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地主婆 曾二甩手不出現

作者 ︰ 二月花

梁睿臨走前,把曾二訂購的十只小黃鴨給她了。這東西看著滑稽,是軍管物資。跟子彈殼什麼的一樣,屬于軍區大院兒童才能踫到的玩具。

曾二一看這鴨子,暗罵自己傻。她跑這兒听課跟著上一年級,是因為好奇星際熱愛先進科技麼?不是啊。那是她急著趕進升級到三級,然後可以隨便瞬移,家里也就可以搬家了。

現在有了這鴨子,就算難看點,瞬移這個問題,不是解決了麼!那麼就算沒有到三級,也不是那麼急切對不對!

最近星際政府對她不甚待見了。這點曾二是感覺到了的。曾二若是個心存大志內心隱忍的,這時候就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這個當作自己的底牌,然後忍辱負重談笑風生好似沒事兒人一樣,在星際這邊學習人家的機密。拉攏各大家族,積攢自己的力量,必須得時候使出包括□□在內的種種手段。等到積攢好了實力之後,就可以用百倍千倍的增幅,以及砍人一家絕人後的舉動,報復人家從前竟然敢小瞧自己見了面沒有主動打招呼這樣的奇恥大辱。站在星際之巔,哦呵呵呵的得意一個。

曾二哪有這種心計。曾二覺得你們不喜我我還不喜歡你們呢,現在待著不爽了,她早就想撂挑子了。突然之間又有了這小黃鴨,可以不用和這些看不上眼的人打交道了,曾二可開心呢。曾二當即決定,姑娘不伺候了!

曾二同學傲嬌的不去了。

星際政府驚了。

他們最近是對曾二忽略了一些,可是真沒打算立刻把人一腳踢開。能踢的前提是確認掌握了可以徹底替代曾二所有作用的資源。星際政府哪能做到這一點!

美食他們還缺啊。按照曾二記憶里圖案設計的小物件,雖然還沒擺上市場,可是在能提前看到的高層及其家屬人群中,已經造成了哄搶啊。

就算空間方面,雖然提出了大有前景的假說,甚至可能找到未知的許多位面。可是那目前只是個假說。雖然難點不過是解方程,可是那是二百多個參數的二百多個方程,還多的是偏微分之類的非常規方程!誰知道什麼時候能解好啊!

星際政府在這個問題上是略有冤枉的。他們雖然的確把曾二的內部機密等級下調了一下,可是這種事情都是什麼層次的人才能接觸到的?按照一般的情形,曾二自己該是感受不到的呀!

問題就出現在這里了。曾二如果真是就她一人,那還真是感受不到。可是她旁邊還有別人啊。前一陣子新假說還沒有提出的時候,曾二儼然就是引領星際走入未來的人物。不說政府的其余人員了,就是幾個長老,都哭著喊著把自家孫子往曾二旁邊塞。姿態是躺倒任調~戲,排排站隨便選啊!現在情況變化了,曾二了解不到,可是這些人,卻是能了解到的!

金鳳未動蟬先覺!這些蟬一溜煙兒的都跑干淨了。這又不是一兩只,這是一群一群的。就跟蝗蟲一樣突兀出現,就像潮水一樣猛然退去。曾二得瞎到什麼程度,才能沒看見這個!等到梁家急吼吼的把梁睿調走,這事兒簡直確定的不能再確定了。

于是曾二不爽。

星際政府還沒注意到曾二不爽。

她不是已經成了零一一號人物麼,星際政府對于她的關注也沒那麼大了。從前她那肩負著保衛和監視任務的倆保鏢,匯報的時候簡直都能上長老會,現在大家都關注最新的空間科技。長老們都哭著喊著把自家孫子往空間科技部門里塞。躺倒任調~戲,排排站隨便選。話說大家平時也不是這麼不矜持的,可是目前遇到的這都是至少影響整個星際未來五十年的最關鍵戰略問題,手快有手慢無,情況還變化的略迅速了些。這轉彎轉的有點快,就顯得不那麼賞心悅目。

曾二那倆保鏢連自己直屬機構的長官都見不著了。見的是個副手,說話是這個腔調的︰「……你們反應的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充分的了解了……對于這個內容,必須展開具體的實事求是的調查取樣工作,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總之,這情況是沒及時匯報上去。

等到曾二連著三天沒來,這事兒遮不住了,星際政府才知道。一調查前因什麼都出來了。大家這下又想到後果了。如果曾二對咱們有意見再不出現怎麼辦?如果曾二不是不來了而是被海盜暗害了怎麼辦?如果曾二已經被海盜勸說,掉過頭對付星際政府怎麼辦?

