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擒拿酷總裁 第九十四章

作者 ︰ 檸檬茄子

「那些信是我藏起來的,早知道你最後嫁給賀擎天,我是不會做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的。」

杜子鳶懂她的話,只是心里有些痛,面對姐姐,她感到痛。「姐姐,我們難道不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嗎?」

「曾經是!」杜如慧冷冷一笑。「在我不知道你是爸的女兒的時候我們是最親的人,但是當我知道你媽媽搶了我媽媽的男人,你搶了我的爸爸時,我們不是親人,我們成了仇人!」

「可是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啊!」

「怪就怪在你媽媽那麼不恥的非要跟爸在一起,即使做他的小三也甘心情願,想到媽媽受的苦,我就無法不恨你們!」

「對不起!」關于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姐姐,我只能說對不起!」

「現在老頭子早就不喜歡我了,是你,搶走了他給我的寵愛,你媽媽搶了我媽媽的位置,我媽媽為了你而死!」

心中更疼了!

「我看不起你和你媽媽!」杜如慧尖銳的叫著,「我看不起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杜子鳶,我告訴你,酒吧那次你差點被人上了的事情,是我找人做的,就是想讓人強bao你,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看賀擎天還要不要你!」

「什麼?」杜子鳶呆怔著,驚愕了。「姐?!」

「對!是我!賀擎天懷疑我,就是我做的!可惜。被你逃掉了!」

門一下子被打開,白素心怔怔的站在門口,眼楮瞪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問道︰「慧慧,你說什麼?你對子鳶做了什麼?」

「小姨,我說我找人強bao子鳶,可惜沒成功,沒想到被賀擎天趕到了。真是不湊巧!如果有機會兒,我還可能再做,你們最好小心了。」

「她是你的親妹妹啊!」白素心驟然變了臉色,蒼白一片。

「我媽媽也是你的親姐姐,你敢跟她搶男人,取而代之,這是要付出代價的!」杜如慧的語氣是如此的冷,話語像是刀子般,直接插在杜子鳶和白素心的心口上。

「慧慧。你怎麼可以變得這樣可怕?你不是這樣的孩子啊!你曾經那麼善良!」白素心到此刻也不敢相信杜如慧親口說的話。

「我的善良被你們親手扼殺了!現在誰也別跟我提善良,誰也不配。我可以跟全世界的人善良,就不能對你和杜子鳶。這是你們欠我和我媽的!」

杜子鳶的心被刺痛了。是的,杜如慧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她們搶了屬于她的幸福!

白素心踉蹌了一下,幾乎站不住,杜子鳶立刻上前扶住媽媽。

淚水在白素心的眼眶里打轉,齒陷入唇里。咬著唇,隱忍著,含淚道︰「慧慧,小姨對不起你,是小姨的錯。你不要責怪子鳶,這一切都與她沒有關系啊。她是你的親妹妹啊,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跟你一樣流著相同的血,還有人馬?你們是手足啊!相煎何太急啊!」

「小姨,我就是這種人,有仇必報枉為人!對不起,我還真做不到大方的放過你們,真的!我還會做出出格的事情,這可說不準,你們都要小心了!」杜如慧聳聳肩,朝外走去,邊走邊道︰「你們可以告訴爸爸,就說我威脅你們了,我還真不怕!」

