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獨寵女痞仙 065.心境變化

作者 ︰ 綰輕狂

又是一步,緊接著又是三步上前。舒愨鵡

秦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被外部的壓力壓爆了,可她的目光還透著深深的執著!

「任兒,莫要逞強,再走下去恐怕你會被強制傳送出去。」

秦任點了點頭,並未說話,這還未到她的極限!

她頂著壓力對著自己捏了無數法印,到最後她的手指被壓迫得麻木不已,竟已沒了知覺,只是還能機械地跟隨著她的思想運動罷了。

這些法印一個個打在她的身上,瞬間讓她的身影仿佛在這藏經閣之中消失了一般。

藏經閣外,一個灑掃老人輕咦了一聲,目光深邃地看向藏經閣,陽光輕輕灑在了他的臉上,照得他臉上的皺紋都頗有一番神秘韻味。

「呵,還真是不要命,就看你最終能走到哪里了。」

藏經閣之中,秦任已經此時將南海銅戒指一枚一枚摘了下來,但是能減少的壓力少之又少,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她這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用做練習的南海銅早已不能夠滿足她的成長,她必須要凝練一種新的東西來繼續突破才可以。

不過眼下上去這第三層最為重要,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她咬著牙,身體最脆弱的眼楮已經承受不住這種壓力開始流血,可藏經閣陣法依舊沒有將她傳送出去,這是秦任自己選擇的道路!

她剛才在凝結法印之時,她就已經用禁制屏蔽了她自己的氣息,也就是說,現在的藏經閣不會再因為她危險而將她傳送出去,現在的她就算死在藏經閣之中也永遠不會有人發現!

這明明就是在玩命,可是秦任偏偏就這般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心中的不屈一旦被激發,就永不妥協。

還有三步……

兩步!秦任的渾身肌肉與骨骼已經開始逐漸滲出血珠來,若此時有人看到,定會驚訝不已,眼前的秦任渾身冒血,已經和這大紅的衣裳混為一體。

一步。

秦任感覺自己的頭骨已經處在瀕臨破碎的邊緣,可是她現在還有得選擇嗎?

從她踏上台階之時,她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選擇,只剩下一條路,那就是朝前走!

藏經閣,這個地方,是她目前為止唯一一次沒有用自己的思想去解決問題,而是用純粹的力量,純粹的去硬抗著。

她覺得她以前的想法錯了。

大錯特錯。

以前的她總想著怎樣快速完成許多東西,根本不在意雲箏所說的那些基礎,遇事總要用頭腦去解決,如今她才明白,在這個世界,頭腦並不代表一切,實力才是衡量一人的最終鑒定方式。

最後一步。

可能跨過去就是死,就是不復存在。

但若此時回頭,那麼她之前的努力就會竹籃打水,而且很可能從此之後再也無法跨過這三層的大門。

死有何懼?

她已經死過一次,她從不怕死。

她怕的只是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讓她所在意的人幸福。

入了這個世界,她了解了雲箏的孤寂,何良的可憐,花瑤的痴情,流景的無能為力。

這些需要她幫助之人不是她生死之牽絆,而是她的一種動力。

這種動力激勵著她朝著更遠的地方行進,獲取無上的力量,為他們,也為她自己。

再沒有誰的一生可以經歷這麼多的事,再沒有誰的一生可以活得這麼精彩,再沒有誰可以活進形形色色的人的故事之中。

她從穿越那一刻開始,便注定是在別人的故事中閃閃發亮的一顆星。

秦任緩緩閉上眼楮,感受著四周的壓力,心境忽然變了許多。

她負手而立,猶如那油紙傘上的清脆青松,矗立在高山之巔,矗立在雲端,任由四周壓力突然增強,還是義無反顧的邁了最後一步。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一瞬間,感受到了生之希望,死之絕望,感受到了萬物從生到死又一次一次往復循環的道理。

再睜開眼楮,只余那清風撲向她的臉頰。

樓梯口上寫著「生死梯」。

秦任點頭微笑,原來如此。

半步生,半步死。

索性,她抬眼看向最後一層的樓梯,只見樓梯前就立著三個字。

「斷情梯」

秦任試探性地踏上一腳,忽然畫面一轉,眼前一個老人怒指藏天,似是要將蒼天戳出個窟窿來一般,旁邊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老人回頭,深邃地眼楮看著秦任大吼一聲︰「何為道!忘情絕愛既是道!」

一瞬間,秦任感覺自己心頭某種執念被老人之話語強烈地攻擊著,那一刻她有一種感覺,若是她再不轉身下了台階,她便會忘記一切曾經她擁有過的東西。

可是道之誘惑怎能讓人輕易擺月兌?

