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將音樂開到最大,五顏六s 的霓虹燈在包廂里高速的飛旋著,空氣中彌漫著烈酒的味道。
「凌少爺,再來喝一杯嘛!」
酒吧vip包房里,兩個絕s 的兔女郎用那輕佻的語言與凌雲飛耳鬢廝磨,並一杯接一杯的灌他。,
凌雲飛,產值百億的上市公司,凌雲集團董事長凌霄唯一的兒子,是人們眼中典型的高富帥。
可不久前父親突然離世,並且在遺囑中叮囑將公司的一切交由凌雲飛的繼母徐美一手把持。自己這個合法的繼承人倒被打入了冷宮。
不過本就不喜歡打理公司業務的凌雲飛,從此終ri混跡在酒吧里,每晚都喝的伶仃大醉,有家不歸。
「凌少爺,凌少爺……」
兩位女郎見凌雲飛已經不省人事,相互交換了下眼神,站起身來走出去了包廂。
包廂門再次被打開,可走進來的已經不是剛才的女郎。而是一位身著格子西服的女子,後面還跟著一位戴著金絲邊眼楮的男人。
「免得夜長夢多,今晚就除了他!」那女子看似柔弱,可沒想到一出口就是殺人的狠話。
「你總算想通了,斬草必須除根。」後面的男子接著道,「近ri這小子暗地里經常聯系驗尸官,好像听到了什麼風聲。」
「驗尸官那里打點的怎麼樣了?」那女子問。
「我出了五十萬他們還沒答應給我出報告。」男子道。
「五十萬不夠就給他一百萬,我只要一份那老東西死于心髒病突發的報告。至于這小子,你知道怎麼處理了!」那女子甩下這句話就走出了包廂。
……
某市的跨江大橋上停著一輛白s 的林肯加長版,兩名戴著墨鏡的高壯男子從車里抬出一個人來,不由分說的直接從橋上拋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該市「新聞早知道」頻道報導了一起溺亡事件,死者,男,二十歲,系凌雲集團前董事長凌霄獨子凌雲飛,死亡時間午夜,原因,酒後溺亡且排除他殺。
……
「少爺,少爺,快醒醒,該進洞房了!」
一陣急促的催促聲將凌雲飛從夢中驚醒。
「干……什麼呀,你們都給我……出去,今夜我就睡包廂里了,誰也別煩我!」凌雲飛頭沉的要命,不理會別人的叫喊,接著呼呼大睡。
「逆子,今天是你洞房花燭的大好ri子,你給我起來!」
凌雲飛感覺自己的**上被人猛踢了一腳。
「誰打老子,活膩味了吧!」凌雲飛除了被他老子凌霄這麼打過他,何時受過這種恥辱,頓時跳起來伸手就要反擊。
「雲飛,快住手!」一名身穿古裝的婦人拉住了自己的手。
突然,凌雲飛揉了揉自己朦朧的睡眼,他簡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見此刻自己身處在一間偌大的廳堂里,雕梁畫棟,上繪飛天畫像。朱漆的廳堂石柱,金龍環繞。廳堂的四周點著巨燭,熠熠生輝。而面前的人們都和剛才拉住自己手臂的婦人一樣,都穿著古裝,只不過別人的服飾較這夫人樸素了些。
「這是在宋城還是橫店,你們拍戲呢,攝像機在哪呢?」凌雲飛驚訝的道。
「逆子,你又胡言什麼,今ri你再犯渾,老子家法伺候!」旁邊一個身穿華服的長須男子指著凌雲飛道。
「雲飛,快別胡鬧了,別讓你爹爹生氣。」那婦人從身旁丫鬟的手中接過大紅花,將他戴在了凌雲飛的胸前繼續說,「狄御史的千金已經在洞房等候多時了,今夜是你的良成吉ri,可別讓娘再c o心了!」
「什麼爹?誰是我娘?這是哪?」凌雲飛一腦子的迷糊,自己明明在酒吧包廂里喝酒,怎麼突然跑這來了,這些人演戲也演得太逼真了吧。
「胡管家,把少爺給我送進洞房,快去!」長須男子氣的鼻子直冒煙說道。
「是,老爺!」
「喂喂,干什麼,干什麼,別弄髒了我西服呀……咦,這是誰的衣服?。」凌雲飛這才看見自己哪還是先前的那套一萬多塊的衣服,現在身上穿的是一套從頭到腳的大紅袍子,頭上還戴著一頂褐s 帽子。
凌雲飛還想爭辯,可看到那自稱是自己爹的長須男子正瞪著自己,心里再多的話也咽了回去。
出了大廳,就來到了一處大走廊,走廊里隔一段就站著一名僕人。
「少爺好!」
沒經過一處,凌雲飛都像受到國家領導人的待遇。
「既來自則安之,看看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凌雲飛心中想著這話,就將暫時疑惑的心藏了起來,且看下面還會發生什麼。
出了走廊,又穿過了一處庭院,胡管家在一處拱門面前止住了腳步。
「少爺,您還是自己進別院吧,少夫人正等著你呢,老奴就不進去了。」胡管家道。
「忙你的吧,去吧!」
凌雲飛打發走了胡管家一伙人,自己模索著進了這個很陌生的別院。
別院很雅致,規劃的也很用心。園內竹石蘭桂,景甚美,除竹外,還有四季假山,以石壘成四季之景,徜徉間即遍歷chun夏秋冬。
凌雲飛信步走來,來到了一處廂房外面,只見門外站著兩名丫鬟,一個在左婉約清秀,一個在右清秀可人,簡直讓凌雲飛看的心里直癢癢。
