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地主婆 剔透的精靈世界

作者 ︰ 二月花

曾二同蕭弦又快打起來的時候,外面那女性精靈適時出現,告訴這兩個人說︰「王子想見你們。」

蕭弦和曾二對視一眼。曾二愣了半拍,才反應到自己正在冒充公主,這是在等她發言。連忙道︰「那我們現在過去?煩請帶路。」

蕭弦真想立刻捂臉冷靜一會兒。公主公主,哪有這麼有禮貌的公主。頤指氣使才是精髓啊,這姑娘在本行當悟性太差啦。他轉念又存僥幸心,想,天下公主千千萬,或者就有幾個熱愛說「請」的呢!曾二也可以扮演一個弱雞公主啊!他這樣想,終究有點惴惴。

那女性精靈卻沒有注意到這點細節。她看了看「淚痕未干」的蕭弦,體貼道︰「不急,你們可以先梳洗一下,跟我來……」就向外走去。

蕭弦盯著對方出門的三秒鐘空隙,抓緊時間培訓曾二︰「從現在開始,你不允許和人講話!對方說的東西,能听懂,你就點頭。听不懂,你就哭……」

曾二很不服氣,委屈道︰「為什麼啊,我也沒說啥呀……」

蕭弦道︰「你知道說錯話什麼效果麼?你見過星際那個顧長老吧?他家就因為一個人說錯話,死了二十多口。你見過那個長得不錯的楚君吧?他有個表叔言語暴露後來被電刑弄死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只求速死。你不想也這樣吧?」

曾二听得激靈靈一個寒顫,膽戰道︰「那我不說話了,你如果說錯了被人拖下去,能說不認識我不?」

蕭弦沒好氣地看她一眼。鄙視嘲諷又帶在臉上了。他余光看到前面那位女性精靈走得遠了,又橫了曾二一眼,示意她趕緊走在前面。

曾二下意識被命令的小跑兩步,然後逐漸想清楚這個問題了。不對呀!當時提出什麼冒充計劃的,不就是蕭弦他自己麼!這就是有危險,也是他搞出來的。怎麼弄到最後還成了自己禁言,自己沒理……這個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蕭弦正在抓緊時間化妝。他現在就是黑土侍衛了!听那個意思,這是一位跟隨公主逃跑向天涯的中心女侍衛,或者長的比較勇武,或者手藝比較高超,至少也是知名的,而不是「侍衛甲」「小兵乙」什麼的。蕭弦作為一個特殊行當里做了十多年的老鳥,當然是精通化妝的。這次的任務略蛋疼了一點,是化妝成一個化妝成男人的女人。

蕭弦看四下無人,刷刷扯下一段窗簾,團了兩下填到xiong前。然後又扯條綁xiong,又往褲子里塞東西,又拿著隨身帶著的光腦當鏡子照,伸手往下拔眉毛。曾二在旁邊看得都替他疼,恍惚又有點別的想法,感覺蕭弦可能不是一個簡單的軍校教官。

前面那位女性精靈一轉,就到了出口處。回身道︰「請隨我來。」

曾二幾乎已經壓抑不下臉上的驚容了!他們原先竟然在半空中!而這里,竟然是一個樹屋!

精靈的樹屋,建立在很大的大樹上。用木藤建造,裝飾古樸。里面或者沒有太多不同的,可是走出來發覺自己身在林間,一種輕盈好似飛鳥,一種強烈的從屬于森林和這片土地的感覺,就撲面而來了。

蕭弦受的驚訝更大些。曾二還是能見到樹的,蕭弦多年生存的,就是鋼鐵叢林。他們有建立在海底的城市,他們有搭建在空中的堡壘,他們有深入地下縱橫的屋舍。又因為戰爭大大減少了人口,而人類又開發了茫茫太空……所以整個星際,都帶有一種地大人稀的遼闊。這又和眼前的生機盎然,人與動物和諧生活在一並,是太不一樣的景色了!

那位女性精靈,好像很習慣和享受他們對樹屋的驚訝。她笑著介紹︰「這里很少接待外人的,你們還是這三十年里,第一個住進來的客人。」

說話間,他們就見到了精靈王子。

那位女精靈半躬了,退下了。曾二睜大眼楮閉緊嘴打量著對方。蕭弦已經從震驚中回復過來了。正在和那王子交談。

那位長相十分精致的男性精靈,就是前日蕭弦和曾二從天而降的時候正在對視的兩人之一。這時候他好奇的看著曾二道︰

「我還是前幾日听到索羅城傳來的消息。說沙金王國的人似乎追上了你們,然後大鬧城主府,你們這一路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他看著曾二的目光又有了幾分憐憫。

曾二不知道怎麼回答。然後她想到了蕭弦前面說的話。暗想,索性就听你一次!于是聳著肩膀嗚嗚哭出了聲。

蕭弦趕緊上前半步把曾二擋住。做出十分沉痛的表情︰「就是這樣的,我們公主從來沒有這樣艱難的經歷。她每天晚上都望著沙金王國的方向痛苦哭泣……」

曾二听得目瞪口呆。這貨居然還敢編造細節?一點都不知道情形的新世界,對待本地管理者,他居然還敢編造細節!