人剛走到門口,突然門口屹立著的人影讓杜如慧猛地一驚。

「啪……」一聲,清脆的掌聲傳來。

杜子鳶和白素心都嚇了一跳。

「爸爸……」杜子鳶低喊。

「安年……」

杜安年冷寒著一張臉站在門口,是他揚手給了杜如慧一巴掌。「畜/生,你還算個人嗎?」

「我不是人,我再不是人,也沒你不是人!」杜如慧絲毫沒有懼怕,冷哼一聲。「這個家,我也呆夠了,還給你們一家幸福,我再也不會回來!」

丟下一句話,杜如慧捂住自己的臉,向外沖去。

「姐……」杜子鳶追了出去。

「站住,杜子鳶,不許追!」杜安年喊聲喝道。「她不是你姐姐,從今往後,我杜安年沒有她這個女兒!」

「安年……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白素心幾乎泣不成聲。

「是我的錯!」杜安年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擁住她。

杜子鳶的心更是疼的無以復加,如果那晚,她真的被人強bao了,如果賀大哥沒有趕去的話?她真的不敢想象下去。

她的親姐姐啊!她怎麼下得了這樣的狠心?頭好痛!

一個人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打開門,房間里一陣煙味傳來,杜子鳶猛地一怔,打開燈!

賀擎天就坐在沙發上,慵懶的身子斜倚在沙發上,幽深的黑眸看著她,目光如炬。

見她走了進來,關門,似乎很訝異,因為車子不在樓下,所以她才放心進來的,她還沒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還不知道怎樣的面對賀擎天。

「過來!」看著她,淡淡的命令一聲。

聲音一貫的醇厚而極富磁性,卻有絲絲的清冷。

杜子鳶握著鑰匙的小手一抖,深呼吸,立在門邊,不動,不說話。

「還沒消氣嗎?」他問。

她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過來,坐在我身邊!」他又道。

半響,她看著他眼中沒有譏諷,才訥訥的走近他,眨眼,有些困惑,在他對面坐下,看著他的純澈眸光里,卻帶著幾分冰冷。

他們兩個人的眸子,都冷冷的,就這麼久久的對視著。

終于,半響過去。

「回家吧?」他說。聲音低沉,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溫柔,旖/旎。

杜子鳶眨了眨眼,淡然的看了一眼有些不一樣的賀擎天,一句回家嗎?讓她的心在這個時候猛得揪緊成一團,感覺一陣窒息,心陡然跳個不停。

她看著他,想問一些話。

「我。還是你的棋子嗎?」

他沉默了一下,挑眉。「不是!」

「那我是什麼?」

「我的女人!」

她突然仰頭,淚水滑落!心里異樣復雜,想到爸爸的話,心里又格外矛盾,終于,她說︰「論文答辯後,可以嗎?」

他愣了下,點頭。「好!」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同意,這時,他站了起來。「晚上關好門窗。我走了!」

她脊背頓時一僵,也跟著起身,又見他不動了,站在她面前,杜子鳶心里一顫,抬起頭來。看到他的目光溫柔款款,卻夾著一絲憂傷,這樣的目光,怎麼會那麼憂傷。可他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我進她抱緊在懷里。

她惶恐掙扎。「放開我!」

但他卻越抱越緊,像是害怕失去什麼。

「媽媽回日本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原來婆婆走了。杜子鳶驀地松了口氣。

她被他緊緊抱在懷里,可他一向霸道的擁抱在這個時候有了一絲異樣感覺,讓她覺得有些窒悶。這種窒悶不是因為無法呼吸,卻是因為他方才的溫柔,他說回家時的語氣。

「以後她來,你就住這里!」他的聲音愈發低沉,他將頭深埋在她的頸項,聞著她身上的清純的香味。

她的手伸出去,想要環抱住他寬闊的背,可是伸出後,又頹然的落下,她怕一抱就松不開手了!

他終于松開了她,在她額前印下輕柔的一吻,道了一聲︰「晚安!」

然後,他就真的走了!

