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哥,你是無所不能的le哥,比多啦a夢都神通廣大!你怎麼會讓人失望!不會的!le哥,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霍以軒猛力的搖著頭,看著他苦苦的央求道,像一個最最可憐的孩子。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告訴你哥,或者第二你去戒毒,我幫你瞞下!」李赫依然冷酷的搖搖頭,不給他絲毫的期望。
「你光說讓我戒毒,讓我戒毒,你覺得戒毒所那種地方是人待的麼?!」霍以軒見到央求無望,絕望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狠戾,他把他送進戒毒所,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痛快!
「你又沒進去過,怎麼知道那地方不好?!我會為你挑選一家最好的戒毒所,放心吧!」李赫勸說著他,他必須去戒毒這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一個是為了他身體好,一個就是,現在的霍家,在凌若星出院後,不能從霍以軒身上再爆出負面的輿論了!
「我是沒見去過戒毒所,可是知道勞教所是什麼樣子的!戒毒所又能比那里好到哪里去!」霍以軒一臉忿忿不平的說道︰「le哥,我很尊敬你,你不要逼我!」
「是我在逼你麼?一直以來,你自己的事情,你可有好好反思過?!」李赫的話語十分的冰冷,就像最尖利的冰錐,一下子刺穿了霍以軒的心髒。
御江守仁滿意的看著對面的女孩,一點也沒有受到外面對話干擾的意思,依然神態嫻靜的看著棋盤,專心和他對弈著。
葉流川也已經被棋盤吸引,他知道凌若星的事,所以對于她抬手間有大家的風範並不奇怪。但是,這樣孱弱的女孩,在下棋時居然這麼的凜冽。
如果不說背景,單只是從外象看上去,她和n真的不像是姐妹。凌若星雖然是妹妹,生活上顯得白痴,但是她舉手投足卻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優雅知性,散發著恬淡如菊女人味;而n卻不同,耀眼剛強,看不到一絲的柔弱。
現在,看著她恬靜的坐在這里,完全可以讓人忽視她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身形氣色,看著她的姿態而覺得賞心悅目。
不知過了多久,棋局最終以御江守仁的勝利而結束,但是,他也僅僅是贏了兩子。
天色漸晚,凌若星有些遺憾的看著桌上的棋盤。主要是她技藝生疏,再加上一開始棋子的排布並不是她親力親為。不過,對面的老人棋藝真的堪稱國手。
「你可通茶道?」御江守仁看著對面似乎有些不服輸的女孩,忍不住開口問道。他依然說的是中國話,只尾音帶著些拗口的僵硬,其余得听上去和中國熱難說話無異,顯然練了多年。
「御江先生,我們還要趕飛機,很遺憾不能多陪了!」葉流川在凌若星開口之前趕緊插話道,免得她到時候又興致來了去插上一腳。
「趕飛機?!我有說過你們現在可以走麼?!」御江守仁冷睨了他一眼,就讓葉流川不禁遍體生寒。
夜幕悄悄地留在眾人頭頂拉起,氣溫一下子低了!
御江守仁見到屋子里氣氛一下子僵了,半晌沒有人說話,于是帶著威勢的再度開口道︰「你們趕飛機是麼?!」
葉流川沒有敢再多話,只是猛地點點頭。他們家老爺子也是這樣,只要老爺子認準的事情,別人不用再多說任何理由,說多錯多。
「這樣,把航班機次拿來,我讓人去改簽!」御江守仁說著抬手,準備叫台階下的人過來。
「呃,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是明天的飛機。」葉流川見到台階下的黑衣人上來,連連對著御江守仁擺手道。他本來是怕時間太緊,幫忙拿東西之後趕不到機場,就簽的第二天的飛機。哪里真敢把機票給他,萬一扣下不讓走呢!
「既然是明天,那就在這里住一晚吧!」御江守仁開口說道,他也看向見他們這邊下完棋于是也知機停止說話的李赫和霍以軒︰「你們也一起留在這里吧!」
他已是花甲之年,難得見到兩個看的順眼的小友,當然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家里晚輩見他不是恭謹至極就是訥訥不語,沒有誰敢心無掛礙的與他手談或者品茶。他除了家族事業外,最愛的就是茶道與棋道。如今有人共賞,當然要留上一留。
日本茶道,以「和、敬、清、寂」四字為宗旨,其歷史可以追溯到13世紀。最初是僧侶用茶來集中自己的思想,後來才成為分享茶食的儀式。除了飲食之外,茶道的精神還延伸到茶室內外的布置;品鑒茶室的書畫布置、庭園的園藝及飲茶的陶器都是茶道的重點。
「主人,不用讓他們換衣麼?!」黑衣人見御江守仁沒有別的吩咐,忍不住趨身向前,開口問。
「換衣服?!為什麼?!」霍以軒終究是年輕氣盛,見到大家一副諾諾不敢言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主人的茶室豈是隨便進的?!不去淨身之後換上和服,在茶室外水缸以水瓢盛水洗手,漱口後方可將體內外的凡塵洗淨,然後,把一個干淨的手絹,放入前胸衣襟內,再取一把小折扇,插在身後的腰帶上,稍靜下心後,才可進入茶室。」黑衣人振振有詞的說道。
「這是什麼規矩?」霍以軒覺得簡直是無厘頭到極點,雖然他知道品茶需要氣氛,可也不用這樣吧!
「這就是日本茶道的規矩!」黑衣人傲然的說道︰「所以茶道里禪的內涵,不在于什麼「直心就是禪」,什麼「喝茶去」,而是通過繁瑣的規則來磨練人心,當這些定規不再令飲茶者厭煩,當飲茶人信手而為就符合茶道禮法時,才算領會了茶的真諦,才能喝到一杯好茶。」
御江守仁輕笑著睨了身後的眾人一眼,沒有說話,向前緩步踱去,沒有準備呵斥自己的手下。弈茶之道,也有問禪,他想要看看他們會如何應對。
「是麼?!可是,說的再華麗,日本的茶道不過還是從中國傳過去的麼?!」霍以軒看著很是倨傲的黑衣人,覺得日本人真是狂妄至極!
御江守仁倏地回頭,眸子微眯,冷光掃到之處,一股冷風從小徑吹來,讓在場的人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