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公子,你可以休息了。」
房間內,小白幫林宇將**鋪整理好了之後,微笑著對他說道。
「我說了小白,以後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好了,你和母親用不著整天這麼幫我,我已經長大了,這點生存能力還是有的。」林宇吟了一口茶,苦笑著說道。
「公子這些雜事還是交給小白好了,小白本來就是服侍你的,做這些也是應該的。」小白肌膚如雪,即使是在濃墨的夜里他還是那麼白,白的那麼晶瑩。
林宇緘默了一會兒,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輕聲的詢問道︰「母親呢?又去了哥哥的靈棚了嗎?」
「嗯……夫人說守靈百天,這樣大公子才會安心,來世投個好人家,公子你也知道,平時的時候,夫人也信一些佛,佛家講究來生的。」小白聲音柔和的說道。看著面色疲憊的林宇,他蠕動了一下嘴唇試探著說道︰「公子,你不去大公子的靈棚看看嘛?」
林宇聞言,停止了揉動自己的太陽穴,面色有些猙獰痛苦的說道︰「你覺得我配去見哥哥嗎?看到我他的冤魂氣也被氣得不得安息。」林宇嘆息,話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無奈,他想去看自己的哥哥嗎?想!可是他配嗎?不配!所以他一直沒敢去林天的靈棚,有些東西一旦發生就如同夢魘一般深深地鎖著你的靈魂,讓你永世難忘。
「對不起公子,小白不應該亂說話,讓你傷心的。」小白看到林宇難看的臉色,听著他悲傷地低語,滿是愧疚的說道。
「不怪你,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惡果活該我自己享受,怨不得誰。」他冷笑,在嘲諷自己,面色之間有些猙獰。
小白看著林宇痛苦的臉色,面色之間有一些徘徊,又有一些自責,他張開嘴蠕動了一下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林宇,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林宇的情緒方才恢復平靜。
他抬起頭,嘴角勾勒出一些笑容,對著小白說道︰「明天陸明那個舉行了一個俊秀會,要我參加,明天你陪我一起去。」
小白臉色動了動,搖著頭說道︰「公子,明天我可不可以不去?」
「為什麼?」林宇有些愕然,以前每次他叫小白一起去參加什麼聚會,小白都不會說什麼直接答應,可是這次小白居然破天荒的拒絕他,這讓他感覺到有些訝異。
「沒什麼原因,公子,這是小白個人問題……」小白張了張嘴,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林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沉著聲音說道︰「小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故意的瞞著我?」說完他一雙眼楮,灼灼的盯著小白。
小白的面色一慌,白皙的面孔又白了幾分,他的眼楮不敢直視林宇的目光,轉移到了一旁輕聲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怕見到傳說中的太子,未來繼承大統的人,會心有慌張到時候破壞了公子的計劃,丟了公子的人。」
「小白你知道的我們是一起長大的玩伴,我沒有把你當做過僕人看待,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能幫的我林宇一定幫你。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怪你;你大可以不用擔心明天的事情,你是我的人,有我罩著在這落鳳城就算是太子也不敢動你。」林宇保證,聲音沉穩的說道。
「既然公子都這麼說了,小白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天色不早了,公子早點休息吧!」小白恭聲道,給林宇道別關上了林宇屋的房門離開。
林宇他眼楮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他喃喃自語的說道︰「奇怪,現在就算是小白也開始變的有心事了。」林宇的眼楮閃過了一抹色彩悄然而過。
早晨,朦朧的薄霧淡淡的氤氳,霧氣之中一聲聲破空之音響起,林宇龍行虎步拳拳聲威帶著鏗鏘之威勢,他的雙腿繃直宛如一張緊繃的弓弦一樣蓄滿了力量,一旦爆發開來狂暴的力量就會像離弦的弓陡然爆發出來神力。
「呵呵……」
