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容貌,流年也是很不錯的,雖然他長得一點都不妖孽,可卻自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威力,如果要用兩個字來形容他的話,她會用「雋秀」。
「公主?」
收到流年那疑惑的眼神,南宮凰微微一笑︰「竟然鬧上門來了,就讓他們進門來,我瞧瞧吧。反正公主府人氣太低了,若是順眼的話讓他們進來幫忙打理院子也是好的!」
額!
流年面色古怪的看著她,「公主,那些人都是一些寒門之流,估計,不太懂做家務事。」
「那就學啊,你都很懂,教他們就是了。」
「這——」
流年無奈之下還是把人請進來了,五個男妖一字排開站在南宮凰面前,南宮凰眯著眼細細的打量對方,卻覺得這些面容的確有些熟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襲擊心田,可是,她想再深入想下去卻發現頭開始微微抽痛了。
按按太陽穴,她決定先拋開思緒,看向五個面皮還不錯的男妖,「說說你們想跟著我的理由吧。」
五個人微微一愣,迎著南宮凰的目光有些疑惑,對她的態度更是吃驚。
「公主,我們早就是公主的人了,忠心公主是應該的。」
切,妖界的男人還會在意清白麼?再說了,本尊真的跟他們有了肌膚之親?這點她很懷疑呢。
「公主,之前是我們幾個失職讓公主受傷,如今上門也是為了將功贖罪,希望公主給我們一個機會……」
將功贖罪?
這個理由不錯——
不,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全部是該死的妖怪,殺了他們!
突然之間,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南宮凰的腦海里飄起,沖的她頭痛不已。
這是——本尊殘留的念想嗎?
南宮凰深吸口氣,心中暗暗發誓︰放心吧,害死你的人我必定一一找出來,然後讓他們承受雙倍的痛苦來替你解恨!
這個意念一起,腦海里的聲音便開始平息了,最終什麼都沒有,好像那一切都是幻听一般。
南宮凰模模心口,得到了本尊的身體,她自然會回報相應的酬勞的。本尊被害死,仇人不用說,她也會找出來。
這五個人能夠引起本尊的殘念,說明這些人比那些個殺手還更招本尊痛恨,留下他們的話也許就能夠順藤模瓜找到背後的主謀了……
可是,她眼下的實力還不夠,不能把豺狼留在身邊,眼珠一轉,她微微一笑,「你們是真心的?」
「是的,公主。」
「好,那就三個月之後正式入門吧!這三個月希望你們安分守己,可別弄出什麼流言蜚語,到時候本公主可不要招蜂引蝶的人。」
五個男妖皆是一愣,眼底閃過一抹驚疑,不過很快又低下頭,看似恭恭敬敬的點頭應承了。
「既然我們約定好了,那你們就先回去呆三個月吧。」
「是,公主。」五個男妖依次離開公主府。
流年不解的看著她,「公主,為何要三個月之後再入門,只不過是幾個男寵罷了,隨意進門就是。」
呵呵,南宮凰看了他一眼,「不管是什麼人,總要調查清楚再說。流年,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幫我好好查查他們五個的底細吧。」
誒?公主不是之前就認識他們幾個麼,這——對了,公主失憶了,想不到失憶之後的公主竟然變得聰明一些了,流年抿著唇心緒復雜,好半響才回神過來,恭恭敬敬的應下調查的任務。
……
妖皇都的某個院落里,一個男子看著眼前的人,如果南宮凰在的話就會認出這是上門求負責的五男妖之一。
「你是說她真的失憶了?」
「公子,見到我們的時候屬下認真觀察過她的表情了,的確是不假,除非她的演技比屬下還高。」
「你的眼力我還是相信的。不過,那日為什麼她會落崖?」
男子那猶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直接穿透男妖的心魂,讓他身心都忍不住一顫,低著頭一臉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說。
「怎麼,還要我審問?」
聞言,男妖頓時臉色一白,深吸口氣,「公子,是琳小姐的婢女動手了,她說被凰公主那樣的廢物的血所救也是一種恥辱。」
呵……
恥辱麼?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嘲笑他人。
「公子,接下來怎麼辦,若是凰公主清醒過來只怕——」
「我是不喜歡她,不過,還沒有做過恩將仇報的事情,或者,你們想代替我做一次?」
男子陰鷙的聲音讓男妖頓時受不住威壓直接雙膝跪地,面色發白顫聲道,「公子饒命,屬下今後定不敢亂猜上意。」
「滾,再有下次你們就集體陪葬吧!」
男妖听得此話如逢大赦,站起來正準備速速離去卻看到另外一個兄弟急匆匆的進來,「公子,不好了,琳琳小姐舊疾復發,醫官束手無策!」
什麼!
