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擒拿酷總裁 第195章

作者 ︰ 檸檬茄子

「已經報警了,正在進行海上搜索……」

「船廠怎麼辦?我們是不是都要回家了,沒有了先生,什麼都完了。」

那是一陣陣的議論,大家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蔣頹然地望著大海,現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她,她完全以輕松地離開這里,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沒有這個念頭,她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最後一次看到他。

「快看!」

突然一個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拿著望遠鏡的工人跳了起來︰「看到游輪了,我看到白色的油輪,有海翔的標志……」

海翔的游輪?

蔣沒有望遠鏡,只能看到黎明的海岸線霧氣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她急切地看著那個工人,多麼希望有一個望遠鏡,讓她也好好看看。

「夫人,望遠鏡……」海瑟走了過來,將一個望遠鏡遞給了蔣,他很高興,夫人在擔心先生,也許先生和這個女人之間,有著十分難以解釋的東西。

蔣很感激地將望遠鏡接了過來,通過望遠鏡,她看到了,心幾乎跳了出來,是的,那是海翔的油輪,顧東瑞一定就在油輪上。

他似乎天生就是海的兒子,這樣的狂風大浪都沒有吞沒了他。

趙燁之也通過望遠鏡看到了霧氣之中那艘油輪,他的神色卻沒有那麼輕松,將望遠鏡遞給了一個工人,他慢慢地後退著,假如顧東瑞回來了,不知道蘇嫵柔會不會再對他如此著迷。

回頭看向了別墅,蘇嫵柔仍舊沒有出來。

海瑟在人群中尋找著,怎麼蘇嫵柔沒有出來呢,她是先生的未來準夫人,難道不擔心先生的生死嗎?

漸漸的,油輪出現在了視線之中。工人們大聲地歡呼了起來,為他們永遠屹立不倒的海翔英雄助威。

蔣心潮起伏,視線漸漸模糊,他真的回來了。經過了一場大風大浪,從死神的手掙月兌出來。

蘇嫵柔此時也跑了出來,她看到了油輪,開心地哭泣了起來,深深地自責讓她為剛才的墮落痛恨,她竟然再次被引/誘了。

趙燁之走到了蘇嫵柔的身邊,輕聲地說。

「我不會讓你難堪……但是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

「我……」蘇嫵柔看向了趙燁之,心里再次矛盾了起來。

「我等你,一輩子等你,因為你是我最愛的女人。」趙燁之說完。落寞地轉過身,向船廠走去,他希望蘇嫵柔能夠感動,更希望顧東瑞對蘇嫵柔冷酷一些,讓他成功的幾率更高。

大海上。游輪漸漸靠岸了,工人們有個跳入了大海,七手八腳地搶過纜繩,看起來油輪的損失不大,這也跟海翔打造的品質相關。

在工人的掌聲中,顧東瑞出現在了甲板上,他雖然看起來很疲憊。卻仍舊挺拔俊朗,面帶驕傲的笑容,他的手臂受傷了,染紅了白色的襯衫,那似乎並不影響他的行動,他大步地登上了海灘。

「東瑞……」

一聲悲戚地呼聲。蘇嫵柔撲了上去,直接投在了顧東瑞的懷中,將面頰緊緊地貼在了堅實的胸膛前。

「柔……」顧東瑞很尷尬,只能任由蘇嫵柔抱著,不自覺的。他的目光在尋找……

蔣見此情景,低下了頭,稍稍後退了一步,盡管極力地掩飾自己的心態,她仍舊覺得面頰上火/辣辣的炙/熱,地抬起目光,和那雙迥然的眸子相接,他竟然在凝視著她。

蔣尷尬地避開了眼光,轉身狼狽地向回走去,那個家伙一定在嘲笑她,竟然和那些工人一樣等待海邊,似乎更緊張壞男人的安危。

顧東瑞一直盯著蔣,直到蔣轉身向別墅走去,他的眼楮有著欣慰的笑意,原來蔣似乎沒有那麼不在乎……

「我嚇壞了,東瑞,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知道怎麼辦……」蘇嫵柔哭泣著,小手捶著顧東瑞的胸膛。