關門聲砰地一聲,落在杜子鳶的心坎上,像是做了一場夢,華華麗麗的如此不真實,這是夢嗎?像是踩在了雲端,像是踩在了羽毛上。

杜子鳶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眼底,有淚水不斷的溢出,一涌一涌,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心里一角,卻跟著溫暖起來。

夜色微涼。

樓下得男人立在暗影處,拿出電話,「小**,把車開到門口來!」

他將手中的煙蒂熄滅,回頭看了眼樓上,轉身,步離去。

暗沉的夜。

天賜。

賀擎天回了天賜套房,不想回家,因為家里太空,感覺太累。

剛進套房,兜里的電話響了。他的手微微一滯,腦海里閃過誰的名字,猛地伸手,將手機抓出來,拿到眼前一瞧。

只是屏幕顯示,卻讓他又放慢了動作。按了接通鍵,他的語氣听不出情緒,道︰「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有時間嗎?」那邊傳來安柔的聲音。

「呃……」

「我已經在你門口了!開門吧!」

微微一怔,電話還在通著,就有敲門聲,打開門,看到安柔,賀擎天意外的挑挑眉。「今天你也住這里?」

「嗯!」安柔似笑非笑,走進來,瞅了一眼賀擎天。「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寂mo了?」賀擎天月兌去西裝外套,有些疲憊,揉了揉眉心。

「難道我只有寂mo的時候才找你嗎?」安柔輕笑,「心情好就不能找你了?」

「好像你心情好的時候從來沒有找過我!」賀擎天笑笑。「坐吧,我先去沖個澡,今天有些累!」

「嗯!我去拿酒!」安柔說著徑直走到酒櫃邊,拿了一瓶白蘭地,然後取了兩個杯子,端著走到吧台的位置,坐下來,倒了一杯,自己先品了口。

浴室里傳未嘩嘩的流水聲,安柔轉臉瞥了一眼,視線若有所思,又轉而喝自己的酒。

十分鐘後,賀擎天披著浴衣走出來,頭發在滴水,拿了條毛巾擦找著頭發。「童童怎麼樣了?」

「跟媽在一起,挺好的,只是我卻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把他丟在日本,他這麼小該是在我身邊的時候!」

「那就接回來!」

「可是現在……」安柔欲言又止。

賀擎天微微一愣,目光緊緊的盯在安柔的臉上。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你做出的犧牲,終有一天,他會看清的。給你自己機會兒,也給他機會兒,給童童機會。」

「擎,你說如果開始我真的跟你結婚了,現在會是怎樣呢?」安柔遞給他一杯酒。自己一飲而盡。

「不知道,很難預計。」

安柔緊緊的將視線盯向賀擎天,惟恐錯過他的情緒。

「別看我,我真的不知道,關鍵是你從來沒想嫁給我呀。「賀擎天擺了擺手,也抿了一口酒。「玩笑歸玩笑,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要听實話的話,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安柔搖著頭。潔白的面容上是一貫淺淺的笑容,攤了攤手,繼續飲酒。

「人。最難得是看清自己的心!」賀擎天淡淡一笑放下酒杯去拿衣服。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再回來,安柔還在喝酒。

「如果放不下,就回日本吧!」

「確定不再拿杜子鳶當棋子了嗎?」安柔問道。

賀擎天沉默不語,「時間不早了,回你的房間休息吧!」

「擎。你在逃避我的問題。」

「如你所說,她很無辜!」賀擎天沉默了一會兒,淡漠一句。

點點頭,安柔輕輕一笑,似乎有些落寞。「明天我回日本,這一次可能要住一陣子。」

「如此也好。希望你能成為出色的修補者,將你的感情世界修補的完美無暇。」

「已經破碎了的東西,怎麼可能修補的好?你知道,問題不在我身上,在他身上!」

「他也需要時間!」

「好,我走了!」搖搖頭。「晚安,親愛的!」

「什麼時候的飛機,我送你!」

「早晨6點,行禮已經帶來了!」安柔又是淡淡一笑。

「那我送你!」

「不用了!」安柔已經向外走去。

賀擎天看著她的背影,總是這樣淡然的模樣,總是這樣看似沒有情緒,總是這樣氣質高貴,眉宇間泛著淡淡的愁緒,心中一酸。「柔!」

「嗯?」安柔站在門口,遲緩了下,轉頭。「還有事?」

「撐不下去了,就回來!」

她望著他,撲哧笑了,笑著說道,「當然,還會回來騷擾你,別忘了你是童童的爸爸,誰讓你非要當他爸爸的,我們母子都會騷擾你!一輩子的哦!」

「歡迎!」

「你倒是大方,不怕你心愛的女人吃醋嗎?」安柔說著,調皮地眨了下眼楮,轉身走出了總統套房賀擎天搖搖頭,心愛的女人?