男妖的步伐被這話給釘住了,想走也邁不開腳步,艱難的抬眼瞥了上頭的男子一眼,果然看到男子原本就冷峻的面容如今越發的冰寒了。
「怎麼回事?」
「公子,醫官說是道心的懲罰。」
「直接一點!」
那人苦著臉硬著頭皮補充道,「醫官說本來琳琳小姐可以舊疾痊愈的,可是,有人違背了道心,恩將仇報,道心懲罰,舊疾不僅僅不能痊愈,而且越發嚴重了。」
砰地一聲,一張紅木茶幾頓時變成粉碎,蠢貨,一群蠢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兩人相視一眼,都一樣是無奈和苦逼,做一切的人不是他們,可是,這會怒火卻很快要燃燒到他們頭上了。
首座的男子深吸口氣,「醫官有沒有說解決的辦法?」
那屬下艱難的吐出一句,「醫官說他治得了病,卻改變不了道心的毀滅,所以,他收拾包袱離開府上了。」
呼——
那是醫官嫌棄他們府上了,道心跌落那是醫官們最忌諱的事情,尤其是人家還探出了救治的人恩將仇報,豈會再用心救治了?
所以說,那些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若不是——
可惡!
男子一張臉陰霾得沒有一線晴空,他心中對某個地方的厭倦也更深了。
「公子?」
男子揮揮手,冷淡的吩咐道,「你們下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件事我不管了,不過,你們五個保護凰公主的任務不要出錯了,否則,我不保證讓你們怎麼死!」
「是,公子放心,屬下們一定竭盡全力。」
男妖如逢大赦,急匆匆的離開了小院。出院門之前他還是很謹慎的換上了一個面具,讓人看不出他的臉面來。
下人難為啊!
……
小院子發生的一切南宮凰自然是不知道了,她如今在悠閑的修養呢。
她一向很現實,想要幫本尊報仇首先就要有實力,在強大實力面前,一切道理都是空談。
「公主,葉公子來找你了。」
南宮凰沒有清淨半天,流年又一臉無奈的來報告了。
「葉公子?誰來著?」
「公主,就是東妖林狼族國師的小公子,葉瀾。」
葉瀾?
沒听過。南宮凰嘆口氣,「他來做什麼的?」
流年輕咳兩聲,低著頭輕聲道,「公主以前和他的關系挺不錯的。」
是麼,那倒應該見見了。
當流年把留下的那個葉瀾帶到她面前,南宮凰已經移駕到院子里的涼亭上,舒服的吹著晨風。
葉瀾看著那悠閑的身影微微皺眉,「凰公主多日不見,似乎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了!」
南宮凰抬眼看向對方,微微愣住了︰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錦緞長袍,鼻間飄來他身上沐浴後的花香,混著很淡的男性氣息。金色的冷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那股野性的魅力。如罌粟一般,明知道有毒,卻又忍不住想靠近一點點。
這個男人——
很危險!沒有任何理由的,她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南宮凰想到本尊的遭遇,心中一聲長嘆︰也不知道生前得罪了什麼主,既然被人害得無聲無息的死去,死了還要背負花心的罪名。
想著不由輕嘆一聲︰「是個美人,姿色也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聞言某公子嘴角一抽,忍住暴走的沖動,「葉瀾。」
「哦,葉公子找我有事?」
葉瀾危險的眸子半眯起來,走前幾步,低頭看著她,深邃如海的眸色散發著道不盡的魅惑,「公主莫非真的把我們過去那些美好的良宵都給忘記了?」
噗——
不是吧,本尊還那麼大魅力的撲倒了這樣的危險男妖?
隨即,她漫不經心的看著對方,「是忘記了,你想如何?」
「不如何,登堂入室就可。」
可你妹啊,說這話也不害臊,難道妖界的人都這樣豪放?
南宮凰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對妖界的人也更加無語了,好半會平靜下來,不冷不熱的說道,「既然你希望的話,那本公主就讓你暫時跟流年學學怎麼打理院子吧!」
打理院子?她當自己是下人!葉瀾眼底凝聚著怒色,隨即又挑眉露出幾分玩味,想玩游戲的話,他還可以奉陪一二的。淡然一笑,不輕不重的在南宮凰耳邊說道,「公主,免費勞力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晚上的時候,公主相對的,是不是也該履行以下夫妻的義務,勞逸結合才能身心愉快?」
噗——
無下限啊!
節操呢,難道男妖就不用講節操嗎?
流年連忙上前給她順背,「公主,小心點!」
「咳咳……咳……好,好,美男樂意,本公主也願意享受一二,晚上洗干淨了在房間里等我吧!」
唉,一看公主就知道她又想玩弄人了。流年無奈的嘆口氣,看了葉瀾一眼,「葉公子,公主的正夫只能是金公子,你可要考慮清楚。」
某公子听到這話輕笑一聲,「我已經是公主的人了,自然會好好跟隨公主,伺候好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伺候那兩字南宮凰听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不過,美男自己要留下,又給她一種很特別的預感,雖然有陰謀卻沒有殺意的跡象……南宮凰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讓對方留下。
流年說用血養育的朱雀花精會對主人忠心不二,要不,她每天流點血,好好養個忠心的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