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嘲弄的笑聲,她的衣襟被扯開了,慢慢地拉起了她的裙子……繩索讓她只能這樣保持著那個尷尬的姿勢,一陣撕裂之痛,她告別了自己的chu/女之身,痛楚的淚水在她的面頰上奔流著,濕滑的液體順著腿的內/側流了下來……
他擠著她的身體,不斷地抽/動著,粗/重的喘息聲在她的耳邊響徹著……
無法忍受的景象糾纏著她,蔣無聲忍受著……
「求求你,求求……」
蔣夢中哀求著,哭泣著,恍然醒來,雙眸慢慢睜開,她想坐起來,卻現一只粗壯的手臂搭在她的身上,手腕上是那款讓她幾乎瘋的勞力士手表。
接著是顧東瑞陰郁嘲弄的目光襲來,健碩的身軀反震而起,她的雙臂被縛,身體直接被壓在了大床上,蔣驚恐地眨動著大眼楮,她竟然在顧東瑞的床上?她是他隨時以使用的女人。
蔣怔怔地看著赤著古銅色上身的男人,他迥然俊朗的眼楮,*辣地望著她,嘴角泛著一絲笑容,寓意深厚,他在欣賞她,品味她,現晨光之中的女人竟然更加嬌美。
蔣尷尬地扭開面頰,她奮力地回憶著,昨天夜里,生了什麼?是的,他和她,在那個黑暗的房間里,在地毯上,接著是這張大床,她和最厭惡的男人一次次地做了所有男人和女人都陶醉的事兒。
瞬間愕然,蔣直視著顧東瑞,她覺得真是一種諷刺,此時這個男人看起來竟然是那麼英俊迷人……
「還想要嗎?」他輕/fu地詢問著。
還想要?他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就好像她渴望他的熱吻,渴望他深/入,渴望密切和他貼合……
「不要踫我……」蔣感到羞憤難當,他完全以一個雄性動物的眼光在看著她,只要她翹起臀/部。他就會像所有雄性動物一樣抱住她的臀,悍然挺入……
「不要踫你?」
顧東瑞戲謔地湊近了蔣的面頰,冷笑著說︰「昨天在書房的窗前,地板上。還有這張床上,我給了你多少次你不知道嗎?你如痴如醉,到現在卻說不要踫你?」
「你讓我覺得惡心!」蔣將淚水吞到了肚子里,昨夜她真的如痴如醉了嗎?這個男人的百般羞辱,變著花樣的取悅,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嘲笑嗎?
「惡心?」
顧東瑞眉頭一鎖,突然拉開了蔣身上的被子,一對堅ting的酥/胸展示出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挑/逗地撫/弄。富有彈性的柔軟,讓他再次飽脹征服yu望︰「我想……你沒有好好听听自己的聲音,我和你做的時候,你是怎麼叫的!」
「不要,不要听!」
蔣覺得情況不妙。她已經很累了,不要再來了,她是人,不是動物,她需要休息,是她的驚呼完全不能阻止身上的男人,他帶著強ying和不屑再次抵住了她。接著順理成章的,就好像她的身體專門為這個男人的準備的,他想什麼時候要,就以什麼時候要。
他強迫她親眼看著,看著他沒入她的身體……那種羞辱讓蔣泣不成聲……