「這里難不成是哪處公園里私建的會所,這些人也夠膽大的,國家和zh ngfu不正在嚴打嘛,他們居然還敢頂風作案。不過這復古風很好,爺喜歡,且讓我進去一探虛實!」
凌雲飛已經想入非非,奇妙的思緒已經漫天飛舞。他不禁哼起了《挑滑車》里面那經典的一段︰「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干干淨淨。」
「姑爺,請!」
凌雲飛剛至廂房前,門口佇立的兩名丫鬟一齊施禮道。
「你們好,你們好!」凌雲飛推門yu進,卻發現廂房門被鎖上了。
「稟姑爺,這是七巧連環鎖,小姐吩咐了,姑爺要解開了才能進去!」
「啊,這就是你們的服務?什麼破地方?這麼多規矩?」凌雲飛一臉不快的說。
「小姐吩咐了,從姑爺觸踫連環鎖開始計時,為時半柱香!」
說著丫鬟將一炷香去掉一半,插在一頂香爐里面,這就開始計時了。
凌雲飛徹底無語,他細心的將那七巧連鎖捧在手上不斷端詳,不禁心頭不禁一喜,這不是之前老爹逼著加入的「最強大腦夏令營」的課外科目嘛,而不算笨的自己當時解開過的。看似繁復的七巧連鎖,其實只要遵循一定的規律還是很好解開的。
凌雲飛低頭撥弄了一陣,只听見「 擦」一聲,廂房的門是應聲而開。
剛推門想進去,突然從里面又出來一位姑娘,這姑娘可比門外的兩個風姿卓卓多了,不過她依舊是一臉的嚴肅,對著凌雲飛施禮道,「稟姑爺,小姐有上聯一句,請姑爺應景對出下聯方可進去。」
凌雲飛已經是習慣了這地方的奇怪規矩了,攤攤手說,「你說吧,進你們這可真不容易!」
那丫鬟捂嘴一笑,對凌雲飛說︰」姑爺听了,上聯是天為棋盤星為子,星月爭輝。」
凌雲飛絞盡腦汁,現在懊悔自己當初怎麼不多看點書,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也許是命不該絕,就在這時天空一聲炸雷,一道閃電在遠方亮起。
「有了,听好了,雷如戰鼓風為旗,風雲際會。」凌雲飛自信的對道。
「姑爺稍等!」那出題的丫鬟說完關上廂房門。
不一會廂房門再次打開,又是那丫鬟出來道︰「小姐說了,姑爺對的工整,請姑爺進洞房!」
「搞這些名堂干啥,真是不嫌煩的。」雖然這樣想,可凌雲飛還是很好奇的進去想一探里面的虛實。
凌雲飛好奇的走進廂房,只見里面的布置還真夠齊全,和電視上演的差不多。繼續往里走,掀開一道紅s 的紗幔,凌雲飛只見居室的新床上正坐著一位身穿廣袖對襟衣,頭戴珠鳳冠,並以紅頭蓋遮面的女子。
「哎喲,新郎官快快坐下,坐帳如坐福,夫妻永享福!」里屋冒出一個喜娘打扮的人來,見到凌雲飛一把拉著就走。來到新床床沿,凌雲飛被安排坐在了新娘子的左側。
「左頭壓右頭,新郎高一頭!」那喜娘將凌雲飛新郎服的左邊一角壓在了新娘右角上。
凌雲飛機械的听由擺布,沒想到這神秘的會所規矩挺全的,感覺像和真的一樣。不過更讓他激動的是,他邪惡的從新娘紅蓋頭縫隙那瞅了一瞅,居然發現這新娘子美到了極致,簡直算得上是典型的白富美。
「不知道這高級公關哪里請來的,讓人心都快跳出來了!」凌雲飛不住的盯著新娘子看,而新娘子也好像注意到了自己,害羞的將頭低的更低了。
「新郎,該掀紅蓋頭了!」喜娘將秤桿交到凌雲飛手里道,「秤挑紅蓋頭,稱心又如意!」
這個凌雲飛會,電視上不知道看到多少回了。現在的人都時興西式婚禮,其實這中式婚禮不是更有韻味嗎。凌雲飛暗自決定,等自己大婚之時,一定要來這種的中式婚禮。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下連個準未婚妻都沒有,風月場上的那些只不過是風場做戲,自己還不會傻到當真。
凌雲飛用秤桿挑起了新娘的紅蓋頭,新娘一驚之下,連忙紅了臉不敢抬頭來看。可這絕世的容貌是無能如何都擋不住的。這冰肌玉骨的婀娜之姿,眉目如畫,眼楮撲閃撲閃的,閃動的滿是溫情。
「新郎新娘喝合巹酒了。」喜娘將兩杯喜酒分別放到了兩位新人的手上,說道,「第一杯酒賀新郎,有啥閑話被里講,恐怕人家要听房;第二杯酒賀新郎,房里事情暗商量,謹防別人來聲張;第三杯酒賀新郎,祝福夫妻白頭到老,早生貴子狀元郎。」
喜娘說完,凌雲飛和新娘已經連啜了三口。凌雲飛酒量還行,倒是那新娘喝完之後,那笑臉粉撲撲的,更添了幾分妖嬈。
「好了,兩位新人,吉時良辰已至,請二位早些休息吧!」喜娘說話將一塊白紗鋪在了新床之上,然後連同房里的丫鬟一同出了新房。
新房里頓時靜了下來,借著燭光的輝映,那新娘子嬌艷yu滴,真是瓜熟待君采擷的動人模樣。
「天啦,這是哪位給兄弟安排的**呀!」凌雲飛心里一激動,便伸手擒住了新娘的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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