他抿唇,坐到沙發上抽煙。手里握著電話,眼楮一亮,摁下幾個字,發送到了一個手機上。

**小區的夜晚,杜子鳶的手機急促的一陣短信鈴聲,只有簡單幾個字︰「睡了嗎?」

收到賀擎天的訊息,杜子鳶正躺在床上發呆,一看到信息,心里莫名的輕顫著,想要立刻回復,可是按了幾個字,又刪去,終究什麼都沒說,把電話關機,然後睜著眼楮看著天花板。

夜,很漫長。

早晨五點,賀擎天早早起來去敲安柔的門,里面沒有動靜,好久沒人開門,後來他去前台得到的消息是,「安小姐凌晨三點就離開了!」

不讓自己送,賀擎天搖搖頭,反正也不會不見面,他也沒在意。

但是當天的娛樂頭條,讓賀擎天有些措手不及。

娛樂頭條上竟然是︰賀氏集團總裁與其私生子之母天賜開fang。

大標題是如此的醒目,賀擎天皺眉看著選上來的報紙,眸中閃過一抹犀利之光。

還配上了安柔凌晨三點離開時的照片,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是他知道那是安柔的背影。

杜子鳶也看到了,她看到上面赫然寫著︰該安姓女子,早早進入天賜,賀總裁十點歸來,兩人一直在酒店里待到凌晨三點,安姓女子才離去……

面對這樣一則消息,杜子鳶的心,有一些凌亂。

心里不知何時涌出一陣又一陣細小但凜冽的疼痛,這是一種她無法忽視的痛楚。水眸低垂。精致美艷的臉上浮上蕭瑟之意。

昨晚怎麼回事?是空xue來風,還是真有其事?

心驟然一緊,此刻的她心緒混亂,只想一個人獨處。

把報紙丟進了垃圾桶杜子鳶一個人站在校園里,感到寂mo無比。

樓上的一處窗戶里,有人雙拳緊緊攥著,隔得很遠,可是他似乎感受到她的眼神中交織著憐惜、痛苦、不舍。還有糾結。

終于還是沒有心情去教室,其實去不去都無所謂了,因為馬上畢業了,還有幾天就論文答辯,然後就真的畢業了,離開這座校園。

緩步走出校園,陽光灑在身上,卻似乎笑容不了身體的冰冷。

走出校門,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轉而踫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容,微微的蹙眉,杜子鳶呆了呆。又有些疑惑。終于認出來了。「賀君臨?」

「是我!」賀君臨輕輕一笑,「好巧,在學校這里踫到。」

「你不戴眼鏡害我差點認不出來。「杜子鳶這才發現那里不對勁兒,是他臉上沒了平光眼鏡。不過這樣的賀君臨給人的感覺是越來越清爽,像個妖孽的女人。

他簡直太女敕太白了!