身體不受控制地,抬腿邁下下一個台階。

眼前的那老人忽然被五雷轟頂,可那閃電打到老人身上就猶如世間最美好的滋補品一般,老人看向秦任,再次出聲︰「道為何?!為睥睨天下,擺月兌螻蟻之身!對也不對?」

秦任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她此時似乎已經不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了。

畫面中的老人忽然笑了,就像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般。

乾坤筆之中,雲箏幾次欲言又止,他在為秦任著急,他也知道秦任的性格是如何,如果秦任按照這種情況踏入第四層,那恐怕在她踏入第四層之時,就是秦任在這世間消失之時。

世上再無秦任,只剩下一個忘情絕愛之人,永世無情,無情換長生。

可是他又有什麼權利去阻止?

那虛無之中的老人說的本就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秦任若是選擇了這無情之道,她也能修成仙人,可那時秦任還是秦任嗎?

她再不是秦任,而是變成了那虛無之中老人一般之人。

無情,無愛,斬七情,斷六欲。

到時,不再有她,更不再有他。

秦任再不會記得雲箏,不會記得讓她執迷不悟的一切。

就在此時,秦任又邁上一層台階,天空之中電閃雷鳴不再,老人忽然笑了,笑容格外親切柔和。

「為何道?」老人笑眯眯地問秦任。

秦任下意識地答︰「為不受眾生之苦,因愛生恨,因愛生怖,因情生欲,因有欲而弱小。無情,無心,無愛,無恨,無欲即無求,無欲則剛。」

老人點頭︰「好,如此你便通過考驗,可以邁入第四層了。」

忽然,秦任心頭忽然飄過一幕,一個發著光的細小藤蔓仿佛試探地,輕柔帶著好奇地在秦任的額頭上一點。

半生樹!

不對,秦任搖了搖頭,這一切都不對!她在那一瞬間,忽然想起了一切,月兌離了那老人的控制。她冷笑一聲,看著有些驚訝的老人道︰「你之道,非我之道!」

老人驟起眉頭,天空再一次烏雲密布,他深深地看向秦任︰「不遵從我的道,我便不能讓你上這四層了。」

「老人家說話不要太張狂!你洗我的腦想毀我之道,我就偏上這四層給你看,我要破了你的道!」

那老人暴怒之下袍袖一揮,秦任便從樓梯上跌了下來,口吐鮮血!

秦任冷笑著爬起來,目中閃閃發光,這倔強不屈的眼神一生在她的眼中出現過許多次。

越是挫折越是發光,一顆燃燒著的隕石,一顆照亮夜空的流星,燃燒著自己所能燃燒的一切,只為在這一片淒冷夜空之中增添一絲光與熱,散發著屬于它自己的光彩!

秦任冷笑著走上第一階台階︰「無情即是道,放他娘的狗屁!人若無情便無欲,無欲就不會**,若無情無欲便是道,那便是有道無你,有你無道!」

說之前那些話之時老人目光之中原本滿是鄙夷,但是秦任那句有你無道落下之後,他的目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秦任冷笑一聲,在他的冷冷注視之下邁上了第二層台階。

「道為何?」秦任虛著身體輕輕翻手,老人周遭景色忽然一變,天空中再不見電閃雷鳴,只見寒冷冬日一株寒梅悄然抵抗著那冷到極致的天氣,掙扎著綻放出最強的光彩!

再看寒梅旁邊,一只饑寒交迫的雌鳥巧妙地躲開了蛇的伏擊,輕輕一啄地面,一只蚯蚓被它叼走,它也順利地飛走。

而雌鳥的身後,獵人已燃起篝火,舉起了弓箭,要在這寒冷冬日捕殺這之雌鳥!

老人不屑一笑︰「你究竟想證明什麼?這些只是印證了我之道!為了長生而無情罷了。」

「哦?那你不妨耐心些將之看完!」那只饑寒交迫的雌鳥奪走蟲兒之後,小心翼翼地飛到了鳥巢之中,將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只小蟲塞進了嗷嗷待哺的雛鳥口中。

這是生養,哺育之情!

與此同時,那天性冷血的蛇,有些失望地回到了自己的蛇洞之中,找到了另一只蛇,兩蛇糾纏在一起,共同進入了冬眠,久久不分離。

這是眷戀,依賴之情!

再看那獵人,失望地放下槍,回到了自己的篝火旁,遠處跑來一獵狗,艱難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因為它的口中還叼著一頭餓狼的脖頸,獵狗忍著全身的傷痕將狼叼到了獵人的面前。

這是不畏犧牲守護之情!

