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涼了,你傻啊?」他俯身把她撈了出來。
杜子鳶在他懷里掙起來,他雙臂鐵箍似的勒住她,不讓她滑落。另外一只手抓過浴巾把她裹緊,他忽然嘆息一聲︰「不出來就是想讓我進去抱你嗎?」
不顧她的反抗,賀擎天把她抱進了臥室,掀開被子,把她塞了進去。自己也跟著鑽進去,關燈,然後摁住她把她摟在了懷里。
他忽然就心里一動,俯下臉,帶著點懲罰,他親了下去,觸到她的嘴唇,柔女敕的讓人流連忘返,只猶豫了一下,他就撬開了她的唇。
黑暗中她的口中傳出喘息聲,「我好痛——」
她閉眸仰頭,承受著他又一波的襲擊,一滴咸咸的透明液體自眼角緩緩往下落,不知道是不是委屈,爸爸說讓賀大哥愛上自己,可是,她知道,賀大哥是沒有心的。
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滑落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傷心,還是委屈。
他沒有說話,只是垂首含住一枚小巧的蓓lei。
杜子鳶咬緊牙,忍下呻yin。為什麼他要了她還要?
床上,又一次的七零八落。肢體糾結在一起,杜子鳶早已分不清是撕扯,是掙扎,還是渴望……
他的唇,舌,雙手,放肆地享受他想要的,杜子鳶覺得自己根本就無力阻止。
當他再度分開她的腿,身體勃然沖入,他興奮地低yin,而她也終于忍不住低yin了起來。
她的淚更多了!
不是因為他的霸道,而是因為自己又一次的沉淪,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是這般的渴望他的佔/有!
「舒服嗎?」似乎男人都喜歡在床上問女人這樣的話題。
「不!」杜子鳶咬牙,不想承認。
「撒謊!」他猛地撞擊。
「啊——」
「不舒服叫什麼?」
他細密的吮***著她的唇,黑暗里親吻著她的眼淚,身體狂野的糾纏,邪/惡的侵佔,連綿不絕。
「唔——」終于拋卻了一切的理智,忘記了最初,杜子鳶的手攀上了他的脖頸,忘/情的回應著他的每一次深ru。
黑暗里,他的唇,愉悅的勾起。
終于——
一切塵埃落定,他擁著她。
她靠在他汗濕的胸膛上,感受著他身體的精/壯,竟覺得有些莫名的心安。好累,閉上眼楮,杜子鳶沉沉的睡去。
當清晨耀眼的陽光自落地窗折身進來,米白色的窗簾半敞,清晰可見房里的一切。
潔白的大床上,凌亂不堪,薄被一半垂至地上,一半掩蓋在杜子鳶chiluo的身體,渾身上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車禍留下的擦傷,烏黑的發散落在枕邊,將她雪白的小臉稱顯得更如凝胭,睫毛下的盈目一動不動,紅唇微張,均勻的吐吶呼吸著。
落地窗前,一抹俊挺的身影慵懶斜倚,手指夾著一根煙,正在吞雲吐霧,淡淡的煙籠罩在他無懈可擊的完美面孔上,無端散發著陰郁xing感。
賀擎天安靜的端祥著這具沉睡的身體,感覺跨下的yu望又jian挺起來,他發現自己對她,似乎有些情不自禁。
「唔……」沉睡中的杜子鳶低yin一聲,陽光的刺射讓她睡得不安穩,睫毛眨動之際,閉合的雙眸睜開了,耀眼得陽光刺得她眼楮發脹,抬起手臂不由擋了一下,卻在陰影之中,看清窗前那抹修長的身影。
「啊——」尖叫一聲,顧不得全身的酸痛,她本能的扯起薄被將自已該遮的地方遮了個嚴實,騰地一下,俏臉紅霞密布,躲在被子里不敢看他。
賀擎天抬了抬墨眸,薄唇淡淡扯起,熄滅煙蒂,爬上床。
杜子鳶的反應有些不受大腦控制,身子下意識的後退,卻扯動全身的筋骨,好痛!忍不住輕哼一聲,卻不敢在凌亂的被子里亂動,因為他強大的氣場已經壓了過來,她有些承受不住的慌亂。
他的大手伸進被子,將她一勾,她便被勾如他的懷抱,她耳邊響起賀擎天磁性粗噶低沉的含糊聲音︰「醒了?」
她慌亂的視線對上他幽深的眸子,他的劍眉背對著光線好看的挑起,顯得更加英氣逼人,深沉的目光鎖住了那雪白的肌膚。
「賀大哥,早!」杜子鳶驚慌低呼,晨間早起的聲音帶著特有的xing感和曖昧,勾魂攝魄。
他身穿著白色的浴袍,隱隱約約的露出他那結實的男性胸膛,周圍散開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香煙的味道夾雜著一種男人的氣息,同樣的入心肺。
杜子鳶緊緊地握著被子,感覺到那股氣息在逼近,她開始緊張,于是自然反應的朝著床邊微微一動了一下——
「別動!」手臂一伸,霸道的摟主她縴細的腰,將原本要與他保持距離的她強制在自己的臂彎中,胸膛貼著她的背,很快的,強硬將她扳過身,與自己面對面,劍眉一挑,「想逃?」
「沒有!」她倒抽一口氣,立刻伸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拒絕他,「你不上班嗎?」
「今天周六!」他的黑眸里涌上了另一種神色,一貫冷冽的神情中多了一絲的邪魅,鼻息間飄散著他的氣息。
這時,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you走,帶著一股炯熱的氣息緩緩地撫上了背脊,她被嚇了一跳,感覺自己被那股熱氣灼傷了一般,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賀大哥,我——」
話沒說完,他的唇猛地吻住她的。
杜子鳶錯愕,驚訝他的反應。
「今天哪里都不許去!」他低沉略帶些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想起。「就在床上度過!」
「不——」她推著他。
「不許拒絕,子鳶,你我之間的游戲,你永遠沒有拒絕的權力!」他俯首一壓,將那股獨特的男性氣息一並灌入了她的嘴里,墨玉般的鷹眸緊緊地鎖住她的反應,狂風般的吻在這一刻展開,完全虜獲住那柔軟的唇,一個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游戲?!
