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杜子鳶感覺快哭了,如果還要那麼痛的話,她寧死也不要他踫她。深鎖在心底的那個畫面的記憶如泛濫的洪水打開了閘堤,洶涌的肆虐著杜子鳶全部的知覺神經,驚懼吞噬著她每一個細胞。
「為什麼打我?」他揪著她的衣襟,大手不受控制的收緊,眼神深幽。
「是你羞辱我在先的!」她的小臉被他憋得青紫,呼吸也有些困難,可他的大手還勒緊著她的脖子,她知道她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看著身/下女人清麗的臉龐因糾結著深深的痛苦而逐漸泛白,最後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她就像一片隨風搖我的落葉,就要落地失去她最後的生命。
賀擎天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他的黑色瞳眸染上一抹復雜,甚至是痛惜。終于,他放開了她,將她擁在自己的懷里,低聲的問︰「如果,讓你在杜家和我之間做個選擇,你選誰?」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她哆嗦著唇瓣,顫抖著從咽喉處吐出幾個啞聲,在內心極度驚恐之後,猛地一抽,預感十分不好,她顫抖著問。
「回答我!」他在等待,冷若寒冰的眸子閃過一絲波動,像是害怕失去什麼似的,快的讓人未不及捕捉。
「二選一,你選誰?」
「這沒有辦法選!」她驚懼,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
難道他的目的是杜家?他到底要做什麼?
「選一個!」他吼。
「我不選!」她怎麼選?一邊是她的家人,一邊是她的丈夫,她怎麼選?在她看來,家人和丈夫一樣的,她不能選,尤其在不知道他要干什麼的情況下。
只是下一秒,在杜子鳶還未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已經毫無預警的俯,狠狠的咬上她因呼吸不暢而輕啟的紅唇……
「啊……唔……」
濃郁的血腥昧蔓延在彼此的口中,她的唇角被他硬生生的咬破,他妖魅的舌忝往外流的血液,再卷進她的口中,強勢的撬著她的貝齒,一下一下的翻攪著,霸道而充滿掠奪。
「唔唔……」杜子鳶奮力的掙扎著,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身體上的重量越來越重,他已經牢牢將她壓在身/下了。
「回答我!」霸道而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似乎害怕失去的驚懼,就在她的頭頂響起。「只能選一個!」
「不!我不選!」
「選我不行嗎?」他的語氣低了下去,還帶著一絲煩躁,「跟我永遠在一起不行嗎?」
她奮力掙扎揮起的拳頭竟落在半空,打不下去。他到底怎麼了?
她想用心去感受他的情緒,卻發現,他的情緒總是這樣的可怕,如驚雷般來去匆匆,時而暴nue時而溫柔,讓她總是如浮萍般抓不住他。
此刻,他低低的語氣,像個落寞的孩子般,又像是漂泊大海的船只,找不到停靠的方向,他的語氣讓她的心疼了起來。
等不到她的話,他的舌尖又鑽入她的唇里,舌頭就更加霸道的攻城掠池,動作也愈發的粗bao猛烈起來,毫無任何憐香惜玉之心。
「撕……」只听一聲衣料撕碎的聲音,杜子鳶身上的衣服在賀擎天的手中化成了碎片,冷空氣立即侵蝕上她的肌膚,她全身上下都在打顫。
驚懼再度的襲來,杜子鳶尖叫。「不要這樣——」
這時,賀擎天冷冽的瞳眸里泛起了yuwang的火焰,眼底那股掠奪之色更加濃烈,他目不轉楮的盯著她不著寸縷的肌膚,喉結猛的滑動了下。「是你逼我的!」
「啊……」杜子鳶尖聲驚叫,雙手立刻護在自己luolu的胸前,驚恐的看著眼前那雙眸赤血充滿征服yu的男人。