老人看到這里猛地搖頭,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秦任冷冷一笑,大手再一揮,那冬日寒梅最終只是花瓣凋零慢慢枯萎,花瓣落在地上。

春日悄然來臨,陽光灑向大地,融化所有冰雪,那花瓣腐在土中,化作了最好的肥料將自己最後的營養融入土里,從那塊土地上又長出了新芽,長出了無數不知名卻美麗的野花!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臭老頭,我就當著你的面上這四層,又如何?!」

秦任冷笑一聲,邁開步子上著樓梯,一步,又一步!

「如果無情既是道,那這天地大道要之何用?!」

秦任紅衣在風中颯颯抖動著,她立在台階之上傲然看著老人的身影。

一瞬間,她弱小的脊背看起來猶如蒼天大樹,而那老人的身軀卻是忽然仿佛老了十多歲一般!

「若道為無情,那我秦任便不再追求這大道又如何?」

又是一步,秦任口出狂言,一時之間張狂無比。

「你只看到了大道無情的一面,卻不知萬物有陰有陽,有無情便會生有情。」

最後一步,秦任大笑兩聲看向那已經不知所措完全陷入自己混亂的‘道’中的老人,如今兩人位置已然變換,秦任置身于閃電雷鳴之中,而那老人卻仿佛最開始的秦任一樣站在那里迷茫無措,像是個孩子。

秦任看著老人,邁出了自己的最後一步,同時,她的眼神滄桑,似乎是看透世間一切一般,語氣平靜︰「若是無情,又有什麼能證明,我存在過。」

這句話,聲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得到。

畫面破滅,秦任再睜開眼時,她已經立在了第四層。

藏經閣第四層!

除了隱天峰千年之前的那個天才之外從未有弟子真正進入過,而那個天才在進入第四層出去之後性情大變,再不尊師重道,已然一副墮入魔道的樣子。

如今這千年未有人涉足的第四層竟被秦任一舉搗破!

據說第四層所放的功法也好秘籍也好全都是天階!

可是,觀察這四周,秦任發現並沒有木架,只個平凡得不行的小屋而已。

樓梯的對面是個供桌,供奉的乃是靈虛派祖師爺的畫像。

在那畫中,一絕色男子凌風而立,站在群星之中,踏著蒼穹,望著夜色最深之處,而在那星空之中若隱若現居然還存在著一張女子的臉,若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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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畫旁有字︰

「凰傾天下,鳳舞九州。」

秦任被那話逗得一樂︰「雲箏,你看那話上之人多像你。」

雲箏語氣變得不再平淡,竟有些驚訝在里面︰「那是尚清遠。」

皺著眉頭,秦任仔細看了一眼畫中之人的相貌,像雲箏又有幾分與句邙相思,卻又不同。

雖說長相與雲箏完全不同,可偏偏讓人一眼便看得出來兩者的相似。

他是尚清遠的話,那麼旁邊之人……

秦任望去,卻忽然一愣,隨即心中狂跳不止!

那是她在地球時的臉!一模一樣的臉,從哪里看都是她在地球時的樣子!

……尚清遠居然是靈虛派的開山祖師爺?

秦任不僅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覺得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她的選擇她所走的路,似乎都被命運安排到了同一條線上,這讓秦任心中非常不安。

命運不在自己的手上,而是被上天控制著,這是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

秦任靜下心來,深呼吸著告訴自己要鎮定,或許只是像而已。

如今上了藏經閣第四層,這是很難得的一個機緣,若是她不珍惜時間找到功法去參悟,恐怕過一會就要被傳走了,屆時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按捺下心中的不安與猜忌,秦任開始觀察起周遭來。

兩個蒲團,一張供桌,幾副字畫,除了這些之外一點線索都沒有。

她將目光放到了那張祖師爺的畫像之上。

畫像除了畫中星辰比較怪異之外,也並無其他特別。

秦任苦苦想著,閉上眼楮用神識去探了一下,卻愕然發現神識居然被輕柔地彈了回來。

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任何異常啊。

此時此刻,絕不能慌,秦任靜靜想著,將自己的身體挪了一個位置,坐在那蒲團之上,靜下心來專注地盯著畫。

恰巧趕逢落日西斜,陽光透過藏經閣四層的窗落在了那畫之上,秦任忽然發覺,那畫的角度竟伴隨著陽光而逐漸改變著什麼。

具體是什麼在改變,什麼在流動,秦任卻是說不出來。

只知道這種改變很是玄妙。

她靜靜地看著,目不轉楮地尋找著其中規律,可依舊不見任何進展。

眼看著她距離被傳出藏經閣的時間只剩下一個時辰了,此時那畫面上的字忽然好像動了一下。

秦任定楮看去,卻發現那字依舊完好,並無動過的痕跡。

就在她看向別處之時,余光一掃,那字竟又動了一下。

秦任心下稍安,再次目不轉楮地看著那字,果然,那字又動了!