「不要再和我說不,既然不想給任何其他男人。就全都給我,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以後會一直是我的,這對于你來說,很劃算。你的chu/女之身,換了一個夫人的名分,情/婦的地位!」
他得意地搖動著身體,橫沖直撞著……
他表面肆虐,內心矛盾,似乎只有這樣,他才以忽略難以抗拒的感覺,他要讓自己相信,這是男人的生/理需要,僅此而已。
然而實際上,他迷戀這個女人的身體,完全忽略她對大哥的傷害,死亡的愧疚和痴戀的卑劣在床/事之中充斥著。
臥室里瞬間充盈著**的味道,大床在巨大的力量下,劇烈的起伏著。
蔣變得麻木沮喪,身體的悍然讓她只能徜徉的喘息著……
顧東瑞滿足了,抽身放開了蔣,修長的大腿從床上邁下去,大床瞬間彈跳了起來。
「你累了,今天不用去喂狼狗了,以到處走走,但是不要離開海瑟的視線……」
這算yin/欲滿足之後的獎賞嗎?蔣的淚水無法停止著滾落著。
顧東瑞瞥見了蔣蒼白臉頰上的淚痕,她看起來那麼脆弱,肩頭聳動,姣好的曲線此時看來,異常單薄,一個讓人不忍心傷害,卻不得不傷害的女人。
他的目光淡然收回,轉身向洗浴間走去,淅淅瀝瀝地水聲不斷從里面傳來。
蔣看著洗浴間的門,鼻翼煽動,聲音逐漸哽咽,雙手悲傷地拉上被子,將自己頭蓋住了,或許這是一種逃避他存在的方式。
半個小時之後,顧東瑞從洗浴間走了出來,腰間圍了一個大浴巾,他漫步走到了床前,看著蔣蒙在頭上的被子,伸出了手,想拉下來,是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接受這一切,對你來說,能更好一些。」
他輕輕地拉掉了浴巾,換上了一條白色的長褲,整齊干淨,讓他的腿看起來更加修長了。
床上,蔣一動也沒有動,她不想回應顧東瑞的話,接受這一切,對于她來說,真的好難,想象著一輩子留在這里,她的心就在滴血。
「我希望晚上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這里,不然……」
顧東瑞俯身湊近了蔣,隔著被子,他仍能感到蔣的顫抖,下面恐嚇的話沒有再說出來,他確信經過了這次,蔣不敢輕易逃走了,至少沒有百分之百的計謀之前,她會乖乖地听話。
良久,傳來了關門的聲音,蔣才慢慢地將頭上的被子掀開了。顧東瑞真的離開了。
望著房間的裝飾,皆以白色為主,淡雅,頗有韻味。窗台上是幾盆盛開的薰衣草,一個酷愛薰衣草的男人,很難想象,他是一個陰謀家。
雖然在盡力克制著,蔣還是無法阻止淚水的蔓延,似乎這一生的淚水都在昨夜和今天流盡了。
小蘭端著早餐走了進來,她羞怯地看著蔣半luo的肩頭,說話的聲音都不同了,低得好像蚊子一般。
「夫人,吃早餐了。還是熱的。」
「我不想吃……」蔣抽了一下鼻子,將面頰轉向了窗外。
「這是衣服,先生交代的,您今天能要出去散步,所以……」小蘭將一套看起來嶄新的黃色裙子送了床邊。
蔣的目光移到了裙子上。覺得真是笑,這是給情/婦的獎勵嗎?算是了,不然她怎麼有機會在海翔穿上像樣一點的裙子,顧東瑞在暗示什麼,只要她听話,順從,就以享受他的恩賜嗎?
