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凰微微一愣,問這個有意思嗎?
「我只是想听一個答案,公主若是不喜歡可以沉默。」
想了想南宮凰還是開口了,「沒有失憶之前的確是對你有好感的,至少認為你比其他妖界的人都要好就是。至于失憶之後,不用說你也該感覺到了,我對皇都的人都沒有了任何感情。」
也就是說曾經愛過他的,金鈺麟閉上眼心底泛起的苦澀又壓住,曾經的他錯過了,所以上天懲罰他如今和將來都要失去這個女人了。
愛不愛都好像不重要了,他只覺得心中有一道缺口,無法填滿。憐憫和愧疚都交織在一起,扯著他的仁義無法平靜下來。
「對了,回去之後不要跟別人說起我在這里的情況,更別對希妃娘娘說,若是她問起,只說我好好的活著就是。」
她平淡的表情就好像在交代今天天氣如何,吃點什麼之類的,沒有一絲苦難和怨憤。如此的淡然讓他看著就好像一副水墨畫,包涵了情感卻不顯得濃烈,只是有一種源遠流長的**之感。
「以後對妖皇不要那麼天真了,我想他遲早要對你們金家動手的,雖然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不過,從我們之間的事情之中就可以觀其一二……金公子,為了你們的家族,你還是努力強大起來,並且成熟起來吧!妖界不是強者為尊,你若強大的不可動搖,妖皇就算有理也不能對金家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這話卻猶如一道繩索一般纏住了金鈺麟的心,那麼沉重、那麼尖銳。
原來如今的凰公主認為他是一個過于天真的人,是一個不夠成熟穩重的公子哥。
呵……是她看不起自己了吧!
南宮凰端著茶杯站起來走到金鈺麟身邊,笑了笑低頭附在他耳邊低語,「其實我挺欣賞你這樣的仁心的人,只是,很多時候好人不一定長命。得學會保護自己才好,金鈺麟,若是覺得虧欠了我,那麼就用你強大之後的實力去對付葉家吧!
葉瀾曾經騙得了我的心頭血救治葉琳琳的痼疾,本來救人一命也沒什麼不好的。可惜,他們不該利用了我之後還想著恩將仇報的殺了我,你若憐我,那就強大自己然後把葉瀾踩在腳下。葉琳琳派人去殺我的時候,還叮囑那些殺手說是你雇請他們去殺我呢,因為你不滿妖皇的賜婚——」
「我沒有!」金鈺麟咬著牙,臉色很是憤怒,葉家怎麼可以如此陷害他?
她那輕聲細語的話全部是深刻的恨意,那般輕柔的話語,卻是那麼的沉重。
金鈺麟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從來不曾了解過她,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是從別人的口中听說她的事跡。
「好了,別的就沒事了。希望你回去之後能夠盡快變強,讓葉家的人嘗嘗被人栽贓陷害或者被人恩將仇報的滋味……」
金鈺麟咬咬牙,深吸口氣,「你放心吧,我會的!」
得到他的答案南宮凰笑著回屋去了,金鈺麟看著她的背影心再次糾結起來,若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早就這個局面,就算不愛,也不會如此傷害一個女人……
「金公子,凰公主都不招待你了,你還不走嗎?竹園可不是你們隨意待的地方呢。」
「是呀,這里可是我們王爺每次收攬了新鮮的玩具暫時存放的地方,通過考驗的人有機會進入王府後院,沒有通過的人自然就是一了百了了。」
金鈺麟看著眼前的兩個女護衛溫和的目光有了一點點的波瀾,她們是在諷刺凰公主也不過是新鮮的玩具!
這些話屋里的凰公主听得到嗎?她會為此動氣傷心麼?
這些他都不確定,深深的看了屋里的方向一眼,金鈺麟起身翩然離開。
強者為尊,這話不錯,若他實力強過戰王的話,今日就不會是這等局面了。
……
戰王府書房里,某王依舊在偷閑翻閱書籍,連眼都沒有抬一下,問身邊的人,「你說金鈺麟去竹園見過凰公主了?」
「是的,不過之前蘭玄月沒有說王爺的事情,金鈺麟卻是說了王爺你在王府……」
「哦,凰公主有什麼反應?」
低著頭的夜硯有些糾結,最終還是選擇實話實說,「凰公主只是笑了笑,說是無所謂。交代金鈺麟回皇都之後告訴希妃娘娘她還好好的活著。」
書桌前坐的人正是戰王,听到暗衛的回報他眼底閃過一抹玩味,果然有個性啊!
無所謂麼,看來他這位新來的小王妃是不在意他呢!
