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琳絞著手帕,恨恨想道︰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麼血緣關系,憑什麼故人之女就不能嫁給他了?
她哪點不如南宮凰那個廢物了,她妖界堂堂的第一才女,更是才貌雙全,為什麼要被一個廢物搶掉喜歡的男人?
阿玉看著自家小姐的表情心中暗嘆,有些事情,她也只能盡力而為的勸勸了,說多了,只會惹小姐不喜。
「小姐,我們回去吧。」
葉琳琳看了湖心的一些游船一眼,跺跺腳很是不悅的轉身,讓阿玉扶著她離開了。兩人沒走多遠,葉琳琳突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痛,一臉蒼白的捂著心口,「阿玉,阿玉,我的心好痛……」
「小姐,你怎麼了?」
「痛,痛……」葉琳琳痛得忍不住在地上滾起來,阿玉無奈之下只能點了穴然後架著她回客棧。
回到客棧解開穴道之後葉琳琳繼續喊疼,臉色都轉青白,「阿玉,快找王爺就我……好痛啊!」
阿玉招了兩個暗衛出來,吩咐了幾句,其中一人去找大夫,一人去找明宮北。
葉琳琳堂妹住的客棧和南宮凰他們住宿的離得不遠,前去尋找的暗衛很快就找到了明宮北主僕,把事情匯報了之後,明宮北掃了他一眼,「真病還是假病?」
那暗衛低著頭,「屬下不懂醫,看不出來。」
明宮北看了身邊的一個人一眼,「你去瞧瞧,若是需要就來匯報情況。」
北王的護衛點點頭和前來匯報的暗衛一起趕去葉琳琳那,他們趕到的時候大夫也剛好到了,號脈之後大夫皺起眉頭,「這位小姐可是去了湖邊走動了?」
阿玉連連點頭,「剛才我家小姐的確去湖邊走了一下,怎麼了?」
「唉,你們也太不小心了,這位姑娘被湖岸的一種毒草給刮傷了。一般人是沒什麼大礙,不過像這位姑娘這等體虛氣弱病人卻是大有害處,會讓人連吐七天,吃什麼吐什麼,沒有解藥,唯有撐過這七天,然後再補身固元氣了。」
什麼!
什麼毒草能夠讓人連吐七天啊,這種事情听都沒有听過,阿玉疑惑的看著大夫,大夫卻是收拾藥箱準備走人了。
「大夫。難道就不能開點藥物治療嗎?」
大夫看了他們一眼。搖搖頭。「在我們這里有一個傳說,被這種毒草毒到的人是陰毒之人,一般人是不會被此草所傷的,這草被稱護心草。」
「胡說八道。你這個庸醫不懂就不要亂說,我家小姐怎麼會是陰毒之人,滾出去!」阿玉愣過之後大怒,直接把大夫趕出去了。
大夫哼了一聲,看丫鬟這樣就知道主子好不了的,怪不得被他們這的護心草所傷,真是活該。
也不問診金,甩袖就大步離開了,而且他還要把這里的事情告訴大伙去。
北王的護衛听了大夫的話之後也甚感荒唐。哪有能夠分辨人心來攻擊的毒草,可那大夫好像也不是亂說之人。
想了想護衛還是折回去把事情匯報給了北王知曉,北王目光閃了閃,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想起南宮凰在湖邊輕輕的拍了葉琳琳的肩膀兩下那個情景來。
「主子,這事你信麼?」
北王冷笑一聲。「誰知道,再找大夫看看吧。」
「是。」
……
護衛去忙碌的時間里,明宮北一直在酒樓等南宮凰回來,從中午等到黃昏,等得他都有些沉不住氣了,終于看到一個人影姍姍來遲。
再看到她身後的蘭玄月頓時沉下臉,他們一直都呆一塊嗎?
真礙眼!
南宮凰看到他在房間里等著也不奇怪,淡淡一笑,「北王爺是在等我談事麼?」
「你們去哪了?」
「這可是我的私事,用不著跟你稟報。北王爺,既然你有美人在懷,美人又那麼想粘著你的話,不如你就娶了那九公主做正妃好了。然後讓葉家女妖做側妃或者小妾什麼的,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明宮北越听臉色就越不好看,陰沉沉的看著他們,「我們的五年之約,難道你就想先毀約了?」
「天下之大,還怕找不到好廚師嘛,我讓蘭玄月給你送幾個廚師伺候你。至于擋女人什麼的,我覺得你那葉家女妖一出面,十有*的美人都會敗北的。」
「呵,你這是吃醋麼?」
切,無聊。
南宮凰不屑的瞥了窗外的大街一眼,懶得再看明宮北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明宮北會和葉琳琳那極品女人有關系。
雖然她眼下不能殺了那葉琳琳,不過,總有一天她會變強然後討債的。而且,利息是可以先討一點的。想到湖邊的相遇她不由勾起了唇,她等著別人的好消息呢!