「我不穿!」蔣一把將裙子抓起。扔了出去,她不會接受一個強/bao她男人的施舍,他對她做的,就算死一百次也無法彌補。
捂住了嘴巴,蔣嗚咽了起來。
小蘭將小心地俯身,將地毯上的裙子撿了起來。拿到了蔣的床邊,低聲說。
「先生說,一定要穿。」
一定要穿,在海翔,顧東瑞的話就是聖旨。蔣連穿什麼衣服的權利都沒有了,她無奈地拿起了那條裙子,雙手地顫抖著,好像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小心。
小蘭見蔣妥協了,也舒了口氣,放膽地說。
「想不到夫人這麼快就搬到先生的臥室了,看來那婚禮也只是個形式,也許先生早就想得到夫人,只不過沒有合適的理由罷了,我就知道,早晚能在先生的床上看到夫人,哪個男人能抵抗住夫人這雙美麗的大眼楮,小蘭不知道有多羨慕,像顧先生這樣冷酷的男人,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是真能讓先生迷戀上的,卻幾乎沒有……」
小蘭越說越興奮,好像蔣受到了極大的優待一樣。
「夫人,真是個幸運的女人,就算是情/婦也不錯,,海翔很富有,簡直就是一個帝國……」
「我不稀罕。」
蔣知道自己沒有那麼高貴的身份,父親是個極其貪財的葛朗台,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通過這種方式進入豪門,她倒寧願還維持原來的生活,單純平實。
「不稀罕?」小蘭愣住了,似乎很不理解。
「是的,我一點都不稀罕。」
在小蘭不解的目光中,蔣換上了那條黃色的裙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蔣忍不住慘笑了起來,這是從大嫂到情/婦的蛻變過程,她墮落了。
昨夜的貪/欲讓蔣確實需要呼吸新鮮空氣,麻木的四肢需要陽光的照射。
走出了房門,海瑟就跟了上來。
「先生喜歡薰衣草的味道,夫人以采一些薰衣草花回來,這樣沐浴之後,才會有先生喜歡的香氣。」
又來了,經過一夜之後,似乎她的地位變了,她是情/婦,她應該討好顧東瑞,大家認為她體香充盈是迷住海翔主人的最好辦法。
「顧東瑞最討厭什麼氣味兒?」蔣漫不經心地詢問。
「大蒜,先生最不喜歡大蒜味兒……」
「哦……」蔣應著。
「真希望先生和夫人一直這麼好,以後先生有什麼喜好,海瑟都會告訴夫人的。」海瑟的賣好,讓蔣覺得一陣神傷,面色蒼白。
已經無法躲避,經過這一夜,她成為顧東瑞的情/婦已成事實。
她踉蹌地走下了樓,恨不得一步就沖出這個別墅,是客廳里,她看到了顧東瑞的弟弟,顧東宸。
顧東宸坐在沙里,敲著二郎腿,看到蔣走下樓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眼神之中有欣賞也有yu望,他淡然一笑,然後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蔣到他的面前去。
蔣無視顧東宸這個輕fu的動作,她不是貓兒。也不是小狗,冷傲讓她挺直了脊背,直接進入了客廳,向門外走去。她不想理會顧家的任何人,特別是顧東瑞的弟弟,一個玩/弄女人的登徒子。
「不會吧,嫁給了我大哥,陪我二哥睡,沒有理由忽略我啊。」
顧東宸直接站起,一把握住了蔣的小手,將她硬生生地拉了回來,目光輕佻地看著蔣的面頰,好美的一個女人。在海翔,她是頂級的尤物了。
「放開我!」
蔣被顧東宸的鄙夷刺傷了,嫁給他的大哥,那是被迫的,和顧東瑞睡。幾乎是強/bao,他們當她是什麼?好像買來專供玩/弄的玩偶。
「放開?行,到我的臥室里來,讓我弄幾下,爽爽之後,自然會放開……」
顧東宸盯著蔣的胸/脯,想象著里面的波瀾壯闊。呼吸不暢了起來,真想不到,一向沉穩的二哥,竟然動了這個女人。