「我這不是還活著……」顧東瑞覺得手臂刺痛,他輕輕地推開了蘇嫵柔的身體,吩咐著船廠里的工人。

「好好檢查游艇之後,上午放半天假,大家都回去好好睡一個上午,然後回來賣命工作,為了海翔,也為了更加豐厚的收入。」

浩歡欣鼓舞的話語,工人們有的高興地登上了游輪,有的向船廠走去,大家都很興奮,因為總裁回來了。

蔣一直低著頭,逃回了別墅,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躲避了進去。

心仍舊怦怦地跳著,他竟然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叫她情何以堪,簡直無地自容,不自覺地走向了窗口,她拉開了窗簾向外看著。

窗外,顧東瑞擁著蘇嫵柔向別墅走來,海瑟跟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及時趕到的醫生,拎著藥箱子跟在最後,一定是等待給顧東瑞包扎的。

蘇嫵柔一直殷切地看著顧東瑞,顧東瑞和她說著什麼。

蔣咬住了唇瓣,收回了目光,自己這算什麼,偷偷地看著人家,還這麼緊張,是不是受虐狂啊,那個男人死了不是更好,至少沒有人以折磨她了。

「蔣,你真沒有出息……」

蔣警告著自己,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盡管如此,她還是忍不住看了出去,現顧東瑞已經進入了客廳。

返身回到了床邊,蔣坐了下來,仍舊覺得惶惶不安,現在想的不該是那個男人,而是如何離開海翔,她越來越覺得距離目標遙不及了。

匍匐在了床上,蔣覺得有些困倦,昨天夜里沒有睡好,都在擔心那個無恥的壞男人,現在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閉上了眼楮,蔣恍惚地進入了夢鄉。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蔣的睡眠沒有那麼安適,睡夢中,她感到面頰上一陣溫暖,似乎有手指撫mo著她。接著唇上酥/癢,讓人真是羞澀,她竟然聞到了他的味道……

「有那麼擔心我嗎?海瑟告訴我,你一直很緊張……」

嘶啞的聲音。呢喃的低語,蔣不知道這是夢里,還是……她回應他的唇,好真實的感覺,就好像他就在她的身邊。

她的嘴被啟開,他的舌伸了進來,攪擾著她,一陣陣悸動讓她的心狂跳了起來。

那吻支持著,當她感到胸/前一緊,她的酥/胸被按壓的時候。感覺就好像是他的……蔣猛然清醒,睜開了眼楮,驚愕地看到了顧東瑞的面頰,而他的唇就在她的唇上瘋狂地吻著,他的手指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襟。揉著她的身體。

「啊!」

蔣驚叫了出來,一把推開了他,惶恐地爬了起來,他什麼時候進來的,他不是受傷了嗎?目光移到了顧東瑞的手臂上,現傷口已經包扎好了。

「你剛才,一直……」

蔣捂住了嘴巴。瞪視著顧東瑞,從那個夢開始,他就在她的唇邊,他的手指撫mo著她的面頰。

瞬間面頰緋紅,她好像回應了,似乎十分興奮……

顧東瑞起身。漫步地走到了椅子里,習慣地掏出了一支煙,在手指上敲了敲,放在了唇邊,慢慢點燃了。深吸了一口,一縷縷的煙霧升了起來。

「海瑟說,你一直在擔心我,我在猜想,你是不是怕我死了,擔心以後床上沒有這麼中意的男人了?」

好戲虐的口吻,他根本就是在嘲笑蔣,蔣萬分尷尬,恨自己為什麼要去海邊,應該留在別墅的。

「擔心你,被自作多情了,我之所以關心,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就以離開海翔了,惜大海竟然放過了你這個惡魔,簡直就是老天沒眼。」

蔣說得倒是解恨,原本以為顧東瑞會大怒,想不到他卻大笑了起來。

「怎麼和我看到不一樣,你的眼楮暴露了太多了,是不是愛上了我?」顧東瑞鄙夷不屑,假如這個女人愛上他,他是不是該覺得有趣,一個痛恨的,輕視的小情/婦,她做好了長期留在他身邊的準備了吧?