另一個位面啊,先前曾二帶著的所有優勢,這時候,在和對方可能關系不好的時候,立刻就都轉成了劣勢。

顧長老氣啊︰「我早就說,最好早點做掉她!就算合作,也不能不控制!這麼長時間了,政府手里居然連個把柄都沒有?你們太不專業了!」

一群人雖然沒當面反駁,心中也是吐槽的︰你有遠見?前幾天也沒見你料到這個情形啊!

不過曾二這事兒,細追求起來,在場的不少長老都有責任。大家也就不愛提著事情。

顧長老沒送孫子——他就只有一個孫子,行動謹慎著呢。這時候罵人,分外理直氣壯。罵了同僚,又把曾二倆保鏢和蕭弦找來罵了。倆姑娘被罵得直掉眼淚,蕭弦卻是冷笑︰「我又不和她住在一起,我又沒開著機甲在旁邊晃悠,我又不是一開始負責後來突然調走的軍事長官,我又不是保鏢。我哪知道她為什麼不來?興許又發現了一個位面,跟那邊做生意去了?」

在場有不少氣得胡子都抖的。指桑罵槐,這必須是指桑罵槐。就有人想「虎威一震」。不過蕭弦臨走之前扔下一句話,讓大家都冷靜,都若有所思了。蕭弦說︰「你們也不用急,她這邊還有好幾個別墅呢,听說她很滿意,應該舍不得再不來!」

一群老頭對視︰有理!

大長老卻在琢磨蕭弦。他生平見的人也不少了,就有點想不通,這得什麼環境,才能養成蕭弦這般行動陰沉謹慎說話嬉笑怒罵的性子……听說做過演員?可能演藝界的就是比較感性?!

曾二不知道星際那邊因為她的糾結。曾二覺得不用再見那些人,天藍草綠花香鳥語。她撒著歡兒就去找他哥了︰咱們終于能搬家啦!

她哥曾大正在看南宮先生來信。南宮先生跟自己的得意門生顯擺了那一天打上政事堂的輝煌業績。書生自從讀書以來,理想之一就是進~入決策機構,或者至少噴負責決策的人一臉唾沫星子。這幾年又有了個時髦的新鮮詞兒描述,叫做「先天下之憂而憂」。

曾大心知他這老師性情疏朗恬淡,簡直都是有幾分天真的。他個做學生的,也不好一臉苦大仇深,勸說「你得低調,你得隱忍,你得老謀深算」。曾大自己也做不來這些。若不是這般,或者也不會同他家老師這般投緣。南宮門下多是文采風~流的官場人物,南宮自己卻是像文人多過像官員。曾大也是其中異類,只是屬于另一條路。他是有點「上古天真」的那種,相信謹慎持身就能影響周邊影響天下。若說相像,不像南宮,不像那位西門宰相,倒有些像另一位早年做宰相後來被發配到邊關居然開始領軍的東方先生。

閑話少提。南宮先生來信,除了顯擺,是讓曾大來年早點上京的。從前他不能專注學問,是因為讀書這事花費時間太多,還不一定能考上,不能為了這個停下來耽誤一家人生計。現在他已經幾乎能確認進~入進士榜了,這事情就又不一樣。曾家就是再困難,困難了這半年,等到曾大中了之後,立刻就會有個很光輝的前程。去京城,也不是什麼不能想象的事情了。

曾大看了幾遍,卻是把信放下了,沒有立刻回復。曾家現在的情形,是比南宮先生知道的更好的。杜太守前日托人說,那一對勺子叉子賣了三千貫,被一位不知名的海商買走,估計準備轉手換個包裝,就聲稱是舶來精品,價格還能再翻些。這麼多錢,對于曾家來說,是經濟上已無後顧之憂。

可是別的問題卻是有的。比如……曾二?

曾家現在有點像勒索貧窮農民的不~良地主,成天做壞事,出門捂著臉,唯恐被哪個好奇的關注了。低調還來不及呢。這種時候去京城……是顯目標不夠大麼?

曾大愁著的時候,曾二進來了。

曾大听了她的來意,很開心。忽然,就有點想通了。

一步一步走唄,前幾年不也沒能料到今兒個麼。或者,就有轉機了呢!

他把那信塞回信封里,抓了本書夾進去。然後笑著抬頭對曾二道︰「這卻不錯,那咱們就去和祖母母親講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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