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哥哥,怎麼,你想去警察局嗎?」男人冷冷一笑,表情之中帶著輕蔑和鄙夷。
小痞子馬上收斂了壞壞的表情,一本正經地說。
「你妹妹穿著拖鞋出來的,我是關心她,夜里有點冷嗎?現在你來了,沒事了,快帶她回去,一個女人這樣單獨走在街上,很危險。」
小痞子說話的功夫,轉身跑掉了。
解除了危險,杜如慧才松了口氣,然後感激地看著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今天不知道會生什麼事兒,自己魯莽的跑出來,實在太不明智了。
「杜如慧小姐……」男人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你認識我?」杜如慧有些吃驚了,怔怔地看著這個男人。
「現在韓國誰不認識你……」
男人轉過身,拉開了車門,看向了杜如慧︰「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安副會長找不到你,一定會擔心的。」
顯然杜如慧的知名度是因為安逸伯得來的。
杜如慧突然低下了頭,眼圈再次紅潤了,他不在家里,怎麼會擔心她,他現在在安慰另一個女人。
「我還想走走,謝謝你剛才解圍。」
杜如慧道謝著,她不想回去,卻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男人無奈地關上了車門,走到了杜如慧的身邊,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咖啡廳說︰「既然暫時不想回去,也不能到處亂走,很危險的,不如這樣……你先去咖啡廳等著我,我去給你買雙鞋子,很快回來。」
「不,不用……」如慧尷尬地勾起了腳尖兒,生怕人家看到她紅女敕的腳趾甲。
「呵呵,介紹一下。我叫崔明建……」
男人做著自我介紹。
崔明建?是一個認識安逸伯的男人,杜如慧這才仔細地打量這個男人,現他的臉上都是真誠,不像有什麼不良目的的樣子。
杜如慧走進了咖啡廳。落寞地坐在了角落里,這里的氣氛在開心的時候是浪漫的,在悲傷的時候卻是苦澀的,就好象沒有放糖的苦咖啡一樣。
十幾分鐘之後,崔明建拿著一個鞋盒子走進了咖啡廳,他表現得斯文得體,似乎真是如慧的哥哥,將鞋子遞給了杜如慧。
「穿上,應該合腳。」
他是一個已婚的男人,幫妻子買過很多鞋子。自然知道如慧的尺寸,她的腳不大,嬌俏細膩……
「謝謝……」
杜如慧十分感激這個男人,她換掉了拖鞋,試了一下那雙鞋子。剛剛合腳。
「一雙美麗的女人腳……」崔明建贊嘆著,在報紙上,他見過杜如慧,覺得已經很漂亮了,現在見到了本人,在美貌之中,還夾雜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淑女柔情。
特別是她的那雙修飾過的小腳。讓人不能不生了憐惜之情,崔明建難以自控地盯著她的雙腳,目光一直沒有移開過。
「啊……」
杜如慧听了這句贊嘆,十分尷尬,馬上將雙腿藏在了咖啡桌的下面,一個男人。怎麼以這樣直接贊美一個女人的雙腳,那就好像看透了她的身體一樣。
女人的腳也是女人最害羞的一部分……
「如果我沒有記錯,今天是你和安副會長的新婚之夜……」
崔明建是何等聰明的男人,從杜如慧的表情里就以判斷,她並不開心。而讓她在新婚之夜不開心的人,也只有一個了,就是安逸伯。
崔明建了解安逸伯對嫵柔蓮的痴心,也了解嫵柔蓮作為女人的資本,杜如慧這種愛卻單純的女人,不是嫵柔蓮的對手。
「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而已。」
這個時候出來透氣,顯然不是合理的理由,崔明建也不想繼續問下去了,開始尋找杜如慧感興趣的話題,幫助這個女人轉移注意力。
杜如慧心不在焉地說著話,甚至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感覺苦澀的咖啡流入喉嚨,讓她的嘴和心都更苦了。
崔明建審視著杜如慧,他現了這個小女人的諸多優點,她的純美感召著周圍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眼楮在她的身上留戀著。
特別是她這份落寞的神情,任誰坐在這里,都會生了憐惜之情。安逸伯怎麼會讓這個愛的女人獨自一人走在漢城的大街上呢。
「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崔明建自言自語地說,他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指的是安逸伯了,有些女人適合***,而有些女人卻適合相伴一生,杜如慧就是這種女人。
「你有事,以不用管我……」
杜如慧不太習慣崔明建的這種凝視,就好像她咖啡還要香濃一樣。
「等你心情好一點了,我送你回去……索性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坐在這里和你聊天,其實是你幫了我的忙,不然又是一個無奈的夜晚。」
崔明建攪動著咖啡杯,他喜歡苦咖啡的味道。
「哦……」
崔明建這樣一說,杜如慧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這個男人對她的好,反而變成了她的施舍,這是一個很會說話的男人,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分散了她悲傷的心境。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著,在崔明建爽朗的笑聲和親切的態度中,讓如慧漸漸地融入了咖啡廳的氣氛,她的柳眉也逐漸舒展,終于將不悅淡化了。
她覺得他真的像一個哥哥,那種呵護和關心讓她能欣然接受。
「看看,現在不是好多了,不過咖啡不要喝多了,不然今夜就失眠了。」
「我很少喝咖啡的……」杜如慧微微地笑著,她的笑不帶任何目的,沒有特意勾人的眼神,純真無邪,崔明建好久沒有接觸這種爛漫的眼楮了,不覺看得出神了,似乎也想不明白,安逸伯堅持的到底是什麼?
