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檀雅,沒想到你了解的還挺多的呢。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薛渡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目光毫無避諱的掃過花傾顏一張帶著面紗的臉,眼中盡是佔有,不屑,還有微微的憤怒。
一個被當做禮物送給他的女子,試問這「禮物」有什麼資格張口說話,而這個「洛檀雅」不同,她不但開口說話了,說出的話極其鋒利,一字一句,都是在駁薛渡的面子。
這個不安分的「禮物」倒是真真的有趣。
「本小姐說了,本小姐不是洛檀雅,本小姐有名有姓,本小姐叫花——傾——顏,」花傾顏一字一頓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花二小姐非常不喜歡活在別人的陰影下,花傾顏就是花傾顏,不可能是洛檀雅,更不可能是其他人。
「花傾顏,」薛渡一挑眉,饒有興趣的看向花傾顏,道︰「你就不怕朕治你一個冒名之罪,凌遲處死。」
「難道陛下看到墨相太激動了,這里出問題了?」花傾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直把以薛渡為首的君臣三人,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最好安分些。」黑壯的將軍直接了推了花傾顏一下,粗獷的聲音在花傾顏的耳朵里打轉,嗡嗡直響。
花傾顏本就不會武功,哪里經得起黑壯將軍這麼一推,花傾顏一個趔斜,腳下不穩,險些狼狽的摔到地上。
「你們皇上和國師還沒說話呢,你一個小將在這里搭什麼茬,沒教養。」花傾顏狠狠的剜了黑壯的將軍一眼,冷嘲熱諷道。
「你——」
黑壯黑壯的小將軍叫黑吉利,是個老實敦厚的漢子,只知道練武,殺敵,沖鋒,陷陣,被花傾顏這麼一氣,「你」了半天也沒「你」個花兒來。
「咳咳,剛才的提議,墨相認為如何。」干咳兩聲,薛渡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現在可沒有時間和一個白痴女人計較。
「墨熙宸只是一介書生,對國家大事什麼都最多也就是胡謅幾句,至于半壁江山什麼的,本相是井底之蛙,配不上如此殊榮。」墨熙宸「委婉」的拒絕著,但這一句說得,還不如直說了,什麼他墨熙宸是井底之蛙,天下第一相是井底之蛙,那這天下人還不都變成癩蛤蟆了。
「墨相認為,你還能出得去嗎?」明明是問句,說出來的卻是肯定句,薛渡的聲音不容置疑。
「都是為人臣子的,在哪里當差不是當差,墨相何必如此執著。」紅祿也開始勸道,如果墨熙宸肯投靠炎國的話,別說這區區蒼國,就是拿下這天下,也不在話下。
得墨相者得天下。
這句可不是說說而已,是墨熙宸真的有那個實力。
「這是原則問題。」冷凜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墨熙宸依舊是一面從容不迫。
光憑這一點,就使薛渡,紅祿君臣不得不佩服,什麼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就是向墨熙宸這種冷艷高貴的人吧。
「對,這是原則問題。」被五花大綁著,花傾顏行動不便,嘴上可不閑著,對墨熙宸可是絕對的支持。
無論何時,墨相都是花傾顏的心目中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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