杜子鳶不由得笑了起來。

賀君臨挑眉。「你笑什麼?」

「我都娠妒你的皮膚了,太白皙了!」杜子鳶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賀君臨白了白臉。有些表情不自然,「好久不見了,去坐坐吧!」

杜子鳶想著自己也很無聊,只等著論文答辯了,點點頭。「好啊!」

兩人走進校門口的飲品店。杜子鳶要了杯西瓜女乃昔,賀君臨要了杯咖啡。兩人面對面坐在那里,小店很有特色,在校門口開了幾年了。

「杜子鳶,最近看到你跟賀擎天秀恩愛,看起來真的很恩愛啊!」賀君臨攪著杯子里的咖啡,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像是別有用心,又像是在沒話找話。

微微一笑,杜子鳶忽然說道,「嗯,是的,恩愛是秀出來的!」

她的話意有所指,但他卻听得身體一僵。「你們看起來很般配!」

「謝謝!」淡淡一笑,也不多言,杜子鳶用吸管抽著女乃昔,牛女乃的味道配合著冰鎮西瓜汁,入口的感覺涼涼的,一如她此刻的心,縱然有些悲涼,卻面帶笑容,她想時間久了,跟在賀擎天身邊,也學會了一些東西不在臉上表現,或者很早就學會了。

賀君臨握著咖啡杯的手猛地一緊,既而也跟著笑笑。「看到你過得很好,真替你開心。」

「你過得不好嘛?」杜子鳶望望他。

「還湊合!」

「最近不開出租車了嗎?」

「不開了,報導寫出來了,這周就上報沒準你可以看到!」

「那我到時候得好好看看!」

兩人在飲品店里就坐了一會兒,賀君臨說有事,先走了。

杜子鳶也跟著走了出來,

「好。拜拜。」

杜子鳶看著賀君臨走過街道,揮了揮手,她站在馬路這一頭轉身背道而行,慢慢地走向公車站。一路上經過了很多飾品店,有可愛的玩具,手機掛件,一對可愛的小熊,杜子鳶進了店里買了一對兒,想到自己也只能掛一只,另外一只卻要放起來,在角落里孤獨。

將白白的北極熊掛件掛在手機上,杜子鳶站在人群後排隊等車。心里有些酸澀,昨晚,她是答應了賀擎天要跟他回家嗎?

他說,不是棋子,是他的女人,他其中的一個,還是唯一的一個?

為什麼她想做那唯一的一個呢?是她太貪心了嗎?

在街上閑逛了一圈,被無數人認出她是賀擎天的妻子,頓時覺得無趣,一個人買了食材回來**小區的公富。

夜晚來臨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雷雨,眼看著越下越大。

因為這雷雨,她的心,變得低沉而又失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了,煮了面,吃了些,想起前不久和某人吃飯的場景,心里有些微微的痛。

天色越來越暗,這場雨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可能。反而越下越大,似乎有下一夜的準備。換上一身干淨的睡衣,把床簡單的打掃一下,杜子鳶躺了上去。

凌晨了,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嘩嘩的雨聲,這雨竟然還沒有停。

隔著雨簾,她仿佛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里。外面的聲音似乎听不到。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杜子鳶猛地一驚,以為是賀擎天的電話,可是看到閃爍的號碼,失望了,原來是個陌生的號,猶豫著要不要接,半響,按了接通鍵。

電話那端傳來的是嘩嘩的大雨聲。杜子鳶喂了一聲,沒人反應。半響,突然傳來詭異的男聲︰「什麼時候跟賀擎天離婚?」

杜子鳶的心猛地一頓。一股驚恐和詭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電話啪得一下掛了。就這樣一句話,讓杜子鳶整個人如墜冰窟,是那次那個人,那個綁架她的人。

她手里的電話啪得一下掉在床上,這個時候,恐懼襲來。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了她自己一個人,四下都是黑蒙蒙的一片,她感到人生走的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感覺到的是從來有過的孤單和恐懼。

這是一個來自深夜的威脅電話,讓她跟賀擎天離婚。

外面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雷。本來杜子鳶是不害怕雷電的,可是今晚。今晚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暗夜接到這樣一個電話,整個人都在發抖。用被子捂住臉,在黑暗里屏住呼吸,只能死死地捂住耳朵,可是那雷聲似乎沒有盡頭,她幾乎恐懼得想要尖叫。