也許他以……
手指慢慢轉動咖啡杯,崔明建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他的精神世界里終于有了一份清潔,那就是杜如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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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伯一路開著快車,只是因為剛才他接到了嫵柔蓮的電話,那個女人說現在心情很不好。心愛的男人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她很想死,一刻也活不下去了,她要割開自己的血管,讓所有的血液都流淌光。
嫵柔蓮確實痛苦,失去安逸伯是她最大的損失,她怎麼能接受。
電話里絕望悲哀的語氣,讓安逸伯沒有那麼平靜,他滿心慌亂。不想嫵柔蓮出事,于是再次急匆匆地趕來了。
當他推開了公寓的門,一腳踢開了嫵柔蓮的房門時,現嫵柔蓮穿著乳白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嘴里叼著一只香煙,而她的手腕,是一條殷紅的印記。
沒有人願意死,用刀割開自己的手腕,嫵柔蓮沒有那個勇氣。
「我竟然沒有勇氣死……看到自己的血,我好害怕……」
嫵柔蓮自言自語著,。目光收回,落在了那把水果刀上。
她該割得更深一些,也許安逸伯會更加心痛,而現在的傷口似乎輕描淡寫。
「你怎麼……」
安逸伯一把抓住了嫵柔蓮的手腕,看著略微滲出血絲的手腕,苦惱的同時。憤怒之情猛然噴出,她只是輕輕地劃了一下而已,她不想死,她只想通過這種方法控制他,已經兩次了。安逸伯的內心已經產生了厭惡感。
「你到底想怎麼樣?想用這種辦法威脅我嗎?我已經結婚了,知道你讓我犯了一個什麼樣愚蠢的錯誤,我扔下了她,來到你這里!」
「我會死的,如果你不來,我會喝酒,然後割下去,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
嫵柔蓮坐起來身體,直接抱住了安逸伯,將他拉向了自己。
「陪著我,今夜只有你和我……」
「不行,柔蓮,我必須回去,什麼時間都以,唯獨今夜,我必須留在她的身邊……」安逸伯拉開了嫵柔蓮的手,無奈地說。
「怎麼?你對她有興趣嗎?想和她zuoai嗎?是不是?」
嫵柔蓮瞪大了眼楮,杜如慧很年輕漂亮,在床上的感覺能也不一樣吧?