「無恥!」蔣幾乎無語了。
「無恥,哦,是啊。哪個男人上床之後,還是君子,都會無恥,就算二哥,這樣有威望的男人。也不是一樣,說是給大哥祭陰婚,不能踫的女人,他還是忍不住先上了……」說完,顧東宸的手不安分了起來,直接向蔣的胸/前模來。
蔣一驚,慌忙後退,直接撞在了什麼人的身上,能是剛剛跟上來的海瑟,不管是誰,這個時候,蔣需要人來幫忙。
「東宸!」一聲怒吼從蔣的頭上傳來,竟然是剛剛去而復返的顧東瑞。
蔣嚇得肩頭一顫,來不及躲避的時候,就被顧東瑞一把推開了,那家伙的力氣好大,她直接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面上,手肘剛好踫在了門檻上,擦破了皮,刺痛讓她尖叫了一聲。
顧東瑞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憤怒地揪住了顧東宸的衣領子,一直將他推到了沙邊。
「我叫你去船廠,你竟然在這里調戲女人?」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讓我工作,我不想和你一樣,將自己賣給海翔,沒有自由,我要享受人生。」顧東宸抗議著。
「你是顧家的子孫,你有責任!」顧東瑞舉起了拳頭,卻遲遲沒有打下去,他的弟弟太能胡鬧了,除了玩女人,賭博,花天酒地,其他的什麼也不想。
「顧家有你就足夠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困在船廠里,我不喜歡造船,只喜歡坐船,不喜歡賺錢,只喜歡花錢,人生苦短,我不想像大哥一樣,死了都沒有享受到。」
「你竟然敢這麼說?」顧東瑞怒不遏。
「我就這樣,看不慣,你別看!」
顧東宸毫不示弱,讓顧東瑞十分惱火,卻不知道怎麼教訓,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來,他的三弟根本無動于衷。
「你到底怎樣,才肯收斂,不能幫海翔也就罷了,還弄大了一個接著一個女人的肚子,你讓我丟盡了臉。」
「收斂,我當然能收斂,不過要有條件……」顧東宸打開了二哥顧東瑞的手,目光貪婪地看向了蔣。
「什麼條件,只要你學好……」
「蔣,我喜歡她,把她給我,只要把她給我,我保證……不再玩其他女人,而且會乖乖去船廠。」
這句話讓剛剛爬起來的蔣愣住了,想不到顧東宸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要她,作為條件,蔣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顧東瑞,他會答應嗎?昨夜還痴纏的女人,今天就要送給自己的弟弟玩/弄?
顧東瑞良久沒有說話,他的目光陰郁著,臉色鐵青……
顧東宸趁機抓住了二哥顧東瑞的手臂,懇求著︰「大哥說喜歡蔣,你就買了她,給大哥做陪床,現在大哥不在了,我想要他,你把她給我……我什麼都听你的。」
急迫的眼神,顧東宸等待著二哥的答復,只是一個買來的女人,二哥一定會答應的。
「不行……」
顧東瑞從牙縫兒里擠出了這兩個字,那時和此時完全不同,那時的蔣在他的眼里只是個小娼婦,是現在……顧東瑞無法說清心里的感覺,經過了昨夜,不管這個女人以何種身份存在,她都是他的女人。
「為什麼不行?」顧東宸十分吃驚,滿心期待落空了。
「她不行……」顧東瑞不想做過多的解釋。
一直站在門口。忐忑不安的蔣終于松了口氣,還算這個男人有點良知,沒有將她當做商品送來送去,但她並不感激顧東瑞。反而覺得更加悲哀,他似乎要定了她做情/婦,一輩子困在海翔,困在他的身邊。
顧東宸一听這句話火了,直接叫囂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其實最自私,說是給大哥找女人,還不是自己想上她,怎麼?感覺不錯吧,听說你昨天夜里一直和她搞……」