明宮北看她這樣臉色也更差了,抿著唇盯著蘭玄月半響,兩個男妖的眼神在半空之中交戰,若是有實體的話,肯定已經火花四射了。當然,某女是沒有感覺到人家兩個人的眼神交戰,她還在想怎麼和明宮北抽牌呢。
「蘭公子,這是我們的房間,請你出去吧!」明宮北最終還是忍不住下了逐客令,因為他算看明白了,若是不開口,這蛇妖絕對不會主動離開南宮凰身邊的。
蘭玄月听到他的話笑了笑,「不用那麼麻煩了吧,凰公主是想來跟北王你攤牌分道揚鑣的,我在一旁看著免得她被人惱怒成羞的欺負了。」
「你——」
天際的晚霞傾灑過來落在他們三人的身上顯得有些違和,因為三人的表情都算不上的柔和,跟那透著暖意的暮光不搭調,尤其是北王那飛向蘭玄月的刀子眼更是冷沉。
南宮凰也沒想和對方扯什麼亂七八糟的,「雖然已經見識過了,不過還是走過場的問問吧,北王爺接近我就是為了葉琳琳的病情嗎?」
明宮北看著她,眼神很深邃,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那麼定定的看著她,許久。就在南宮凰準備放棄等待他的回答之際,他開口了,「不是主要目的。」
那就是還是有那個意思了,不過,他的目的不止這個罷了,這樣的回答讓蘭玄月更覺得氣氛,只是凰公主都沒有開口他也忍著了。
「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作廢吧!你可以把我身上的血脈感應屏蔽給解除。」
明宮北目光一沉,「無法隱匿氣息的話,你隨時可以被妖皇找到。」
「無所謂了。比起妖皇。你身邊的葉琳琳女妖讓本公主覺得更加惡心、厭惡。」
「你可以當她是一個棋子。無須過于在意。」
南宮凰微微一笑,也不著急,一字一字說道︰「她死了,或者生不如死。我就不會在意了。」
明宮北默默的打量了她半響,緩緩道,「此時此刻你不是已經懲罰了她麼,連吐七天,還是吃什麼吐什麼,這不足以讓你出氣?」
聞言南宮凰卻是瞪著眼,很是好奇的模樣,「北王這話什麼意思,誰要連吐七天了?莫非是女人懷孕了出現的孕吐。那可不是七天,一兩個月都要吐的啊!」
明宮北眉角猛抽,虧她還能夠說得這般臉不紅心不跳,看來是很自信他們不會查出證據了。
蘭玄月听著他們的對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葉琳琳要倒霉的事卻是明白了。不由幸災樂禍道︰「公主說得果然沒錯,善惡到頭終有報,你看,一說就遭報應了呢!」
「是呀,諸神的眼楮還是有放亮的時候啊。北王爺,葉琳琳出事了的話你就趕緊去英雄救美吧,女人孕吐可是大事呢!」
噗——「公主,你意思說那葉家女人懷上了這位北王的骨血?」
蘭玄月那紅果果的鄙視之言讓明宮北變了臉色,這兩人一唱一和倒是配合得好,可是,「她是因為被一種護心草給劃傷了,大夫說這是心性陰毒的人才會被刺的草……」
啥,啥?他剛剛說啥了?
南宮凰有些呆愣,明明是她借著扶那葉琳琳的間歇對她下了一點點詛咒來著,怎麼這會卻變成了要什麼草所劃傷了。
「一棵草也能夠分辨一個人是不是陰毒的性格?」
「大夫說是如此,不過,那草也不多見,而且要走過它生長地才會有的。」
就這樣也很神奇啊!南宮凰還從來沒有听說過這樣的事情呢,嘿嘿……不過,這也好,徹底擺月兌了她的嫌疑啊。她可是第一次听說這樣的草呢。
看她的驚奇的反應明宮北有些疑惑,難道真不是她設計的?
想到他們剛剛的一唱一和又忍不住冷聲道,「她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我對她從來沒有那種心思。凰兒,葉琳琳如今的狀況你應該是心知肚明才是,何必在我面前掩飾什麼?她惹你不開心,你要懲罰我沒有意見,只要留下她的性命即可。」
「北王這話我還真是听不懂,難不成我不肯獻血舍己為人,對方一有什麼狀況就要誣陷到我身上,說是我害的?」
「就是,也不知道那人做什麼了,值得讓北王對自己的‘心上人’如此質問不停,看來,北王的真心也有待商榷啊!」蘭玄月在一旁不冷不熱的插幾句,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不刺耳的。
明宮北其實很想出手直接把某個礙眼的蛇妖給拍飛出去,免得他老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可是,蘭玄月就坐在南宮凰是旁邊,他要是出手南宮凰肯定也會阻攔。
想了想明宮北還是再次忍了忍,認真的開口解釋道,「她真是我的故人之女,我答應了要照顧她。」
「那你可真是失敗,把她教成為一個惡毒、自私自利又恩將仇報的女妖。」
「你說的那件事我會讓人查清楚的,若真如此——」
南宮凰擺擺手制止他的話繼續說下去,冷淡的說道,「查不查那是你的事情,再則,你的手下查出的真相是什麼也跟我無關,反正我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反正你想讓我再犯傻救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看樣子,你還是準備繼續照顧她的,所以,我們還是取消交易的好。」
看她如此堅決的模樣,明宮北心中有些煩躁,難道葉琳琳真的做出了恩將仇報的事情,讓她如此厭惡、痛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