安逸伯迷上了她嗎?就算沒有迷上,和自己的妻子生關系,是必然的事情,他會那麼做,履行他作為丈夫的職責。
「我和她已經結婚了……」
安逸伯不能否認,他會那麼做,新婚之夜,他不會冷落自己的妻子……而且某個時刻,他竟然有些期待,安逸伯覺得很愧疚,他是作為男人的生li反應,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如慧的愛。
「安逸伯,你敢和她生關系,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
嫵柔蓮大叫著,她嫉妒,她要嫉妒瘋了,安逸伯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將這個婚姻看得十分重要。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她在一起,就必然會斷了和你的關系,所以今夜,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生,我也絕對不允許。」
安逸伯轉過身,以後他再也不會相信這個女人,自殺只是一個口號,她喊喊也就累了。
「不要!」
嫵柔蓮從床上爬了下來。直接擋住了安逸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突起xiong脯上。
「你說。你只愛我一個人的x1ng感,只撫模我一個人的身體,也只會和我享受男女歡愛,逸,你忘記了嗎?在這里……我裝著所有對你的愛……」
直接拉開了自己的睡衣,她將他的手放在了彈性的hun圓上,輕輕地擠壓著,挑dou著,她是x1ng感的女人,他迷戀這種感覺,她在床上,以讓這個男人得到極大的滿足。
「嗯……逸,抱著我,將我抱到床上……」
嫵柔蓮微微地閉著眼楮,身體直接向安逸伯傾斜而來,一直依偎在了他的懷中,他會抱起她的,然後直接壓在床上,接著就會是一陣翻雲覆雨,她會大聲叫嚷。和他一起達到愛的高峰。
管他是否結婚,只要他還在她的身邊,她就是贏家。
望著嫵柔蓮x1ng感的唇瓣,微閉的眼眸。安逸伯並不是沒有感覺,但是現在他必須收斂自己的心,那種狂/野不該再生。
將手從她的酥xiong上抽回,安逸伯輕輕地推開了她。
「我的手機會關機,所以不要再打電話了。」
安逸伯漠然地掠過了嫵柔蓮,走到了房門,拉開了房門,毫不猶豫地走了出來,他是男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只要嫵柔蓮是安全的,他仍舊要回到自己妻子的身邊。
嫵柔蓮臉色蒼白,呆呆地站在地毯上,她預感到,她真的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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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慧不想再喝咖啡了。也許是喝多了感覺,竟然覺得有些惡心。
「我要回去了……」
「哦,我該送你去哪里?」崔明建斯文地站了起來,這麼晚了,他一定要將這個女人安全送回去,她單獨走在大街上,是十分不明智的決定。
送到哪里?
杜如慧突然覺得有些茫然了。回自己的父母家,那會讓家里十分震驚的,因為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回安公寓,當然也不合適,安夫人會斥責自己的兒子。竟然半夜讓兒媳婦一個人跑回來。
她現在唯一能回的地方,就是安逸伯和自己的新家了,也許此時,安逸伯還沒有回來,嫵柔蓮小姐怎麼能讓他輕易離開呢?
突然一絲羞憤涌上心頭。杜如慧咬住了唇瓣,她怕什麼,她光明正大,是安逸伯向她求婚的,既然不能得到那個男人的愛,就索性不要算了。
目光看向了崔明建,杜如慧突然笑了起來。
「回安副會長的別墅。」
既然嫁人了,那里就是自己的家,她沒有必要躲避什麼。
直接走在前頭,杜如慧的脊背挺得很直,不管那是咖啡的作用,還是她的自我調節,此時的心情竟然有些激憤,不再那麼哀傷了。
坐在了崔明建的轎車里,車子慢慢地向安逸伯的別墅開去,杜如慧坐在副駕駛座上,看了一下時間,她竟然出來有四個小時了,現在已經深夜將近一點了。
安逸伯回來了嗎?還是正摟著那個女人……
想到了這里,杜如慧覺得鼻子一陣酸楚,她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著自己,不要傷心,不要流淚,她以堅強地面對這個事實。
很快,轎車開到了別墅的門口,崔明建先下了車,替如慧打開了車門,一雙深邃的眸子凝望著她。
「真希望還以有機會和杜小姐一起喝咖啡,你是一個讓感覺很舒服的女人。」
「謝謝您的夸獎,也許會有機會的。」
杜如慧還真不習慣被男人這樣夸獎,在她自卑的心里,她是一個和成熟x1ng感女人有很大差距的青澀妹,不是成熟男人,特別是安逸伯這樣穩重男人的理想伴侶。
青澀是罪嗎?杜如慧有些悲哀,那不是她的錯,只是她沒有那麼多的經歷,甚至還不能算是一個女人,只能算是一個女孩兒,因為她的身體還沒有給過男人。
看著杜如慧桃花般的面頰,崔明建不覺惋惜了起來。
「你的丈夫,我說的是安逸伯先生,他喜歡嫵柔蓮小姐……這個,不知道你是否知情……」
「啊……」
杜如慧眨動了一下眼楮,她當然知道,但從崔明建的口中說出來,竟然比自己知道的還要殘忍,這個男人知道安逸伯去了哪里,也知道她在新婚之夜遭到了冷落。
「他和嫵柔蓮……」
「我都知道了,不要說了……」杜如慧覺得好生羞辱,她用力地咬著唇瓣,幾乎將唇瓣咬出血來。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到蒙騙,你是個好女孩兒……」崔明建伸出了手,想了一下,還是收了回去。
蒙騙?