顧東宸的話又痞。又難听,听在耳朵里真是刺耳。
顧東瑞听得怒火中燒,直接抬手給了顧東宸一個耳光。
「馬上給我滾回船廠!」
「你敢打我?為了獨佔這個女人,你竟然出手打了自己兄弟,好。好啊。」
顧東宸一把推開了顧東瑞,直接向大門走去,走到了門口,他凶狠地看著蔣,悶聲說︰「我只要這個女人,如果你不把她弄上我的床,就別想用海翔來約束我!如果鬧出什麼事兒來。那都是你逼我的。」
說完,他氣急敗壞地跑掉了。
客廳里頃刻間安靜了下來,顧東瑞表情陰冷地站在原地,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弟弟的話讓他萬分尷尬。
三弟顧東宸要蔣,他是否該答應了這個請求。
顧東瑞萬分煩惱。他幾乎每天都在忙碌海翔的工作,一批批輪船、游艇開駛海翔,什麼困難都能克服,根本沒有顧忌個人感受,只是這個弟弟。讓他十分頭痛。
女人,又是女人,他的弟弟竟然想要蔣……
「你!」
顧東瑞猛然回眸看向了蔣,那雙眼里的東西太過復雜,蔣嚇得肩頭一抖,現在這個凶狠的男人將怒氣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馬上低下了頭,咬著唇瓣說。
「我要,要出去……你說……我以到處走走。」
蔣心中暗自擔憂,今天顧東瑞沒有將她送給自己的弟弟,若是哪天他的弟弟闖出禍事來,或者他玩夠了她,會不會將她轉手那個登徒子,根本就是未知數。
蔣調轉身形,向外面走去,是沒走幾步,就被顧東瑞抓住了肩膀。
「看好你自己的眼楮,不要到處放電!」
「我沒有到處放電!」蔣憤怒地看著顧東瑞,他竟然遷怒于她,那個的男人貪戀了她,是她的錯嗎?
「如果再有這樣的事生,我真的會把你隨便丟給什麼男人……」
隨便丟給什麼男人,那是不是說,顧東瑞很有能將她丟給他的弟弟?好齷齪,好無恥,他想送就直接送,還需要放電這種笑的借口嗎?
「顧先生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強/bao清白女人,逼迫別人做情/婦,我還在乎你將我丟給什麼其他男人嗎?你以為我這樣的身子,還在乎被其他男人踐踏嗎?」
蔣滿眼的淚水,這樣的男人,她還能指望什麼?
顧東瑞大手恍然地松開了她的肩頭,目光深邃地凝視著蔣面頰上的淚水,手指輕輕抬起,似乎要擦拭她面頰上的淚水,是猶豫之後,還是在蔣的面頰幾寸的地方停住了,手指漸漸彎曲,然後握成拳頭收回,然冷傲地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硬朗的背影在陽光下異常挺拔。
蔣望著顧東瑞的背影,委屈的淚水仍舊流淌著,剛剛那一刻,她懷疑在顧東瑞的眼里多了一絲柔情,那是真的嗎?或許只是他嘲弄的另一種方式。
深吸一口氣之後,蔣挺直了脊背,向漫山遍野的薰衣草走去。
海瑟和小蘭跟在她的身後,不遠不近的尾隨著。
蔣一直在薰衣草間的小路行走著,步子緩慢,一邊走一邊嘆息著,似乎這樣的新鮮空氣也不足以讓她透過氣來。
在一處長椅上坐了下來,蔣抬頭仰望天空,一群群的鳥兒自由地飛翔著,卻不像她……低頭看向自己,一個*,被囚禁的女人。
現在知道了強/bao自己的男人是誰又能怎麼樣?她連一點反抗的力量也沒有。在這個強悍的男人的面前,她是那麼脆弱,不堪一擊。
站起來,繼續向前。又走了大約一個小時,薰衣草到了盡頭,前面以看到很多的桅桿和船只,好像是模型,又好像是真的。
「夫人,再向前走,就是造船廠了。」海瑟提醒著。
「這里好像有很多歐洲戰船模型?」蔣的心情好了一些,轉身詢問著海瑟。
「說起來,你能不信,那些歐洲中世紀的戰船模仿。是先生十六歲親手建造的,他酷愛戰船。」
親手建造?
