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我睡得不是很踏實,我做夢了,卻沒有夢到自己,只是夢到了一個男人,夢里他被霧遮住了,嘆息般的聲音從霧中傳出,「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他的聲音卻來越遠,這句話卻深深印在了我的腦子里。在我醒了之後腦子空白了幾秒。夢很短,我卻反復做了好幾遍,這個夢預示了什麼?那個男人又是誰?
「你醒了,趕快去梳洗吧。」耳邊,是墨淺的聲音。
「嗯,你不去麼?」看著他,似乎也安心了許多。
「我去過了,剛才看你睡得很熟,便沒有叫你,天也不晚,我們有時間。」
「我還是快點吧,誰知道我們出去會不會這麼好運的見到人。」
說完,我便跳了起來,沖刺般跑了出去。路上我還在糾結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幾天我沒有洗澡哎,現在要不要洗。這次不洗,以後要什麼時候。
糾結了半天,我覺得還是洗一下比較好。早晨的水,有些涼,好在現在不是冬天,水並沒有那麼刺骨。褪去衣衫,我慢慢入了水,走到河中心,水才侵到我的腰,沒有再深入,我就在河的中央站著洗了洗,腳下踩的是圓圓的石頭,並不扎腳,覺得身上干淨了許久,沒有多留我便轉身往回走。
卻看到本不該出現的墨淺此時正盤腿坐在河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他什麼時候來的!「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干笑了一聲,說著。
「沒等我出聲,你就看到我了。」他很是無辜的說道。
「少廢話,轉過身去。」此時我雙手抱著自己,對他大聲說道。
「哦。」他乖乖的轉身。
還好他現在失憶,雖不是白痴,卻也比平常男人白了一點。我邊穿衣服邊這樣想著。
「死墨淺,你過來干什麼?」
「看到你半個時辰還不回來我有些不放心。」
我無言以對,他擔心我麼。「好了,不說了,我們吃點東西就上路吧。」這叫什麼樹林啊?幾天才見到一只兔子,這幾天除了那一頓兔肉,其余我們都在吃野果,現在看到果子就想吐,人都瘦了幾圈。可是沒辦法,不吃我們活不下去,一會還要帶上一些,如果外面十幾里荒無人煙,那我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們沒吃多少,估計他也吃夠了,沒有再磨蹭,沒有任何要帶的東西,除了帶了一些果子,就這樣,我們踏上了未知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