢坐在族長椅上,目光冰冷肅殺。
這段時間虎牢寨已經夠亂了,這老二今天又耍酒瘋大鬧街市,豈不是讓族人跟銀狼看笑話。
「族長,我,我」夏虎聳拉著腦袋不知道如何應對。
「狗改不了吃屎,你那驢脾氣再不改,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虎牢恨鐵不成鋼般地瞪著夏虎。
「族長教訓的是。」說到這,夏虎仿佛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急忙轉移話題,道︰「老大,你們在路上說什麼信,趕快給族長看啊,磨嘰什麼呢。」
春虎此時正擔心這件事情,卻萬萬沒有想到夏虎直接了斷地說了出來。春虎很了解虎牢,雖然他口口聲聲稱飛虎是孽障,但在心里還是疼他護他的,再加上此時他重傷在身,如果看了這封信,那無異于傷口上撒鹽。
見春虎面露猶豫之色,虎牢那如泰山般的目光重重地砸向春虎,提聲道︰「怎麼,還要我請你拿出來嗎?」
「不,不敢!」春虎急忙躬身施禮,于是便把那封信遞到了虎牢手里。
看到這封信,特別是最後那一行,虎牢當真若受到了晴天霹靂般。
飛虎之所以性情大變,完全是因為那個多情傷,雖然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將矛頭指向他,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正所謂知子莫若父,眼下看來只能將計就計,將飛虎關押起來,才能確保他的安全。
即便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也能見機行事。
再者來說,今日那個無敵故意挑釁激怒老二,只怕為的也是見自己,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想到這,虎牢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頓時怒意滔天,「把那個孽障給我捆來。」聲音若離群之雁,淒悲,孤寂,冷漠。
看到這一幕,冬虎內心不由得竊喜起來。
很快,飛虎就被五花大綁帶了進來,當然連同著還有縱橫無敵。
「孽障,給我跪下。」虎牢瞪著自己的兒子喝道。
「飛虎不知何罪,還望族長明示。」飛虎並沒有稱虎牢為父親,而是稱其為族長,可是見其內心帶著不滿與憤恨。
這一點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唯獨冬虎暗暗叫喜,斗吧,斗吧,盡情地盡吧!
「那就讓你死個明白。」虎牢一甩長袖,那封信就懸浮在飛虎面前緩緩自動地鋪展開來。
看完信上的內容,飛虎一聲冷笑,「就憑這封信,你就斷定我跟銀狼有勾結,笑話,簡直天大的笑話。要是照你這麼說,明天銀狼送來封跟族長大人交好的信,那麼,我們是不是就可以認為族長大人跟銀狼有勾結呢?」
「豈有其理,你個黃毛小兒竟然教訓起老夫了,來啊,給我族法處置。」虎牢氣得虎須直顫,上氣都快有些接不上下氣了。
「且慢!」春虎正準備開口時,卻不曾想被一直忽視的無敵搶了個先,「族長可听說過一句話,叫三人行必有我師,還有,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直至此時,所有人的目光才都放在無敵身上。
「別以為你救了虎妞,本族長就會遷就你。」虎牢冷冷地說道。
「哼,我看你八成就是銀狼派來的奸細。」冬虎冷喝一聲,「說,你是怎麼盜取血靈丹的,你留在這里又有什麼任務?」
「你個雜碎還敢笑,看老子不燒死你。」夏虎氣得鼻子都快歪了,真恨不得直接祭出火焚刀燒死這小子。
無敵冷笑連連,「真沒想到,堂堂的虎牢寨長老,竟然如此見識短薄。若是我偷的血靈丹,那還會在這里嗎?若我是銀狼的奸細,那何不劫持虎妞做人質要挾你們呢……還有一點我搞不明白,為什麼四長老那麼肯定我是奸細呢?難道說四長老跟奸細打過交道?」
「一派胡言。」冬虎甩袖喝道。
無敵目光一凜,若毒蛇般投向虎牢,「族長,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早年你受過重創,而且有塊心病一直耿耿于懷。對與不對?」
嗯?他是怎麼知道的,虎牢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了幾絲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