蔣回過頭看著身後聳立的巨大戰船,它的做工精細,惟妙惟肖,很難想象竟然是顧東瑞那種粗/暴的男人親手打造的。
「船廠也是這樣的船嗎?」
「不是。造船廠很大,主要生產游輪,客輪,還有一些公務船,國內主要的船務生產基地,有很多也做了出口,听說最近的大客戶是韓國一個商會會長尉遲先生。」
對于什麼商會的會長。蔣並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造船廠,既然要是生產基地,自然要有新船出航,那是不是說……她以趁機隨著船只離開海翔。
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但是蔣並不抱有多大希望。畢竟她很難進入遠航的船只。
「我想去看看……」
「這個……」海瑟抓了一下頭,有些為難。
「顧東瑞說了,我以到處走走,他沒有說,我不能進入造船廠。」
蔣提起裙子。向造船廠里走去,她看到了很多巨大的輪船,工人們在查看圖紙,預處理,焊接,打磨,裝配,還有一些船只正在試水,整個過程都井然有序,目光觸及的,一望無際,這里似乎是一個超大的造船廠。
看著那些試水的船只,蔣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輕輕地走了進去,縴弱的女人走進陽剛的造船廠,立刻引來了一陣吹噓之聲,這里竟然都是男人,有些赤著肩膀,黝黑的肌膚,一塊塊突起的肌肉。
蔣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男人,唯一接觸最多的,就是父親和顧東瑞,突然被這樣虎視眈眈地看著,心里有些驚慌,立刻羞澀地避開了目光。
這里確實不適合散步,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她只能堅持著。
巨大的船舶框架中,一雙雙陌生、驚羨、貪婪的目光盯著蔣,這個突然出現的美人讓造船廠的氣氛升騰了起來。
蔣感覺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樣,每走一步都步履維艱,他們在欣賞她的胸部,那堅挺的微顫,讓他們垂涎欲滴。
那些眼楮恨不得撲上來,直接將這個女人月兌光,讓她的美盡顯在空氣中。
海瑟跟在蔣的身後,開始後悔了,雖然先生沒有說這個地方不以來,但是現在的情形看來,是不該來的。
「夫人……」海瑟輕聲喚著蔣的名字,希望能趕緊離開這里。
蔣並沒有听見,她的心都在糾結著,這時一個工人拎著工具箱迎面走了過來,眼楮完全直了,他一邊看蔣,一邊詢問海瑟。
「你……你帶來的?是誰?別告訴我是你媳婦,海瑟!」他調侃著。
「是夫人……不要胡說。」一句媳婦,讓海瑟的臉紅了,他哪里有這樣的福氣,這樣的老婆他也要不起啊。
「海翔還有夫人嗎?誰的夫人,顧總的夫人嗎?沒有听說顧總結婚了?」工人裂開嘴巴笑了起來。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海瑟不知道怎麼解釋蔣的身份,又怕胡說讓先生責備,只好模稜兩地說著。
「那就不是了……」工人的目光瞥向了蔣。
幾個正在看圖紙的工程師,也打趣地笑了起來,指著蔣議論著,傾慕的眼神頻頻射來,不斷地給蔣送著電波。
剛好到了午休的時間,留在船廠里吃飯的工人,為了近距離看清蔣,一個個地湊了上來。
海瑟覺得形勢有點不對,想趕緊帶蔣離開。卻被幾個工人糾纏住了,他們端來水果,茶點,討好這個海翔的小總管。
「海大人。領導,好不容易來的,怎麼就著急走了。」幾個工人搬來了椅子,將海瑟按在了座位里,又是揉肩,又是捏腿。
「喂喂,真的不行,我是來照顧夫人的,夫人……」海瑟尋找著蔣的身影。
小蘭從沒有來過造船廠,似乎也對這里充滿了興趣。這個非禮賓女佣眼楮都忙不過來了,當然讓她忙不過來的還是有那些男工人,中午了,他們一部分赤著上身,露著肌肉。讓她心驚肉跳,浮想聯翩。
很快的,一個工人開始討好地和小蘭聊天,說東道西,挑/逗著這個寂/寞的菲佣。
蔣手心里都是汗水,她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步步地後退著。直到脊背撞上了一個大鐵板,她一個轉身,轉到了鐵板的後面,身體就這樣被完全擋住了。
現在以逃走嗎?以嗎?