「王爺,那蘭玄月和金鈺麟都是大家嫡系人物,真的就這樣放他們離開嗎?」暗衛想了想還是有些舍不得,若是動點什麼手腳,日後拉攏這兩大家也方便多了。
戰王抬起頭,那帶著銀色面具的臉只露出一雙眼,那黑金色的眸子顯得尤其魅惑人心,好似會發出漩渦一般把人的心魂都給吸掉……
他只是眼神那麼一動,暗衛就自覺的低下頭,「請王爺恕罪,是屬下多嘴了。」
「難道你沒有看到資料麼,蘭玄月救過凰公主性命,而金鈺麟是她曾經喜歡的男人,你覺得她會任由我們傷害他們兩個?」
夜硯一愣,凰公主不樂意又怎麼樣,難道她還能夠反抗王爺不成?
看著他的表情戰王不由呵呵一笑,「所以說你眼光不夠毒到了,所有人都認為凰公主是廢物,所以你也覺得可以輕視她,不把她當一回事?」
「王爺難道真要接受凰公主做王妃嗎?」
「夜硯啊,入府之前,凰公主曾經逃親,之後她和蘭玄月闖入迷蹤陣,三日無法破陣,最終卻是凰公主教蘭玄月破陣了。」
凰公主破陣?夜硯覺得不太可信,不過,王爺都這樣認為了,他也無法反駁。
戰王嘆口氣,懂得大智若愚的人可不能小看呀!
「王爺,那明日蘭玄月他們離開,凰公主那邊還是繼續冷著嗎?」
戰王淡淡一笑,不過那笑容隱藏在面具下,旁人看不到,「夜硯,你說你家王爺若是用美男計,可能夠攻破凰公主這一關?」
噗——
夜硯差點沒有下巴磕地,他剛剛听到什麼了?王爺要對凰公主那女人用美男計!天哪,王爺不會是腦袋發熱了吧?
「怎麼,你也覺得她不會上鉤?」
夜硯忍不住吐糟︰就王爺這樣子,還怕什麼女人不上鉤啊!
只要他一露真容,再一擺實力,大小女妖都會倒貼上來了,端看王爺自個收不收。
「唉,金鈺麟那般的才貌雙全的男子她都看不上眼了,本王還真心我這樣也無法入她眼界啊!」
夜硯對天拋了一個白眼,很是為難的看向自家主子,委婉的表露心意,「王爺,你能不能不說這些假惺惺的話,屬下听著怪別扭的,好像都是反話來著。」
戰王甩了一個飛刀眼過來,這話說得怎麼好像他自戀來著,真不會說話!
半響,戰王起身離開書房,夜硯連忙跟上去,「王爺,你這是要去哪?」
「看看本王的小王妃啊!」
呃,夜硯自動隱身了,王爺有時候不按常理出牌,他可不想跟著犯傻去看那什麼凰公主,感覺他們家王爺太抬舉人家了。
當戰王北宮溟走到竹園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停住腳步,有些疑惑的看向竹園的某個方向,她在修煉?
猶豫了一下戰王轉頭離開了,終究沒有踏入竹園去。
夜硯看到他那麼快就回來了不由暗自撇撇嘴,果然是呆不住吧!
「夜硯,凰公主什麼時候開始修煉妖族的功法了?」
誒?這種事情他怎麼知道啊,他讓人監視凰公主可不是關心這點的,「要不,讓蘭七和蘭九來匯報一下?」
戰王點點頭,不消片刻,如今兩個負責看護南宮凰的女護衛就趕來了,恭恭敬敬的給戰王行禮,「屬下參見王爺。」
「嗯,凰公主這些日子修煉的時間多嗎?」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後搖搖頭,「王爺,我們沒有注意這點,不過她這幾天的確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房里的。」
「算了,下去吧,別讓人打擾她就是。」
兩人有些吃驚,听王爺這語氣竟好似有些維護那凰公主的樣子,那之前為什麼要吩咐他們冷落凰公主呢?
……
翌日一早,蘭玄月和金鈺麟一同離開了戰王府,沒有絲毫停留的出了千毒林往皇都趕回去了。
夜硯派去監視的人說他們兩個的確離開了,戰王這才寬慰了一些,他還真不喜歡招待別人留在他的地盤上。
「夜硯,去把王妃給請來,本王要陪她共進早餐。」
什麼!
夜硯傻眼,戰王掃了他一眼,這才讓他回神乖乖的去請人。
南宮凰听到夜硯的話也愣住了,這戰王是什麼意思?
蘭玄月他們一走就現身,這是暗示什麼?
「王妃,王爺吩咐屬下請你到王府用餐。」
呵呵,這稱呼都改了,還真是善變啊!
南宮凰淡淡一笑,也不管戰王有什麼陰謀陽謀了,跟著夜硯來到戰王府,來到千毒林這麼多天,她還是第一次踏入戰王府的地盤,這戰王府可比她見過的四皇子府要氣派呢!
來到王府的偏廳南宮凰就看到一個黑衣男子坐在了首座,那強烈的存在感,以及那獨特的眸子讓她一眼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戰王北宮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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