賀擎天冷眼看著她驚懼的用雙臂護胸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他一手一邊的抓住她縴細的手臂往兩邊一拉,輕而易舉的將她的手臂完完全全的向他敞開了。「告訴我,你要!」
「我不要!」她搖頭,扭動著身軀。「我不要,我一點也不要,別踫我!痛!」
她妙曼的身體曲線映入他的眼市,白皙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胸/部隨著她緊張的呼吸聲,一上一下微微起伏著,似乎在引/誘著他去義無反顧的掠奪。
「我不要你踫,我就是不要!痛!你不能xx我!」杜子鳶低喊著。「你只會讓我痛,我不要這種變泰的踫觸!」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嘴唇抖了抖皺著眉頭︰「你的意思是我不行?」
「對!你不行!」她尖叫,只想逃離,胡亂地叫著。
「該死的,你敢說我不行?!」他的口氣不善,根本就是在咆哮。
本來就很痛,不是他不行,是上一次的經歷太殘bao,她懶得解釋,沒有回答。也許這樣的反應在他的眼中,形同默認。讓他的眼神更加嗜血起來。
「杜子鳶,你知道說男人不行的下場嗎?」
是他自己說的,她只是順水推舟而己,如今又把罪名扣到她頭上,杜子鳶反駁。「就是很疼,很疼,不舒服,你太自私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對待,根本是xx!zuoai是兩情相悅的事情……」
沒有等他說出侮辱自己的話之前,杜子鳶搶著又說︰「你不愛我,就不要這樣對我,我不介意你找別人,只要不是我就行!」
雖然說出口有些苦澀,甚至是有點違心,可是她真的不要這種一方強勢的對待,不要!
也許她潛意識里還對他有著一絲期盼,想著他在她生li期的溫柔相待,想著他從天而降救了她,想著他煮過的飯菜,想著筆記本……可是就在她對他有點依賴的時候他又這樣嗜血反復無常了,她實在是太怕了,怕自己從雲端跌落摔的太慘。
他怔了怔,幾秒鐘內,臉上已經變換了好幾個表情,最後居然冷冷一笑,杜子鳶只覺得後背發涼。
「跟我不是兩情相悅,跟藍景辰可以嗎?」
「你調查我?!」杜子鳶低叫。
「三年前,你們關系愛昧,你是他的女朋友對不對?」
「不是!」三年前根本就不是,只是差一點而己。
「不是?」他冷笑一聲,然把身子探了過來,在與她的臉相隔數寸的地方,咬牙道︰「我要是讓他現在失業,那樣他是不是就沒有現在這麼吸引你了?讓他在***棍不下去,怎樣?」
「你……」杜子鳶想說他無恥,可是依照自己對他的了解,只怕這樣就真的惹惱了他。那樣只會害了藍景辰。她強壓住心頭的怒火,盡量用平和的語調低聲說︰「其實我和藍學長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真的,我們三年沒聯系,今日剛遇到,什麼關系都沒有。」
杜子鳶的心口劇烈的起伏著,眼角微微有些濕潤。用牙齒咬著下嘴唇,不甘的看著他。
他的表情也在極力壓抑著什麼,眉頭緊緊的皺著,一動不動的與她對視。
因為距離太近,彼此幾乎能感到對方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
一秒,二秒,三秒,誰也不肯示弱妥協。
可是突然之間,他竟然低下頭再度狠狠的吻了她,突然地岔開話題,「杜家和我,做個選擇,選誰?」
「為什麼你要這樣逼我?」她瞪大了眼楮,「我不選擇,我誰也不想選!」
他攬著她的手臂一用力,把她抱得更緊,突然低聲在她耳邊呢喃︰「乖女孩,我會讓你選擇我,只能選擇我!」
她呆了呆,賀擎天雙臂輕輕地圈住她,溫/熱的氣息在耳邊噴灑,他低低的放柔了語氣,「你沒有選擇!我不會踫你,至少現在不會!」
杜子鳶擎白的小臉恢復了些血色,也不回應,只是僵硬著不動。他松開了手,「以後不許深夜見男人,不許跟男人約會,更不許和男人看電影,「
杜子鳶啞然,「我沒有和男人看電影!」
「三年前也不行!」