「凰傾天下」四個字,寫得龍飛鳳舞,就好像真的有一只鳳凰在她的面前一般。

「任兒,閉眼,不用神識不用靈力,不用眼楮去感受它。」

「那用什麼?」

「用心。」

秦任听從雲箏的話閉上眼楮用心去感受,可是修士已經用慣了神識,一瞬間真得很難分辨怎樣算作用心,怎樣算用神識去探查。

秦任無奈之下只好欺騙了一下自己,她將自己看成一個普通人,凡人。

再去感受那字之時,一切已經變樣。

她睜開眼楮,看到自己同尚清遠並肩站在蒼穹之中,看著茫茫宇宙,心中忽然異常的平靜。

「你懂了麼?」

尚清遠回過頭來看向秦任,秦任一下就愣住了,這張臉看起來好熟悉,可偏偏卻是第一次見面。

其實這人的長相對秦任來說是五官很平凡,只是讓人看起來並不討厭而已,可不知為何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這樣一種讓人怎麼看怎麼舒服的絕色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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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沒有雲箏那般淡雅,也沒有句邙那般妖孽,更不是蘇放那樣的稜角分明。

就是平凡,卻讓人難以忘懷。

「不懂?」尚清遠看著她,那眼神無悲無喜,看不出任何情緒。

秦任忽然知道第三層去第四層的樓梯為什麼叫無情了。

因為第四層供奉著的這個男子,根本就是一個無情之人。

秦任試探性地開口︰「我不懂。」

點點頭,尚清遠拉起秦任的手,踏在虛空之中,秦任跟著他的步伐慢慢朝前走,只見他輕輕揮手,一只鳳凰就出現在了秦任與他的面前。

「這招凰傾天下,是專門為你而生的。你早晚都會懂。」

秦任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畫面。

鳳凰一身火紅,尾翼帶著熊熊火焰直入宇宙最中心,在天空中只是輕輕鳴叫一聲,秦任忽然感到一陣目眩神迷,她的思想好像突然被控制住了一般。

她感受到了一種魅力。

不同尋常的魅力。

就在此時,空中鳳凰又飛身而起,抖動雙翅,這宇宙之中溫度忽然瘋長,秦任額頭汗珠已經開始一滴一滴落下。

竟是第二招!

緊接著,秦任看到了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

一共有五招!

秦任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強迫著自己不去眨眼,因為一眨眼就很可能錯過了許多細節。

一直到最後一招焚天滅地放出之後,周遭氣溫升至最高,可尚清遠卻一點沒有保護秦任的意思,秦任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火焰,好在經歷過琉璃焰心的洗禮之後,她對火的抗性已經高到了一個別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許久,宇宙才歸于平靜。

尚清遠回過頭看著她︰「懂了嗎?」

秦任點點頭,又搖搖頭。

「好,那便自行參悟吧,當你參透這第一式‘顛倒眾生’之時,我便帶你回家。」

回家……

秦任自嘲地笑了笑。看著虛空之中不曾回頭的那個背影。

她的家在地球呢,也能回去嗎。

可是等了半天,秦任卻發現,似乎若是她不參透這顛倒眾生,恐怕還真的難以從這虛空回到藏經閣。

看了這麼久鳳凰的表演,時間應該過去很久了,可偏偏她卻沒有被傳送出去。

很可能是因為她之前用了禁制隱藏自身的緣故。

這下可好。

秦任心里有點郁悶,萬一她就算參透了也出不去,那豈不是要一輩子在這虛空之中?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親身處在這太空之中。