「你還能讀懂別人的眼楮?真是自負……」

蔣飛快下床,疾步走到了門口,指著門外說︰「馬上出去,我不想看到自以為是的男人。」

「你以為我會在這里做什麼,大白天和你生關系嗎?別做夢了,我還有客人要招待……」顧東瑞繼續吸煙,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不想你的柔大小姐看到吧,她是為了你哭成了淚人。」

「你提醒了我,她好像是比你重要。」

顧東瑞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將一口煙吐在了蔣的面頰上,語氣再次輕/fu了起來。

「知道我在風浪中想什麼了嗎?」

「我不想知道……」蔣管他想什麼,她只想這個男人趕快離開。

「我在想,假如你穿著比基尼和我一起在游輪上,有風,有浪的大海,也許會更加別開生面,你的聲音,呻/yin的叫聲,會讓大海自慚形愧……哈哈!」

「顧東瑞!」蔣真後悔,為什麼不盼著這個混蛋死了,還在擔心他的安危,現在他的嘴里沒有一句像樣的話,戲弄著她。

「我要走了,很忙,不過晚上,也許我會來,也許不會來……因為我還有一個女人,正牌夫人需要陪伴,而你,只是我無聊時候的一個慰藉。」

顧東瑞傲慢地收回了目光,舉步離開了蔣的房間。

「跟你的豪門小姐風雨去吧,最好別過來!」

蔣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氣得胸脯呼呼起伏著,用力地踢出了一腳,直接踢在了門上,疼痛讓她捂住了腳趾,真是倒霉。

門外,顧東瑞停住了腳步,听見了里面的踢門聲,不覺懷疑今天早上在海邊看到的眼神了,難道是自己看錯了,蔣這種女人還知道什麼是擔心嗎?

輕輕了動了一下手臂,還算以,估計有幾天不能踫這個女人了,至少支撐的時候。他用不了力氣了。

今天韓國的副會長尉遲傲風先生回來到海翔,顧東瑞需要好好梳洗一下,迎接這個地位和身份十分高貴的男人。

听說尉遲先生是中國和韓國的混血,從小在中國生活了五年。對中國很多事情都很了解,還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語,不能小覷了。

蔣關上了門,一會兒工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難道是那個家伙去而復返?

「顧東瑞,你有完沒完了!」蔣一把拉開了房門,看到了呆站在門外的小蘭。

「夫人,是我……」

「哦……」蔣很尷尬,直接後退。將房門讓開了,再向小蘭身後的走廊看去,顧東瑞已經離開了。

小蘭放下了一套白色的衣服說︰「夫人,這是船廠廚房的衣服,您換下來。按照先生的吩咐,一會兒海瑟帶著夫人去船廠。」

「船廠廚房?」

蔣幾乎忘記了,那個混蛋男人讓她到船廠的廚房當廚娘的,以為他只是說說,竟然真的讓她去,看著自己蔥玉的十指,蔣差點哭了出來。

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帽子,看起來好像不是假的,蔣無奈地穿上了,心中暗暗嘀咕著,她能做什麼,摘菜。切菜,還是炒菜?好像,在這方便,她實在不在行。

「夫人,海瑟在外面等你。我去服侍蘇嫵柔了。」

小蘭低下了頭,退出了房間。

蔣拿著那套白色的衣服嘆息了起來,看著看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知道到了船廠廚房,海瑟還會不會每天二十四小時看著她,假如沒有時間看著,她是不是以逃月兌了,至少那些廚娘不會看守著她。