杜如慧嘆息了一聲,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卻還是嫁給了安逸伯,傻乎乎的希望能改變那個男人的心境,婚姻是什麼,只不過是一個被約束的關系,當沒有人願意遵守規則的時候。它就什麼也不是。
「回去好好睡一覺……」崔明建關心地叮囑著。
「我會的,謝謝您,崔先生。」
「叫我明建就好了,崔先生听起來很奇怪。」他微笑著。目光微微抬起,看向了杜如慧的身後,他的笑容收斂了,似乎有些窘迫,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憤怒的男人,火焰正在激烈的燃燒著。
明建是一個很親昵的稱謂,杜如慧瞬間避開了目光,低下了頭,剛轉過身,直接被一只大手緊緊捂住了手腕。
「你去哪里了?我到處找你?」
安逸伯憤怒的眸子瞪視著杜如慧。他回來後現自己的新娘不見了,佣人們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他打她的手機,現她遺忘在新房里……
他去了安家別墅,沒敢驚動家里的人,只是問了管家。回答是夫人沒有回來,他唯獨不敢去杜家,不希望將事情鬧大。
安逸伯知道是自己的錯,一定是他突然消失,讓杜如慧難過了,才會離開別墅,但是他去了哪里?這麼晚了。會不會有危險。
一直開著車在附近尋找著,卻一無所獲,帶著自責的心,安逸伯回到了別墅,他等在別墅的大門口,終于等回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不過她不是一個人,竟然有一個男人護送她回來,那個男人是崔明建。
更讓安逸伯怒火中燒的是,崔明建看杜如慧的眼神,顯然有人迷上了他的新婚妻子。而且表現得戀戀不舍。
杜如慧看到了安逸伯,他竟然回來了,去了心愛女人的住處,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嗎?是的,安逸伯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他越是這樣,如慧覺得越是悲傷,她不過婚姻下的責任而已。
「我只是出去走走……」
「新婚之夜,你不在家里等我,竟然和另外一個男人出去走走?」安逸伯的眉宇緊縮,他的內心一股奇怪的感覺上涌著,她已經嫁給了他,就是他的,怎麼以陪著另一個男人?
「安副會長,你听我解釋……」
崔明建仍舊斯文得體,他必須替如慧擺月兌被誤會的境地。
「我說了需要解釋嗎?崔明建,她是我妻子,你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安逸伯冷眼地看著崔明建,他和如慧認識很久了嗎?他對如慧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哈哈,這麼緊張,我說了,只是在大街上巧遇,你也許不會相信,但我必須警告你,讓一個女人單獨走在大街上,是很危險的,特別是一個像杜如慧小姐這樣愛美麗,好像還有心事的女人。」
崔明建淡然一笑,深邃的目光看向了杜如慧,繼續說︰「如果我是你的丈夫,我會十分珍惜你,惜,我不是,不過沒有關系……我仍舊期待下次相遇。」
這是一種名言的挑戰,完全激怒了安逸伯的心,他直接松開了杜如慧的手,向崔明建沖去,這個家伙在勾引自己的妻子嗎?顯然那些話在暗示著什麼。
「逸哥哥,不要這樣,他真的只是……」
杜如慧了解安逸伯的脾氣,慌忙抱住了他的腰,然後催促著崔明建︰「崔先生,您快走吧……」
「哈哈,火氣這麼大,我走了,如慧小姐,下次見。」說完,崔明建拉開了自己的車門,動了車子,轎車絕塵而去。
安逸伯仍舊怒目圓睜,他看著離開的轎車,轉身一把抓住了杜如慧的肩膀,用力地緊捏著。
「幾個小時,你都和他在一起?」
杜如慧不能否認,她和這個男人一直坐在咖啡廳里,是他讓她的心境好了許多,于是她點了點頭。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竟然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瘋了?」安逸伯萬分惱火,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自己的妻子和那個男人……
被這樣質問,如慧的目光立刻揚了起來,她只是偶遇了一個男人而已,喝了幾杯咖啡,那麼他呢?他就以理直氣壯嗎?他去見了舊情人,還是孤男寡女的房間里。
「你也知道,今夜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嗎?」
杜如慧不再唯唯諾諾,戒指,事實,刺激了她。她的眼里除了委屈就是憤怒,她盯著安逸伯的眼楮,心里的苦水變成了激怒。
「當然知道,我回來找不到了你……」安逸伯回來後。找不到自己的妻子,完全慌了神。
「怎麼會找不到了?真是奇怪,我婚禮結束後,就在新房里,等待著自己的丈夫,你呢?你不想說明一下,你回到別墅,又開車去了哪里,以至于新娘離開了新房,走出了你的別墅?」
杜如慧不想再回避了。既然注定沒有浪漫的氛圍,不如直接說開了,他想要那個女人,又想討好祖女乃女乃,不如他們協商達成一致。就這樣維持一年尷尬的關系。
去了哪里?
