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女人,要不你先給我簽個名吧?不然以後等你成了著名的畫家,再找你簽名可就難嘍!」
說著,男人還真拿起了筆和紙遞給她,這讓子鳶一時間哭笑不得,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是玩笑話,可她卻還是忍不住心中喜悅!
這女人笑的樣子其實真的是很美,粉粉的唇瓣微勾,臉頰上梨渦乍現!空氣中一股淡淡的馨香味迷惑著男人的視覺和嗅覺,讓他的心癢癢的很。
子鳶抬頭發現對方正炙熱的看著她,心里頓時一跳,有些緊張的後退著︰「你,你老盯著我看干嘛!」
看著她害怕的舉動,男人輕笑著勾起她的下巴,灼熱的呼吸灑在她敏/感的脖頸上︰「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微笑很迷人。」
他的動作很輕/佻,讓子鳶一時間很不適應的偏過頭,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這句話你剛剛已經說過了,我以後會常笑的。」
看著她的一顰一笑,男人一時間把持不住,霸道的攬住她的腰,薄唇落在了她誘/惑的小嘴上。
一瞬間——
杜子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身子僵硬無比。他,竟然吻她?!他怎麼能吻她?杜子鳶有些惡心,有些羞惱,想要推開他,卻沒想到男人攬著她腰的胳膊再次用了力。
「乖,我只想吻吻你,別亂動……」他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
趁著她怔楞的功夫,男人的舌尖迅速抵開了她的貝齒,更加深入的吻她。杜子鳶握著拳頭,心里一狠,牙齒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頭,一股血腥的味/道倏地蔓延在唇齒間!
「唔……」男人吃痛一叫,迅速放開了她,嘴里嚷嚷著︰「你這女人還真是小氣,就吻吻而已嘛!方才你讓我站了那麼久,就當是利息了。」
杜子鳶只是惱他的舉動下/流,卻並無厭惡,任誰對這樣的男人都生不起厭惡感,而且……他大概還不知道她如今的已婚身份。
「你知道嗎?換做是別的女人,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我,沒想到你竟然敢拒絕我……」男人笑著︰「你真是個奇怪的小東西。」
杜子鳶蹙著眉,沒說話,心里卻想著他們男人怎麼都喜歡用‘小東西、小家伙’這樣的詞來形容女人?!
「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會跟著你來嗎?」男人見她不說話,倏地問道。
杜子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而搖頭,男人的目光很柔和,深深的看著她︰「因為我在你眉宇之間看到了……憂愁!說吧,你在愁什麼,沒準我能幫你想法子解決呢!」
「……」杜子鳶苦澀的笑笑,竟然連一個陌生人都能看的出來自己的憂傷嗎?!可是,解決,要如何解決呢?她不認為自己有任何魅力能留得住賀擎天那一顆浪子的心!
她一下子沒了繼續留在這里的心情,開口道︰「我先回去了哦,有時間再聊吧。」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兩人心里都很清楚,以後恐怕很少有機會再相談!
「回去?」男人撇了撇嘴,看了眼手中的表︰「這時間還早呢,不如再聊會吧,難得聊得這麼愉快!」
子鳶眼尖的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表,百達翡麗的限量版……當初她知道這表的價格後還一陣咂舌!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賀擎天趕到現場的時候,男人恰好剛剛離開!
「杜子鳶!」他看著她神色似乎是失神的盯著某一個方向……
听到他的吼聲,杜子鳶只是驚訝了一瞬間,繼而便恢復了平靜。賀擎天怒極反笑,這女人喜歡跟他玩表情戰是吧?!那他就陪她玩個夠!
「你一個人?」賀擎天狀似隨意的問道,杜子鳶點了點頭,不是她有意撒謊,只是她不想惹什麼麻煩罷了,如果給賀擎天知道她為一個陌生男人畫畫,一定少不了大發雷霆,而她所有的解釋都徒勞的!
「是嗎?」賀擎天譏諷的反問,突然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畫,挑著眉問道︰「那是什麼?!」
杜子鳶一驚,她剛剛竟然忘記這副畫的存在了!如果被他看到……杜子鳶勉強鎮定下心神,輕松的回道︰「沒什麼,只是閑著沒事隨便畫了畫而已。」
賀擎天見她這番模樣,心中的疑惑便越是擴大,他不動聲色的笑道︰「我還不知道我妻子原來這麼多才多藝,畫的什麼,給我看看!」他的話並不是問句,更像是在命令。
見她的手緊緊的抓著畫不放,賀擎天唇角的笑意更濃了︰「怎麼?怕我笑話你畫的不好?還是……你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杜子鳶知道自己躲不過了,索性也就釋然,大大方方的將畫遞給了他!