「三年前你還是姐姐的男朋友!」
「現在我是你的男人!」他幽幽說道,雙眸格外明亮。
「你還是別的女人的男人,不是我的!」她要的是專屬,可是他于她來說,永遠不是專屬,這種不公平的對待,她不喜歡。
他挑了挑眉,眉宇凜然,唇角突然飛揚起來,彎出好看的弧度。「你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她立刻否認。
他坐了起來,也把她拉起來,拿過一旁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杜子鳶低頭不語,他走到沙發邊的茶幾上拿起了煙,抽了一支,點燃,那煙草味,飄了過來,「計算機已經送去了你的宿舍!」
「什麼?」她驚愕,騰地站起來,「什麼時候?」
「你打電話後!」他回頭。
「那你還讓我來這里!」
「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女人了!」他開口道。
「……」她听錯了嗎?腦子嗡得一下,感覺很是意外。
「我要你,可是你不要我!而我不想當qiangjian犯!」她听見他調侃般說道,「你是不是很怕我?那晚真的那麼糟糕嗎?」
她抿了抿唇,沒說話。
不是糟糕,是十分糟糕,疼痛難忍,不是zuoai,是作死!
「去換衣服,我帶你去吃飯!」
「換衣服?」她的小手下意識的抓緊他的西裝,又瞅了眼地上碎了的t恤,「我沒衣服!」
衣服都被他撕壞了,她去哪里換啊?!
他回頭,「去那邊壁櫥里看看!」
她一愣,朝那邊看去,不確定,站起來走過去,打開廚子,一眼就驚住了,里面掛了至少不下十件裙子,而且每一件都價值不非的樣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
賀擎天走了過來,「我的女人,不能沒幾件衣服!」
賀擎天從她身後傳來的一句話。聲音沙啞,卻斬釘截鐵。
杜子鳶一呆,差點落荒而逃。她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他!
「去換衣服!」他又道。
她隨手拿了一件,逃進衛生間,她心里狂烈的跳動起來,幾乎要把整顆心給跳出來。
「啊——要瘋了!」搖搖頭,杜子鳶自言自語。
天哪!真的要瘋了!一會兒溫柔一會兒暴li冰火兩重天誰受得了啊?!
賀大哥,你到底要怎樣才不折磨我呢?
一時間,杜子鳶處在彷徨中,如踩在雲端般不真實。
鏡子里,她看到自己紅腫的唇角,好痛!雙眼迷/離,像是經歷過一場xyu般萎mi,臉頰紅撲撲的,他生氣了,她知道藍景辰算是一個導火索,還有杜家,不然今天他不會這樣問自己。
二選一!她選不出!
可是剛才,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落寞和失控以及有一絲的慌亂,有什麼東西是他也不能掌控的嗎?
換了衣服,她看著鏡子里凌亂的自己,整理了發絲,拘謹的走出去,手里抱著他的西裝。
賀擎天轉身,看到她走了出來,眼前一亮,曼妙的長裙緊貼著她的身軀,讓她的身軀更顯曼妙,長發有點凌亂,發絲貼在紅撲撲的臉頰邊,明亮的大眼拘謹而防各地看著他。
「過來!」他揚起一抹迷死天下女人的笑容,沉聲說道。
她邁開步子走過去,先將他的西裝遞過去,擋在他和她之間,而他卻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入自己的懷里。「很漂亮!」
她身體一僵,「嗯,這個衣服確實很漂亮,是不是特別貴?」
他錯愕,他說的是她,不是衣服!可是顯然,杜子鳶誤會了!
「呵呵。」他發出愉悅的笑聲,低沉而悅耳。
杜子鳶訝異的抬頭,「你笑什麼?」
「蠢女人!」他盯著她的眼楮,哼了一聲。
可是有種錯覺,她覺得他的語氣喊著寵溺。杜子鳶感覺有些詫異,也很懊惱。現在的賀擎天,又有一點點不一樣,但是卻分明可以感覺到他的變化,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