安逸伯捏住如慧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他去見了嫵柔蓮,那個女人騙了他。
「有點私事,已經處理完了。」
「私事……」
到了現在,還沒有坦白嗎?安逸伯想維護這個婚姻,還是維護那個女人,杜如慧此時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她拉開了安逸伯的手。
「我很愛你,真的好愛,所以明明知道你心里的那個女人不是我,仍舊接受了你的求婚,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多麼愚蠢,嫵柔蓮的一個電話,就以叫你離開我的身邊,我空守著一份笑的責任毫無意義。」
「如慧……」
安逸伯听到了杜如慧的這番話,面色不再冷硬。他確實理虧,嫵柔蓮的電話,讓他忘記了他是一個有妻子的男人。
「我接受不需要事實的婚姻,一年……」
杜如慧冷冷地扔下了這句話,轉身向別墅里走去,她沒有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這個時候,她不需要無用的眼淚。
不需要事實的婚姻?
安逸伯從來沒有想過,要維護一年的假象,他急速地追了上來,擋在了杜如慧的面前。
「什麼不需要事實的婚姻,我沒有那麼想過,更沒有想過一年之後會離開你。」
「你就是那麼想的,因為就算一枚結婚戒指,也不是我的!」
杜如慧的鼻翼煽動著,戒指不是她的,婚禮的宣誓也就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早晚會被真的取代。
「你說什麼……」安逸伯皺起了眉頭,目光落在了杜如慧的無名指上,結婚戒指不見了,她的十根手指又恢復了結婚之前的狀態,他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質問著︰「戒指呢?結婚戒指在哪里?」
戒指?杜如慧突然苦笑了起來,他只擔心他的戒指,擔心他的紀念品,卻忘記了妻子的心情和安危。
當她一個獨自走在漢城的街頭時,腦海中想的都是他,他卻只在乎她手上的戒指,愛的付出不但沒有回報,似乎還被狠狠地踐踏了。
「你很緊張嗎?害怕戒指被我弄丟了?」
杜如慧的聲音都是嘲弄,丟了會怎麼樣,他會怒嗎?會動手打她嗎?那是美人嫵柔蓮的東西。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麼不戴戒指?」安逸伯知道如慧誤會了,他怎麼能擔心一枚戒指,他緊張的是,為什麼如慧要將戒指摘下來?
「在房間的抽屜里,如果你有空閑的時間,代我將戒指還給嫵柔蓮小姐,告訴她,戒指上確實有她的名字,她能得到我丈夫的這種愛,應該學會珍惜,一年的時間不長,我會將安夫人的位置讓給她。」
杜如慧的話讓安逸伯呆住了,他當時只想讓如慧接受他的求婚,卻忘記了那枚戒指的特殊意義,也許更合理的解釋,當時他十分不在乎這個女人,只想有一個婚禮而已,是此時听到她落寞的話語,他的心卻難以平靜了。
忽略了她,也傷害了她。
「我上樓了,去睡別的房間,放心,如慧不會打擾你……」
如慧的骨頭里都散著傲慢之氣,她不做別人的替代品,從今天開始,她要讓自己不再那樣痴戀這個男人。
「等等,如慧……戒指的事情,我忽略了……」安逸伯追進了別墅,拽住了杜如慧的手臂,試圖讓她明白,他沒有想過要故意那麼做,只是當時的情形……他有些懊惱嫵柔蓮,所以才拿出了那枚戒指給了杜如慧。
忽略了?多麼有趣的借口,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求婚。戒指買給誰的都搞不清楚,她不要別人的東西。
「逸哥哥,和崔先生回來的路上,我想好了。你以有嫵柔蓮小姐,我會擺放自己的心態,明白自己的位置,更不會奢求你的愛,時間會慢慢淡化我的心,不再那麼愛你……」
杜如慧不提這個話題還好,一說到這個,安逸伯的眉宇立刻繃緊了,他好像忽略了一個事實,如慧和崔明建一起回來後。態度就生了極大的轉變……
一個不安的感覺涌上了心頭,杜如慧允許他有嫵柔蓮,那是不是說明,如慧也以有別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就是剛剛送她回來的崔明建。
「你什麼意思?崔明建和你說了什麼。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會和嫵柔蓮在一起,更不允許你和其他男人有什麼過分的舉止,一次也不行,以後這個崔明建先生,不要再見了!」
安逸伯大步上前,直接拖住了杜如慧說︰「回我們的房間。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沒有理由新婚之夜要分開睡!」
「我不要,不要……」如慧的臉色變了,安逸伯想盡義務嗎?她不想那樣……那會讓人覺得自己好像行尸走肉。
「什麼不要?」
安逸伯一臉怒容,她和崔明建出去一次,思想開始和他背道而馳了。
「你。你混蛋……」杜如慧的臉紅了,她羞于啟齒,只能憤怒地斥責他。
混蛋?