海瑟被工人們圍住了,小蘭好像和一個工人打得火熱,她完全以趁著這個機會逃走……
但是……假如再失敗了。顧東瑞一定被惹火的,是不利用這個機會,她還能有什麼機會?顧不得那麼多了,她不會放棄這個大好時機。
突然放開步子,蔣向船廠的深處跑去。這里的軋鋼和模板似乎太多了,剛才好像拆卸了一艘試水不成功的客船,有些無處下腳。
蔣跑得踉蹌,裙子很礙事,看不清腳下的狀況,就在疾跑之中,她的腳一下子陷入了一個軋鋼之中,鞋子被狹窄的縫隙夾住了。
這個時候,似乎老天都在和蔣作對,偏偏夾住了她的腳。
「真是糟糕……」
蔣用力地抽著腳,卻怎麼也抽不出來,無奈,只好將鞋子月兌了下來,腳丫才得以解月兌。
前面就有一艘游輪,剛才拋錨的,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售遠航了,一定是的,因為油輪看起來整潔干淨,就好像成品一樣。
蔣赤著一只腳,面頰上露出了微笑,這次逃出去,她不會再回來了,更不會回到莊園自投羅網,她要直接去找媽媽和姐姐。
「看看,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又是來釣男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嘲弄、輕fu的聲音。
蔣嚇了一跳,她迅速轉身,現身後站著兩個船廠工人,他們似乎剛剛吃了午飯,嘴上還油乎乎的,一身藍色的工作服,能是油漆工人,手肘上還有銀色的油漆。
當他們看清蔣的面頰時,馬上驚訝了,顯然這個出現在船廠里的女人和以往不同,有些過于美麗了。
「長得還真水靈,你來找誰,找你爸爸?是船廠工人的女兒嗎?還是來找男人帶你去城里的?」一個工人扔下了飯盒,欲/望明明寫在眼楮里,這個女人實在太美了,光那只赤腳就讓他們迷失了魂魄。
「不是,你們誤會了,我不是……」蔣急切地解釋著。
「不是?來的女孩兒都說不是,其實目的只有一個,在這里找個有錢的船廠工人做男人,還有機會出去看看大世界。」
「真的,我真的不是。」
「我是單身,工資一個月四千多,他的老婆剛死了,比我高伍佰元,你想要誰?」兩個工人袒露著自己的身價,四千元的工資,算是不少的。
蔣听他們這樣說,萬分尷尬,她不要什麼錢,更不要什麼男人,她只想離開這里,當看到兩個工人一步步向她逼來的時候,她只能驚慌地承認了一個事實。
「我,我是海翔……的夫人,顧東瑞……」蔣咬了一下嘴唇︰「顧東瑞的女人。」
「顧總的女人?」
兩個工人一愣,逼近的腳步停住了,看起來他們好像十分畏懼顧東瑞。
「是真的,我剛來海翔,環境不是很熟悉……他一會兒就會來找我。」蔣見他們停住了,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顧總的女人?來這里做什麼?」一個工人疑惑地詢問。
「我只是散步,剛好到這里,想去那艘游輪看看……」蔣指著那艘游輪。
「那艘油輪?下午就要了,所以現在正在清潔,暫時不能觀看。」一個工人解釋著,另一個工人剛剛收斂的神情又活躍了起來。
「顧總的女人不在別墅區,跑到船廠來看油輪?顧總的油輪碼頭有的是,還用跑動這里?她一定撒謊了,說不定是附近居民的女兒,想到這里來找男人,讓男人帶他們到大都市去,是不是?」
造船廠的工人在海翔附近的居民中,也算是小有錢的男人了,所以很多想到大都市拋頭露面的小姑娘都喜歡找造船廠的工人處對象,然後結婚,甚至有些寡婦、有夫之婦,都來勾/引這里的工人,一遭月兌離索然無味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