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趕進度,鐘田敏每天總是早出晚歸。甚至連中午也不回去吃飯了。
只是在廚房帶上頭晚上的冷饅頭,中午就在葵鐵木林將就的吃了。
當夜空漫天的時候,他便拖著疲憊的身軀伴著星月歸來。
在廚房還是找兩個剩下的冷饅頭,胡亂的咬了幾口。以求肚子墊底。幾個月下來,鐘田敏沒有正常吃一頓熱飯。而且這里也是以素食為主,鐘田敏數月不知肉味,感覺嘴里都淡出幾只鳥來了。
這天夜里,鐘田敏吃完飯,回到屋。才剛剛躺下休息。便听到地上什麼東西撲騰撲騰的動響。
他起床點上燈,仔細房中查找。
他發現一只灰色的兔子躲在他房間地上堆的香草後面,露出警惕的小紅眼。
這些草都是他前幾天在山上順便采的。因為他覺得這草很香,等多了後把它鋪在床板下,這香氣伴著睡眠,一定每天都能睡個好覺。怪不得,這幾日晚上回來,總覺得房間的草少了不少,而且房間里還有種什麼味道。
原來是這小兔崽子背著干的。他恍然大悟。
鐘田敏目不轉楮的盯著小兔子看,嘴里的口水似乎也掉了一滴在地上,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哈哈狂笑起來。
「想吃肉,這不,美味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灰兔子豎起耳朵,不解的遠遠望著這個狂笑之人,心想,你怎麼還不來捉我呀!
鐘田敏總算止住了笑,開始了瘋狂的撲兔行動。
這只灰兔可是狡猾狡猾的。忽左忽右,忽東忽西。但見一人一兔在屋子里狂奔。
好歹他的屋子沒有太多東西,比較空曠,適合運動。
他跑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灰兔卻是四蹄正歡。
也許是灰兔覺得光這樣在地上跑來跑去索然無味了。不如來點刺激的。
灰兔一激動,腦袋便發昏,縱身一躍,竟然跳到鐘田敏床上。
鐘田敏喜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下看你還能哪跑,他趕忙跑上用被子死死的捂住他的美味。
美味兔在他被子中掙扎了幾下後,再不動彈了。
他取出美味兔,悄悄叫來他的好友趙春牛。兩個人半夜三更偷偷去廚房頓了鍋兔子大餐。這一頓他兩個風卷殘陽。
「啊,終于吃了一頓好飯!」趙春牛嘴上全是油。
「美味啊,回味無窮!」鐘田敏打著飽嗝。
鐘田敏到是快活了,可如果有個人知道吃了她的愛物,非吃了他不可。
慕容雪第二天醒來,
才一增眼,兩只圓溜溜的眼珠子便四下亂轉。
「小灰,小灰……」平時一喊,小灰馬上就跑來了。
良久,她都不見小灰一點動靜。
「好啊你,又調皮了不是,給姐姐我捉迷藏呢,你真是好煩啊!」慕容雪撇著小嘴暗笑。
她一下床便開始在屋子里到處找。
「咦,你躲到那里去了?」慕容雪邊找邊嘟囔。
整整一個上午,慕容雪房前屋後尋了個遍,自然是沒有結果。
她有些急了。「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慕容雪腦袋里全是問號。
現在,她要是知道她喜歡的小灰已經在鐘田敏肚子里,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中午吃飯時,她悶悶不樂,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坐在她身邊的是一個三十許風姿綽約的少婦。
她關切的問︰「雪兒,你是病了嗎,看你臉色這麼難看?」
「我沒有!」慕容雪神情黯然的說。
「你有什麼心事啊?」少婦問。
「我的小灰不見了啊!」慕容雪煩惱不已。
「小灰,是哪個人?」
「娘你真是健忘啊!他不是人,而是我養的那只可愛的小灰兔嘛!」
少婦輕輕撫模著慕容雪的秀發,溫和地說︰「原來只是一只兔子啊,丟了就丟了唄,娘派人上山給你抓幾只就是,要多少有多少!」
「不是的嘛,娘!這只兔子可不一般!當時可是我看著它出世的喲,它出世那天剛好也是我生日那天,而且我又是屬兔的,我和它可是有緣的。你不知道,平日我和小灰在一起多麼開心啊!可如今它卻不見了!」慕容雪神情落寞的說。
「你到處找過嗎?」少婦耐著性子問。
「我當然找過了,可是沒有啊,真不知它跑那去了!」慕容雪委屈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對了,娘,你派金鐵血,銀無恨去幫我找找好嗎?」
金鐵血,銀無恨二護法是玄陽派情報組織成員,不僅功力超群,而且感應能力很強。
「這個,指派他們有點小題大作了。」慕容雪之母風圓圓道。
「哼!我就知道娘不肯幫我!」慕容雪滿臉寫著不高興。
慕容雪之母道︰「雪兒,莫胡鬧,讓別人知道會笑話你娘的,會認為你娘濫用私權,為一點小事出動護法。」
「娘,求您了!」慕容雪快哭了。
少婦風圓圓嘆了口氣。
她本是空境期修道士慕容每每之妻。
慕容每每當年修行幾百年了,好不容易才有個看上自己的女修士,也就是慕容雪之母風沅沅。
兩人一起雙修。
後來有了慕容雪,也算是晚來得子了。
不過這是自然,幾百年才生了個娃,自然是心疼她的不行了。
慕容雪從小可以說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
慕容每每在玄陽派地位很高,在派中和門主都是稱兄道弟的。
她的千金派中人無不稱謂她大小姐。
而且知道她很任性,愛耍大小姐脾氣,大家都讓著她。
她呢,有個道法高強的爹,不好好向他學。
慕容每每叫她練功,她練習沒多久,便丟開到處玩去了。
莫容那她無法,也不指望她光宗耀祖了。
後來,慕容每每在百年前那場大戰中,力殺敵上百,自己也因為傷勢過重殉職。
對于功勛遺孀,玄陽派十分照顧。
風圓圓雖然在玄陽派沒有擔任任何職務,但卻享有無冕之王的權利。
不僅按月享有慕容每每生前的一切高級修真靈石,而且她們有什麼事要玄陽派幫忙,玄陽派也無不應求。
風圓圓只有這麼一個愛女,眼看她沒有心思放在修煉上,功力又確實很差,便給了她一件極其厲害的法寶乾坤鐲防身。
慕容雪有了法寶,更是無法無天了。
經常有弟子告狀說她纏著比武,靠著法寶把別人打得鼻青臉腫。
儼然一個女土匪。
雖然她做錯了事情,風沅沅教訓她,但她一撒嬌,風圓圓便輕輕一點她額頭,告誡下次不可啊。
不過一般她總有下次。
風圓圓漸漸習慣了她的犯錯,對慕容雪是過于遷就了。
眼下風圓圓看著愛女傷心的小樣,心一軟道︰「雪兒,別哭了,娘答應你就是!」
「真的,娘,你沒有騙我吧?」慕容雪增大了眼。
風圓圓道︰「我的小祖宗,娘再不應你,你要是使起性子大哭起來,我怕你眼淚把昆吾山沖垮掉啊!」
慕容雪剛才還是淚眼婆娑,瞬間滿臉是笑。
上前一把抱住風圓圓道︰「還是娘親疼我!」說完在風沅沅光滑的臉上親了一口。
風沅沅輕輕嘆了口氣,道︰「好了,雪兒,娘這就給你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