這還是第一次杜如慧說出了這樣的話,安逸伯愣住了,也憤怒了。
「你。再說一句!我是你的丈夫!」憤怒的眸子好像要冒出烈火,一向溫柔嫻熟的小女人哪里去了?幾個小時而已,她渾身長滿了刺。
「我……」杜如慧一陣結巴,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火氣,竟然叫了他一聲混蛋……罵出來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安逸伯的臉都綠了。
「我現在叫你跟我回房間,乖乖的听話……」
安逸伯陰郁著目光,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杜如慧,他拽著她,不希望他們的爭吵被佣人們看到。
「你不能這樣,你放開我……」
奮力地甩著手,杜如慧試圖從安逸伯的手腕里掙月兌出來,他的力氣好大,她不但沒有掙月兌這個男人,反而讓他怒火中燒。
「你逼我的……」
大手用力一拉,杜如慧的身體撞進了安逸伯的懷抱,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四肢瞬間離地,她失衡了……
安逸伯冷哼了一聲,直接穿過客廳,向樓梯上走去,杜如慧良久驚愕著,身體好像木頭一樣僵直。
安逸伯走上二樓,走到了新房門前,一腳踹開了門,直接向大床走去。
這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既然已經結婚了,就該全身心地鐘情于他,她竟然半夜三更地和另一個男人一起回來。
此時此刻,安逸伯已經忘記了自己有錯在先,一股無名的火焰燃燒著他,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俯身將杜如慧壓在了大床的中間,目光冷冽地看著她的眼楮,身體感受著她的柔軟。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他低吼著,眼楮里布滿了血絲。
杜如慧的身子陷入了松軟的床榻中,她的雙臂被他按住,掙月兌不開,面頰上都是他的氣息,讓她處于窘迫和羞澀之中。
「你,你不會那麼做的……」如慧喘息著,鼻翼煽動著,熱量由內向外急速地擴散著,她好熱,熱得不能呼吸了。
房間里玫瑰花的香氣充盈著,加重了他們之間的曖/昧氣氛。
「誰說我不會……」
安逸伯嘲弄一笑,目光由她的眼楮轉移到了她的唇瓣上,他無法理解自己的心,他竟然渴望著唇齒的接觸,她身上仍舊有那股you人的香氣,好像天生肌膚里帶來的一樣。
「我喜歡你的味道……也許……」嘴角微微一挑,他的唇覆蓋下來。
「等等……你不愛我!」如慧羞澀將面頰別開,她提醒著安逸伯,其實也在提醒自己,不要受到誘惑,這並不能代表了什麼。
安逸伯的唇在面頰處停了下來,目光中的炙/熱更加強烈了。
這樣肢體親密的接觸,安逸伯的腦海里竟然產生了難以抗拒的非分之想,他渴望著她,不僅僅是生li上的需要,還有一種無法說清的迷戀和嫉妒。
安逸伯嫉妒崔明建,看到她從他的車上下來,他只想將她拉入懷中,宣布她的所有。
「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和你求婚,我都沒有想過要戲弄你,也許你真該好好了解你……」
「逸……」
不能這麼做,不能接受,他只是一個男人對異性的索求,他愛的是嫵柔蓮,杜如慧猛然從迷亂中清醒,她睜開了眼楮,卻看到一雙深情炯亮的眼楮,其中的目光讓她的心再次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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