在接到電話的那一瞬間,賀擎天不是不氣的,她畫的竟然是個長相英俊的男人!他只覺得心里倏地有一把火在燃燒,她從未給他畫過像,卻寧可給個別的男人畫,這代表什麼?!
「這是誰?」他雖然心中的怒火被撩的很旺,卻不會表露出來。
「哦,一個陌生人!」杜子鳶淡淡的回答卻更加激怒了賀擎天,她竟然會給個陌生男人畫畫?!
「你和他上過床了?!」他冷冰冰的質問卻讓杜子鳶覺的心里絲絲的疼,她冷冷的回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賀擎天,我不是你,你可以和別的女人隨意的上/床,我卻不能,所以……別把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我承不起!」
他的理智漸漸被耗盡,手掐住她的脖子,猛地一用力︰「好!既然沒和他上過床,那你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系?嗯?!」
「放開……」她猛地把他推開,憤憤的瞪著他,剛才他力度大的差點要把她掐死︰「我說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信不信隨便你,賀擎天,但是……我請你尊重我!」
「尊重?!」他像是听到了笑話一般嗤嗤的笑︰「你配得到我的尊重嗎?杜子鳶,你也不瞧瞧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杜子鳶知道跟他解釋也沒用,索性抿唇不語,轉身的時候,卻被賀擎天抓住了胳膊,他挑眉問道︰「你去哪里?!」
「回杜家。」她耐著脾氣說道。
「怎麼?杜子鳶,才幾天,就承受不住我了嗎?這樣怎麼行呢?那接下來的游戲你豈不是更承受不住?!」他冷凜的語言凌遲著子鳶的心……
子鳶最終還是回了家,她無法再忍受賀家的氣氛!
賀家書房,看著這個漸漸與自己疏離的女兒,杜安年的心里有些泛酸,這個她從小疼到大的寶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這般疼寵,他怎麼舍得她受到一絲傷害呢?他只是想成全這段美好姻緣罷了,他相信賀擎天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只是一時間被迷惑了而已!
「誒!子鳶,和爸說說,在賀家過的怎麼樣?他有沒有欺負你?」杜安年的話讓子鳶結了冰霜的心一暖,說到底,這都是她的爸爸,和她有著血緣關系,是她的親人,她怎麼能和自己的親人慪氣呢?
「爸,你不用擔心,我在賀家過的挺好。」她模稜兩可的回答,既沒說他待她好,又沒說他待她差,可作為父親的杜安年,又怎麼會听不懂這弦外之音呢?
「子鳶,你別埋怨爸爸,爸爸……也只是想讓你過的好。」杜安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子鳶敏感的發現他的兩鬢有著白發出現,心里一酸,她猛地搖頭︰「爸,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哪里會怪你。」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啊……」杜安年笑的有些欣慰︰「子鳶,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杜子鳶猶豫著,最後還是開了口︰「爸,我想去上班,工作我已經找好了,不過需要您簽字。」
這件事,杜安年略有所聞,但卻一直沒肯批準,他嘆了口氣︰「在賀家呆的不好嗎?怎麼想著上班了?」
「爸!我不想過著米蟲一樣的生活,我也想追求自己的夢想,做豪門家的少女乃女乃固然輕松,卻一點滿足感都沒有,我時常會覺得很空/虛,無事可做。」杜子鳶見杜安年的表情有所動容,立即又道︰「爸,我的性子您還不了解嗎?我是個閑不住的人!」
「誒!」杜安年到現在若還是不點頭,怕是要跟女兒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好,爸爸明天會去安排的,你能有出息,爸爸也開心!」
「子鳶,子鳶過來一下……」白素心在外面叫喚著,她應了聲,轉而對杜安年說︰「爸,媽叫我,我先過去。」
「去吧……」
她來到正廳,卻看到白素心正通著電話,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她一愣,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媽,是誰的電話。」
白素心示意她不要說話,繼續同那頭說著話。
「媽,我這次打電話,是想托您二老幫忙照顧幾天子鳶,她這段時間,可沒少念叨著想家,我明天有公事,要飛去**出差,大概一個星期左右。」
「誒……」白素心應著,笑道︰「放心吧,擎天,你好好工作,不用擔心子鳶。」
「呵呵,謝謝媽!」賀擎天的語氣讓把素心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她把話筒遞給了杜子鳶,「是擎天的,你這孩子,手機怎麼還關機了,擎天要跟你通話,給!」
子鳶已經料想到是他的電話,卻沒想到他會讓自己接,一時間,有些猶豫,他們……這不是在鬧冷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