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突然又響了。不敢接,這一次真的不敢接了。

一連串的鈴音,不斷的響起,杜子鳶就是不接,黑暗里,伸出手,猛地把電話推下床,仿佛那就是個蛇蠍猛shou一般。

電話還是在不停的響著,似乎有她不接他不肯罷休的意思。

杜子鳶咬緊牙,突然揭開被子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掙扎到床下,拿起電話,並沒有看清屏幕上的號碼就按了下去,對著電話吼道︰「你這個變/態,我說了會和賀擎天離婚的,你不要再打我電話!」

「喂……」

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時,杜子鳶幾乎呆怔,心劇烈的跳動著,只听他說︰「子鳶,你說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他,竟然是他,是賀擎天。

「子鳶,誰打你電話了?有人威脅你?」賀擎天的聲音異常急切,很是擔心。

「……」杜子鳶的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子鳶,你在哭?」

「……」嗚嗚,她乎要把嘴唇咬破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你等著,我馬上到!」那端賀擎天低沉的聲音似乎有些著急,他並沒有掛電話。

「不……你不要來……我們離婚吧,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杜子鳶嗚咽出聲,「你不要來……」

「發什麼什麼事情了?誰威脅你了?」

又一道雷聲,杜子鳶一個顫抖。「你不要來,我只想和你離婚,我要離婚!」

雖然此刻听到他的聲音,她不想掛電話,想要這個聲音陪著自己,但是她害怕,那個人居然打到了她這里,就是要她跟賀擎天離婚,她真的很害怕。

上一次就很危險。

她啪得一下按開台燈,屋子里的光亮讓她感覺好了一些。

「誰給你打了電話?」賀擎天的聲音沉郁起來,似乎更加焦急。「留著號碼,等我!」

電話掛斷了,杜子鳶想說你不要來,可是也只有三分鐘,門鎖就被打開了,她听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整個人一顫,蜷縮在床上。

臥室的門被推開,賀擎天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額頭的發被雨淋濕,氣喘吁吁的。

她知道車子和樓道之間還有段距離,雨很大,他身上的衣服也濕了,杜子鳶突然意識到什麼,顫聲問︰「你剛才在樓下?」

他站在那,臉上的表情深邃,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威脅你跟我離婚嗎?」

杜子鳶猛地一顫。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她真的怕。

「你快走吧!」

可是,下一秒,他一把把她抱在了懷里,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封在了喉中。

「嗚嗚!」他用力的吻著杜子鳶,昏昏沉沉中。一切變得渾沌,只感到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用力的吮吻,奪走了她的全部呼吸。

她慌亂地將手抵到他胸口,限制他進一步的貼近,但雙手立即被他用一只手抓牢,固定到身後,他的另一只手,緊緊扣住她的腰。

一瞬間。溫暖的懷抱,讓杜子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也猛然想起了爸爸的話,難道你想看著我把賀擎天送進大獄嗎?

心里又是一抽。她的心。陷入兩難!

「賀大哥……我怕……」才一張口,她的舌頭伸了進來,卷住了她的,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安慰她。

「有我在,不怕!」他抽出一個空,在她耳邊低哺。「我會保護你……」

大腦有幾秒鐘的空白。只能張著眼楮愣愣的看他,反抗無效,閉上眼楮,任由他巧取豪奪,攻城略地。

他的唇強硬的探索著她的芬芳。一種猛烈的ji情如梅浪般襲來。

直至將她橫抱起,平放到床上。

杜子鳶覺得天旋地轉。只感到他的指尖與唇舌無處不在,在她全身四處游/走,所經之處燃起一簇簇小小的火苗,身上隨著冷熱交替的感覺而不住的戰栗。

她的身體,在他的吻里,慢慢的放松。

一滴淚渭出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都化成了淚水,賀擎天突然停了下來,他把嘴唇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抱緊她,「說吧,誰的電話,知道是誰嗎?」