茫茫宇宙,浩瀚太空,她就像是細菌般渺小,看著周遭的星球在不斷轉動,緩慢卻有規律地動著,她卻找不見她的地球。

索性,閉上眼楮,她盤坐在太空之中,靜靜地參悟著,鳳凰的一舉一動,每個動作,包括羽毛的方向她都會仔細的去品味,希望自己能夠盡早參透這其中玄機。

**

時間過得猶如流水一般飛快。

不知不覺,竟一過去一月,李忘塵開始皺起了眉頭,秦熠旎與慕容宣還有那已成為雲鼎峰‘貴賓’的小龜何良一同擔心著秦任。

三個月過去了。

全靈虛山脈都知道有一個弟子入了藏經閣之後沒有出來過,弟子們十分好奇,經常私下討論此事,忽然之間,整個靈虛派都在盼望著秦任的歸來。

半年。

花瑤已經丑得不成樣子,可她還是依舊每天都堅持著灑掃,遠遠地看著蘇真與蘇放切磋,看著風華正茂的蘇真的笑容,從心底里感受到了快樂。

在妖界。

句邙這半年里,幾乎出動了他所有能出動的人馬,紛紛去找秦任

的蹤影,可偏偏秦任就是這般憑空消失在了他找不到的地方。

若不是他與她還有一絲血契聯系證明秦任過得很好,恐怕句邙早已暴怒去橫掃靈虛派了。

而事情也是接踵而來,妖族之主句融不斷的在撮合著句邙與「婉如姑娘」,句邙難以忍受,最終終于離開了妖界,決定親自去找到秦任。

他發誓,這次再也不會讓那丫頭逃走。

李忘塵怒氣沖沖地去了融天峰找到了掌門長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罵。

長峰只是默默承受著,只是斂眸嘆息︰「我去過四層,未見到你徒弟在那里,或許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再著急也于事無補。」

這半年,對于虛空之中的秦任來說,算是她最認真修煉的半年了。

半年以來,她每日都在研究究竟怎樣參透這顛倒眾生之法,可是始終不得要領,修為卻是一點一點在攀升著。

終于,在她築基後期之時,恰逢有一天她心煩意亂之時,想到了將混沌心經與這凰傾天下一同修煉。

凰傾天下與其說是心法,不如說是混沌心經的另一個子集,兩這融合起來竟如虎添翼,讓她修煉速度異常之快。

最終,經過了半年的模索,她終于參悟了這凰傾天下第一式。

再睜開眼,她的頭上已經落滿了灰塵,只有那衣裳與那蒲團依舊一塵不染。

再看向香爐,那燻香還在續續燃燒,就好像她經歷的這些時日都是虛妄而已一般。

剛剛走出藏經閣的大門,秦任便看到了拽著掌門徐長峰喋喋不休的李忘塵,與日夜在此守候著的秦熠旎和慕容宣,就連蘇放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酒友」都來了。

秦任愣了愣,莫非是自己去了第四層參悟了掌門教的招數被發現了?

莫非是不允許參悟這個?是什麼傳說中的隱秘**?

感受到突然多出的一個人,眾人紛紛回頭向秦任看去,秦任感概地笑了笑︰「你們也是來參悟功法的?」

眾人紛紛怒目而視,李忘塵更是對著秦任怒吼︰「參悟個屁!你知道你進去了多長時間嗎?」

秦任愣住了︰「不是上午才進去……」

「上午個屁!進去個屁!你失蹤了整整半年!你要是再晚一天出來,老子都要把這藏經閣給砸了!」

一派長老,一峰之主砸藏經閣?

秦任嘴角抽了抽……不可能吧。

只是當她把目光放到了掌門身上之時,掌門假意咳了兩聲︰「他說的是真的,此番拽我前來,就是想要砸了這藏經閣。」

這下換秦任傻眼了,她不好意思道︰「參悟的時候天昏地暗,沒有日出日落,我還真不知道已經過了這麼久……」

心中危機突起,她忽然想起與徐滄瀾的約定似乎就快要走到頭了……

而她此時此刻,距離結丹,還差那臨門一腳……

「姐,想你!」

慕容宣大眼楮中淚光閃爍,一頭鑽進了秦任的懷抱里。

秦任定楮一看,慕容宣已經是結丹初期了。

再看看秦熠旎,也是結丹初期,而蘇放都已經到了結丹中期了。

只差自己了麼……秦任苦笑。

「師妹,不管怎樣,你能回來就好,我們都要擔心死了。」

秦熠旎走上前去拉住秦任的手長吁短嘆,可她看到秦任雙目之時竟有那麼一瞬間似乎要被秦任的眸子吸進去一般,秦熠旎小臉一紅︰「師妹,你又漂亮了。」

秦任心中有些感動也有些小郁悶,她想了半天才反映過來,原來她眾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天天顧著照顧她和她玩,如今她一不在了眾人都在突飛猛進……果然是她耽誤了大家的修行嗎。

「你看看你,進了藏經閣那麼久的時間,居然連結丹都沒到!」

李忘塵氣呼呼地看向秦任。

秦任臉一黑,直道︰「師父,任兒知錯,這就回去修

煉,爭取早日結丹。」

李忘塵點點頭,開口道︰「去吧,門派大比只有結丹弟子才有資格參加,也就還有三月時間了,你且好好修行,渡劫之時為師會護你周全的。」

「門派大比?」看來還真是哪個門派都有比試啊。

秦任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只听李忘塵一本正經地答道︰「此次門派大比與往常不同,乃是幾個交好門派互相切磋交流技藝的比試,表現良好者是可以獲得進入秘境的資格的,那秘境比之浮屠塔危險更甚,機遇也多。行了,趕緊滾去修煉,不到結丹就不要妄想這些……」

