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天意了,兜兜轉轉的,都又回到了原地。他還是他,而我早已經不是我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你怎麼會不是你了呢?在我看來,你還是原來的你,只是多了兩個愛你,關心你的人,你老公和你兒子。」
錢妮嫣然一笑,有些羨慕的說出口。
「錢妮,我還是告訴你吧,我跟宇航其實並沒有結婚,子睿更不是我跟他的兒子。」
本來沒打算告訴她的,但是以她們的關系,她害怕不告訴她,到時弄巧成拙,那時候就更麻煩了。而且錢妮是她信得過的人,這麼多年了,她要求她保密的事情,她一直守口如瓶。
「什麼?雪晴,你在說什麼?子睿並不是方宇航的兒子?」
她說她還沒有跟方宇航結婚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說兒子不是他的兒子,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是的,子睿生下來的之後,我們才認識的。他在紐約回家的路上救了暈倒在路邊的我。」
「你的意思是說他知道子睿不是他的兒子?」
從他昨天對他們母子的好,子睿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兒子呢?這真的叫人難以相信,而且子睿也一口一聲的叫他爸爸。
「他當然知道,可以說子睿就是他養大的,他帶他的時間比我帶他的時間還長,而且一直把他慣壞了,只有在他在,子睿一般都會纏著他。」
他對子睿的愛及付出,就算是親生父親也是難以做到的。
「那他知道子睿的父親是誰嗎?」
「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問過,我也沒有告訴過他任何在國內發生的事情和認識的人。」
這是她一直特別感激他的地方,他包容了她的一切,毫無條件的信任她,幫助她。
「國內?子睿該不會是高陽的兒子吧?」
錢妮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的問出。
「錢妮,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跟高陽怎麼可能發生那樣的事情?如果我跟高陽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不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來,怎麼可能讓我帶著他的兒子住在宇航家里?」
「也是哦!」
錢妮有些後知後覺的說著。
說實在的,子睿不是高陽,讓她心里莫名其妙的覺得輕松,「子睿的父親是誰?」喘過一口氣之後,錢妮接著問。
兩人在花園里慢慢走著,子睿已經扶走累了的外婆轉身走回去休息了。
雪晴回頭望向主屋,卻對上站在書房陽台上望著她們的方宇航。
對他溫柔一笑,然後把頭轉了回來了。
「其實他你也認識。」
「我認識?」
錢妮問著,除了高陽,她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有可能跟她發生那樣的事情。
「而且昨天你還在這里見到了他。」
「昨天我見到……是……他……宋子慕?」
昨天她在方家見到認識的人只有宋子慕,方宇航和彭澤她都是第一次見。
雪晴再不說話,低頭慢慢走著,往事不忍細看,她跟他,有溫暖,有感動,但更多的是痛和恨。
「可是你跟他怎麼可能?」錢妮細細的回想了一下五年前的事情,「你不是給宋氏送飯的時候才知道他的嗎?一個連認識都談不上的人,怎麼可能是子睿的親爸爸?雪晴,你不會搞錯了吧?」
「錢妮,跟你說句真的,我比你更希望我搞錯了,可是事情總是那樣的不能讓人如意。」
想起那兩次她的疼痛,屈辱,以及他的無情掠奪,她的心就像有千萬只蟲在啃咬。
「雪晴,你不要難過,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了好嗎?不管宋子慕他多壞,現在有方宇航保護你,誰都不敢再欺負你,而且還有高陽。」
「錢妮,有些事情它永遠都不去,它會留在你的心里,一輩子啃咬你……」
雪晴說著雙手抱著疼痛的頭蹲了下來。
「雪晴……雪晴……你怎麼了?」
「老板……」
在二樓書房的杜安無意中看到了雙手抱著頭蹲下來的雪晴,大聲叫著方宇航,宇航只回頭看了一眼,就大步跑了下去。
「雪晴……」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我們到那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說吧!」
錢妮剛把她扶了起來,方宇航就帶著楊旗跑了過來。
「雪晴,你怎麼了?」
比錢妮更著急,方宇航上下打量著問。
「雪晴,你感覺到哪里不舒服?」
楊旗也急急的問。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
她頭很痛,但是她卻不想說,既然事情說開了,那她便希望和錢妮好好說清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