原來真的是游戲!她還期許什麼?
杜子鳶的思緒因為他的一句話而低落的到底,原來,真的是如此,因為一句話心情會蕩到谷底。
賀擎天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舌尖整個侵佔了進去,霸道的讓人無法喘息,這種感覺讓她幾乎窒息,無法思考,這股霸氣並不是只佔據了她的嘴,而是在一步一步侵佔著她的心智,青澀的雙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憑他狂風暴雨般的xi允。
自然,又是一番糾葛纏/綿。
事後,他抱著她,一動不動,兩人肌膚貼著,傳送著彼此的熱度,這種感覺讓她心慌……
這種感覺,像極了平凡的夫妻,在周末的清晨,纏/綿曖昧,這感覺,莫名地又讓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身上像是被處理過了,擦傷也似乎上了藥,房里沒有人,杜子鳶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呆了呆,是他在她熟睡的時候幫她上藥的嗎?她發現自己的身上有被碘酒涂抹過的痕跡,還有酒精退碘的痕跡。
起身換衣服,在壁櫥里找到自己習慣的卡通圖案的寬大t恤,足以蓋上pi股和大腿的寬大t恤,套上,隨意將長發撥弄了一下,扎了個馬尾,走出房間。
書房的門半敞著,賀擎天身陷在大班椅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默不語,手里夾著一支煙,徐徐抽著。
他也會有如此哀傷的眼神?
他也會有心事?
為了姐姐嗎?
杜子鳶的眼神下一秒就有些黯然起來,她到現在也不懂,他們之間,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爸爸說要賀擎天愛上自己,可能嗎?
她立在門邊,悵然所失的嘆了口氣,不想,這輕微的嘆氣聲就被賀擎天听到,倏地,他抬起眸子,在看到她時,眼底襲過清冷,而這抹冷漠到極致的銳利視線,深深的刺痛了她。
原來,也只是在床上糾葛纏/綿,下了床,就什麼都不再是,或許此刻,他正後悔跟她纏/綿吧!
這一刻,杜子鳶覺得自己似乎沒有悲傷,也沒有怨恨,只是淡漠的抬眸,迎著賀擎天的眸光,淡淡一笑,「賀大哥,要吃什麼?我去煮!」
他似乎有些意外,他原本冰冷的眼神微微的停滯了幾秒,遠遠的打量著她,視線在她的臉上流轉,帶著洞悉一切的犀利,以及一抹羈傲。「隨意!」
她轉身,嘴角抿起一抹苦澀。「好!」
早餐很簡單,卻搭配合理。
清口的小米粥,腌黃瓜,白煮雞蛋,還有蔥花油餅。
杜子鳶在廚房里忙了一個多小時,身後響起一道磁性的聲音。「還沒做好嗎?我餓了!」
「呃!馬上就好了!」杜子鳶錯愕的轉身,眸子對上賀擎天的臉,他的唇邊此刻浮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他指著奢華廚房櫥櫃上的自己的勞動成果問,表情有些奇怪,帶著探究,帶著疑惑,也帶著玩味。
「嗯!」杜子鳶看不透他這種復雜表情後有幾許乾坤,她轉身,端起早飯。「可以洗手吃飯呢了!」
他唇邊的弧度清明,是一抹玩味的笑意︰「我不愛吃白煮的雞蛋!有沒有油炸的?」
「油炸的吃太多膽固醇會升高,白煮的相對而言要健康些!」杜子鳶小聲道。「如果你真的想吃油煎雞蛋的話,我可以馬上再做!」
她小心的瞅了他一眼,他皺皺眉,「算了,就吃白煮雞蛋好了!」
回到餐桌,也不幫忙端飯,少爺一般坐在餐桌前,等候杜子鳶的伺候。
杜子鳶擺好餐筷,也坐下來。
賀擎天已經開始吃飯,杜子鳶眸光微轉,看向他,又快速的低下頭去,她不知道經過昨夜,他們之間是不是會有所改變,但,她心底也不是十分的期許。
「今天有什麼打算?」
在杜子鳶低垂下視線的瞬間,賀擎天冰冷的嗓音響起,打破兩人用餐的平靜。
「看書!」杜子鳶說這句話時,臉上閃過一抹不安,她的畢業論文剛寫好,需要再查點數據。又擔心他會佔用她的時間,因為昨夜的話,她想起來,還覺得臉上火la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