前方的小院,朝霞、瑞氣之中,一群群孩童扎著馬步,汗水灑落在地面,一張張嚴肅的小臉緊皺在一起,一拳拳帶著破空的力道打了出去,一群孩童的前方少年一張國字臉寫滿了冷漠,他腰間掛著翡翠玉佩,身後背著一把寶劍整個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腰不夠直,你是怎麼練的扎馬?身體彎的像是一個蚯蚓,你這是練功還是下面條,給我挺直了,再直。」國字臉的少年怒罵,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木棍朝著那扎馬時上身有些彎曲的男娃子抽了過去,他很嚴肅,絲毫的不留情面,一棍抽過去帶著呼嘯之聲,竟然把那男娃子的腰間的衣服都給抽爛,而那木棍更是在男娃子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男娃子痛的滿頭大汗但是卻硬生生的咬著牙忍著,他不敢吭聲!他知道他要是在吭聲,這國字臉少年會毫不猶豫的一棍再抽過來。
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少女們個個稟著氣嚴陣以待,一個個打起精神頭來精神關注的連著拳,他們似乎是很怕這少年。「呵呵……」整齊莊嚴地聲音如雷貫耳,在整個小院里面滾滾的回蕩。
林宇在自己的小院里面,打了半個小時拳,他收功張嘴突出來一口的濁氣,听著前方的小院整齊的喝聲,他嘴角勾勒起來一絲的笑容喃喃道︰「我記得每次只要練武場傳來那群小家伙這麼賣力練功的聲音,都是林風那個家伙在當教練,那家伙有時候還真是挺討人厭的。」想起來那張威嚴的國字臉,林宇不由得聳了聳肩。
一天,林宇幾乎都在自己的小院里面的呆著,他在打坐運功,很難想象活潑的混世小魔王也能靜心下來進行枯寂的打坐修煉,要知道以前的他每次修煉可都是他的那位哥哥或者他的父親硬逼著,他才會懶洋洋的心不甘情不願敷衍了事。至于像他這麼勤快的自我約束修煉,似乎還是從進入監獄之後開始的,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一件事情都會改變一個人。
在修煉之中,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曰薄西山。
傍晚時分,林宇帶著小白一起離開了林家,前往如意樓赴約;他很好奇,今天的陸明會用怎麼樣的一種方式,來為他和太子妃掙回來昨曰林宇給他們的侮辱?任憑哪個男人,听到別人都在傳他被別的男人戴了綠帽子,恐怕心里都不好受吧?更何況是太子,那麼身份尊貴的人物!
傍晚的街道人影依舊不少,街道上面來來回回的人影在移動。
「讓開……讓開……都給本公子統統的讓開!」
人群擁擠的街道上面,一個身穿綢緞的少年,趕著四頭駿馬拉的車子在街道上飛快的馳騁著。街上的行人惶恐,慌忙的向著兩旁閃去,少年滿臉的興奮,他似乎是很享受這種刺激。
「這個家伙是誰,在這落鳳城,竟然還有人比我林宇還囂張?」林宇冷笑眼楮微微的眯了起來,看著遠處駕著四匹高頭駿馬而來的少年,面色微微的一動,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也就是說駿馬上的少年,並非是落鳳城的公子哥,這讓他不由得更加的蹙眉,一個外來的竟然還那麼囂張?
「嗚嗚……媽媽……媽媽……」
街道的中間,滿頭蓬亂頭發的跛腳的小乞丐,沒有來的及躲開,眼看著那四匹駿馬風馳電摯而來,小乞丐嚇得渾身發抖,滿臉悲傷地哭喊著叫媽媽。
望著街道上面,那悲傷欲絕的小乞丐,一瞬間林宇的表情沉了下來,他的眼楮微微地眯了起來眼中光芒轉動。就在那四匹駿馬,快要將小乞丐淹沒在馬蹄下的時候,一瞬間一道殘影出現在了小乞丐的面前。
「砰……」
「牟傲……」
林宇果斷出手一拳打在了最前面的一匹駿馬頭上,他澎湃有力地拳頭,竟然是一拳就將那頭活生生的駿馬給打死。一聲慘叫,四頭駿馬頓時間月兌了韁,三頭駿馬開始亂穿,而余下的一頭駿馬面色驚恐的匍匐在地上,被林宇一拳給崩裂了腦漿。
「你這家伙倒真是欠揍,竟然比我還要囂張?你這麼牛,你家人知道嗎?」林宇冷笑。他雖然是一個魔王,但是卻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別人惹到了他,他會出手教訓,但是無緣無故的傷人,就算是魔王也做不到,魔王也是有魔王的底線的。
「你是傳說中那個落鳳城不學無術的敗家子,林家二公子林宇?」
身穿綢緞的少年,在林宇一拳打死他的駿馬之前,就已經身影矯捷的從駿馬身上跳了下來,他五官精致帶著一種華貴之氣,身上的綢緞上等,一眼不難看出這少年大有來頭,他與同林宇面對面而站,語氣之中帶著莫名的玩味。
「你認識我?」
林宇看著眼前的少年,印象之中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張容顏,他挑眉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詢問味道。
「我叫陸塵……」
他開口聲音陡然用力,一雙眼楮帶著玩味的看著林宇。
「您好陸塵,我叫林宇。」
在陸塵得意洋洋的目光下,林宇開口了,一句話就讓他驚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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