蕭弦對這些話卻有把握的很。這里面一點新鮮的內容都沒有。地點人物都是精靈一邊先說出的。甚至連公主曾二為什麼哭,是委屈是愧疚是憤恨還是傷心絕望,這些可能猜錯的形容詞都一點沒有提到,他說什麼了?他說的是「痛苦」。一個孤單逃跑據稱還被追殺的公主,不管什麼原因,是一定會痛苦的!這里面雖然是細節,是十分具體听著好像很身臨其境描述的詞語,可是,出錯的可能性,卻是幾乎不存在的!

蕭弦臉上也帶出相應的心疼之類地神色來。然後他滿意的看到那位精靈王子的表情更加憐惜了。

那位王子同情的看著曾二,然後長嘆一聲道︰「追殺你的事情,大約與你父親沒有關系,也只是你繼母做的。你不必太傷心了……」

曾二哭聲略頓,然後依然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于是頓了下的曾二,有開始哭了。

蕭弦卻是心中雪亮。這里面的內容就更多了。不僅僅是公主帶了一個侍衛逃跑的前因後果。而且還有王子本人對于這件事情反應出的態度。如果給他點時間,對于本地的風俗什麼再了解一番,蕭弦說不定就真能把這落難公主假裝到真公主都懷疑的程度去。

他這時候一改先前的悲苦之色,反而用特別激動的目光看著精靈王子︰「多謝您這樣幫助我們!我們,我們公主也是太激動了,不知道該怎麼感激您……」他暗里下手掐了曾二一下,讓她抬頭。梨花帶雨就可以了,如果能露出淚水下四十五度憂傷脆弱美麗而帶有感激之色的笑容那就最好。曾二抬頭的時候面帶怒色。她突然被掐了,怎麼能不怒。蕭弦趕緊又圓場︰「公主,別太生氣了,我們遇到王子這樣的好心人,也是很難得的對不對……」

然後他又不引人注意的往前蹭了蹭,把曾二擋了。誠懇地看著精靈王子提問道︰「只是不知道,您和我們公主的父親?」

曾二沒來得及開口,听了這句,差點魂飛魄散。這家伙不是渲染了很多說錯話如何如何的事情麼?到了現在,蕭弦準備做什麼,曾二也看出了,她甚至不打算因為這家伙不讓她說話事後記恨他。可是他能不能別表現的這麼嚇人。這樣的問題很危險啊!如果這位「公主」本人是知道的,還提問,這不就被識破了?!

蕭弦可不這麼想。他們兩個據傳是這王子親自送回來的,然後其余精靈都一同把他們誤解為別人了。由此可知,這森林里的精靈們,和這位逃亡公主,甚至是沒有見過面的,更不用說互相有什麼熟捻的了解了。而方才精靈王子說話的口氣,又顯然對于逃亡公主的家庭情況很了解。所以他這個問題險,卻不危。相反,還能大大地增進談話的深度,拉近彼此的距離。

那位精靈王子果然又是一嘆,面上露出憧憬回憶之色來︰「是啊,五十年前我在大陸游歷的時候,你父親隱藏身份參加冒險隊,我們還是朋友。後來他同你母親成婚,我當時返回精靈之森,還曾經派人送過賀禮的。一晃,竟然這麼多年了……」

蕭弦立刻順竿爬。他方才還敢扯細節,這時候感覺情報掌握的差不多了,又開始放大膽編造起來跟人家促膝談心了。蕭弦說︰「原來您就是那位神秘人士!我們公主曾經听她父親談論過您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介紹您的姓名……」

蕭弦和曾二可不一樣,他對于精靈王子的話听一半信一半,可是對于這句話的把握,那幾乎是百分之百的。不管其中有沒有緣故,五十年沒有聯系的「好朋友」,這其中多少有什麼不能提的故事。就算沒有,難道不能……呃偽造?

曾二哭聲都斷了。神色有些傻傻的,看著蕭弦和那位王子憶往昔說將來,連人家精靈之森里一共有三**寶,金沙王國里世襲了四大世家,魔法師協會和大劍師協會每隔幾十年比試一次都談論了,後面還說到了最新消息,冒險家與雇佣兵聯合組織會長的好朋友的女朋友,最近在了南邊的魔獸森林里吃了大虧,于是被憤怒的為朋友的女朋友兩肋插刀的會長,布置了許多冒險任務,準備有計劃地滅絕一些魔獸。

曾二听著高山仰止,對于蕭弦的看法又在熟悉厭惡神秘之外添加了幾分佩服。那位精靈王子都被蕭弦忽悠的哭了起來,說自己看著風光無限,可是誰能知道作為眾目睽睽的繼承人,自己有多麼大的壓力和多麼緊張的生活……

蕭弦的表情就鎮定多了。鎮定的該激動激動,該平靜平靜,雖然他長得還是很不像女人,可是觀察稍久,偏讓人產生錯覺,就覺得他一舉一動,活生生就是個忠心不二的女侍衛。

精靈王子一抹眼淚,望著曾二傷心道︰

「我很抱歉,雖然我和你父親認識,可是,精靈之森不能卷入外界的紛爭。這是我們多少年以來的規定。不能因為我而破壞……」

曾二激靈一下看向蕭弦。這個轉折可真沒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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