秦任低頭應是,輾轉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卻忽然發現——花瑤不見了。

問過慕容宣她才知道,花瑤說是幫朋友找些什麼東西,去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秦任猜測估計是蘇真又有什麼需要,被她知道了。

這人不見了,秦任也樂得清閑,索性直接洗了個澡之後收拾行裝,聯系裴元,準備結丹事宜去了。

她要結丹,就需要大量的靈氣,不僅僅要有陣法,還需要更多的丹藥。

而這此,她決定自行煉丹,不麻煩雲箏,也算是給李忘塵這個師父一個交代,以證明她真的沒有落下煉丹之術。

這麼空著手去未免有些不好意思,秦任索性一口氣凝了一百個交易禁制,送到了裴元的面前,看得裴元直呼秦任大手筆。

同時,裴元也早就找到了秦任需要的藥材與材料。

秦任又在裴氏買了不少東西,這般再出來,她就又是一個窮人了,包里的靈石居然只剩下了幾塊而已。

但是每當她垂頭喪氣之時都進乾坤筆中看上一眼,就立刻眉開眼笑了,不說別的,乾坤筆中的藥材和材料都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了。

將雲箏培育好的七星草摘了一大半送給李忘塵,在李忘塵充滿疑惑的目光之下,秦任笑眯眯牛哄哄地做好了所有的事,開始了煉丹。

這次煉丹不同往日,秦任所煉的是較有難度的丹藥。

丹方依然是出自雲箏之手,此丹名為玲瓏丹,專為修士結丹提供充足靈氣的。

此靈氣入口可不用轉化,直接成為靈力,一顆丹藥完全可以給結丹增添一成機率。

雲鼎峰只出了秦任與秦熠旎還有慕容宣三個徒弟,李忘塵也有心想要這三個徒弟較量較量,就在當天將三人叫在望月台廣場之上,讓三人在廣場上煉丹。

一般修士煉丹需要的都是絕對安靜沒有干擾的環境,可李忘塵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邀請門派同僚一同觀看,無論是年輕弟子還是峰主都可以前來。

一時之間,雲鼎峰人要在望月廣場煉丹比試之事就像爆炸一樣被迅速地傳了開來,就在煉丹當日下午,望月廣場幾乎是除了出任務的弟子之外其他人全都到場,包括那些峰主們。

要知道,一派丹師就是一派之靈魂,有丹師的門派與沒丹師的門派本就是天壤之別,而一門派丹師的多少,丹師的級別如何,可都是影響一門派命門的重要之事,是萬萬馬虎不得的!

此時此刻,李忘塵笑眯眯地站在了望月台廣場最高的地方,大喊一聲︰「開始!」

秦任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開始自行煉丹。

這次比試說來規矩也簡單,就是隨便煉,想煉什麼就煉什麼,時間也沒有限制,但是只能煉一爐,若是此爐廢丹了,那便視作淘汰。

表現最好的還是秦熠旎,秦熠旎的動作行雲流水,優雅高貴,她將藥材一棵一棵細心周到地放入了丹爐之中,緊接著閉起眼楮開始淬煉起來。

慕容宣比之稍晚一步,畢竟他是入了門派之後第一次接觸煉丹,不如秦熠旎在門派呆的時間久,煉丹時間長。

要知道,慕容宣雖然是天才,還有靈髓在腦中,在入門派之前,他卻也只接觸到了煉藥,煉藥與煉丹,那可是嬰兒與壯年男子的區別。

「呀……」

就在此時,慕容宣忽然多放了一味藥材進入丹爐,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李忘塵此時已經遮住了自己的眼楮。

如此師徒搞笑的樣子看得那些不明所以的眾

人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慕容宣煉丹竟然這般滑稽。

正在此時,秦熠旎擔心地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慕容宣卻並沒氣餒,他只沒有將那棵放錯了的藥草拿出去,反而是直接淬煉了起來!

也不知是和誰學的這股不服輸的倔強勁兒,他的眼神專注,甚至可以說沒有了焦點,全身心地與丹爐融為一體!

眾人不再嘲笑,而是認真地屏住呼吸看著慕容宣做這一切,此時的他那專注的神情讓許多人都自嘆不如,儼然已有了一點宗師風範。

「唉,快看,那小弟弟居然用神識硬生生地把兩個藥草同時淬煉了,而且還一滴都未沾到對方!」

「你別說,還真是這樣,我也不懂煉丹,這有啥難的麼?」

那人嘆了口氣,道︰「你不煉丹是不知道,這證明他的靈識已經太強大了,這麼多年來,就沒听說過誰可以同時淬煉兩種藥材成功的,就連丹宗也沒有這樣的人物!」

「那我們派不是比丹宗還要強了?」

「別瞎說了,能不能成還是另外一回事呢,只是這小子的神識真是太過強大了。」

就在眾人感嘆之時,秦熠旎這邊已經淬煉好了全部草藥,進入了融合階段,也就是最需要專注的一個階段,秦熠旎輕柔地雙手護住丹爐四周,用神識控制著爐火的熱度,用手中之印控制著藥液與藥液互相融合!