迅速換上了白色的衣服,戴上了帽子,站在穿衣鏡前看了看,還真像個樣子,起碼是個美女小廚娘。

直接推開了房門,蔣走了出來,卻差點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蔣抬頭一看,竟然是顧東宸。

「听說你要去船廠的廚房了,這真是好事,剛好我也想去船廠,不如我帶你去吧?」顧東宸抱著肩膀,色/迷迷地看著蔣,這小女人就算穿了廚子的衣服,也一樣動人,高胸細腰,嬌俏人。

「不必了,海瑟會帶我去!」

蔣一個閃身,從顧東宸的身邊鑽了過去,剛要走出去,卻一把被顧東宸抓住了手臂。

「剛才若不是二哥進了你的房間,我就進去了,告訴我,他干什麼了,和你……」

「卑鄙!」

蔣氣得面頰緋紅,想不到這兄弟二人都在打她的主意,顧東瑞剛走,他的弟弟就來了。

「別以為他是總裁,你就只和他風/流快活,知道嗎?他就要和蘇嫵柔結婚了,你充其量是個情/婦,如果蘇嫵柔一哭二鬧三上吊,你說說,你能有好日子過嗎?我看這樣,你跟著我,我去和爸爸講,不行我就委屈點,和你結婚……」

「鬼才稀罕?」

蔣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臂,直接向外跑去,當看到甬道上等待著的海瑟時,飛快地跑了過去,躲避在了海瑟的身後。

顧東宸追了出來,當看見海瑟之後,馬上停住了腳步,沖著蔣打了一個飛吻。

「我等你後悔……」

「真是個瘋子,海翔沒有一個好東西!」蔣憤恨地說,當看到海瑟不解的眼神時,知道自己的範圍太大了,也咒罵了海瑟,于是改口說︰「我是說神經病兄弟。」

「跟我走,不要惹三少爺。」海瑟趕緊提前向船廠走去,他擔心在這里久了,擋不住三少爺的糾纏,蔣隨後跟了上去。

「我才不想惹他,那個家伙一直糾纏著我……」蔣低聲嘟囔著。

「沒有辦法,誰讓先生寵慣著這個弟弟,你也忍著點吧。」海瑟表示無奈。

走了一會兒,蔣回頭,現三少爺並沒有跟上來,心才放了下來,于是目光向遠處眺望了過去,現海灘上,幾個人向別墅的方向走來。

其中的一個是顧東瑞,他已經換了衣服,一身正式筆挺的西裝。黃色襯衫,暗色的領帶,顯得穩重霸氣,步履矯健。而他的身邊,一個和他個頭相仿的男人,看向那個男人的臉,蔣頓時愣住了。

這個男人也是西裝革履,而且有點眼熟,一種說不清的親切感覺,就好像他們認識了很久很久,這個男人在哪里見過,蔣奮力地回憶著。

終于她想到了,在那個五星級酒店的門口。她被一個色/狼糾纏,是這個男人替她解圍,還將一件名貴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僅僅穿著一件t恤的身體。

萬分激動,蔣向到了那件讓她十分珍惜的西裝。惜,那件西裝不見了,能丟在了蔣氏莊園里,那天,顧東瑞抓住了她,掙月兌過程中,不見了西裝。

「是他……」

蔣失神了。她停住了腳步,真想迎上去,告訴他,自己再次有了困難,他能幫助她嗎?