杜子鳶瑟縮了一下,搖頭,「他,他上次綁架了我,可是沒有傷害我,他說讓我跟你離婚,期限一周,可是一周了我們都沒離婚……」

頭頂傳他來一聲低低的嘆息聲,他起身月兌去了外套,又擁緊她。「交給我,這件事情交給我,號碼呢?」

他四下尋找,拿過她的電話,搜尋著號碼。「是這個嗎?我電話打來之前的這個?」

杜子鳶又是一抖,點點頭。「嗯!」

他把號碼看了一遍,便記住了。如果他猜得對的話,這個電話號碼又是那種一次性的,根本很難查到人。但是他心里已經知道了,看來他需要再找一下賀君臨了。

身邊多了一個人,原來便會不覺得那麼恐懼了。尤其是他身上傳來溫暖的體溫,讓她覺得安然,或許是連日的失眠導致的疲憊,讓她很快就陷入沉睡,只記得自己睡著了還用力的抓著他的胳膊,好像是怕在夢中丟掉什麼一樣。

早晨醒來時的時候,陽光從窗簾里投射進來,感覺到有人用胸口貼著自己的背,伸手繞過她的身體,順著她的腰漸漸地上滑,然後緊緊的抱住她。

略帶胡渣的下巴,不時摩/挲著她光潔的脖頸,癢癢的,麻麻的感覺襲來,杜子鳶心里咯 一下子,意識也逐漸被拉回,猛然意識到什麼。

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暗暗氣惱自己,連忙掙扎起來。可身後的人卻將她抱得更緊。

「賀大哥,放開我!」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睡衣還穿得整整齊齊的,似乎松了口氣。

「早安!」他說。

這樣的姿勢,讓杜子鳶感到無比的慌亂和尷尬。

「子鳶……「賀擎天淺淺的笑起來,看起來心情不錯,連著聲音都跟著溫暖了許多,英俊堅毅的臉龐,完美如神。

杜子鳶臉騰地一紅,把目光轉向別處,帶著躲閃,皺皺眉,不敢看他。

剛要起身,不料他卻用力讓她保持原來姿勢不要動,他把臉埋入她長長的發絲中。

「賀大哥……」她覺得她該跟他說點什麼,但是話未出口,賀擎天的大手己覆上她的小嘴。「如果還是要說離婚的話,就不必說了!」賀擎天的聲音沙啞的帶著性gan,早晨醒來的嗓音格外魅惑。

她怔旺的低嘆,她想象過他們之間的很多個場景,想象過他們之間可能會爭吵,可能他對她滿是羞辱,卻沒想到自己在他懷里唾得這樣沉,這樣安靜,整整一夜,她睡得很香,難道是因為有他在身邊的原因嗎?所以睡得格外踏實。

她拉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楮,恍隱的時候,瞧見一張放大版俊容,他的臉就在眼前十厘米處,唇角似笑非笑︰「昨晚你睡得很沉!」

「我不知道。「她的聲音格外沙啞,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你快起來!」

她試著去推他,不想這個姿勢和距離這樣近。

賀擎天皺起眉宇,卻是問道,「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不,我不去!」她搖頭,視線觸及到電話,突然想到昨晚的情況,有一絲瑟縮,臉白了白。

賀擎天看到她的反映,頓時明白她的驚恐,沉聲嘆息,使勁將她抱入懷里,「我來處理!」

「你知道是誰?」杜子鳶輕聲道︰「你怎麼處理?他戴了面罩!他應該是我認識的人,可惜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賀擎天心中一緊,最煩別人質疑他的能力,尤其是個女人,惱怒的道︰「別人讓你離婚你就離婚啊?」

杜子鳶搖搖頭。

她突然想起爸爸的話,她也不能看著賀擎天被爸爸整的蹲大獄,但是反反復復的感覺她不喜歡,她真的很懊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最討厭的是矛盾的性格,卻沒想到自己現在也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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