這一手讓她瞬間聖潔如同天上仙女,看得這些弟子們紛紛目眩神迷,果然!

無論有多麼熱衷于丹道,秦熠旎就是靈虛派弟子的女身不二之選!

雖說斂月峰的師姐師妹們也個個都生得俊俏不凡多才多藝,可比起會煉丹又溫柔高雅的秦熠旎來說,還是遜色一籌啊!

慕容宣此時也成功地將兩種藥材融合在了一起,他現在面臨最大的難題就是,藥材放入爐中都有其次序,他打破了次序,所以想要穩定住丹爐中的藥液難如登天。

可他依舊執著地做著手中之時,腦子飛快地運轉著,如果此時他的腦海中所想之物具象化,那麼眾人定會被那玄奧無比的古算法看得頭暈目眩,當場受不了壓力暈過去。

慕容宣就是這種人,平日里頭腦簡單連扣子都會系錯,可一旦他投入到煉丹的世界,那麼他就是這世間最優秀的天才!

再沒人願意說說笑笑,老大秦熠旎與老三慕容宣幾乎吸引了眾人全部的心神與目光,讓他們根本挪不開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眨眼就是一日一夜。

一日一夜對于修士來說不算什麼,在場的修士沒有一個願意走開,就連靈虛派之主徐長峰都在百忙之中趕來觀看這場比試。

最終,在日頭初生之時,秦熠旎微微一笑借著旭日的朝氣嬌喝一聲,輕輕在桌面一拍,丹爐蓋騰空而起,而隨之而來的,就是整個望月台廣場的清新香氣!

眾人紛紛用力聞著,只要聞上一口眾人就覺得頭腦清明,這丹藥僅僅是氣味便已有了這般功力!

緊接著,慕容宣也輕輕拿起丹爐蓋子,一顆透紅丹藥橫空飛起,冰冷香氣猶如冰山之泉水,讓人聞了之後不僅打一個冷顫,可眾人身上靈氣卻又凝實了些許。

慕容宣大眼楮眨巴眨巴,騰空飛起將丹藥裝在瓶中!

兩人都完成了他們的出色演繹,將丹藥交給了李忘塵。

李忘塵檢查著丹藥︰「秦熠旎,五品珈藍丹,品質上等,成丹三顆。」

「唔……慕容宣,五品凝氣丹,品質中等,成丹……成丹居然有五顆!」

五顆!

要知道,秦熠旎這丹藥成丹三顆已是不易,很多丹師只能成丹一顆就已開心得不得了了。

就算在丹宗,能成丹三顆的丹師無一不被收入核心弟子的圈子重點培養。

慕容宣雖說煉制的品質是中等,但卻有五顆成丹!最重要的是他在剛開始還犯了錯誤!眾人都已經不敢想象,若是他不犯錯的話會是多麼的可怕!

雲鼎峰出了兩個天才!

在丹宗都被視為珍寶的天才!

可就在此時……一個帶著一絲恐懼卻又有幾分興奮的聲音弱弱地響起︰「……都離我遠點,能跑多遠跑多遠……師父……救命啊!」

眾人這才愣愣地看向一直被忽略了的秦任。

若不是秦任此時開口說話,眾人定是已經認為此場比試已經結束了!

可是偏偏秦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來就來了個大的,只見天空之中電雷鳴,一片褐色烏雲出現在了望月台廣場,正在朝著秦任的方向移動。

巨大的威壓將一些修為低的弟子紛紛壓倒在地上,空氣瞬間被烏雲抽得一絲不剩,眾弟子瞬間只感覺到頭暈惡心,一絲精神都提不起來。

丹劫!

秦任煉的丹居然引起了丹劫!

李忘塵大手一拍哈哈大笑,同時飛身而起,翻手拿出一個類似小鐘似得法寶,法寶在天空之中響了三聲,響徹天地,卻依舊沒有蓋過那劫雲之中的轟隆雷聲。

那小鐘在天空之中逐漸變大,最終籠罩在整個望月台廣場的弟子席之上,這才緩解了眾弟子心中的難受與壓抑。

徐長峰見狀表情嚴肅,高聲道︰「你們要目不轉楮地看著,這丹劫與你們結丹之劫結嬰之劫都有相似之處,卻又不同,今日若是學到些什麼,那便是能保命的大造化!」

忽然之間,天地風雲色變,在紅雲之中,一朵黃色雲朵慢慢出現,周遭壓力壓得秦任已經接近昏迷,她築基後期的身體已經逐漸支撐不住了!