但是目光看向了顧東瑞,蔣有些灰心了。

「夫人。快走吧,您要幫忙做中午飯。」海瑟回過頭催促著。

「那是誰?我是說和顧東瑞在一起的男人。」蔣詢問著,她真的好激動,就算不能讓那個男人幫忙,就算看著他。蔣也覺得十分安全。

「他呀,是大人物,是韓國商會的副會長,尉遲傲風先生。」海瑟解釋著。

「尉遲傲風?」

好特殊的姓氏,尉遲傲風?名字都那麼好听,韓國商會副會長,那是多大的官餃,蔣不明白,但是她猜想這個男人一定有很大的來頭,因為顧東瑞很小心地陪著。

蔣再次看了過去,他們已經越走越近了,蔣故意拖延著時間,希望那個男人能看到她,也許他會認出蔣,那個拿走了他西裝和錢的女人。

惜那個男人似乎一直和顧東瑞說話,並沒有將目光轉移過來,倒是顧東瑞,陰郁的眸子盯著她,似乎在警告著她,不要打算再勾/引男人。

讓蔣沒有辦法再磨蹭下去了,她低下了頭,追上了海瑟,不甘心地走向了船廠的廚房,一邊走,蔣一邊思索著,她一定要找機會和那個男人說話,讓他幫助她離開海翔。

進入了船廠的廚房,蔣看著忙碌的廚娘們,他們洗菜的,刷碗的,做飯的,井然有序,都穿著白色的衣服,戴著白色的帽子。

「灰姐,這是夫人,上次說過,她到這里做飯。」海瑟將蔣交給了一個看起來福的中年女人。

灰姐典型的單眼皮,她瞄了蔣幾眼,不明白,這樣白女敕女敕的女人到了這里能做什麼。

「你先學習摘菜……」灰姐似乎很忙,沒有時間理會蔣。

海瑟將一副手套遞給了蔣︰「夫人,戴上手套……」

「謝謝海瑟。」

蔣接過了手套,四下打量著船廠廚房的地形,這里好像有兩個門,一個是正門,一個是後門,大概有十幾個女人在忙碌著工作,她們互相都不說話,只是低頭干活兒,還真不錯,很有利于逃走。

當然,她首先要做的,不是冒險逃走,而是和那個韓國男人說清楚,怎麼才能讓她離開,堂堂正正的離開,讓顧東瑞再也不能染/指她的身體。

海瑟退了出去,蔣和一個女人蹲在一起摘著青菜,那女人的目光一直盯著蔣的手套,在廚房,還是第一次看到戴著手套工作的女人。

蔣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個韓國男人的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要菜葉,不要根……」女人提醒著。

「哦,不好意思。」蔣尷尬地看著那個女人,現自己將葉子和根,一起扔進了容器。

「好好學吧,三天之後就讓你做菜了,到時候不好吃,海瑟就會告訴顧先生,不要以為有個漂亮的臉蛋兒就能勾得住男人,如果你的臉蛋兒好用,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灰姐譏諷著。

蔣抬起了頭,灰姐將一塊抹布扔在了她的臉上,直接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听見了灰姐的教訓。

