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銅雀勁舞
銅雀台內,某間秘室內。
「主人,大陣已經開啟了。」銅雀低著頭很是恭敬地說道。那儒衫青年淡淡地點了點頭,卻依然還在看手中那本古籍。
「好了,去吧,一切按原計劃行事。」儒衫青年抬頭,淡淡地說道。
「是。」銅雀躬身後退,但是其轉身的那一瞬間,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
儒衫青年冷冷一笑,此時整個房間內只剩下了他一人。
「胡依然,司空高,展公。哼,你們一直說我傻一直欺負我。我金木今日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卿本非是池中物,一朝騰空便化龍。」自稱為金木的儒衫青年的眼神中泛起層層殺意,他已經隱忍了十余年,今日終于可以揚眉吐氣,挺起脊梁走路了。
今夜來這銅雀台逍遙快活的修士雖然沒有往日多,但是呢卻也不在少數。
就在眾人以嗨翻天的節奏釋放著內心的激情時,銅雀此時已經換了身紅裳,那是她自己專門為今夜訂制的孔雀開屏裳,極為奢華極為迷人。
銅雀的舞技那是這銅雀台出了名的,可以說,她那身骨就是專門為舞而生的。
沒錯,今夜注定她是真正的主角,但這只舞,卻只是為一人而舞。
廳堂的某個角落里,一個身穿雜役服裝的男子此刻正注視著銅雀,而銅雀的眼神也在注視著他。
盡管,只有半息不到。
在場其余人並沒有發現這微妙的舉動,但是縱橫無敵卻發現了。
「哦?難不成這銅雀對那人有意?」縱橫無敵心中開始暗自嘀咕起來。
有免費的舞不看,那豈不是白痴到家了。
「哎哎,銅雀要跳舞了,大家快來看啊。」
「別他媽的做了,銅雀今天生日,要給大家免費送上一只勁舞肯定會看得直流鼻血的……」
「滾你媽的,你個賤人,你當老子傻啊,干你哪天不行,可是看銅雀勁舞,媽的,這三百年還遇不到一次呢……」
「……」
一時間,銅雀要勁舞要熱舞的消息就傳遍了這整個銅雀台,但是有三個房間除個。
那便是胡依然跟司空高與展公。
這三個房間有專人看守,準確地說,這三個房間里都布置著隔音法陣,即使外面天崩地裂,房間里面的人也不會听到。
銅雀微微一笑,那舞台頓時光華四身,七彩之芒將她緊緊包裹,此時的銅雀就如同那皓月般地亮麗。
刷!
一道孔雀絲綢向著半空飛去,銅雀柔若無骨,以蜻蜓點水之勢在那孔雀絲綢上勁舞不止。這銅雀原本就姿色過人,此時每一個勁舞的動作都是那麼火辣,那麼原野,那麼符合男人的心理。
「好好……」
下方那些人瘋狂地叫好,無數雙眼楮都盯著銅雀。雖然說那銅雀的眼神似乎在看在場的每一位,但是,實則她的眼神卻始終只圍繞一人而轉。
「看來,她真的對那雜役有情有意……」縱橫無敵內心再次笑了起來,哎,這尼瑪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啊。
嗖的一聲,又一道紅綢飛出。
此時的銅雀飛身一躍,鶯鳴一聲。
那聲音當真若真的孔雀在鳴叫般。
「靠,快看啊,那是……」
此時銅雀的身體正在慢慢旋轉式的下落,她自己專門訂制的孔雀開屏裳,此時竟然當真如同真的孔雀屏般,竟然若花朵般綻放開了。
「那是……銅雀的貼身裘底褲,老子看到了。」
「是淡粉色的……」
「……」
「……」
一時間,廳堂的氣氛再次涌向**。
此時的銅雀已然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這只舞她準備了十年,今天終于能夠暢快地舞出來了。
此時那雜役男身影如電,正忙著給在場的客人倒酒,他的眼楮很毒辣,確定沒有落下一人以後,這才放心。
「熱舞配美酒,這他媽的生活太爽了!」
不知道是誰吼了這麼一嗓子,隨即那些客人就開始飲起杯中酒來。
那雜役男再次給眾人一一斟滿,就在此時,正熱舞的銅雀雙眸一閃,數只七彩孔雀驀然而生,紛紛圍繞著銅雀翩翩起舞。
「好」
台下叫好聲更盛。
就在此時,銅雀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只酒杯。
「各位,實不相瞞今日乃是我銅雀的生日,我敬大家一杯,這杯酒後,我銅雀再接著給你們跳。」
她的聲音傳遍廳堂的每個角落,似乎有一種魔力般,所有听到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喝下了杯中酒。
唯獨兩個人除外。
一個是那雜役男,而另一個就是站在雜役男旁邊的縱橫無敵。
「兄弟,來,陪我喝一杯。」縱橫無敵將手上那杯酒遞給那雜役男。
雜役男擺了擺手,言下之意是自己不會喝。縱橫無敵一看就有些不樂了,靠,你媽的,仗著那銅雀對你有意思,連小爺的一杯酒都不喝嗎,太他媽的不給面子了。
「怎麼,看不上老子嗎?」縱橫無敵的臉上現出了兩道怒紋。
那雜役男依然擺手,而且還一直指著自己的嘴,仿佛有什麼話但是卻講不出似得。
「靠,你不會是個啞巴吧?」縱橫無敵有些驚訝地說道。
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那雜役男竟然笑著點起了頭。
靠,這還有天理沒,這銅雀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啞巴,真的他的讓人難以琢磨啊,女人的心海底針啊!
「真他媽的掃興。」縱橫無敵直接將那盛著酒的酒杯扔到了地上。
那雜役男見狀,心中一凜,暗道不好,于是便搭著笑臉再次斟滿一杯酒遞向了縱橫無敵。
媽的,老子敬你酒你不喝,現在老子沒喝酒的興趣了,你丫的又端過來杯酒,你真自己的臉大啊。
縱橫無敵冷哼一聲,便將那杯酒再次扔了出去。
此時,銅雀依然在熱舞,她的動作更加嫵媚更加誘人。
這銅雀跳舞,那就好比一個近乎**的傾城佳人,用盡百般手段在調戲你般。
她有那個實力。
一舞傾城,再舞可傾國。
但是,就在此時,縱橫無敵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倒下,下一息倒下的人更多。再下一息便是成片的人倒下。
頓時,縱橫無敵就明白了,酒里有毒!
刷刷刷,整個廳堂除了那雜役男跟縱橫無敵外,均都已經倒下,而那銅雀卻依然在舞。
就仿佛真正的熱舞才剛剛開始般。
「好,好。大爺喜歡。」縱橫無敵大聲急呼。媽的,事出有怪必有妖,且看看再說吧。
此時,那一直呆在秘室的儒衫青年已經走出了秘室,他的脊梁挺得筆直,步伐如山般,一步就是一步。便如同那王者般,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威壓。
「我說哥們,別裝了,有意思嗎?」縱橫無敵兀自地說著這番話,就如同在講給空氣听般。
自然,那雜役男知道這番話是講給他听的。
那雜役男正想開口,卻突然間神色一凝,眼神中露出了復雜之色。思量了半息後,他身影一閃便消失沒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縱橫無敵一愣,但緊接著就看到了一個馬頭人身的儒衫青年自樓上緩緩地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