李忘塵立刻分出一絲靈氣在秦任的身邊,秦熠旎與慕容宣對視一眼,同一時間站在了秦任的左右兩邊,伸出手搭在秦任的肩膀上!

就在眾人以為要有閃電劈來之時,天空之中忽然一道藍光閃過,一朵小到隨時都可能消失的藍色小雲朵出現在了上空!

三色丹劫!

三色丹劫!產生三色丹劫的幾率可是比從煉氣修到化身期的修士還要少的!

秦任此次煉丹居然產生了三色丹劫!

此時的軒轅莫柳如是夫婦同時站在了秦任三人身邊︰「這已經不是你們所能對付的了,但因為秦任你是煉丹之人,所以你們必須在此,我夫婦二人護你們周全!」

兩名結丹初期修士,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合力也難以抵抗的劫雲!

李忘塵在天空之上仰天長笑,這是他的徒兒,他教出來的好徒兒!

他此生最好的記錄也不過就是五色劫雲而已,沒想到他的徒兒在築基期煉丹就已經招來了三色劫雲!秦任果然沒有讓他失望,沒有落下煉丹!

秦任此時臉上帶著些許意外,她本沒有這個本事,可就是不知為何,煉丹之時忽然感受到了她此次煉制的丹藥與在藏經閣的虛空之中所見的星群運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模到脈絡的她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將這些藥材的順序全部打亂,以星群之順序來凝丹,卻沒想到居然被她成功了,而且還招來了這三色劫雲!

秦任此時心中也是很高興的。

「諸位前輩,晚輩要開爐了!」

「放心去罷,我等自會護你周全!」

秦任點了點頭,目光凝重,她此時並不會飛,可身旁的慕容宣卻搶先一步帶著秦任飛了起來,她倒是忘記了,與慕容宣有了血契之後兩人大多數時都會心神相連,默契非凡!

秦任心下稍安,在空中一道道靈氣手印打在九龍寶鼎爐蓋之上,爐蓋砰地飛了起來,一顆閃耀著紅黃藍三色丹韻的丹藥橫空飛起破天而去!

天空好像忽然發怒了一般,雷聲滾滾震耳欲聾,秦任被這雷聲震得耳中滲出了鮮血!

忽然一道閃電劈下,就要朝著丹藥打去,秦任在天空之中大喝一聲,將手一翻,乾坤筆出現在手中,以一個極詭異的姿勢接住了這一道閃電!

緊此一接,秦任感覺五髒六腑都已經被震得出現裂痕,而她的身體正在迅速衰弱下去,渾身的骨頭到現在還在顫抖著!

還不等她有所反映,天空之中又是一道比之前更大更粗的閃電劈了下來,周遭氣壓忽然變化,眾人的身影在詭異的扭曲著,就在此時,李忘塵

忽然拋出一道符出去,那雷打在符中竟忽然小了許多,秦任眼看時機已到,當下乾坤筆望空中一丟,再次擋住那雷劫!

「轟!」

仿佛老天的之怒,大地也被那雷震得出現了裂縫,猶如地震一般襲向秦任,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映,秦任雙目緊閉新中一橫,將自己凝練了許久之陣扔在了地上,地面靈氣瞬間都匯聚在秦任身上,秦任揮動著乾坤筆,以超過雷的速度在天空中寫下了四個大字︰

海納百川!

瞬間,眾人的耳中不再是雷聲,只剩下那海浪洶涌澎湃之聲音,仿佛大地的怒吼,仿佛世間之水的恨意,隨著秦任那幾字落在陣法之上,一道道水流瞬間從地面冒出飛向天際,沖著那雷電迎面而上,瞬間,水流就充滿了電!

而那電就仿佛被水吸引一般凝聚在了那道水流之中,秦任大手一揮,那一汪虛無之水直直地砸向了靈虛山脈最荒無人煙之地,水剛落入地面,帶著的電力就已經猶如千軍萬馬橫沖直撞,瞬間,那山上花草皆發黑冒煙,竟一時之間全部燒焦。

很快,那座山上再也空無一物,成了名副其實的荒山,只剩那一捧黃土罷了。

天公仿佛怒氣未平,可卻再無力阻攔秦任,只能逐漸散去。

陽光照射在秦任的臉上,諸位峰主皆是收回了防御,充足的靈氣再次環繞在眾修士的周圍。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始作俑者——秦任。

瞬間,人群沸騰!

雲鼎峰,出了兩個天才,可卻出了一個極為逆天的鬼才!

三色劫雲,這乃是上天的神來之筆,秦任以築基的修為親手創造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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