「如果戴著手套能學好廚師,給船廠的男人們做出口的美味,那才是見鬼了呢,夫人……」

後面的夫人兩字加重了聲音,蔣萬分尷尬將抹布從臉上拽了下來。強忍著放在了一邊,繼續低著頭摘著青菜。

「你真的是顧先生的女人?」摘菜的女人小聲地詢問。

「不是,如果是,能來廚房嗎?我只是個女佣。」蔣直接否定了女人的猜測。她不過是個被主人玩/弄的女佣而已,沒有什麼特殊的。

當廚房都忙碌起來的時候,蔣才明白這不是什麼好地方,又熱,有滿是油煙,很快嗆得她不斷地咳嗽了起來。

廚房的女人們都鄙夷地看著她,好像她是個怪物一般,是的,她沒有在這種惡劣的環境長大,不知道原來工廠的廚房會是這樣的。

海翔的別墅里。顧東瑞將尉遲傲風讓了進來,客廳里早就準備好了海翔的水果,紅酒,茶水,招待這位遠道來的客人。佣人都站在了一邊,隨時等待吩咐。

尉遲傲風坐在了沙里,他很喜歡海翔,和韓國的居所比起來,好像釜山的老宅也不如這里充滿了田園的氣息。

「現在中國這邊的生意,都是尉遲副會長負責嗎?」顧東瑞將一杯紅酒遞給了尉遲傲風。

「是的,我爸爸因為在韓國工作繁忙。走不開,基本上,這邊都是我在負責,所以我不想出任何意外。」

尉遲傲風接過了紅酒,打量著海翔的別墅,這里似乎充滿了古樸的氣息。是老女乃女乃喜歡的風格。

「不過在電話里,你說,你想找一個人?」顧東瑞坐在了尉遲傲風的對面,繼續詢問,在中國。他很多地方都有人,也許能幫助了這位韓國商人。

「是的,我在找,從小失散的小妹妹,尉遲水光,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十八年了,還沒有消息證明她已經死了,所以爸爸和媽媽一直沒有放棄,希望有一天能讓她回到韓國。」

「從小失散?」

顧東瑞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嚴重,從小失散到現在,沒有照片,或者什麼其他的東西怎麼能找得到,誰能保證一定會在中國。

「怎麼失散的?又怎麼知道一定在中國?」顧東瑞詢問。

「說來話長,這要從我爸爸和媽媽的婚姻說起,我媽媽是中國人,以為知名的女律師,並不是我爸爸的原配,爸爸的原配是一位韓國的女人,叫韓智妍,韓智妍有個情人要張俊碩,後來爸爸和韓智妍離婚,和我的媽媽結婚後,韓智妍策劃了一次綁架,卻意外的,韓智妍死于車禍,因此……」

尉遲傲風輕輕地喝了一口紅酒,這是當地紅酒,確實很有一番味道。

顧東瑞並不想過多的知道別人的家事,但既然尉遲副會長說了,他倒是十分感興趣,原來這個豪門世家,竟然有如此復雜的家庭背景。

「韓智妍的死,讓張俊碩將所有的怨氣都歸結在了媽媽的身上,在最小的妹妹尉遲水光出生的時候,他買通了關系,抱走了保溫箱里的小妹妹,並逃到了中國……」

怪不得尉遲副會長一家一直在中國尋找失蹤的女兒,原來是被復仇心理極強的張俊碩抱來了中國,那麼小的孩子,能真的不好找了。

「這麼多年了,找到那個叫張俊碩的男人了嗎?」

「沒有,這就是問題,他並沒有離開中國。」

尉遲傲風嘆息著,爸爸和媽媽一直因此耿耿于懷,十八年了,沒有放棄過,但是卻沒有水兒的消息,現在尉遲傲風決定接手中國方面的工作,其中最大的一個理由就是,幫忙媽媽和爸爸找到妹妹,就算是死了,也要有個說法。

「是尉遲副會長在電話里說,好像有了線索……」顧東瑞詢問。

「有一個線索,就是腳鐲,我妹妹出生的時候,老女乃女乃給她戴了一個尉遲家的腳鐲,上面有cw的字樣,樣子也是市面少見的,只要找到了腳鐲,或者找到了張俊碩,就以找到我妹妹了,至少有了她的消息。」

「那好像不太好找,不如找人方便,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的線索。」顧東瑞拿出了一支煙,遞給了尉遲傲風。

尉遲傲風接過香煙。放在了茶幾上,他看向了顧東瑞︰「了十八年的尋人啟事,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這個張俊碩藏得夠深的。」

顧東瑞知道這是個機會。他人在中國,對各個省市也很熟悉,如果幫助尉遲家找到了失蹤多年的女兒,這種恩情,尉遲傲風會一輩子不能忘記的。

「我想,這件事我以幫忙,也許不一定能幫助你找到妹妹,卻以幫助你找到那個叫張俊碩的男人。」

顧東瑞目光看向了窗外,如果這麼說,那個叫張俊碩的男人應該有案底的。既然有案底,想找到似乎不難。

正聊天的時候,海瑟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先生,先生,出事了。」

「船廠出什麼事兒了?」現在顧東瑞最害怕船廠再出什麼變故了。如果再生事故,就沒有辦法完工了。

「不是船廠,是蔣氏莊園,工人的挖土機,在花園的角落里,挖出了一具人的骸骨……」挖出了死人,蔣氏莊園竟然有死了?

