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來的時候墨淺還在睡,大半個身子都露了出來,胸前傷我們已經沒有刻意去關注,只是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我都讓墨淺告訴我一聲。幫他蓋好衣服,去河邊洗了把臉隨便漱了漱口,又想起那天的果子已經爛掉了,然後摘了很多果子回來,上次因為是晚上看不清,這次野果遍地都是。
捧著果子回來,看到墨淺已經醒了,頭發亂糟糟的,披散在肩上,不得不說,挺性感。我們已經倆三天沒有好好梳洗了。剛才洗臉的時候順便順了順頭發,只是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難受,我想還是明天再洗吧。「墨淺,去洗臉漱口,我摘了很多果子回來。」
他應了聲就走了出去,我又想起昨天我們邋遢的什麼都沒洗,我還好,以前在家的時候就是個宅女,特別懶。只是不知道墨淺受不受得了。
我這樣想著,不到一會,他就回來了。只是頭發還有些亂,我看不下去,「墨淺,頭發還沒輸好呢。」
「我不會。」
也是,從小就應該被人伺候,自己怎麼會梳頭呢。「不行,你現在和我學,必須會,很簡單的。」以後要是他再遇到危險,身邊沒有人,難道要做一個邋遢大漢嗎?
「你能感覺到我的手麼?」
「能。」
然後我三下倆下的就給他梳了個發髻,男子梳發本來就沒有那麼難,只是這個從小養尊處優的皇帝懶得去學罷了。「你會了嗎?」
他點了點頭,「那你自己梳一遍。」我在邊上看他絲毫不差的把頭發梳好,只是沒有固定的發簪。想了想我把頭上的玉簪給他插了上去,「這樣就好了。」
他看著我,眼里盡是不明的色彩,沒有深究。我只是重新梳了梳自己的頭發,本來我是有倆個玉簪的,給了他一個,我只好換個發式。
「別看著我啊,吃吧吃吧。」我指了指那些果子。他不做聲的拿起一個開始吃了起來。梳好頭發之後,我也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
在我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之後,他早就吃好了。感覺食物已經慢慢溶解,肚子也沒有那麼漲的時候,我決定要去找出路,只不過不打算帶著他就是了。
「我要出去找出口,你不用去,好好照顧自己就好。」說完這句話,我就準備出去,只是教剛邁出去一步,他就在後面低低的說「不要去,就這樣不好麼?」原來他一直都很在意,我沒有說話只是頓了頓腳步就走了出去。沒幾步,又听到他有些痛苦的聲音「我傷口疼。」
我轉身就看到他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開始流血,染濕了他的衣服,我氣急敗壞的說「你到底想怎樣」
他說「不怎樣,只要你不離開我。你要是離開我,我就不停的傷害自己,知道我死的那一天,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他實在太執拗。
「隨便你,身體是你自己的,死了我也不會記住你。」說完,我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