蔣氏莊園里。工人們都停工了,突然挖出了人的尸骨,好像也不是墳墓,其中的隱含的成分就不好說了,謀殺,自殺。病死,等等,原因一大堆。

顧東瑞的越野車呼嘯著開進了蔣氏莊園,他打開了車門,跳下車。現警車也到了,挖出骸骨的工人,除了通知了海翔,還第一時間報警了。

「顧先生,這是您的地產嗎?」

警察首先將焦點放在了顧東瑞的身上。

「確切地說,盡一個月以來是我的,之前是一個叫蔣萬風的男人,如果是骸骨,能您們的調查對象應該是他了,這個莊園他經營了幾十年了。」

警察做著筆錄,法醫將骸骨收集了一些,並保護了現場,雖然已經死了多年,但仍需要立案調查,看看是不是一些失蹤人口,假如涉及謀殺,性質就不一樣了。

顧東瑞看著泥土中的骸骨,不覺皺起了眉頭,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墳墓,好像是死後匆匆掩埋的,想不到蔣萬風這個老家伙除了貪財,還在莊園里埋了死人。

冷冷一笑,這次蔣萬風有麻煩了,真是一場無厘頭的貪欲契約,讓他賠了女兒,損失了錢財,還要攤上官非。

警察去現場取樣了,顧東瑞漫步在莊園里,這里已經全面施工了,只有遠處的一片片野花盛開著,他望著那些飄搖在風里的野花,想象著蔣從老宅里跑出來,手里握著野花,開心的樣子……

直接走進了老宅,這個房子就要扒了,現在已經到處都是灰塵了。

上了樓梯,向二樓走去,從接手這個房間開始,他好像還沒有走上過來過,一種念頭支配著他,他很想看看蔣的臥室。

二樓的臥室並不多,他很容易找到了蔣的房間,因為床頭櫃上擺著一張蔣的相片。

走上前去,伸手拿了起來,已經落了一些灰塵。

照片上,蔣穿著碎花裙子在田野里采著野花,面頰上帶著甜美的微笑,和他剛才想象的一樣。

輕輕地放下了相框,他環視了一下房間,現角落有一架舊鋼琴,上面還有一本翻開的琴譜……

走到了鋼琴前,顧東瑞微笑了起來,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會彈琴,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只做樣子看的,畢竟現在很多人,都用鋼琴來抬高自己的身價,讓自己看起來優雅一些。

用力地按了一下琴鍵,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這架鋼琴因為沒有蒙上蓋子,也落了不少灰塵,窗口是虛掩著的,昨夜的暴風雨,讓地面大部分都濕透了,一定是台風吹開了窗戶。

走到了窗前,顧東瑞向窗外望去,似乎蔣就在庭院里,回頭向她張望著,那眼里的幽怨和痛恨,讓他不覺心里一陣沮喪。

房間里還有很多書,多半是花草種植的,還有一些鋼琴,舞蹈方面的教材,因為台風肆虐,有些已經濕透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都精通,我要回去試試了。」顧東瑞踢了一下那些書,它們讓他舉步維艱了。

房間里有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白色的床單,床單的一角托在了地上,有些凌亂。

想象著她躺在床上,赤/luo著身體,眼光直接照射進來,心底的***再次升起,讓顧東瑞有些狼狽。

收回了目光,顧東瑞看了一下手表,是時候回去了,還要和尉遲副會長一同共進晚餐。

走到了門口,剛要推門離開,就注意到腳下有一樣東西,他俯身撿了起來,竟然是一個相冊。

想不到蔣萬風連女兒的相冊都不拿走,真是賺了五百萬,什麼都以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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